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一旁沏好熱茶,跪下舉給沐秋謹。


    “孤王,用茶。”


    今日的玉毒雖然攝入不多,可是前幾日酒水卻是很多,因此身體裏都是寒意,這小太監每每都能適時關照自己。


    接過茶,沐秋謹喝了一口,感覺這茶不同以往,倒是溫暖許多,身子也暖迴來了。


    原來這熱水是安顏跑到偏殿自己燒的,同時她自身的妖力元素可以解毒。


    因此,在熱水裏注入了些妖力元素。


    安顏在這裏陪伴沐秋謹到了晚間,才迴到翟徽宮。


    而剛到翟徽宮的沐秋謹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擺件換了位置,尋了些理由就把安顏打發了。


    安顏奉命去藏書閣把他下午看的書拿迴來。


    外麵的天空隻是暗了些,還不濃重。


    等安顏去藏書閣把書挑好的時候,迴程的路上,被人拉到了一旁的假山處。


    那人借著光色還可以看清就是上午的那名宮女。


    那宮女姿色尚可,看了一眼安顏,笑了笑。


    “王爺有令。”


    安顏倒還真不知這是何意?莫不是要收買自己……


    “姑娘請講。”


    那宮女趾高氣昂的看了一眼安顏,背過身子,開始複述胡宵交給自己的事。


    “你要知道,你的母親和兄弟未來興與亡可都要靠你啊。”


    這說完就謹慎的看了一眼安顏,安顏心裏好笑,若不是係統提前告訴自己,自己可能早就被騙了。


    原身死去沒多久,母親,兩個兄長也死了。


    不過,這話應該就是威脅自己幫他們做事,這樣也好,可以知道他們的行動。


    想好後,安顏故作緊張的走上前,不斷點頭,應諾她說的都對。


    看著安顏這般懼怕的模樣,那宮女就繼續按照胡宵吩咐的說下去。


    “以後你就負責監督沐秋謹,還有那些膳食,你要看著他吃下去。明白嗎?有消息傳來,需要你配合的時候,好好想想你的親人。”


    “是,姐姐說的對,小的記住了。”


    “嗯。”


    接著安顏拿好東西迴到翟徽宮,那宮女也找到侍衛把消息重新傳遞給胡宵。


    胡宵知道那小太監答應了,笑著燒掉這消息,讓人把好消息帶給沐膠東。


    安顏剛出去,就有一個人影出現在翟徽宮裏。


    沐秋謹倒是自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突然出現的某人,也沒表達什麽不滿,驚異。


    那突然出現的人倒是也跟著走上前,靠坐在桌子旁。


    “師兄,你今日還好嗎?”


    沐秋謹懶懶的看了一眼對麵這人,“看不出來?”


    “嘿嘿,感覺你比之前好了點。”年輕男子撓撓頭,接著想起什麽,又變了臉色。


    “師兄,你不知道,今天多虧你去了早朝,不然,那吳靖宇就要被人擼了官職。他可是個好官啊。”


    接著從胸口的衣布裏掏出一份奏折,遞給沐秋謹。


    男人接過,打開就看到了裏麵的獻言。


    這份奏章恰恰就是沐膠東讓胡宵解決的那份奏章,卻是被這年輕男人給偷出來了。


    這裏麵無非不是再告誡沐秋謹,攝政王已經可以不再重用,而是要自身成長起來,完善新的立法,興修水利,利國利民。


    看後,男人的手合上了奏章,撫摸著奏章上的名字,倒是深受感動。


    原來,還是有人對他心懷希望。不是自己再孤軍奮戰。


    看著沐秋謹這副模樣,年輕男子哪裏不知道他的不容易,本來隻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喜愛一人遊山玩水。


    也是這時候遇到了師父,從而從師學藝,沒想到一昔間,父王被人毒殺,親兄弟,親人全部遭到迫害。


    那時過於年幼,又因為不得寵好操控,被選為傀儡皇帝,被灌玉毒,雖為天子,性命卻沒有保障。


    外麵還有傳言是沐秋謹自己毒殺了這些人,和沐膠東聯手毒殺太子。


    那些忠國忠君之臣卻不願意承認他這個帝王,一時間,也隻有他自己試著成長。


    因為沒有解藥,為了活下去,每時都要吃不同的藥來相互牽製。


    薑豐諾不由得替他心疼。


    “師兄……”


    男人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又要傷感一番,不由打斷他。


    “辛之,你何時迴去?”


    這還未出口的安慰馬上就被轉移了。


    本來還溫和的人,立刻換了臉,“不著急,總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才是。你放心,等我迴去,邊疆十萬勇士,必將歸服於你。”


    一時間有些沉默,薑豐諾知道沐秋謹關心他,可是他也不放心他,總要找到一個可以放心的在他身邊的人,他才能動身才是。


    想到什麽又說了,“對了,師父說他夢中看見鳳凰下來助你,要你多多留意,看來,師兄,你要有桃花了。”


    想到自己的師父,沐秋謹倒是沉沉歎了口氣,秘籍什麽都還不錯,就是老願意裝神弄鬼。


    “對了,新的秘籍給你放到原來的位置了。你那小太監迴來了,我先躲躲。”


    隻一瞬間,桌子上的奏章也被卷走,男人的發絲隨著薑豐諾的動作晃了晃,又沉寂下來。


    宮門被推開,安顏抱著書迴來,放迴書,就徑直的跪了下去。


    “奴才有事要坦白。”


    沐秋謹看著她的動作,收斂了唇邊的笑,放下手裏的東西,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怎麽?把藏書閣給孤燒了”


    “那倒不是”安顏看了看四周,跪著前進到沐秋謹椅子一旁,小聲的複述了剛剛發生的事。


    “奴才被王爺收買了,王爺要我監視孤王,給孤王下藥。”


    看著身旁坦白的小太監,沐秋謹一時說不上什麽感覺。


    “你為何要告訴孤?不怕你家人出事?”


    “因為……”總不能說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家人不在了啊。


    一時間安顏在思考如何迴答,而沐秋謹卻是撐著椅背看著跪在下首的人。


    沐秋謹想了很多,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沐秋謹卻還是很信賴安顏的。


    他知道安顏不是沐膠東的人,但是在有關親人生死方麵,他也想知道,究竟什麽原因能讓他舍棄這些幫助他。


    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帝王。


    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安顏抬頭看著看向自己的沐秋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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