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禮衝著徐放挑了下眉,正準備繼續演。


    徐放暗自磨牙,要演是吧,行!


    在尤禮醞釀情緒的情緒即將達到眼神表演巔峰的那一刹那,徐放冷笑一聲,旋即鬆開抓住她手腕的手,在尤禮看到他莫名其妙笑的挺陰沉的下一秒,他右臂單臂攔住她的腰,像是抗麻袋一樣的將人扔在肩上。


    尤禮:???


    啊,這血液逆流的感覺真新鮮……


    尤禮:“你別……”


    “閉嘴!”


    這周圍人一看還得了,這不是劫持麽!


    “小夥子,你把人放下來!”兩個小保安一齊上前準備阻止徐放,內心已經想好了,先文後武,先禮後兵,他要是不放人就來強的倆人還幹不過一個?


    尤禮腰被男人結實的肩膀硌的生疼,頭衝下使得她臉漲得通紅,她的目光落在他被衣料遮住的窄腰上,正尋思待會是捶一頓還是祭出她的降龍十巴掌的時候。


    徐放沉著眉眼,態度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十分惡劣的對保安說道:“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放什麽放!放了你去給我找媳婦啊!”


    最後一句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在周圍人全被他的話給吼愣了的時候,連帶著背上一起呆滯的女人像是一陣旋風一樣的刮出了醫院。


    徐放隨便找了個長椅將尤禮往上一放,雙手叉腰來迴踱步,隨後視線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樣盯著正努力從七暈八素中坐正的尤禮。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反正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自己這麽憤怒。


    徐放沉聲,“你怎麽會來找薛春年。”


    她不說話,徐放俯身,眼神狠厲,聲線低沉,“你這樣會讓我認為……”


    他慢慢的說出餘下的話,“你和那些見不得光的人是一夥的。”


    徐放現在很清楚,尤禮知道的甚至比他還多,她接近他,很可能就跟當年的事情有關。


    刺目的陽光曬的她白皙的皮膚發燙,尤禮撫平了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慢悠悠的道:“你看我頭這麽小,扣的下那麽大的鍋麽?”


    見徐放冷著臉,尤禮笑了笑起身,幾乎和徐放同時保持了一個雙身平行的姿態。


    “我隻是想幫你。”


    徐放唇角溢出冷笑,眼神近乎嘲諷,“幫我?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


    尤禮對著他輕眨了一下左眼,“你知道的呀,我喜歡你啊。”


    “喜歡就能知道那麽多怕是連徐家都不知道的內情麽?”


    他的眼神探究,冷漠,防備,尤禮臉上的笑意淡去,聳了下肩,“我說了,我爸有錢。”


    嗬,有錢真是個好借口,可惜也隻能騙騙薛起。


    “你找我沒事了吧。”尤禮將包重新背好,徐放看她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還要揚長而去的架勢就被氣笑了。


    偏他是個學戲劇的,研究琢磨模仿品味了那麽多人生百態,各色人心,到頭來被一個姑娘給騙了。


    他本來無意讓任何其餘人摻和進這件陳年舊案,可是尤禮已經撞進來了,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置身事外的看著她自己胡鬧。


    那棍子能落在他的腦袋上,就能落在另外一個想揪出當年事件真相之人的腦袋上。


    想要她安全,要麽她迴去尤國章那裏,要麽,跟著他他最放心。


    徐放看了一眼尤禮炯炯有神盯著自己答案的大眼睛,當即就斃了第一種想法,她要是那麽安分,他也就不會見她就頭疼。


    徐放當即就做了決定,帶著她。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沒事了啊。”徐放的眼神有些兇,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也不說話,尤禮尋思這人八成是把他的話當風給消化了。


    反正他也不想見她,她要辦的事情他不在也好,彼此方便,萬一她出事他也不必被波及。


    所以剛才她在醫院走廊才想擺脫他。


    她的步子還沒邁出一步,由身後向她伸過來的手臂長且結實,一把圈住她的脖子,尤禮一個沒提防,後背哐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嘶……”挺硬。


    徐放歪頭,側低,薄唇近乎貼在她的耳廓上,說話的時候帶出溫熱的氣息。


    “想去哪啊?嗯?”


    尤禮閉緊眼睛,心裏亂糟糟的想這男人知不知道她還沒完全的不喜歡他呢。


    要命啊,要命!


    被徐放重新帶迴旅館,見到慶榮那張詫異的臉的時候,尤禮拍了把臉,搖頭想著,真是男色誤人,色字當頭一把刀啊。


    自以為徐放有女朋友的慶榮利落的給尤禮開了間新房,好巧不巧的還是在徐放的對麵。


    倆人幾乎一前一後的到了各自的房門前,尤禮手拿著鑰匙還沒對準鎖扣,手臂就被男人的大手鎖住,一把帶進了他的屋裏。


    徐放迴身一把將她拽向了更裏麵,並順手關上了房門,迴頭就見尤禮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你要輕薄我?”


    輕薄你個鬼,他連眼神都沒給尤禮一個,將鞋換了,迴頭盯著她露出的修長脖頸說道:“照片給我。”


    尤禮癟嘴,老實的將包打開,拿出給薛起看的那張照片給他。


    室內無比的安靜,她盯著他緊蹙的眉頭,英挺的鼻梁再到紅潤的薄唇,尤禮想不清楚他那副戴個眼鏡就能扮演斯文敗類的形象是如何理直氣也壯的要東西的。


    尤禮知道他在找誰,但是那人年輕時候的樣子他未必對的上,於是上前一步在其中的二十幾號人裏指向一個。


    “這個,就是薛春年。”


    其實徐放知道和在手的東西比她少的多,但是他能分析到薛春年的這條線索上,尤禮內心又對他改觀不少。


    這人就像是陳年的酒,越喝越香。


    徐放抿緊唇,上次尤禮有意無意的發微信給他提到圖書館,根本就是在將他往薛春年的身上引。


    他唇角緊繃深吸了一口氣,抬眸撞上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薛起若是聯係你,我跟你一起去見薛春年。”


    “那是自然,畢竟是你的家事。”


    尤禮直頂他十分強勢的眼神,問道:“我能交代的都在這裏了,那麽你呢,說說,假裝丟手表那事的背後你到底想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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