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今天就要為寡人皇兄陪葬。哈哈哈哈。”太一張狂的大笑著,人族,嘿嘿,終究還是被老子給滅了。人族在太一心中成了一根揮之不去的刺,一度代替巫族成了妖族的頭號敵人,欲除之而後快。


    太一說話間,手上卻不曾停下片刻,繼續祭起混沌鍾砸擊鎮元子。那地書防護罩在混沌鍾的攻擊下,裂紋越發的多了起來。一開始地書能抵擋住九成的攻擊,餘下一成落在鎮元子身上,以他準聖的修為倒也能抗的過去了。此刻那地書的防禦力越發的薄弱了,還能抵擋三成的混沌鍾攻擊,其餘七成都要靠鎮元子自身抗住。他早已是麵如金紙,一口鮮血壓在喉頭,不敢言語,一旦言語,一口宣紅噴出,被太一獲知虛實,彼時更加被動。


    鎮元子的情勢大為不妙,他感覺自己的道基都遭受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始覺老天不公啊,太一如此奸惡之徒,竟能得如此這般大寶相護。


    砰!一聲巨響動徹乾坤,終於在混沌鍾的狂轟亂炸下,地書黯淡無光的飛迴鎮元子手中。


    “羅道兄,該你了。”


    “羅凡不自覺的翻了翻白眼,早就該我了,叫你強撐,撐不住了吧?”不過這話也隻有在心裏想一想便罷了,畢竟鎮元也是一片好心。


    “鎮元賢弟,安息吧,能死在混沌鍾下,是你的榮幸。”太一冷笑道,言語間手上卻是不鬆,那混沌鍾以為煌煌不可阻的氣勢飛來。這一擊來得玄妙,太一心頭打定主意定要送鎮元子歸真了道,是以這一下飽含太一對道的理解,可謂是一身修為在此刻完全顯現。那太一雖然可惡,但是這一身修為堪稱聖人之下第一人也不為過,就連羅凡也有幾許羨慕。本身為盤古眼睛太陽星孕育的三足金烏體乃是洪荒少有的跟腳,天生天資卓絕。而今又曆任東皇天帝,天庭幾次功德加身,妖族氣運忽悠,道行乃是芝麻開花——節節高,蹭蹭火箭式的增長。


    砰!嗡!一聲巨響,似是什麽東西和太一的混沌鍾撞到了一起。定睛看去,鎮元子卻並沒有像料想中的一般,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誰?明顯不是鎮元子出手。隻見一塊板磚模樣的法寶和混沌鍾硬碰硬之後,磕飛了出去。混沌鍾經此一撞,也飛迴太一手中。


    “太一道兄,久違了!”


    妖族眾人都聽見了,這聲音好生熟悉,印象深刻到了似是刻在腦海中的。是誰?定睛看去,十大妖帥還有絕大部分妖族文武驚掉了下巴:“是他,竟然連天譴都奈何不得了?”聲音中大多一股惶恐。


    沒錯,在鎮元子的身旁出現了一道人,那道人長得不算帥也不算醜,反正就是人海中普通一員,隻是此張臉上,被邪笑占據,那雖是笑容卻讓人看得不寒而栗。就連高傲如太一也不禁心頭一緊。羅凡,這個早應該死在天譴下的魔鬼,又出現在了眼前。那些驚恐的文武中大多是太行山一戰留存的碩果,弑殺妖族的瘋狂,射殺天帝的執著,那道身影都刻在了他們的心尖子上,成為了揮之不去的魔鬼。


    有人膽寒了:“不,不要,我不要麵對這個魔鬼。”竟然有妖族文武眼前似是又浮現出了羅凡瘋狂的那一幕,心中恐懼無比,竟一步一步的後退,做了逃兵。十大妖帥到底是見過世麵的,連忙穩住陣腳,斬殺了一些叛逃的妖族,剩下的妖族倒也不敢造次,隻得留下來抵敵。


    “你沒死。”太一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少許的驚訝,不過瞬間而逝,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羅凡,好在你沒死,今天你有福氣了,可見證人族的毀滅這一偉大而又唯一的時刻。”


    嘿嘿!太一瘋魔般的笑著。他與帝俊既是“一母同胞”,又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洪荒千萬年都走過來了,卻遭遇了羅凡這個該死的東西。兄弟參商,太一這股仇恨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減退,反倒是越發的濃烈,直將他逼得變了一個人,就連道心也不再圓潤,而是充滿了自責愧疚和仇恨。


    羅凡邪魅的一笑:“還是那句話,人族乃是貧道得逆鱗,豈容你屠戮一人,帝俊貧道殺得,難道太一貧道就殺不得嗎?血債要用血來償還。”


    “好一個血債血償!”太一哈哈大笑了一陣,聲音有些嘶啞:“我皇兄千萬道行一朝身死,這個血債定要用羅凡的血來還。羅凡,貧道還是要感謝你的,若不是還活著,貧道焉能手刃仇人?焉能補全道心?嘿嘿。來吧,今日做個了結,皇兄,看我取了羅凡的狗頭來祭奠你。”


