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鳳舞停下來,君默語鬆了一口氣這時,才覺得肩上的傷痛的厲害,蹙了蹙眉,看著鳳舞倔強的身影,君默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整件事情,都是藍齊染計劃好的,當時,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浩天,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浩天,可是,也就是前幾日我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誤會。”


    君默語說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著肩頭上發黑的膚色,君默語無奈的笑了笑,鳳舞這是致龍浩天於死地啊。


    要不是她及時擋住了鳳舞那一掌,恐怕,龍浩天此時已經中毒身亡了。


    果然是個小毒物。君默語想著,眼皮子漸漸拉攏下來,最後,暈在水墨軒的懷裏。


    “默默,默默,”幾個男子見狀,大驚。


    “死不了。”鳳舞見狀,雖然知道事情是自己的錯,可是,還是覺得君默語是活該。


    雖然心裏生氣,但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君默語的方向移動。


    鳳舞自動忽視了所有男子虎視眈眈的眼神,熟練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顆藥丸兒,喂進君默語的口中,“好了,她不會有什麽事兒。”


    鳳舞站起身,給其他男子說到,若是不解釋,他指不定會被他們幾人拆了。


    聞言,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對於鳳舞都沒有好臉色,鳳舞摸摸鼻頭,有些無語,誰讓她跑上去找打。


    對於這件事,都隻是一個插曲。


    君默語這幾日可是像大爺一般,躺在榻上,被幾位美男伺候著,日子過的不亦樂乎。


    “墨軒,我要吃蘋果。”君默語嘴巴又寂寞了,對都逗弄孩子的水墨軒說到。水墨軒無視了她,這都已經幾天了,君默語還不肯從床上起來,都不知道快發黴了,水墨軒很嫌棄。


    “小白。”君默語撇撇嘴,轉移了對象,看向莫白,可憐兮兮地喚了一聲。


    莫白放下手中的活計,無奈的看了君默語一眼,“默默,今天外麵的太陽不錯,完了下榻出去曬曬,都快發黴了。”


    “嗯嗯,好,”君默語根本就沒有當迴事,將莫白削好的蘋果拿過來,含在口裏,模糊不清地說到。


    莫白有些無語,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拿過手頭的活,做起來。


    過了一陣子,君默語的蘋果吃完了,可憐兮兮地看著莫白,“小白,我想吃桂花糕。”


    莫白不理會了,“小白?”君默語不死心,這些男子裏麵,也隻有莫白性子好,所以,要捏,也要拿軟柿子捏。


    莫白狀似沒有聽見,繼續認真地做著手裏的針線活兒。


    君默語撇撇嘴,哼,她家小白兔被這幾人帶壞了。


    “亦兒?”君默語看了一圈,尋找到目標,嗲聲叫了一聲,自己被自己惡心到了。


    上官亦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吧,你等下,我去做。”上官亦很開心,其實,他要的也不過是這樣,隻要她喜歡自己做的,他都會做給她。


    君默語見目的達成,嘴角愉悅地勾起,這樣平常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這裏,所有人悠哉悠哉地過日子,可是,皇宮裏就沒有那麽輕鬆了。


    惠安宮裏,藍齊染看著手中的書信,冷聲笑了,果然,他的父王還是棄了自己。


    藍齊染將手裏的紙條用內力捏碎成了粉末。


    父王啊父王,你怎麽這麽狠。


    藍齊染臉色陰沉,好,很好,父王,既然如此,我便毀了你所在乎的權勢,我倒是要看看,那個時候,你還能在乎什麽。


    藍齊染眼裏充滿了恨意。


    “主子,李侍衛來了。”芍藥的聲音傳來,拉迴了藍齊染的深思。


    “嗬,你又來做什麽?他還有什麽命令?”藍齊染嘲諷地看著此人,李侍衛,是他父王身側的禦前侍衛統領。對於此人,藍齊染許是因為他父皇的原因,對他莫名其妙地厭惡。


    “王上說了,此次若是戰敗,見機行事。”李楠見狀,淡淡地傳達藍齊王的命令。


    “嗬,又是可笑的見機行事。”藍齊染聞言,嗤笑一聲,戰敗了,所有的責任推給自己了。


    罷了,罷了,早就清楚了他的為人,幹嘛還要這麽計較呢?


    “我知道了,你去轉告我父王,我會見機行事的。”藍齊染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楠,淡淡地說道。


    “是,屬下告退了。”李楠跟在君默語身邊那麽多年,察言觀色學了不少,藍齊染眼中的恨意,又怎麽會談過他的眼。


    李楠走後,藍齊染眼中的恨意讓芍藥心驚,“主子!”


