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麽什麽時候有人也是這樣的迴答,顧沉輕飄飄的抬眼,就看到倒車鏡中那張剛剛看過的相似眼睛。


    原來,那個眼神語氣和自己一樣……


    “停車!”


    ——————


    那個研究人員被帶到顧沉麵前。


    兩個人看著彼此,那個研究人員突然笑了起來。


    聲音有點沙啞的詭秘。


    顧沉幽幽的看著對方猙獰的眼神,眼裏劃過殘忍的血腥。


    “怪不得那麽容易就發現了你的蹤跡,你是誰?”


    沙啞的聲音帶著得意的宣告:“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遠遠看去,兩個人除了容貌不一樣,音色不一樣,那看著彼此的眼神和神態基本上就像是鏡子裏刻畫出來的。


    “為什麽要把sz2帶出去。”


    對麵的男人終於沒有笑了,而是看著顧沉的眼睛:“隻是遵從事件本來的運行發展。”


    顧沉抬眸,兩個人的瞳孔裏出現了彼此,各不肯退讓。


    突然,顧沉笑了。


    “隨你。”


    男人看著對麵男子推開凳子起身走了出去。


    男人垂下眸,他才是顧沉,那時剛醒來還是混亂的。


    自己分明記得已經被狙殺了,沒想到又重生迴到多年前。


    隻是這具身體卻不是自己的,顧沉也還存在。


    而且有很多節點都和過去對不上,就像是兩個平行時空的顧沉在一個時空碰麵。


    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世界的顧沉選擇遠離血腥,拯救世界。


    而自己卻是墮入沼澤,永不複返。


    真是很有意思。


    不過看來他剛剛是妥協了嗎?不想當救世主了嗎?


    有意思……


    顧沉和上麵打了招唿,說了sz2可以繼續研究,自己卻需要背叛組織的這個研究人員。


    “要員,這……”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思考片刻,“給我個理由。”


    顧沉看著視頻那邊坐著的男人,敲敲桌麵:“他能研究出sz2。”


    這就足夠了,一個顧沉已經是天才,如果還有一個,那麽於國家來說利用他的才能比殺了他更好。


    那個研究人員被顧沉帶走。


    另一邊,等高修把監控調出來,隻看見顧沉帶著藥箱去了一趟,之後出來。


    再就是晚上安顏過去敲門,沒開,轉到窗邊,之後開始快速離開的景象。


    後麵就隻有亂碼,什麽都沒有了。


    雖然解除了安顏的嫌疑,但是高修卻總覺得安顏的動作很不自然。


    反複放大觀察發現窗邊的動靜,安顏一定是看到了什麽。


    “這是你家哪個房間?”高修把電腦轉過來,遞給楚希。


    “這,這就是我自殺的衛生間。”


    高修反複看著那個地方。


    可惜監控拍的並不清晰。


    “你的房間在一樓嗎?”


    “在樓上。”


    那為什麽自殺要選擇一樓的衛生間,會不會不是自殺。


    而是他殺,安顏看見了那個人,害怕之下丟了花,之後才和顧沉同居,因此花店一直沒人。


    可是那個人是怎麽進去的呢?


    監控一直沒有顯示,奇怪的是,之後的監控像是被人破壞了一樣,根本找不出線索。


    “那晚上具體的事情,你還記得起來嗎?”


    楚希搖搖頭。


    “能把你的右手給我看一下嗎?”


    楚希伸出右手,手腕上如今隻剩下鮮明的疤痕貫徹整個手腕。


    高修看著這個切口,整齊完整,正常自殺的人不應該是用右手握刀割左手嗎?


    “你是左撇子?”


    “不是。”楚希看著那道疤痕,又不禁想起了那種冰涼利器劃過的痕跡。


    嚇得打了個哆嗦。


    高修知道可能讓女孩兒想起不好的事了,抱歉了一句。


    這個傷口的確很嚇人。


    可以證明的隻有自殺時間在安顏到達的時候。


    那麽到底是誰呢?還是這隻僅僅是自殺,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傷口用左手,自殺的人未免劃得太整齊了吧。


    高修看著楚希迴想著這期間的發展。


    過了一會兒說道:“你看,我能明天去你家看看嗎?”


    楚希也想弄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隻有那晚的記憶怎麽都想不起來。


    ————


    顧沉把男人帶到了自己的房子。


    也是屬於他們二人的房子。


    安顏知道今天顧沉迴來,早早就迴家做飯。


    門剛打開,顧沉就看到了廚房忙碌的女孩兒。


    黑貓也跑到自己腳邊。


    男人看著熟悉的地方,就是多了一個女孩兒和一隻黑貓。


    顧沉倒是真的沒想到安顏會迴來。


    顧沉看著身邊男人看著安顏充滿興味的眼神,就感到不悅,上前用身子擋住男人的目光。


    安顏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顧沉旁邊的男人。


    與顧沉身上一樣可怖的氣息,但是身上的血孽明顯比顧沉要重。


    “係統。”


    “嗯。”


    顧沉知道安顏也發現了對方。


    男人走上來,等看到安顏的麵容倒是很詫異,他沒想到另一個時空的他居然和那個被自己分屍傷害的女孩兒在一起了。


    那麽那個自殺的女人呢?活著還是死了?


    和顧沉不同,這個男人的眼裏是混濁肮髒的黑暗。


    安顏下意識靠近顧沉。


    果然還是顧沉身邊的氣味要好問多了。


    顧沉知道女孩兒很聰明,應該發現了男人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晚上,安顏迴房和係統說著這件事。


    “係統那個男人我如果沒猜錯就是另一個顧沉。”


    “是。”但是不是大人的靈魂,是真正的顧沉。


    安顏看著窗外的天色,想的卻是心裏的那個人。


    那也就是說,顧沉的靈魂是和自己一樣穿來的。


    所以才有很多的事件節點對應不上,那麽外麵這個顧沉很危險。


    “你知道外麵那個顧沉他是哪個時間過來的嗎?”


    “他被槍殺後。”


    另一邊的男人吸著煙稔熟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露台上的顧沉。


    接著坐起來,撚好煙灰。


    “你想知道另一個時空的我是怎麽死的嗎?”


    顧沉沒有迴應,矜貴慵懶的靠著牆,月光打在牆壁上,傾斜了男人的影子。


    那輪廓癮在黑暗中,看的不真切。


    “那你知道剛剛的女孩兒,我見過嗎?”


    這個時候,男人才轉過頭看著沙發上,吞吐煙霧的男人。


    “我把她分屍了。你應該知道的,她要報警。”


    “她,不能說話的。”


    那個男人迴憶著對於他來說好幾年前的事,的確,那個時候已經暴露了自己,沒有辦法才要殺了她的。


    那也是他第一次親手一點點解決一個人。


    具體的步驟到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是至今記得的隻有女孩兒驚恐後退掙紮的樣子。


    後來才知道她是個啞巴。


    但是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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