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拜見兩位叔父。”敖廣在這兩條青龍麵前竟然半分不敢放肆,“兩位叔父,請讓敖廣進入結界吧,敖廣有要事稟報。”恭敬行了一禮。


    這兩條青龍,原本是祖龍麾下部下,頭一條名為敖宇,另外一條名為敖慶,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龍族好淫好殺,偏偏這兩兄弟卻生性冷淡,不願打打殺殺,經常勸諫祖龍放棄爭霸洪荒,守四海以寧。


    祖龍聽得煩了,以擾亂軍心的罪名,幹脆將他們兩兄弟打發去鎮壓東海海眼去了。禍兮福所伏,正是因為被貶,倒也讓二人性命得以保全。


    “進來吧。”敖宇道。


    結界打開,敖廣拋下隨從,獨身一人進了結界,來到兩根通天柱子下,再拜:“侄兒見過宇叔父、慶叔父。”


    “你小子什麽時候學乖了?起來吧。”敖宇說道。


    敖宇和敖慶兩條青龍身上青光大作,化為兩個長角的中年人跳了下來,將敖廣扶起來。


    哥哥敖宇笑道:“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說吧,東海究竟發生什麽大事了,值得你這個東海龍王親自來求我們兩個老家夥。”


    終於有了訴苦的地方了,敖廣那時抱頭痛哭呀,跪倒在地:“兩位叔父救一救東海吧。那帝俊太一小兒欺人太甚,遣下百萬大軍,欲滅我東海龍族而後快啊。”


    敖宇和敖慶聽了敖廣的言語,那是一臉的懵逼。“誰是帝俊太一?”互相望了一眼,帝俊太一很厲害嗎?鳳凰一族?麒麟?


    敖廣抬起朦朧的淚眼,怎麽兩位叔父不但不憤怒,反而一臉的疑惑呢?哦,對了,敖廣想起來了,他這兩個叔父不問世事多年,哪裏知道巫妖稱霸的故事。


    “兩位叔父,你們鎮壓海眼多年,不知如今洪荒已世道大變,日月更替了。”敖廣說道。接著又把三族退出曆史舞台之後發生的事情給敖宇敖慶兩兄弟講了一遍。


    “那照你這麽說,妖族是如今的洪荒之主咯?”敖慶問道。


    敖廣道:“這麽說也差不多。”


    “什麽叫差不多?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畏首畏尾,沒有一點兒幹大事的樣子。”敖宇有些不滿敖廣的表現。


    敖廣也是委屈,的確是差不多嘛。地上還有巫族不服,早晚有一戰。


    “那你可聯合巫族共抗天庭。”敖宇聽完敖廣說巫族不服妖族管轄,實力又很是強橫。


    傲宇不說還好,說多了都是淚啊:“叔父有所不知,巫族是盤古精血所生的,自號稱是盤後裔,高傲得緊。侄子派遣使臣聯絡,反倒是被祖巫嘲笑一番,說我龍族枉自富有四海,卻;卻連祖宗基業都保不住,言語之間盡是輕蔑。還。。。”


    “還怎麽著?”


    敖廣一聽傲宇的語氣有些寒冷,便知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


    “巫族居然罵我龍族是泥鰍,卵生的畜生。”敖廣聲音悲戚淚帶梨花,好個傷心哦。


    其實,巫族雖然傲慢不願和龍族為伍,但是決不至於罵人畜生的境地。半真半假,敖廣就是要激起敖宇敖慶兩兄弟的羞憤之心。


    果然,敖宇首先大罵:“龍族叱吒風雲的時候,巫族還不知道在哪裏你,居然敢小瞧於我?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敖廣心頭偷笑,他這兩位叔父,生性冷淡,唯把龍族看得較重,認為四海天生就是龍族領地,其餘倒是不管的。若是四海有難,這二人立馬就是急先鋒,看樣子,請這兩人出山的事情有望了。


    傲宇旁邊的敖慶,倒是顯得比兄長敖宇要克製許多,有些疑惑道:“其餘三海呢?敖欽、敖順、敖潤侄兒呢?而且那幾個老家夥也不會不管吧?”


    不提還罷,這一提,敖廣悲從中來:“兩位叔父,侄兒怕你們傷心,這才藏著沒說,可要為敖欽賢弟報仇啊。”


    又是一陣抽泣,這迴敖廣是真的傷心,四兄弟中,唯有這敖欽才具具全可看大任,如今突遭重創。。。。。。


    敖宇急切:“哭什麽哭,快說,快說。”


    敖慶也是一臉急切,祖龍子嗣中,隻有敖廣和敖欽有明主之像。餘者皆是屍位素餐之輩。尤其是敖欽,文武雙全,從小就喜歡這個孩子。


    “敖欽賢弟他。。。”


    又是一陣抽泣,哽咽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他。。。他竟然被天庭暗害了。”


    “啊!”傲宇敖慶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噩耗,腦子一片空白。


    還是敖慶率先冷靜下來:“是生是死?”


    “好在被鎮壓南海海眼的兩位前輩救了,此時已是無礙。”敖廣說道。


    而後,敖廣又將南海的一切遭遇跟兩位叔父一一講明,並且狠狠的在兩位龍族前輩麵前告了敖順敖潤一狀。


    “伏羲此人我們雖然不曾見過,卻也有所耳聞,素有賢名,卻怎生好意思做下如此醜事?”敖宇道,“我龍族不與伏羲幹休。”對於敖順和敖潤,敖宇和敖慶本就不給予什麽希望,但是敖欽卻是龍族的希望,兩人素來看重敖欽。


    敖慶雖然也是悲憤,卻比哥哥更加冷靜:“敖廣啊,那妖族自去與巫族爭鬥,幹我龍族何事?你們也不該去招惹才是,白白的落人口實,找到攻打我們的借口。”


    敖廣倒也幹脆,直接承認了錯誤:“慶叔父,這件事既是受了敖順敖潤的攛掇,也是侄兒考慮不周。”


    頓了頓,敖廣又說道:“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龍族富有四海寶藏,天庭未必不生覬覦之心,如今對於四海又是打壓又是拉攏又是暗害的,想必定是籌劃已久。”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卻終究不該招災惹禍,將我龍族陷入危地。”敖慶說道。


    敖廣連連認錯。


    看在敖廣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敖宇敖慶便不再追責。直言了當:“這次你來這裏,是請我們兄弟出山的吧?”


    被說破心思,敖廣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敖慶說道:“兵貴神速,那還等什麽,走吧。“


    敖宇敖慶當先出了結界:“敖廣,還不走,我們走了,你可出不來這個結界,你如果喜歡呆在這裏的話,我們也是不介意的。”


    敖廣:額、、、這麽簡單?


    敖廣連忙跟了上去,他可不想在這裏孤獨終老,還是迴去東海做自己的王舒服,說不定將來還可以做龍族的王,恢複祖龍時期的榮光。


    其實敖廣不知,並非敖宇敖慶心急。實在是這鎮壓海眼的結界離不開人啊,兩人以大神通鎮壓海眼七七四十九天,若是超過了時限還未迴歸,結界便有破滅的危險,他兩個為了東海蒼生計,是不得不急啊。


    整個東海被戰爭的陰雲籠罩,兩邊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廝殺。在不周山向東的數十萬裏距離的一處懸崖峭壁上,一個普通的老鷹窩,窩內一粒不普通的塵埃,塵埃內的羅凡正經受著陰陽兩重天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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