這些日子,她在宮裏也沒有什麽進展,沒想到顧溫茗聽了趙之舟的事情,居然一點觸動都沒有,好像在說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還差點將自己帶進了溝裏。


    她歎了口氣,跟係統抱怨:“那個顧溫茗,為什麽偏離了路線,還能過得那麽好,皇後偏偏還拿她沒辦法。”


    係統直想翻白眼,這種事情不是它該解決的吧。


    金如詩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問題出在那孩子身上,她是走了狗屎運,所以有了那孩子,才得到了一張護身符,早知道這樣,就想別的法子,不要使計將顧溫茗送進宮了。


    所以,想讓顧溫茗倒黴,那就得針對那孩子下手,當然,如果那孩子親近她,那就更好了,自己站在皇後這邊,皇後肯定會幫著她的。


    金如詩沒事就悄悄跑到菡萏宮附近,一個宮女都不帶,等著機會,大多數時候,那個皇三子身邊都跟著許多人,她根本找不到機會接近。


    一日,她閑來無事又散步到附近,卻突然發現梁潤獨自一人站在殿門外麵,一副想跑出去,卻又有些擔心被責罵的樣子。


    金如詩剛剛睡醒的腦袋還有些懵,她揉了揉眼睛,發現真是那位皇子。


    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啊!


    係統有些警覺:“宿主,按著顧溫茗他們對這孩子的保護程度,今天的狀態很是可疑,建議宿主謹慎行事。”


    金如詩左看右看,實在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再說她隻是去跟那孩子說幾句話而已,能有什麽問題?


    於是金如詩一溜小跑過去:“三皇子殿下,您在做什麽呢?”


    潤兒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我,我沒幹什麽。”


    金如詩掏出了一把蜜餞,笑得很是甜膩:“小殿下,我是你金母妃啊,我才來沒多久,可是一見到你就喜歡,也是我們的緣分了。”


    潤兒瞟了一眼蜜餞,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奶聲奶氣道:“我在這兒等李嬤嬤。”


    金如詩連忙去牽他的手:“我跟你母妃啊,是好朋友,我帶你去玩玩也是一樣的。”


    見潤兒的眼睛時不時地瞟旁邊一隻翩飛的蝴蝶,她大概猜出了潤兒一個人跑出來的緣由,就哄他:“小殿下,金母妃幫你捉蝴蝶好嗎?”


    潤兒糾結了半天,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才勉強道:“好,那你不要讓母妃知道了。”


    金如詩見潤兒有了鬆動,心裏得意:“那你喜不喜歡金母妃?”


    潤兒嘟著小嘴不說話。


    金如詩沒辦法,隻好先去幫他捉蝴蝶,那蝴蝶身手矯健,專往灌木叢中飛,每次隻飛一小段距離,似乎是在嘲笑金如詩的無能。


    她本來以為自己隨手一捉就能捉到,結果在灌木叢中掙紮了半天,那蝴蝶還是落在她恰好夠不著的地方,她今天可是穿了尚衣局剛送來的裙子,被劃得斑駁不已,有的地方還扯爛了。


    更可氣的是,她的腿被劃得又癢又疼。


    每當她要停下來的時候,抬頭一看,潤兒都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好像對她崇拜不已。


    金如詩就想著,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自己現在上去簡直功虧一簣,還不如繼續刷點好感度。


    那蝴蝶好像也累了,金如詩屏住唿吸,悄悄地湊近,猛地撲過去。


    腳下仿佛被什麽一絆,金如詩摔了個大馬趴。


    潤兒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見到這樣狼狽的金如詩,潤兒再不複剛才懵懂無知的模樣,他靠在旁邊的樹上,抱著胳膊瞧她:“金母妃,我勸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了,我可不是個三歲小孩子了。”


    那戲謔又目中無人的眼神簡直跟顧溫茗同出一轍!


    金如詩惱羞成怒,她早就應該想到,這是顧溫茗帶大的孩子,能是什麽好東西?虧她還想著要刷好感度。她陰沉著臉走出來:“小孩子這麽戲弄人可不好。”


    金如詩的樣子太可怕,潤兒似乎被嚇倒了,轉身就跑,但他人小,怎麽也跑不過金如詩,反而一把拎了起來,他驚恐道:“你要幹什麽?”


    金如詩忍不了了,自從遇到顧溫茗開始,她就處處不順,從永安到皇後,她永遠被顧溫茗壓一頭,現在,連一個小孩都敢捉弄她!


    係統監測到金如詩危險的想法,立刻發出警報:“宿主!你現在的行蹤容易暴露,顧溫茗低位今時不同往日,想查出你易如反掌!”


