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大刺刺地走了進來。


    “這不是你的宿舍。”蔡子倩冷言警告。


    “以後會是。”


    白路欺身上前,緊緊地盯著蔡子倩,蔡子倩似乎聽到心髒加速跳動的聲音,莫非這意味著動了真情,即使麵對木木也不曾這樣。


    “咳咳”蔡子倩推開他。


    白路在屋子裏繞了一圈,她這裏收拾得倒挺別致,幹幹淨淨的,這個年代,很少有這麽勤勞的女人了,他交往過的女人數不勝數,外表收拾得光鮮亮麗,從來不打掃的女人一掃一竹竿,懶惰也就罷了,偏偏還要為懶惰找借口,美其名曰:新時代的女『性』要與時俱進的保持高顏值,那種髒活累活還是交給鍾點工搞定吧!隻要賺得了錢不怕沒人收拾屋子啊!


    她,倒是個異類。


    “有茶沒有?你看我都站這兒半天了。”白路嚷嚷著口渴。


    “沒有。”


    “幹嘛這麽吝嗇?”白路自己伸手拿桌上的杯子和茶壺,“進門是客嘛!”哎,等等,這個杯子的手感,跟以往用過的杯子大不一樣嘛,以他們家祖輩都喜歡收藏所獲得的那一丁點鑒賞力來判斷:這東西好似有些年頭了。


    誰能用作古的東西來當茶杯啊!


    又不是電視劇。


    他端著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水,別說隻一杯白水他也喝出了甘甜的味道來。蔡子倩依舊是崩著個臉,她崩著臉白路倒是不怕。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賴上她了。


    “你能出去嗎?我要洗澡了。”


    “要不,一起洗。”白路笑眯眯的邀請她。


    蔡子倩的頭上都能冒煙了,先前還能因為此人調戲的話語讓她有異樣的感覺而稍做退讓,現在呢,火上頭頂的她直接把白路推了出去。


    她自己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裏洗澡。


    待她洗完之後,人倒清醒了許多,外麵沒有什麽動靜,她想:那個討厭的男人應該已經走掉了吧!於是打開了門。


    “啪”白路趁勢鑽了進來。


    進來之後,他手上提著的打包飯盒也拎上了桌,他撓頭小清新似的不好意思地邀請她:“瞧你下了班也沒吃晚飯,剛才趁你洗澡的時候去樓下買的盒飯,不知道能不能合你胃口。”


    還別說,她的眼睛看向桌上的打包飯盒時,胃部確實向她發出了已經饑餓的警示。蔡子倩的警覺『性』一直都很高,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吊兒郎當很不正經的樣子,突然轉了『性』似的裝起了萌哥哥,不會,那個飯菜裏有什麽問題吧!


    白路這種老江湖還能看不出來她想什麽。


    怕他下『藥』?


    他還沒卑劣到那種地步,下『藥』那是人幹的事嗎?他可是真心實意的想跟她交往,白路打開兩個打包盒,這盒子裏竟然是兩道地道的川菜,從撲鼻而來的香味就能斷定決不是樓下的小餐館裏弄上來的。


    “這個不是樓下餐館的菜。”


    白路朝她豎大拇指:“鼻子挺靈啊,像我們家的小賽一樣厲害。”


    “小賽是誰?”


    “當然是,我的狗兒子。”


    蔡子倩當場要發作:“把我比作你家的小狗。”這人是不是太不會說話了,比她還不會說話吧!她不排斥小狗,也沒有到很喜歡的地步。隻有愛狗人士才不介意把人比作狗。


    “怎麽會呢,我是誇你可愛。”


    “可憐沒人愛?”


    “怎麽會呢,不是有我愛你嗎?”不錯啊,在他的*下,連玩笑都會開了。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冰嘛,主要還是看遇到什麽樣的人,例如遇到他,萬年冰山也得化。而其它人遇到蔡子倩活潑的都會被凍成冰。她的戒備心太強了。


    就像現在。


    鼻子聞出來這是天香居的拿手菜,肚子也在跟她叫抗議了,她還是能夠麵不改『色』的不為美食所動,少見的沉穩。


    白路把飯盒裏的飯菜並排放好,每一樣都挑了一些出來放在一盒白飯當中吃掉了,吃完之後他用眼神提醒蔡子倩,告訴她,飯菜裏沒有問題,她太小心了。


    蔡子倩看他把夾的菜都吃過之後又等了一段時間,白路倒也不催她,越是催她可能越起反效果,他悠閑自在的吃著自己飯盒裏的菜,許是這天香居的菜本就是極品,此時,蔡子倩又被白路勾起了食欲,她拿了另一雙筷子,挑另一盒沒動過的飯吃了幾口。


    “吃了我的飯,可就是我的人了。”白路嘻嘻笑著開她的玩笑,玩笑麽,半真半假,全看說的人的心思。


    蔡子倩是很容易當真的人,一聽到這句話,手裏的筷子停下了。


    白路卻掩飾不住地笑出聲來:“你也太可愛了,跟你開玩笑的,一餐哪能,不是讓你掉價嗎?怎麽著,怎麽也得一百餐,兩百餐才能對不對?”


