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問題,玲瓏想了想,有的時候,武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要是動不了武力,那再費腦子想想辦法吧,她勸慰道:“娘,反正也不急於一時,這件事得慢慢來,您先調養好身子,旁的不要操心那麽多。”


    葉知秋也明白,現在操心那麽多也沒用,索性打起精神,先讓菊樂傳飯上來,吃飽了再說。


    玲瓏中午休息好了,又匆匆趕到竹幽居裏,下午教的是拳腳功夫,玲瓏顯然對這個更感興趣,竹居平日裏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到了教育弟子的時候,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剛柔並濟,威嚴無比,他瞧了一眼玲瓏的小體格,讓她在竹幽居裏先跑個十圈再說,雲楓則是在太陽底下蹲馬步。


    練功的時候,雲楓也是安靜的,神色嚴肅無比,態度恭恭敬敬,一點也不偷懶,玲瓏每從他身邊跑過去,都忍不住要看他,雲楓卻像是根本沒察覺到眼前還有個人似的,汗珠從他臉頰滾落下來,滴入衣襟中,不一會兒就將衣裳都汗濕了。


    玲瓏見他那麽認真,自己也不好意思偷懶了,紮紮實實地跑完十圈,她就像再活了一迴似的,手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竹居遞了毛巾給她擦臉:“先要將體能鍛煉上來,包括跑步,紮馬步等,這些做紮實了,拳腳功夫就會虎虎生風,成為你最厲害的防身武器。”


    玲瓏聽他說完,勉強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運動量忽然太大了,她胃裏翻滾,一陣陣惡心,幾乎要吐出來了,這陣翻湧也讓她的頭又暈又疼,她歇了好一會兒,才能在雁凝的攙扶下走動。


    竹居有些奇怪,按說,看起來,這娃兒雖然沒怎麽鍛煉過,可身體不像是這麽差的啊,玲瓏狀態不好,竹居就讓她先迴去了。


    雲楓這才扭過頭,看著玲瓏的背影,眉毛擰成了一團。


    雁凝有些心疼:“小姐,你是個姑娘,不用學這些東西,你看把你累的,這樣下去可怎麽受得了啊。”


    玲瓏搖頭:“每個人都應該學一些防身的手段,我現在離覺醒魂器還早呢,梅姨娘和花憐心可不是好對付的家夥,我得時刻注意著才是。”


    雁凝也知道這個理,隻是止不住地要心疼她:“那小姐你也得悠著來,今天這樣跑得太多了,能不能跟夫子說說,下次跑少一些。”


    其實,玲瓏自己也有些奇怪,這麽大的孩子自然是愛跑愛跳的年紀,就算花玲瓏以前瘦弱些,這段日子也補了不少,而且臉上還長了些肉,十圈聽起來雖然多,但院子小,總共加起來也沒多長的距離,怎麽就累成這樣了呢?


    玲瓏累得一撲到床上就起不來了,還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直到一覺醒來,看窗外夜色朦朧了,才清醒過來。


    雁凝聽到動靜,將門推開,點上燈:“小姐,你醒啦?”


    剛剛睡醒的玲瓏懶懶的,話也不想說,隻嗯了一聲,雁凝又問:“今天廚房送來的排骨湯,奴婢看著還不錯,已經讓雁繡試過菜了,也用銀針試過,裏麵沒加東西。”


    玲瓏點頭,她現在真的是餓壞了,雁凝趕忙將在爐子上煨著的排骨湯端了一碗過來,玲瓏一氣兒就將一碗湯喝完了,雁凝又給她盛了一碗飯,裏麵再用湯泡著,排上蔥綠的小菜,再加幾塊排骨,香噴噴的,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玲瓏又吃了一碗,飽得又躺下來,一動也不想動了。


    雁凝端水給她漱口:“小姐,你要不要起來活動活動?還是直接睡下?”