    金如詩冷哼一聲:“她知道又怎麽樣?證據呢?而且照顧皇子失職,我看是她先死還是我先死。”


    潤兒察覺到不妙,大聲尖叫起來:“娘!娘!杜母妃!


    金如詩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拖到荷花池旁邊。


    已經是深秋了,滿塘荷花隻剩下了破敗的荷葉,水波粼粼,透著森森的寒意。


    她眼睛發紅,滿腦子隻想著顧溫茗落魄的慘狀,耳邊傳來一聲斷喝:“金氏,住手!”


    她來不及反應,手裏已經將潤兒扔下了池塘,撲通一聲水響,冰涼的水濺在了她的臉上。


    她才恍若大夢初醒,僵硬地轉過頭,卻對上了梁帝暴怒的臉。


    阿寶隻覺得心髒都停止了跳動,她來不及反應,撲通一聲也跳了下去,潤兒在水中浮沉,嗆了幾口水,眼看著要完全沉下去,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拽住。


    阿寶帶著潤兒遊迴了岸邊,被後來趕來的宮女們拉了上來。


    阿寶渾身都濕透了,顯出玲瓏的身材曲線來。錦羽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去看潤兒的情況。潤兒嗆了水,現在昏迷過去了,太醫還在趕來的路上。


    阿寶喘了幾口氣,就將潤兒抱了起來,清理掉他口鼻中的泥汙,將他翻過來放在腿上,在背上使勁推了幾把。


    本來昏迷不醒的潤兒突然開始哇哇吐水,吐了幾口之後,他茫然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母妃的臉,他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委屈湧上心頭,抱著阿寶就哇哇大哭起來。


    他在哭,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阿寶抱著他安撫:“沒事了,母妃在這呢。”


    目睹這一切的金如詩已經傻了。


    她滿腦子隻剩下一件事情,這下算是完了。


    金貴人謀害皇嗣,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平日裏對金貴人欣賞有加的皇後,立刻便跟她撇清了關係,還跟皇帝諫言,此人意圖謀害皇嗣,就是想動搖國之根本,其心可誅,一定要嚴懲不貸。


    金貴人的表姑母更是跪在了清心殿門口,聲聲哭訴自己識人不清,要同這個心腸歹毒的女子斷絕關係。


    後宮裏議論紛紛,菡萏宮卻是別樣的安靜。


    潤兒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往裏麵看。


    桂圓打那經過,見到他可憐兮兮地站在那,不由打趣道:“殿下怎麽不進去啊?”


    潤兒委屈道:“母妃不讓我進去。”


    那天把潤兒救下來,太醫確認沒事了。阿寶就跟他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潤兒極力撇清自己,但阿寶養他這麽大了,還能不清楚他心裏那些小九九?


    硬是幾天沒理他。


    潤兒心虛得很,這幾天老是在阿寶門前徘徊,又不敢進去。


    桂圓看著好笑又心疼,但小姐可比她聰明多了,


    阿寶早就瞧見在門口遲疑的潤兒了,隻是刻意晾著他。眼看著一天過去大半,他還委屈巴巴地站在那裏,才擺手讓桂圓將他帶進來。


    潤兒不停地抹著眼淚,桂圓看著心疼,趕緊就出去了:“殿下,娘娘讓您進去呢。”


    潤兒跑進去,見阿寶板著臉,又停下了,期期艾艾地叫了聲“母妃”,試圖撒嬌。


    阿寶差點就繃不住防線了。


    她咳了一聲:“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潤兒扭扭捏捏,點點頭。


    阿寶喝了口茶,不看他:“那你錯在哪裏了?”


    潤兒捏著衣角:“潤兒不該捉弄人……”


    阿寶歎了口氣,放下杯子,伸手將他撈到腿上:“讓你反思了這麽久,你就反思了這個結果出來。”


    看著這個一臉懵懂的娃,這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就算當初隻是單純地為了責任養,現在也像是自己的孩子了,阿寶希望無論今後自己在與不在,潤兒都能好好生活。


    她摸摸潤兒柔軟的頭發,道:“母妃知道你想教訓一下心懷鬼胎的金貴人,可是你還是個小孩子,而且旁邊沒有別的大人,你想想,那天要不是你杜母妃及時發現,會是什麽後果?母妃沒有你還活不活了?”


    潤兒鼻子一酸,埋進阿寶懷裏哭,他心頭更多的其實是愧疚,連累母妃吃了那麽多天的苦藥。


    “你記住啊,以後要使壞,想法子教訓壞人的話,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貿然行事,你現在還是個小孩子,一定不要自己跑出去玩,知道嗎?就算想教訓金貴人,也要跟母妃商量著來,用別的法子讓她翻不了身,兵不血刃,才是上乘之道!”


