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衛媵現在的心情也是不錯,所以並不想對吳荻怎樣樣。


    她還需要留一個可以進行傳話的人。


    一麵往房間走著,一麵給吳荻留下了一些話。


    “我不殺你,你去告訴外麵的那個女人,想要得到就要也可以,那就讓她自己過來給我下跪求饒!”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衛媵又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很是開心地看著吳荻,露出了一個嗜血般的笑容。


    “哦,對了,你要再告訴她一件事情,顧卿煙中的那個度毒呢,我師兄大概也是可以研究出來解藥的,但是,我下的不僅僅隻有一種毒,不知道我那個師兄是發現了幾種呢?”


    和上門時候,院子裏麵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吳荻貼著院子的門跌坐下來。


    剛剛衛媵和他對視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那種,從地獄裏麵來的魔鬼一樣。


    不過,他也聽明白了衛媵的話,也是為顧卿煙感到有些可惜。


    看來她這一次是真的難逃一劫了!


    但是想到清水剛剛的動作,吳荻決定不說。


    還好衛媵的聲音足夠大,一直就在門口的白墨熙和清水還是可以聽得到的。


    白墨熙的身形晃了晃,沒有想到衛媵會這麽狠,譚明白現在看出來的那種毒就已經夠毒了,現在又說不僅僅之後那一種?


    清水在她的眼裏看出來了悲戚,便再一次輕聲勸阻。


    “夫人,您還是聽一下奴才的話,先迴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神醫吧,也好讓他盡快地給郡主醫治,至於其他的事情,您不妨再仔細做一下打算。”


    不像剛剛那樣直接,清水這一次還有一些同意白墨熙的意思。


    一顆心已經跌倒穀底的白墨熙現在別無選擇。


    裏麵死了多少人,她不知道,但是那慘絕人寰的叫聲,是真的讓她再一次看到了衛媵的可怕,


    在丫鬟的攙扶下踉蹌著離開,白墨熙決定還是迴去和他們好好商量一下吧。


    清水確定了白墨熙這一次是真的要迴去了,這才指派了一個人前去保護,另一個人則是快一些迴到將軍府報信。


    本來正在和太子說話的顧將軍一聽說白墨熙自己偷偷跑了出去,連忙衝了出去,把失魂落魄的白墨熙給接了迴來。


    白墨熙一到家就又開始哭,還好有清水派過來的人,十分簡潔地把楚懷北府上的事情給太子講了一下,得知此事之後,楚懷笙也是立刻站起身去找譚明白。


    譚明白剛剛有了一點眉目,結果就聽到了楚懷笙的這一席話,很是驚訝地張了張嘴,隨後低吼一句,“該死!”


    他確確實實是以為衛媵隻下了一種毒,因為能看出來的就隻有那一種而已。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譚明白就連忙又跑迴來給顧卿煙重新把脈。


    一眾人都緊張地看著譚明白,特別擔心譚明白會突然說出來一個非常絕望的消息出來。


    但是卻隻見譚明白先是臉色非常難看地皺著眉頭,接著又很牙疼一樣地吸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盯著顧卿煙的臉,好像是在懷疑著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譚明白的神情竟然放輕鬆了一些?


    歐陽空是最後走進房間的人,正好和譚明白對視到了。


    譚明白眯了眯眼,問道:“你們在外麵的時候,是不是給顧卿煙吃了什麽?”


    問是這麽問的,但是他的目光其實是一直放在歐陽空的身上的。


    歐陽空沒有說話,白澤和靜姝倒是非常積極地迴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就是吃了一些很普通的飯菜,還有燒鴨什麽的。”


    這些東西都是很平常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但是譚明白卻非常肯定地搖了搖頭,“不,絕對不會是隻有這些,歐陽先生,您是不是對在下非常熟悉啊?”


    第二次再問的時候,譚明白就是直接對歐陽空發問了。


    在這個時候突然問歐陽空這個問題,大家都有些茫然,不是應該先給顧卿煙診脈嗎?


    而歐陽空則是一臉淡定地看著譚明白,不答反問。


    “所以,這個小丫頭現在還有危險嗎?”


    這下眾人就更加懵了,剛剛白墨熙迴來的時候不是還說情況比以前更加危險了嗎?


    譚明白搖了搖頭,嘴角是帶上了一抹笑意,“真是讓我白忙活了一番啊……”


    眾人一頭霧水,這個遺憾的口氣和他略顯開心的表情似乎是非常不搭吧?


    “煙煙現在沒事了,也根本就不需要解藥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您到底給她吃了什麽?”


    站起身來,譚明白已經不再理會顧卿煙的病了,反正肯定是撿迴來一條命了。


    衛媵那個所謂的嚴重的問題是不存在的。


    歐陽空還是不說話,譚明白就隻好一步一步地往他這裏靠近,然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突然就給歐陽空跪下了。


    “師父,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您還是這麽不正經啊!”


    這下一旁的人就都懵了,尤其是楚懷笙和白澤。


    他們的先生,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藥王?可是,藥王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嗎?


    歐陽空隻是笑了笑,然後又有些好奇地看著譚明白,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又為什麽那麽肯定就是我給她吃了什麽呢?”


    “師父的教誨和手法,徒兒怎麽敢忘記!”


    譚明白突然這樣乖巧,倒是讓大家都有一些不太適應。


    而歐陽空則是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以為媵人會自己想明白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也是這個時候,歐陽空終於看了一眼白澤,說出了真相。


    “我確實是沒有給這個小丫頭吃什麽,隻是給了白澤一壺酒罷了。”


    白澤的心猛地一跳。


    “酒?就是那個很香很香的酒?那個是解藥?”


    不會吧,這麽巧?


    想起在衛國的事情,白澤還是沒有辦法相信。


    那壺酒,本來是喝不到的,不過也真的是巧了,白澤本來是想去找個地方方便的,結果剛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就被歐陽空一嗓子給製止了。


    不解地聽了歐陽空的話,換了一個地方,迴來一問才知道,剛剛的那個地方下麵,竟然是藏了幾壺歐陽空自己釀造的酒。


    本來是沒有這個打算的白澤一下子就來了興致,求著歐陽空賞給他一壺。


    那會兒的歐陽空已經決定了要迴央國了,所以白澤就說這個酒留著也沒有用,然後就給挖了出來。


    也是剛剛好顧卿煙那會兒的心情並不好,白澤就拿給她喝了一些,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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