    玲瓏不想動了,她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每個細胞都酸軟著,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便道:“我直接睡下了,不用洗漱,你先出去吧。”


    雁凝將東西收拾了一番之後就出去了,玲瓏進了空間,坐在泉水旁,看裏麵自由翱翔的小魚兒,不知道為什麽,玲瓏忽然也很跑進去跟它們一起遊,這水看起來這麽清冽,在裏麵泡一泡應該會很舒服吧,上迴她的手被方夫子打成那樣,接觸到泉水就好了,沒準泉水也能治療渾身酸軟呢。


    玲瓏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沒入水中,這水很清涼,接觸在皮膚上特別舒服,玲瓏潛進了水裏,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時不時,還能感覺到有小魚從她身邊遊過,好像在親吻著她的皮膚,水麵波光粼粼,飄著她如雲青絲,泉水清澈見底,還有股淡淡的甜味,底下是光滑的鵝卵石,上麵連一點青苔也沒有,泉水如此清澈,裏麵居然還有魚,簡直是一大奇觀。


    玲瓏足足泡了一個時辰才有些依依不舍地上來,這一上岸,她就覺得不一樣了,手腳的酸軟緩解了,身體也輕鬆了許多,果然有用!


    玲瓏慢慢地等頭發晾幹,然後才出了空間,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昨天,雲楓看到玲瓏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就有些擔心,今天來得比昨天還早,時不時在竹幽居前麵張望,看到玲瓏來了,他本來想直接迎上去,可又有些不好意思,等玲瓏走到麵前,他才問:“你昨天沒事吧?”


    玲瓏笑道:“沒事啊。”


    她還在原地轉了一圈,以表示自己好得很。


    雲楓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要是跑得久了,累成那樣,第二天應該到處都疼才對,他朝玲瓏伸出手來:“我給你把一把脈。”


    玲瓏昨天是泡了靈泉水的,空間這麽隱秘的事情,自然不能跟別人說,她有些心虛,趕緊收迴了自己的手:“沒事,我要進去練習寫字了,昨天累成那樣,連字都沒來得及寫。”


    雲楓看著她的背影,越發覺得奇怪起來,玲瓏身上肯定有秘密,這個普通的貴小姐,如何能有那麽貴重的東來草呢?


    竹居見玲瓏又變得生龍活虎的,不禁很欣慰:“我還當你今天爬不起來了呢。”


    玲瓏略有些得意道:“昨天累成那樣是因為我長久沒有練習的緣故,其實我的體能是很好的。”


    竹居微笑,他昨天還覺得玲瓏的反應有些奇怪,想著今天給她把把脈的,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恢複了,由此看來,還真是一個練功的好苗子呢。


    竹居學識很淵博,雖然是一副娘裏娘氣的裝扮,可身上散發的氣場是讓人忽視不了的,玲瓏很喜歡他講學的狀態,每每都聽得入迷,絲毫也沒想到這該不該是她這個年齡段該聽懂的東西。


    雲楓就輕鬆了許多,以前師父隻知道抓住他一個人可勁地說,他還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現在多了一個人聆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氣定神閑地坐在座位上,看似在翻書,心思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下學之後,玲瓏隻覺得意猶未盡,同雁凝說個沒完,雁凝也聽不懂,但她能看出來小姐很高興,小姐高興,她就高興。


    路過存菊堂的時候,玲瓏無意中看到花庭禮走了進去。


    她站在路邊的灌木旁,問:“雁凝,爹這個時候去奶奶那兒是做什麽?”


    雁凝伸頭看了看,道:“這是飯點,大概是陪老夫人吃飯去了,老爺孝順,這是慣常的事情。”


    孝順不孝順這還另說,作為官員,他肯定是需要一個孝順的名頭,玲瓏想了想,道:“雁凝,你去給娘說一聲,我今天留在奶奶這兒用午飯,讓她不必等我了。”


    玲瓏揉了揉自己的臉,擺出了一個乖巧的甜笑,腳下蹦蹦跳跳地往存菊堂走去。


    還沒走遠的雁凝:小姐可真是個戲精啊。


    花庭禮和老夫人正說著什麽,就見一個嬌俏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給花庭禮和老夫人規規矩矩地行禮,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驚奇:“玲瓏,你下學了?”


