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遜謀反失敗的事情,很快就被傳了出來,顧卿久離得很近,所以也是很快就知道這件事情。


    手中的棋子遲遲未落,他在想一些事情。


    然而很快,燕遜就來找他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那麽愚蠢,讓你這麽久的計劃都毀於一旦呢?”


    棋局已經走完了大半,是白子占優勢。


    燕遜瞥了一眼,淡淡地說:“譚叔失蹤了,你有沒有看到他?”


    又一枚白子落下,顧卿久贏了。


    “沒有,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表麵上是很淡定的,但是阿右看得出來,顧卿久的內心也是有些驚慌的。


    在這個時候失蹤,譚明白應該不是雲遊四海。


    “怎麽辦?去找嗎?”阿右還是很尊重譚明白的,發生這樣的意外,他還是希望可以盡快地把譚明白給找到。


    可是顧卿久卻是抬頭,有些不太開心地說:“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想一想,你還有什麽人可以相信,又是哪些人還有可能會背叛你!”


    燕遜那邊的情況實在是太亂了,顧卿久真是擔心,萬一以後他們兩個真的聯手了,他會不會被燕遜的這些不明不白的關係給坑害了!


    燕遜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因為顧卿久這麽說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他也就不吭聲了。


    “至於譚叔,我會想辦法去打聽的,如果不是又去所謂的雲遊四海,估計就是像媵人一樣被控製了,你做好準備吧!”


    顧卿久也隻能說這麽多了。


    而在涼城裏麵的顧卿煙在聽說燕遜造反失敗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梅娘他們還好嗎?”


    燕遜龐大的野心和急躁的性子,根本就不適合玩陰謀論,但是他卻一直在玩。


    顧卿煙真的很想拉他一把,但是現在都已經晚了。


    “主子,您也別太傷心了,逝者已逝,您可是還要照顧好自己!”


    蝶雨發現她幹坐在窗前很久,情緒還是十分低落,哭喪著一張臉,以為她是太過於擔心燕遜了,於是就來安慰。


    然而前者搖了搖頭,毫不在意。


    “他怎麽樣,和我無關,我隻是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可以早一點想起來的話,梅娘他們就不至於被衛國的人給劫走……”


    這是自打梅娘離開了之後,顧卿煙經常會想到的一個問題。


    可惜了,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蝶雨也是垂下了眸子,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幸虧清水來了,說是太子又邀請顧卿煙去太子府做客。


    這三天兩頭的,實在是太勤快了。


    如果不是還有守孝的限製,他們倆還不如就這麽成了婚算了!


    “好,我這就和你一起迴去。”


    就連顧卿煙現在都有了這樣的覺悟,去太子府已經不再是做客,而是迴家。


    “你叫我來,是為了衛國的事情吧?”


    顧卿煙現在也是很懂這些了。


    楚懷笙挑眉,靠在了椅子背上,饒有興味看著顧卿煙。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全過程?”


    顧卿煙眨了眨眼睛,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她給難住了。


    她雖然知道燕遜失敗了,並且因此而送命,但是具體是什麽情況,她就不得而知了啊!


    還是習慣性地揪著衣袖,委屈的表情擺出來,這就已經是答案了。


    很是了解她的楚懷笙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於是就繼續泰然處之地坐著,不過嘴裏已經把答案給說了出來。


    “燕遜,似乎並沒有死。”


    這個消息並不是顧卿久告訴給他的,而是因為他的人也去亂葬崗尋找了。


    “燕遜”的一半側臉已經暴露出來,是易容而成的。


    顧卿煙張了張嘴,沒有能夠說出話來。


    易容的辦法是她教給燕遜的,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燕遜會這樣使用。


    不過,能夠因此而逃過一劫,保全了性命,這也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楚懷笙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沒有說什麽。


    關於顧卿久和燕遜之間的事情,他還是先不要告訴顧卿煙的好。


    “哦,對了,丘妃說你之前做的那個荷包,四弟很喜歡,想讓你幫忙再做一個。”


    趁著顧卿煙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先轉移了話題。


    “可以啊!那個很簡單的!”


    顧卿煙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


    她對這位老四是真的一點都不吝嗇,甚至對他過於好了,有時候會讓楚懷笙都有一些嫉妒。


    一如此刻,楚懷笙瞧著她答應了,也甩了甩自己的荷包,歎了口氣,“唉,它也快壞了,你說你之前是不是沒有認真縫啊?怎麽這般不結實?”


    顧卿煙一頭黑線地看著他,要是楚懷笙敢再用力一點去甩那個荷包的話,她敢肯定,這個荷包很快就要散了。


    不過呢,她和楚懷笙在一起也這麽久了,自然是看出來了楚懷笙的意思,於是就搖了搖頭。


    “好吧,我再給你也做一個!真是的,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說著還要去他那裏把舊的荷包給拿走。


    結果,她的手剛碰到荷包的帶子,楚懷笙就把她給攔住了。


    “你幹嘛?”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當然是把這個先給收迴去了啊!”


    顧卿煙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真是那麽一迴事一樣。


    其實她就是想把這個舊的給拿迴去再加工一下,免得放在楚懷笙這裏,早晚有一天要散掉!


    然而楚懷笙是不同意的,扣住荷包,說什麽都不讓顧卿煙給拿走。


    這副倔強的模樣,實在有趣,顧卿煙沒有忍住,笑了出來,那人就瞪著眼睛,盯著她看了看,然後突然低下頭來,堵住了顧卿煙的嘴巴。


    這個吻深情而長久,直到顧卿煙有些唿吸困難,楚懷笙才肯放開她。


    而顧卿煙也不示弱,在楚懷笙即將離開的那一刹那,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楚懷笙的目光有些哀怨。


    “你這是為何?”


    “懲治流氓啊!”


    ……


    被稱之為“流氓”的某人很是無語,不過倒也因為這一個稱唿,反而更加放縱。


    顧卿煙離開太子府的時候,頭還是暈乎乎的。


    她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和楚懷笙比一個高下了,因為到最後,吃虧的那個人肯定還是她!


    而等她迴到家裏之後,一個更大的麻煩還在等待著她。


    “主子,女子軍的訓練營裏麵出事了!”


    顧卿煙在騎馬趕過去的路上,怎麽也想不明白,那些男人們是有多麽渴望女人?竟然都把主意打到女子軍的身上了?


    同時,她更加不明白的是,又是誰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能夠靠近女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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