    慢說現在是仙人,即便是後世做凡人時,堅毅不屈的性格是刻在了羅凡的靈魂深處的,冷聲道:“太一該死!”羅凡這個人就這樣,他能跟你講道理的時候,說明他的憤怒還沒有達到極點。而當他不跟你多說半個字時,憤怒已經在燃燒,隻欲置於地方死地。


    一個是報仇心切太一陛下,一個是殺心大盛羅真人;兩邊皆是三天四地恨,一江二海仇。誰個肯退半步?哪個願玉帛成錦?殺機盈天,殺氣蓋地。


    鎮元子道基受損,卻是再也戰鬥不得,不然與大道再無一絲緣分。羅凡目不轉睛的盯著太一,神識傳音給鎮元子:“老鎮,人族哪裏貧道自有後著,且讓他猖狂先。隻是貧道那後手恐堅持不住多久,咱們得快些兒打下不周山去,否則人族可真是不保。”鎮元子強自打起精神:“放心,貧道絕不會拖累道友。”羅凡是又好氣又好笑,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怕說的便是這鎮元子和紅雲,鎮元子雖不似紅雲那般迂腐,卻也開明機變不到哪兒去。


    “道兄,你現在若是強自戰鬥,那才是拖累貧道。高手過招,毫厘既死,豈容分心照顧你?”鎮元子稍作沉思,便點了點頭,羅凡說得不錯。


    羅凡見鎮元子同意自己這個觀點,才又說道:“要說拖累卻是貧道拖累了道兄,若不是貧道托付道兄照看人族,也不至於有今日。你已被混沌鍾傷了道基,若是不能及時治療養,於今後的修行道路可是大大的不利。”一邊說一邊掏出一羊脂玉淨瓶來,對鎮元子道:“道兄且現到這瓶中溫養道體。”鎮元子略微沉吟,便化為一道流光鑽入了瓶中。


    撲通一聲,似是有人失足跌落水中。鎮元子仔細打量了一下瓶中世界,那瓶內空間甚大,隻是卻是半瓶水域。鎮元子感受到了這水中的造化之力,煞是磅礴,自己沒有修煉運動,身上的傷情已然好轉不少,便是道基的損傷似也有所修複。如此造化,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同為紫霄宮聽道客,又遊曆洪荒經年。卻也識得這是何妙用之水?


    沒錯,正是羅凡在昆侖山打秋風得來的一湖三光神水,雖然大部分的三光神水留在了紫華宮內院的烏雲池裏,但羅凡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了半瓶在身上,那羊脂玉淨瓶也非凡物,乃是羅凡用昆山之玉練就而成,半瓶三光神水相當於洪荒正常空間裏的一個遊泳池那當量的三光神水了,所以鎮元子乃能在裏麵遊個不亦樂乎。


    “竟然如此多的三光神水!”歡快的來了個仰泳的鎮元子不由得感歎羅凡的闊綽,別人家的三光神水都是論滴的,他家是論池的,別人家一滴都珍貴的不行,他家是拿來給人“洗澡”的。鎮元子不由得感歎羅凡暴殄天物,又有些幽怨天道的不公,羅凡一件一件的法寶層出不窮,哪一件不比自己的好,唉,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的扔啊。搖了搖頭,止住了自己越發遙遠的思緒,好生利用三光神水修煉起來,早些恢複傷勢,也好與羅道友並肩作戰。


    將玉淨瓶收入腰間百寶囊中,羅凡再無後顧之憂,故做輕鬆道:“嘿嘿,太一賢弟,你想要滅亡人族,怕是不能遂了您的願望了;至於殺貧道嘛?那倒要看你的本事如何,有沒有你哥帝俊那般堅硬的頭顱。”


    羅凡這個“壞痞子”,這是他故意亂太一的心神。果然太一上當,眉宇間不在如先前那般輕鬆自信,眼角處有三分憂慮:“難道寡人的計策被看破了?或者這本就是羅凡這個奸詐的騙子設的局?要將我妖族個個擊破?”


    太一見到羅凡聽聞人族死難,竟然一點兒不急,便盤算起來,難道是羅凡將計就計。


    羅凡有個好處,便是聖人也無法窺視他的修為境界,洪荒中唯一能看穿羅凡的想來隻有鴻鈞老祖了。太一疑心大起,心中狐疑道:“難道羅凡已經突破了,斬出了惡屍?”他自問沒有大哥帝俊那般的神通法力,他唯一的依仗便是已將混沌鍾徹底煉化,威力不可同日而語,至少比太行山時,增加了五成威力。隻是羅凡身上的至寶也不少,比之自己混沌鍾不遑多讓的至寶也有兩三件,若是羅凡真個突破到準聖中期,勝負的天平卻是傾向了羅凡。


    在太一思慮的同事,羅凡心頭正痛惜了,老子好好的一塊天地硯,差點被該死的混沌鍾撞碎了,龜紋密布,眼見著寶貝算是廢了。可見太一混沌鍾的威力,當日太行時,混沌鍾在太一手上可發揮不出這般神奇。不由得羅凡不對太一刮目相看,素來謹慎的羅凡盯著太一看了片刻,直覺他比之前沉穩許多,更難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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