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養心殿啊。”鳳舞有些懊惱地迴答道。


    君默語見狀,有些好笑,看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挑挑眉,輕聲坐在床榻邊兒,“為什麽去養心殿?”


    “因為……”鳳舞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及時打住了話頭,看到麵前的俏顏,嚇得順手“啪”地一聲,打在君默語白皙的臉上。


    君默語眯了眯眼,咬牙切齒地瞪著某男,“鳳舞,你找死。”


    “那,那個,對,對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發現來人是君默語,而且,自己不要命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鳳舞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犯了大錯,趕緊撫上君默語的臉頰,結結巴巴地向君默語道歉。


    “鳳舞,你丫的,你是不是生來就是整我的,朕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扇過耳光,你,好樣兒的,竟然給朕好幾個耳光。”君默語想來就氣,丫的,鳳舞這貨生來就是打自己的吧。


    “默默,對,對不起。”鳳舞有些心虛,貌似,他真的給默默幾個耳光了,可是,那個時候,不算他的錯,誰讓她……


    鳳舞想到那件事,心底裏掩藏的痛,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抹去。


    君默語見狀,知道他定是想起了曾經的那些傷心事,趕緊拉過他的手,“好了好了,真是,明明是你打朕,這會子,倒像是朕的錯了。”君默語很委屈,她容易嗎她。


    “默默,我去給你找點兒藥膏,明日是除夕夜,你臉上留下傷痕,我就死定了。”鳳舞苦哈哈地說道,有些懊惱。


    “不用了,你打了朕,那就賠償朕就行了。”君默語挑起他的下巴,挑挑眉,嘴角掛著壞壞地笑容。


    “默,默默,你,你想幹嘛?”鳳舞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的問道,一雙水眸眨巴眨巴地看著君默語。簡直就是惹人憐愛的狗狗。


    君默語頓時覺得鼻頭一熱,趕緊捂著鼻子,跑了出去,太丟人了,丫的,這男人,沒事兒長那麽妖孽幹什麽?


    君默語收拾好進來的時候,水墨軒躺在榻上,單手支撐著頭,饒有趣味地看著君默語,全身上下,透著一種嫵媚妖嬈,一種不可抵製的誘惑,君默語感覺剛剛收拾整齊的鼻子,又開始發癢,君默語氣的咬牙。


    床榻上的鳳舞卻嗬嗬的笑了。


    君默語懊惱,走至床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舞兒,這麽遲了,我們睡吧。**苦短啊。”說著,就將笑得花枝亂顫的鳳舞撲倒在床榻上。


    四目相對,眼裏的情誼相互糾纏,慢慢地靠近,君默語吻上了他的額頭,眉,眼,最後,在那張嬌唇上停下來,與他唇舌糾纏。


    一吻讓兩人迷了情,兩人想要更多地擁有對方,手不自覺地去解衣帶。


    所有的衣物飄落,帳子裏兩個糾纏的身影在晃動,室外伺候的宮侍臉頰紅紅地聽著室內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低頭不敢亂看。


    燭光落盡,天色越來越深,那些聲音才漸漸停歇下來。


    一切恢複了寂靜,室內的二人,相擁而眠。


    外麵的人,也鬆了一口氣,小柳留下來守夜,可是,卻激動地睡不著了,皇上從來都沒有留宿後宮,今夜卻臨幸了他家主子,這梨園的宮侍也都好過一些。


    一夜好夢,清晨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照進屋子裏,床榻上相擁的二人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來。


    君默語和鳳舞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睛,四目再次相對,二人同時紅了臉頰。


    君默語有些不自然地別開頭,向外麵喝到:“來人。”


    宋總管聞聲,低頭站在房門外麵,“皇上,您有什麽吩咐嗎?”


    “讓人打水來,朕要沐浴。”君默語感覺身上粘糊糊地,很難受。迴頭看了一眼身側疲累的鳳舞,君默語有些心疼,“累了就再睡會兒吧。”


    “不用了,我伺候你更衣。”鳳舞雖然真的很累,但是,有些規矩還是懂得。


    “好了,我自己來,你睡會吧。”今日是大年三十,宮裏的雜事肯定很多,雖然是太後喪期,可是,年終了,大臣們還是要進宮拜年的。


    隻是,相較於往年,今年的一切都簡單了許多。


    “可是,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傳出他恃寵而驕的傳言。


    “沒什麽,放心吧。”君默語起身,給他掖好被角,笑著說道。


    末了,還在鳳舞額角落下一吻。


    鳳舞頓時臉頰紅透了。


    君默語見狀,心情愉悅地向偏房裏的浴池走去,洗完澡,穿戴整齊之後,君默語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你們小心伺候著,不要叫醒他。”君默語淡淡地吩咐著外麵伺候的下人。