    玲瓏撲倒老夫人懷裏:“是啊,從奶奶這兒走過去,就想奶奶了,想在奶奶這兒蹭一頓飯吃。”


    老夫人被她逗得有了幾分笑意:“你這孩子,早上不是才來請過安嗎?現在又成想我了,你來奶奶這兒吃午飯,奶奶還能不給你吃,要你找什麽借口?”


    花庭禮不免驚奇,他多久沒看到花老夫人笑了?連對著他,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偏偏這個丫頭入了她的眼。


    瞧見她倆其樂融融的模樣,花庭禮覺得自己好像被遺忘了,他咳了一聲,憋出了一句話來:“你祖母說今天準備釀丸子,這可是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菜,你沒吃過吧,那今天嚐嚐吧。”


    玲瓏正處在一個要抱大腿的時候,她很給力地給了花庭禮一個微笑,使勁點了點頭。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卻稀薄了些:“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喜歡吃什麽,我以為你早就忘了呢。”


    花庭禮愣了一下,臉色有些尷尬,氣氛一瞬間就僵硬了下來。


    他們母子間的關係,仿佛不像外麵說得那麽好,老夫人對誰都淡漠,對她也隻是表麵上的照顧,好像是自己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一般,從老夫人的語氣上推斷,應該是曾經發生了什麽事情,傷了老夫人的心。


    玲瓏發揮起小孩子單純不知事的優勢,撒嬌般道:“奶奶,那有沒有玲瓏愛吃的菜,玲瓏喜歡吃菊歡姑姑做的紅燒肉。”


    老夫人怔愣了片刻,伸出手摸了摸玲瓏的頭發:“有,有,紅燒肉一直給你備著呢。”


    她語氣透著淡淡的憂傷,不像是在跟晚輩說話,望著玲瓏的眼神有些茫然和空洞,好像透過她,看到了另外的什麽人。


    玲瓏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這件事情,八成還是花庭禮的錯,而她估計跟受害者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既然如此,大家為什麽都閉口不提呢。


    午餐很豐盛,席上,老夫人不時親自給玲瓏夾菜,那碗亮晶晶的紅燒肉放在前麵,老夫人不時微笑地看著她,讓她多吃點。


    花庭禮仿佛被觸動了什麽神經,低下頭不說話,等吃完了,讓丫鬟來服侍漱口的時候,才忽然冒出來一句:“娘,已經這麽多年了,你還沒消氣嗎?那件事也不能算是我的錯,皇帝的旨意,我能違拗嗎?”


    老夫人臉上的平靜表情似乎一瞬間被撕破,她將碗推到一邊,目光憤怒而沉痛:“你不能違拗?當初是不是你固執己見上報的?她求了你那麽長時間……”


    菊歡卻忽然扶住了老夫人的肩膀,輕聲道:“老夫人,這話不能說。”


    老夫人聲音有些哽咽,她愣了片刻,還是止住了話頭,緩了一會兒,擺擺手:“你們都先迴去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花庭禮和玲瓏一起從存菊堂走了出來,花庭禮在存菊堂不敢說什麽,走到外麵就按捺不住了,也不管玲瓏隻是個小孩子,就跟她發牢騷道:“這件事情能怪我嗎?她總是將錯誤都放在我的頭上,當初,她不是也沒有反對嗎?還幫著我勸著,已經這麽多年了,這種事情也該忘了吧?”


    玲瓏被勾得心癢癢,不由好奇地問:“到底是什麽事啊?”


    花庭禮正想脫口而出,神色卻忽然警惕起來:“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麽多幹什麽?”


