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繼續用自己的腦袋在田震的胸前蹭了蹭,嘟囔著,“好舒服。”


    她身體軟綿綿的,突然沿著田震的身體滑落下去。


    幸虧田震反應快,在她快要落地的那一刻伸手拉住了她。


    唐晚抬起頭睜著兩個圓鼓鼓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田震。


    一臉的花癡樣,發自內心地說,“好帥啊!”


    都說酒後吐真言,唐晚這也算是真言。借著醉酒的勁,把想說的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田震的一隻手還拉著唐晚,看得他真是哭笑不得,原來唐晚也有如此的一麵。


    他扯了扯並沒有將唐晚拉起來,索性蹲下身子,唐晚趁機將自己的手環抱在田震的脖頸上。


    田震輕拍了她的臉,想讓唐晚清醒點。


    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簡直就是在玩火,兩人幾乎沒有任何距離,唐晚緊緊地靠在田震的身上。


    馬路上雖然來往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倆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太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田震她一個女孩子做了什麽,偶爾經過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們倆。


    看唐晚現在這個狀態,想讓她自己站起來走路是不太可能的,他艱難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唐晚的腿上,將她抱在懷裏,走著。


    沒走幾步他的手有點酸了,他低頭看看懷裏的人,她是不是該減肥了。


    唐晚個子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中等的個子。


    老實說她好久沒有稱過體重了,這段日子是吃得多了點,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麽變化。


    可能都長到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艱難地將唐晚弄到了她家,可是費了他好大的勁。


    將唐晚放在地上,低頭問,“鑰匙呢?”


    唐晚吞吞吐吐地說,“鑰匙…鑰匙在包裏。”


    田震低頭環顧了四周地上什麽都沒有,更別說什麽包。


    糟了,一定是剛剛太要急落在了車上。


    馬路上,司機開著車終於迎來了他最後一單。


    上來一個女乘客,她一上車就注意到了落在車底的一個女包,看起來價值不菲。


    她問,“師傅這個包是你的嗎?”


    司機透過鏡子看到了女人手中的包,甚是眼熟。


    對於田震和唐晚兩個人他記憶很深刻,記起這個包是剛剛他們落下的。


    司機說,“應該是上一位客人落下的,您去哪裏?我先送你到目的地。”


    將女子送到了目的地後,司機又趕到迴了送田震他們下車的地方。


    在停車的地方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有人來找他。


    田震和唐晚早在司機來之前已經離開了。


    既然沒有鑰匙,也進不去門,在門口等著也是幹等著,總不能在外麵過一夜。就算在外麵過一夜,第二天還是進不去。


    眼下田震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將唐晚帶迴自己家裏,唐晚現在醉得不省人事,將她一個人送到酒店去也不放心。


    司機在路邊等了好久,已經快到他交車的時間,他也不能再繼續等下去。


    拿著車上的包下了車,將包交給了小區看守門衛的大叔,才離開。


    作為一個司機能夠做到如此已經很不錯了,可見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還是挺多的。


    將唐晚帶迴自己家後,他首先把唐晚扶到自己的床上。


    身上被唐晚吐了一身,味道大得難受極了,他解開自己襯衫,袒露著身子,唐晚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這一幕。


    洗完澡後田震迴到了房間裏看了唐晚一眼,扯了扯被子為唐晚蓋好,之後才離開房間迴到客廳裏。


    抱著一床被子躺在沙發上。


    清晨,唐晚一大早就被食物的香味刺激著。


    她抽了抽鼻子,“好香。”,眼睛也緩慢睜開。


    天花板上的燈首先進入唐晚的視線中,她盯著看了好久,這實在是不符合她的審美。


    不是,她抓起被子從床上做起,眼睛繞著房間裏來來迴迴轉了無數圈,她的腦袋都快暈了。


    不對,這裏不是她的家,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垂下手的時候正好落到了床頭的櫃子上,讓她注意到櫃子上的一個相框。


    拿起相框,相框裏的照片看起來很青澀,可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是田震。


    天啊,這裏該不會是田震的家?


    她再次打望了周圍,應該就是無疑。


    自己怎麽迴來這裏的,她閉著眼睛想要迴憶昨天晚上的經過。


    一個不該出現的畫麵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嚇得她猛的一下睜開眼。


    掀開自己的被子,確認自己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才鬆了口氣。


    隻是她沒想通為什麽自己的腦海中會浮現出田震脫衣服的畫麵,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想像的,她傻傻分不清楚。


    她搖了搖自己的頭,試圖讓剛剛的畫麵消失,一點用都沒有。


    洗手間裏,她將冷水澆到自己的臉上,卻休息到簸箕裏的襯衫。


    看起來是那麽眼熟,她將簸箕裏的衣服提起,一個很濃的味道撲麵而來。


    她趕緊扔掉手裏的衣服,連續用洗手液洗了好幾遍自己的手。


    雖然沒有看得太清楚,她能確定和她昨天晚上記憶中的那件襯衫很相似。


    對於昨天晚上那個是真非真的事,她有的斷定。


    那一定是真的!


    田震該不會對她做了什麽,不過自己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的,應該不會。


    那也不一定,衣服能脫也能穿,她隻是看到了表麵,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誰知道。


    對於這件事她一定要找田震問清楚,可不能不明不白的。


    沒有什麽事還好,要是田震真的對自己做了什麽,她絕對饒不了他。


    客廳裏田震收拾著早餐,當然不可能是他親自做的,要是讓他進廚房,就會像前幾天在唐晚家裏一樣。


    他家裏的這個廚房就是一個擺設而已,幾乎沒有煮過一次飯。


    田震正準備去叫唐晚起來吃飯,剛走到門口就遇到唐晚出來,“起來了,吃飯吧!”


    唐晚叫住了他,“我有事情要問你!”


    田震停下,轉身拉著唐晚的手,“恩?先吃飯要不等下就冷了。”


    這不問清楚她怎麽吃得下飯,“我…”


    田震夾了個雞蛋餅到唐晚的盤子裏,“多吃點。”,打斷了唐晚。


    唐晚找不出時間問田震關於昨天晚上的事。


    她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田震,田震對她越好,她越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就好像是做錯是的孩子害怕被家長知道,故意在家長麵前做一些事討好家長,此刻田震的行為讓他就有這樣的感覺。


    如若是真的,田震對她做了什麽,可不是他這麽一點點就能夠獲得她的原諒的。


    唐晚快速地吃完早餐,喝掉杯子裏的最後一口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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