    “是,皇上。”小柳幾人了然,低頭淡聲應到。


    “嗯,讓禦膳房備著膳食,你們公子醒來,肯定會餓。”君默語說這些的時候,大大方方的,沒有遮掩,反正,昨晚那事兒,外麵的這些人,長耳朵地都聽見了,幹嘛要掩耳盜鈴。


    君默語吩咐完。就領著宋總管出了梨園,向勤政殿走去了。


    而鳳舞這一睡,直接睡到了中午。


    而另一邊,水墨軒和眾位後君坐在一起,拉著家常。可是,所有人卻心不在焉。


    鳳舞被臨幸的事兒,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皇上對鳳舞的寵,大家看在眼裏,知道鳳舞在君默語心中的分量。


    水墨軒輕輕扶著自己的肚子,如果當初沒有這個孩子,他們之間可能連交集都沒有吧。


    “鳳後,再過幾日,你就臨盆了,今年的晚宴皇上讓臣妾多幫襯著些,這是,臣妾不曉得規模如何。”於天斂去心裏的苦澀,淡淡地笑道。


    “一切從簡,菜食今年也不必上葷食,讓禦膳房多備著素菜就行了。”雖說今日是大年三十,可是,太後喪期的頭七還沒過,所以,宮裏萬萬不能大辦。


    “今年的歌舞全部省了,禮炮也不要安排太多。”所有的一切,就算是做做樣子。


    “是,臣妾知曉了。”於天淡淡地應道。


    “嗯,鳳弟弟的冊封怕是快要下來了,這冊封之禮,你們幾人看著打理一下,順帶著,將於弟弟的冊封大典也一同辦了,如今,隻能委屈你們二人了。”水墨軒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


    “是,”所有人都應了一聲,之後,殿內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水墨軒見狀,就要遣散眾人,這時候,君默語身側的宋總管帶著一行人走過來,“老奴參見鳳後殿下。”


    “宋總管,快請起,宋總管來,可是皇上那邊兒有什麽事兒嗎?”水墨軒虛扶了她一把,淡聲問道。


    “迴鳳後的話,老奴這次來,是為了鳳公子,噢,不,是鳳君殿下的冊封之事兒來的。”宋總管笑眯眯地拿出手中的紫色卷軸,看著鳳後道。


    “嗯,原來如此。”水墨軒接過她手中的聖旨,看到裏麵的內容時,心裏還是不可抑製地刺痛了一番,鳳君,鳳君。雖說,鳳是他的姓氏,可是,如果被賜為後君的號,那就不一樣了。這紫瑾皇宮內,敢稱鳳的人,就隻有一個人。


    可是,如今他卻將這個尊貴無比的字,賜予鳳舞,可見她的心意。


    “小冥,去將本宮的龍印取來。”水墨軒勉強地笑著,吩咐身後的小冥。


    “是,主子。”小冥斂目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宋總管先請坐。”水墨軒合起聖旨,放在一旁,淡聲笑道。


    “謝謝鳳君殿下賜坐,皇上說今日午膳要在鳳後宮裏用,鳳後還得差人備著些。”宋總管卻也不客氣,坐下來笑著說道。水墨軒所有的神色她看在眼裏,可是,主子之事,她還是少參與,她也算是在宮裏待了幾十年了,看慣了後宮男子的心酸,早就習慣了。


    “小夜,你叫人去準備著,看著天色,這會兒朝會應該馬上結束了。”水墨軒聞言,眼前一亮,向身後的小夜說道。


    “是,主子。”小夜見狀,看著也高興。


    正說著,小冥就取了龍印過來,遞給水墨軒。


    水墨軒打開,在聖旨上的鳳印底下蓋上了章。


    將龍印遞給小冥,水墨軒將手中的聖旨笑著給了宋總管,“那本宮就不耽誤宋總管的正事兒了,宋總管趕緊去宣旨吧。”


    “好,好,老奴這就告退了。”宋總管也笑嗬嗬地接過水墨軒遞來的聖旨,躬身退下了。


    “好了,你們也都散了吧。”宋總管走後,水墨軒再沒有了聊天的心思,疲累地閉了閉眼,淡聲說道。


    “是。”


    眾君退下,水墨軒呆呆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小冥小夜見狀,也不敢說什麽,鳳寰殿裏,空氣有些冷凝。


    而與之相反的是,梨園的氣氛卻是特別歡快。


    宋總管進來時,鳳舞才剛剛起床,和小柳正在嬉笑,就傳來宋總管的聲音:“聖旨到。”


    聞言,小柳哭著臉,看著鳳舞的妝容。


    “公子,趕緊讓奴侍伺候你梳洗吧。”將鳳舞從床上挖起來,著急地說道。


    “嗯。”鳳舞淡淡地應了一聲,對那個聖旨內容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


    “小柳,簡單點就行了。”鳳舞蹙了蹙眉,不悅地看著滿頭的東西。


    沒辦法,最後,還是鳳舞奪過小柳手中的梳子,自己隨便紮了發髻。


    鳳舞看著小柳給他挑的衣服,眉心跳了跳。


    索性,轉身不再看挑衣服的小柳,直接穿了裏衣就出去接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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