    潤兒愣了一會兒,眼淚還掛在腮邊,就開始苦思冥想起來,什麽叫兵不血刃,怎麽兵不血刃。


    錦羽大搖大擺地拿著小團扇進來:“你倆這腹黑勁兒真是像母子倆。”


    潤兒看見錦羽,想高興地迎上去,又舍不得母妃的懷抱,就響亮的喊了聲:“杜母妃!”


    阿寶看著那個小團扇,戲謔道:“你杜母妃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錦羽一僵,咳了一聲,隨手將那小團扇扔到一邊:“這不是天氣還是有些熱麽。”


    “那邊怎麽樣?”阿寶一邊剝著核桃給潤兒吃,一邊問。


    錦羽道:“好像聽說很不好,皇後這次撇清關係也太急切了,完全破壞了平日經營的形象。”


    他頓了一下,問她:“你身子怎麽樣?跳到水裏,我真是沒想到。”


    阿寶最愛吃魚,卻最怕水,仿佛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阿寶朝他丟了一個硬邦邦的核桃:“你給我住嘴!”


    她怎麽能不怕呢,她可是隻貓哎。但潤兒這麽小,哪裏能經得住折騰。嗆了幾口水,她現在更怕水了,連錦羽隨口一提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最北邊的冷宮裏。


    這個地方比宮裏別的任何地方都要冷,這才剛入秋不久,已經寒風陣陣,吹得院子裏的枯草左搖右擺,蕭瑟不已。


    金如詩坐在一張破敗的床上,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誰能想到事情能趕那麽巧,誰能想到梁帝當時就在菡萏宮裏。


    金如詩懊惱不已,可是現在再懊惱也沒用了,冷宮的生活她肯定過不下去,得想想辦法,她小聲地喚道:“係統,你在嗎?你想想辦法啊!”


    係統也在懊惱中,它也沒想到自己綁定的宿主居然這麽蠢,任務一點進度沒有不說,現在還把自己整進了冷宮,她現在又沒有足夠的積分去兌換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他們現在陷入了死局中。


    聽到金如詩喚它,它更加不耐煩:“之前我說的話你一點都不聽,才到這個下場,我能怎麽辦?我隻是個係統,又不是個神仙!”


    被堵了一通的金如詩一肚子氣,但現在她落魄至此,也沒什麽別的辦法,隻得忍氣吞聲:“那我也想盡快完成任務,將女主的氣運搶來,不是最簡單的辦法嗎?也是正好倒黴被發現,不然這事不就成了一半了嗎?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倆都得完蛋!”


    係統安靜了一會兒,正當金如詩以為,它不會再開口了的時候,係統突然出聲:“倒還是有一種方法。”


    金如詩趕緊問:“什麽?”


    係統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奪舍重生。”


    金如詩怔了一下,才道:“奪舍?奪誰的?”


    “隻能奪舍靈魂力不穩的人,而且一旦被發現,要付出魂飛魄散的代價。”係統的聲音突然低沉了幾分,“你願意嗎?”


    過了一個月左右,突然傳來消息,金如詩在冷宮感染風寒,纏綿病榻許久,不治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阿寶心頭覺得有些怪異。


    金如詩身子健壯,就算冷宮條件差,也不大可能因為一場風寒就撒手人寰。


    杜若候在一邊,到了秋天了,她時常給阿寶泡一些暖身子的茶,特別上迴阿寶在水裏泡了許久,身子還沒好利索,杜若便伺候得更是精細。


    阿寶喝了一口茶,一股暖流一直暖到胃裏,她舒服地歎了口氣。


    杜若道:“娘娘,依著奴婢來看,這事是有些蹊蹺,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杜若混跡皇宮幾十年了,自有她的人脈,能查到很多明麵上查不到的東西。


    阿寶又喝了一口茶,用帕子擦擦嘴角,這才道:“那就麻煩姑姑了。”


    杜若剛到她這裏來的時候,阿寶一直帶著幾分防備,她在宮裏這麽多年了,說不準是誰的人,這一晃也許多年了,杜若一直兢兢業業的,阿寶也能感覺到她的真心。


    要麽杜若真是一心為自己,要麽她就是在擺一盤大棋。


    但是阿寶仔細想想,顧溫茗的身份並不值當杜若如此大費周章,不管杜若是不是真心待她,隻要是可用之才就行。


    杜若應了聲:“能幫到娘娘是奴婢的福分,娘娘這麽說真是折煞了奴婢了。”


    她很快帶迴了消息:“那冷宮是一般人進不去的,負責收屍的都說她這一個月簡直瘦成皮包骨頭了,但肯定是金貴人沒錯。”


    阿寶還是覺得奇怪。但一時也找不到佐證自己想法的蛛絲馬跡。


    這事暫時被擱置,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今年升了位份,梁帝特地給了她恩典,允許顧刺史一家進宮探望女兒。