    玲瓏偷偷撇撇嘴,剛才發牢騷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但她還有任務在身,就抬起腦袋,用亮晶晶的目光看著花庭禮:“爹,你去不去梅姨娘那兒,我想去看看姐姐。”


    花庭禮這幾天沒怎麽去倚梅居,以前他是喜歡去,梅姨娘溫柔可行,知情知趣,桌上擺著的都是他愛吃的,屋裏常年備著他慣喝的茶,目光一掃,人就嬌媚地坐在了腿上,憐心爭氣又聽話,他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花府的美麗未來。


    但現在可不是了,花憐心躺在床上整日大唿小叫的,花庭禮雖然心疼,可也忍不住不耐煩,隻是傷了臉而已,用得著臥床休養嗎?梅姨娘雖然依舊溫柔但眉眼之間總帶了一絲掩不住的疲憊和怨惱,花庭禮人精似的人又怎麽會察覺不出來。


    玲瓏見花庭禮似乎不大樂意,連忙勸道:“爹,我和大姐雖然鬧了一些誤會出來,但總歸是自家姐妹,沒有記仇的道理,以後咱們姐妹總歸是要互相幫襯為花府爭光的。”


    許是最後一句話對上了花庭禮的心意,他冷哼了一聲:“那就走吧,還愣著做什麽。”


    聽梅香稟報老爺過來了,梅姨娘滿心歡喜,他可幾天都沒有登門了,梅姨娘趕緊整理整理了衣裳迎上去,沒想到花庭禮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人,梅姨娘用盡全力克製自己,水蔥般的手指甲緊緊地扣入肉裏,才控製自己沒有發作出來,還笑著問候了玲瓏一聲:“三小姐也來了?”


    玲瓏點頭,然後很狗腿地將板凳拉出來,笑吟吟地看花庭禮:“爹,快坐。”


    梅姨娘差點沒氣了個仰倒,這在自己的地盤裏居然做出了這般主人的姿態,是誰給她的權利?但看著花庭禮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她忍了又忍,終於在看到玲瓏自取方便地拿桌子上的糕點吃,才終於忍不住道:“三小姐,你在姨娘這兒隨便些沒什麽關係,到了別人家可不能這樣了,莫讓別人說沒有規矩。”


    玲瓏似乎有些驚訝,片刻之後才拍了拍自己的頭,笑道:“這不是看著姨娘這兒的東西太熟悉了,一時間以為是在娘的房間裏呢。”


    她左右環顧了一圈,大大的眼睛裏有些困惑:“隻是,為什麽,娘的東西會在姨娘這裏呢?”


    梅姨娘更加不悅了:“三小姐,這裏哪裏會有夫人的東西,小孩子可不能亂說啊。”


    玲瓏有些不解,白嫩的手指在屋裏指了一圈,指哪兒就說哪兒:“比如這一套黃梨木的桌椅,娘那兒有一套一樣的,隻不過姨娘這裏的還精致些,還有那邊那套桃花紛飛的茶具,娘那邊用的茶具都沒有那麽好,還有那個紫檀木屏風,金絲的帷帳,那都像是娘的東西。”


    梅姨娘心裏一驚,玲瓏臉上天真無邪,好像根本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事,她有些訕訕道:“三小姐說笑了,這裏的東西怎麽能跟夫人房裏的比。”


    玲瓏歪著腦袋看她:“那為何這些東西上,都有葉家的暗紋?”


    梅姨娘臉上終於掛不住了,用眼角一看,花庭禮已經放下了杯子,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悅之意。


    梅姨娘見勢不好,趕忙用手帕沾了沾水,濕了眼角之後哭道:“妾身這就是從倉庫裏拿來的,近些年妾身管家,這些東西一向可以自己做主,老爺常常往這邊來,妾身就想著,要布置得舒心一些,好讓老爺待得舒服一些,沒想到夫人連這個也看不慣,這才剛接手過一般的管家權,就要急吼吼地將這些東西都搬迴去,妾身自己倒是無所謂,隻是老爺來的時候未免影響心情,再說了,還分什麽葉家花家,夫人嫁了老爺,她的東西還不都是老爺的嗎?”