    蔡子倩聽到他的話“噗呲”笑出了聲。


    美人一笑,世間萬物黯然失『色』,此時的白路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了,他多看了蔡子倩幾眼:“此時要是有酒,那就更好了。”


    “這裏沒酒。”


    “沒酒也已經醉了。”


    糟糕,他,他看她的眼神變得很炙熱,不會吧,飯菜他都試過,沒有問題的啊,怎麽自己的臉突然紅了,這是怎麽了?


    白路湊到她麵前,指著餐盒中的那道菜:“這道菜用烈酒烹飪,味道鮮美,煮的火候掌控得恰到好處,所以,這酒味被魚肉完全吸收,吃的時候一點也感覺不到酒的氣息。”


    “你使詐。”


    “沒有啊!”白路已經近到她跟前,他說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每說一句話,蔡子倩都能感覺到臉上癢癢的。


    非常奇怪的感覺。


    “那為什麽繞那麽遠去天香居。”她也曾去過天香居吃飯,在h大一次學校裏舉行一次英語的演講競賽,她拿了整個學院的頭獎,頒獎的當天晚上學校裏的獲獎的學生都被邀請去天香居吃飯,那一次吃飯,天香居並沒有出現這一道菜。


    “天香居麽,其實是我家的。”


    “這菜也是你叫人送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解釋得通了,她洗澡的時間一般在十六分鍾之內,這麽短的時間裏他能夠一趟來迴天香居也就不錯了,還能提著餐盒出現在她門口,說不通。如果說天香居是他家的,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那麽,他一通電話打過去,自然有人十萬火急地把這道原本給其它客人準備的菜給這些少爺送過來,他還騙她說是樓下餐館訂的,有錢人麽,總喜歡玩一些匪夷所思的遊戲,這個她能理解。


    “是的。”他依舊離她很近,近得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這種曖昧的畫麵,能讓人的荷爾蒙急速上升,尤其是她無意中吃了那條魚,用烈酒烹飪過的魚。


    該死,她的額頭滴下汗來。


    白路伸出手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擦完之後問她:“還有什麽問題嗎?”


    “有。”這樣的場景讓她感覺很慌,她承認其實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感,但是理智告訴她,也許她對他的好感是錯誤的。有些人的價值觀認為,人要活在當下,既然對這個男人有不錯的感覺,那為什麽不能跟他相處呢。


    曾經,在觀看外係的辯論賽時就聽到這麽一個觀點。


    她不認同。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瞬間產生的好感隻能稱為一時的衝動,可能在那個時候希望能發生點什麽,那之後呢,就憑那一點好感牽腸掛肚的維係下去,還是等到關係破裂的時候分道揚鑣。


    這還不如跟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相處。


    怎麽會想到那個男人。


    蔡子倩咬著唇。


    白路的手已經勾到了她的腰背上,蔡子倩想推開她,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不由自己控製,難道光是那一道魚就能讓她醉了。


    不,明明頭腦還很清醒。


    她不能這麽稀裏糊塗的受製於人,不管對方是誰,她艱難的問他:“這道魚是招牌菜嗎?”瞧,這問的是什麽問題,連思路都沒辦法控製了,對了,手機,她的右手『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管不了,利用手機發送求救信號,希望能找到援手。


    “那道魚,其實不算招牌菜,這道魚是招待特別的客人特『色』菜,一般人點不起。”


    “少胡說了。”


    “沒胡說。”白路較真起來,“主要是這個材料用得都是稀罕物,要訂它,可要提前一個月的時間,配料用的是十年以上的人參釀製的人參酒......”這白路提到自家酒店獨一無二的這道特『色』菜如數家珍的跟蔡子倩說起了要配製這道菜的複雜工藝,除了天香居這一家別家做不出來。


    配方都是獨一無二的。


    在h市乃至整個天朝,天香居就像一塊金字招牌,很多人能以去一趟天香居而感到榮耀,而榮耀中的vip則是能吃到這道頂級醉魚的人。


    他,天香居的少主人為博紅顏一笑,竟然把客人預定的菜給打包到了蔡子倩麵前,換成其它人估計得感動得直哭吧,可是蔡子倩沒有,她一直在強撐著,白路的一雙薄唇吻了過來。


    “咣當!”正當他要得逞的時候。


    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麵『色』鐵青的扯開了這兩個人,蔡子倩的臉紅通通的,她仰視著拉著她的人,看不太清楚,隻覺得有個人影在眼前晃動。


    扯她的人微微歎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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