    這一別,已經四年多了。


    顧刺史和顧夫人接到聖旨,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往長安趕去,緊趕慢趕的,趕在祭灶前一天到了長安。


    阿寶等在菡萏宮裏,時不時就探頭往外麵望去,桂圓看得好笑,勸道:“娘娘,這還早著呢,宮門還沒開,現在天冷了,老爺和夫人總不好那麽早起來。”


    阿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知道,但就是心裏記掛著。”


    在這狹窄的宮裏已經四年有餘,外麵什麽樣子,她其實都記不太清楚了。這幾年如履薄冰,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最快樂的日子,還是待在顧氏夫婦身邊的時候。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外麵傳來了小玄子喜慶的聲音:“娘娘,老爺夫人來了!”


    阿寶正在給潤兒剝核桃,她速度慢,用小錘子慢慢錘一個,潤兒就待在一邊乖巧地看。


    一聽到小喜子的聲音,阿寶連忙站起來,往前迎了兩步,就見小喜子帶著顧刺史和顧夫人走了進來。


    一別這麽多年,顧刺史和顧夫人模樣如初,隻是略微多了一些白發。


    平時他們遠在永安,根本收不到女兒的半點消息,顧夫人想女兒了就默默流淚。如今一見,雖然阿寶看上去雍容華貴,可是她心裏明白,宮裏的日子哪有那麽好過的,隻怕女兒是吃了不少的苦。


    一想到這裏,她悲從心來,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阿寶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角:“娘,我在這過得挺好的,這大喜的日子,快別哭了。”


    顧刺史眼圈也紅了,不過他還記得這是在宮裏,要謹言慎行。沒顧著哭,便拉著顧夫人要給阿寶行禮。


    阿寶一把拉住了他:“爹,你這就是折煞女兒了。”


    阿寶不怎麽在乎現世的種種條條框框,見到爹娘跪在自己麵前更是不舒服。


    顧大人卻堅持:“你現在的已經是宮妃,身份不同,落人話柄,會給你找麻煩的。”


    “爹多慮了。”阿寶笑道,“我現在的身份本來就是讓人眼紅的,我進宮不到四年已經坐上了嬪位,還撫養著皇子,讓你們進宮看我本就是恩典,沒必要如此謹小慎微的。”


    她從身後將潤兒拽出來:“爹,娘,這是潤兒,你們的外孫。”


    縱然潤兒平時再機靈,畢竟還隻是個四歲的孩子,有些怕生,猶豫了一下,才小聲叫:“外公,外婆。”


    其實潤兒很早就隱約意識到,自己不是阿寶親生的孩子。


    阿寶一直覺得他小,身邊的宮人的嘴也封得死死的,但架不住這事舉宮皆知,更何況還有皇後和賢妃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正因為如此,他在外公外婆麵前也很是拘謹,生怕他們不喜歡自己。


    短暫的怔愣之後,顧夫人很快反應過來:“這孩子長得可真好,快過來讓外婆看看。”


    他們是知道女兒在宮裏撫養了一位皇子的,隻是阿寶畢竟也還小,他們這些年也沒收到具體消息,突然見到這麽大個外孫,一時間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潤兒肉乎乎的小臉上有了笑意。


    倆人拉著潤兒問東問西,顧刺史聽說他已經能背幾百首詩了,還考了他幾道,這些東西對潤兒來說很簡單,他對答如流。


    顧刺史有些驚訝,這麽大的孩子,有的語言表達還不是很清晰,別說記下這麽多詩詞了,他真誠地誇獎潤兒:“不錯,一個字都沒背錯,比你母妃這麽大的時候強多了。”


    潤兒被誇得有些得意,阿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也是他覺得最厲害的人,現在外公說自己比母妃更厲害,那他自然高興了。


    一小二老很快熟絡起來,阿寶笑眯眯地坐在一邊,一個時辰之後,眼看還有一會兒就要擺飯了,阿寶吃著點心慢悠悠道:“潤兒,今天還沒寫字呢,去練一會兒。”


    潤兒聞言皺起了小鼻子。


    其實他平時很乖,練字讀書什麽的都不用阿寶操心,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外公外婆來了,他就想多玩一會兒。


    其實阿寶也沒有非讓他去讀書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情不適合小孩子聽,所以才特意將他支走。潤兒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委屈巴巴地走了,顧夫人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摸摸潤兒的腦袋:“那你先去寫會兒字,很快就吃飯了,今兒個外婆做主,你就寫一頁就行。”


    潤兒頓時高興起來,一溜兒小跑寫字去了。


    顧夫人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這事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阿寶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本來顧夫人也就有猜測,可是聽到之後還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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