    花庭禮似有動容,咳了一聲,不悅地瞪了玲瓏一眼:“你姨娘用些庫房裏的東西怎麽了?”


    玲瓏心下諷刺,這些東西是葉家的,花庭禮自己心裏沒點數嗎?還裝作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玲瓏有些委屈:“爹,我隻是說這裏跟娘的房間一樣,沒說娘要收迴去啊。”


    梅姨娘一愣,好像的確是這樣。


    這裏正說著話呢,裏間裏一直悶著的花憐心也忍不住了,特別是聽到玲瓏的聲音,她一瞬間就炸了,她撩開裏間的珠簾,冷冷道:“你還過來幹什麽?”


    花憐心臉上掛著麵紗,她臉上那個紅痕其實不仔細已經看不出來了,可她就是不願意將麵紗解下來,此時看到玲瓏,要不是花庭禮還在這兒,她撕了玲瓏的心都有。


    玲瓏嗅到空氣中一絲幽香味,是從花憐心身上傳出來的,這藥膏一聞就挺高級,看來這梅姨娘還真挺有錢的。


    她朝花憐心微笑:“大姐,你可好些了,我整日裏掛心著,但怕了你見風,到今天才來看你。”


    花憐心差點氣得噴血,她做出這種樣子是要做給誰看?玲瓏朝她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不就是裝白蓮裝無辜麽,跟誰不會似的。


    花憐心還要再罵,花庭禮卻出聲了:“憐心啊,你可好些了?”


    麵對花庭禮,花憐心一秒就切換成了乖乖女形象:“好多了,隻是,隻是幾天之後去木槿女學,恐怕還是要被看出來的。”


    花憐心話就說到這裏,她知道花庭禮對她的容貌很在意,要是為了她容貌有礙影響了以後,花庭禮肯定不會饒過花玲瓏。


    玲瓏不想跟他們打眉眼官司,趁著這件事還沒說開,直接跟花庭禮說:“爹,這幾日娘要整理庫房,她房間裏的貴重東西都整理迴去了,梅姨娘這邊也要整理整理,備著從裏頭給我準備嫁妝用,而且娘親有二品誥命,以前身體不適不出門,以後肯定是要往宮裏長走動的,這些人情上的來往肯定是少不了的。”


    花庭禮的眼中有一絲光亮,他是朝廷二品大員,近年來天子疑心越發重,他也覺得有些放不開手腳,他的權力已經被暗中削弱了,這官場上的事情自然是需要他操持著,後宮和朝廷宗婦的聯係也不能斷才行,有的時候,枕頭風比言官的以死相諫還管用得多。


    偏偏葉知秋為了一個癡傻丫頭整天跟他作對,臥病不起,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現在她想通了,花庭禮自然樂見其成,葉知秋以前很有些名聲,人脈很廣,希望過了這麽些年,這些人脈沒有完全消失殆盡才好。


    一想到這些事情,花庭禮就顧不得後院這裏事了,當即跟玲瓏說:“你娘是府裏夫人,梅姨娘交接一段時間,肯定就將府裏的庶務全都還給她,她想做什麽自去做,不用特意知會。”


    梅姨娘心裏暗恨,她身段樣貌哪樣都好,唯獨這出生拖住了她後腿,先前葉知秋不管事,她好不容易才立起來,就這麽就將這些都交給那個賤人?


    梅姨娘咬著牙,恨不得將牙齒咬碎,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花憐心有些不可思議,然後是迎頭直上的屈辱之感:“爹,我是年齡最大的,已經快要覺醒魂器了,母親還沒給我準備嫁妝呢,給三妹準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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