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皇子如今就是被架空的沐秋謹。


    當時匈奴來犯,君王親自出征,不料中毒歸來,雖是大敗了匈奴,可是也傷了心脈,沒留幾日就去了。


    而太子也染了風寒,醫治不當也跟著去了。


    除了擁有一半胡人血統的沐秋謹活了下來。剩下的幾個皇子也開始夭折而亡。


    太皇太後更是為此臥病不起,下旨沐膠東這個皇叔教導沐秋謹,立他為王。


    而金魚卻是知道真相,它在佛堂聽到了沐膠東是如何對先王下毒,又如何殺死那些無辜的皇子,之後活活氣死太皇太後,自立攝政王輔佐新王。


    因此金魚的唯一願望就是幫助沐秋謹除掉沐膠東這個叛賊,保佑他江山永固。


    等到了宣殿門,安顏就知道了沐秋謹就是他。


    倒是感歎他的地位終於厲害一迴,可是卻又感慨他被架空。


    接著衛瑰就說了,眼前跳舞的舞女是沐膠東吩咐卿大夫胡宵找的探子,就是為了插入到沐秋謹身邊進一步監視他。


    沐秋謹本想推卻迴去,可是知道若是推卻,下一迴隻會換個別人,為了麻煩,就沒有推卻,收下了。


    也是這個女人進宮後掌握了後宮,聽從沐膠東的密令偷偷在沐秋謹的飲食裏下毒。


    最後沐秋謹連反抗的機會都失去了,就這樣被毒死了,和他的父王一樣。


    安顏避開舞女,從後麵繞到首位,跪趴著遞上酒。


    就有貼身太監拿著酒盤送到沐秋謹麵前。


    男人伸出手,本來想借機把酒砸向下麵跪著的人來擾亂舞女。沒想到剛舉起酒杯,那本來要投擲的方向就偷偷抬起一張小臉。


    白淨的露著一雙水蒙蒙的眼睛偷偷觀察著自己。


    很幹淨的眼睛。


    歌舞的燭光都清晰的反襯在那人的眼底。包括衣衫不整的自己。


    說不上來,被那雙眼睛一看,沐秋謹的動作就停下了,酒水反倒是揚灑到了旁邊的太監身上。


    那太監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卻是向著沐膠東這個攝政王求饒命。


    那雙水蒙蒙的眼睛眨了眨,又垂下了,隻留下一個宦官帽。


    旁邊官帽的綢帶卻是下垂到了地上,沐秋謹就看到藏在袖兜裏的小小指尖。


    那本來被舞女跳的煩躁內心也隨著綢帶垂落冷靜下來。


    “王侄又是怎麽了?”


    沐膠東的聲音響起,安顏就偷偷看了看那人,看看究竟是誰敢毒殺天子。


    而一直注意安顏的沐秋謹自然發現這個小太監膽子大的很,一點都不害怕,居然還有閑心看別人。


    “王叔,這個太監礙著孤看舞了。”


    “既是如此,拖下去吧。”


    那跪在地上的太監口被封住就被拖下去了。


    於沐秋謹來說一個眼線被除掉,還會有新的上來。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是不是了。


    “就你,過來。”


    咣的一聲,酒杯被擲到了安顏手邊。殘留的酒業灑出幾滴點在了安顏指尖。


    安顏蜷縮了下手指,撐著身子起來,彎腰上去,跪到沐秋謹身旁。


    那邊歌舞還在繼續,大多官臣都在透過女子的麵紗猜測對方的美貌。


    沐膠東看著是個小太監也沒在意,一個小太監總之不會破壞他的計劃。


    “給孤斟酒,不會嗎?”


    安顏拿起酒杯,像是小心謹慎的倒好,舉過頭頂。


    一雙大手湊了過來,卻沒拿酒而是抬起了安顏的下巴。


    那雙嬌媚的眼眸打量著安顏,安顏眼前都是男子胸前衣襟展露的滑嫩的皮膚,好像還在月光下閃著光澤。


    年紀不大,又是很精致的臉,長在這個太監身上真是可惜了。


    沐秋謹有些惋惜,這下鬆開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再伸手等著對方斟滿,卻斜眼看到小太監伸出舌頭躲下去低著頭舔了舔剛剛沾了酒業的指尖。


    酒裏有藥,看來沐膠東這個時候就已經下手了。自己要想辦法幫助沐秋謹除去這些慢性毒藥。


    小太監的動作在他人眼裏很快。沐秋謹卻是看到了,在環顧發現眾人還沉浸在歌舞中,反倒替小太監鬆了一口氣。


    沐秋謹這下倒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小口的品著。


    安顏還是跪著看著台中央的歌舞,忘了一旁的是個喜怒不定的君王。


    沐秋謹倒是對酒杯折射出小太監很好奇,外界都說自己暴虐無常,那些太監也懼怕自己,因為自己總是拿他們出氣。


    外界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被這些討厭的太監監視的無權君王而已。


    自從母妃去世,很少有人陪著自己在一起看歌舞了。


    等歌舞結束,沐膠東就迴問沐秋謹如何。


    男人懶洋洋的躺在龍椅上搖著酒杯,突然看向跪在一旁又盡職盡責扮演小太監的安顏。


    “孤問你,你覺得如何?”


    安顏低下頭,跪著低頭磕了磕:“奴才覺得不怎麽好看,奴才是看不懂。”


    這下場麵才靜了下來。在場的都知道,這肯定是攝政王準備給孤王的女人,你一個太監還不趕緊說好。


    是不想活了吧。


    “哦?那孤再問你有何不出彩的地方?”


    沐秋謹也沒料到這小太監這麽實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沐膠東故意這麽安排的了。


    沐膠東的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太監,看來這個小太監留不得啊。


    安顏自然感受到了來自頭頂的濃重殺意。


    “稟孤王,是那舞女穿著白衣太過分了,奴才家裏沒有人祝壽穿白衣的。這是對王爺和孤王的大不敬啊。”


    這話一說,怎麽聽都像是處處為沐膠東著想而不知道宮裏規則的新來小太監。


    就連剛剛還怒氣衝衝的沐膠東如今也覺得這舞女有些過分。


    你何必穿白衣,為了和別人不同你可以選擇很多顏色啊。


    因此兇狠的目光改為射向那個舞女。舞女哪裏經過這個陣仗,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旁的卿大夫立刻出來告罪。


    隻有沐秋謹用酒杯擋住揚起的冷笑。


    “來人把這不懂事的女子拉下去,斬了。”


    “這,不可……”那胡宵立刻看向攝政王,沐膠東這才想起來安排舞女是什麽原因來著,就要阻攔,可惜下一瞬被安顏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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