    聽見芍藥的聲音,藍齊染菜冷靜下來。


    “恩,芍藥,你說,若是我死了,他會不會才肯罷休?”藍齊染的聲音有些悲傷,看著杯中的酒水,淡淡地說道。


    “主子,”芍藥聞言,大驚。


    “沒事兒,我就隻是隨口說說,”藍齊染掩去眼中的苦澀,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太累了。


    “主子,中午了,也該用膳了,奴侍給您準備。”說著,芍藥就要去叫人準備午膳,可是,藍齊染卻阻止了他。


    “不吃了,你也不用準備了,”藍齊染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一刻一樣累過,雖然從來都不渴望他能夠像疼六弟那般疼愛他,可是,當他徹底成為一顆棄子的時候,藍齊染還是覺得心裏悲哀異常。


    從小,他一直努力入他的眼,三年前,他終於入了他的眼,可是,他將自己捧地高高的,他以為,那個男人在乎了,可是,到頭來,他才覺得自己到底是太天真了。


    他將自己捧高,隻是想利用的更徹底。


    他怎麽不明白呢?怎麽不長記性呢?曾經的教訓,難不成還不夠麽?藍齊染自嘲地笑笑,天下人都知道他藍齊染是藍齊王最疼愛的皇子,可又有誰知道,他藍齊染隻是一顆棋子。


    如今,成了一顆廢棄的棋子,那個男人就毫不猶豫地丟掉自己,或者,有時候,還會推自己一把吧。


    藍齊染覺得自己真是可悲。


    芍藥又怎麽會不知自家主子的遭遇,有些心疼,“主子……”


    “芍藥,我累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待芍藥說完,藍齊染就淡淡地出口打斷了他的話頭。


    “是,主子。”芍藥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到,退了下去。


    室內靜了下來。藍齊染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論如何,所有的一切也是時候結束了。


    藍齊染抬頭看著宮裏的一切,若是當初自己心裏沒有那份對親情的渴望,或者,這所有的事情也都不會發生,那他和那個女人也許會好好的。


    罷了,事已至此,想多了,也無濟於事。


    這邊,藍齊染心思萬千,然而,另一邊,君默語和幾個男子調**,打打鬧鬧,可是,君默語忽然記起客棧裏的何清遠,她竟然忘記了他。


    何清遠和她本來就有隔閡,如今,可能越來越深了吧。


    君默語歎了一口氣,算了,明日早上了再去看看。


    君默語想著,就入睡了。然而,她不知道,有些事情能等,有些事情不能等。


    一個猶豫,一時的不在乎,都讓原本的愛情變得脆弱。


    天色微涼,而兩邊的人,卻睡得不踏實。


    君默語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和何清遠坐在溪邊的小石頭上,她想拉何清遠的手,可是,他總是躲著。


    後來,她生氣了,背過身坐著,本以為他會來哄自己開心,可是,等了良久,都不見他哄自己。


    君默語生氣的轉身,可是,身後早就沒有了人。


    君默語大急,“何清遠,清遠你在哪裏啊?”君默語站起身,著急的喊了很久,可是,卻沒有喊出來。


    “清遠,清遠,”君默語大驚,額上的汗珠密密集集的。她好怕,何清遠從此不在理她。


    “清遠,清遠……”


    “默默,你醒醒,默默,默默。”水墨軒聞聲趕了過來,看到君默語做噩夢了,趕緊叫到。


    “清遠。”君默語猛地做起來,眼神瞪地大大的,無神的看著前方。


    “默默,做噩夢了?”水墨軒拉著她的手,“沒事的,隻是夢而已。”


    君默語的腦袋一片混沌,為什麽覺得那麽真實,何清遠,何清遠。


    “默默,沒事的,沒事的。”水墨軒起身,將君默語摟在懷裏,安撫道。


    半晌,君默語推開睡水墨軒,就赤著腳下了榻,連衣物也沒有換,就直接向門外奔去。


    水墨軒見狀,趕緊取了衣服,將君默語的鞋子拿上,追了出去。


    好在,天色還早,大街上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否則,所有人不把她當做瘋子,那就怪了。


    君默語直接使用輕功向那個客棧飛去。


    天還沒有亮,君默語來到那裏時,客棧的門還關著,君默語沒有理會店小二是不是起床了,君默語直接上前敲門。


    “扣扣扣”的聲音在靜靜地夜空裏有些突兀。


    然而,一陣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所有人都不悅。


    店小二罵罵咧咧地起床,穿好衣服,才打著哈欠,“吱丫”一聲,打開了店門。


    “你丫的你……”


    君默語不顧店小二不滿的神色,直接將她推開,就跑進了店內。


    那店小二見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們店裏是不是進強盜了。


    趕緊撒丫子追了上去,若是店裏有什麽損失,那她砸鍋賣鐵也賠不了啊。


    君默語衝進何清遠的屋子,可是,房間整整齊齊地,什麽人都沒有。


    君默語大急,揪住小二的衣領,“這裏的人呢?”


    “他,他幾天前,就,就離開了。”小二趕忙迴答道。


    君默語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幾天前,幾天前就離開了。何清遠,你,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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