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這一次也是做了充分的分析的,但是也不代表就真的對了,萬一賭輸了豈不是很虧?


    但是,他又不敢拒絕楚懷笙。真是進退兩難了。


    見他遲遲不說話,楚懷笙就當他是默許了,於是便點了點頭,徑自說著。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你賭是丞相,我賭是老三!”


    清水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要否認的,結果楚懷笙突然轉身往內室走了過去。


    “我累了,睡覺,你沒什麽事情就也去休息吧!”


    這休息的時機真是讓人猝不及防,清水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退了出去。


    夜晚是寧靜的,也是喧囂的,顧卿煙睡到半夜就醒了過來,沒由來的,總覺得心裏有些壓抑。


    披著衣服走出去,天是黑壓壓的,今晚並沒有月光,也沒有星星,空氣同樣是悶熱的。看樣子,明天似乎是有暴雨。


    歎了口氣,她想迴去再嚐試著睡覺,可是她剛躺下來,外麵就開始響雷了,風也隨之而起,這下她更睡不著了。


    蝶雨應聲而起,把門窗都關好,然後趕緊進來陪著顧卿煙。


    “主子,您放心休息吧,奴婢就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顧卿煙害怕打雷,小時候都是白墨熙陪著她,在她稍微長大了一些之後,就是蝶雨伴在她左右。


    有她在,顧卿煙也確實會心安許多。


    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雨還在下,滴滴答答的,隻是沒有再打雷了。


    顧卿煙梳洗過後,去找白墨熙。


    不知道怎麽迴事,昨天睡不著的時候,她突然就想學學繡花了。


    其實簡單的樣式,她也會繡,就是成品看起來會有點怪怪的,不似人家繡的那麽精美。


    白墨熙還是頭一次聽她自己提出來要學這個,微微驚訝。


    “這可真是新鮮了,你竟然會主動來學女紅?”


    顧卿煙轉了轉手帕,若無其事地晃了晃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我看靜姝繡的東西都特別好看,所以我也想試試。”


    “你這丫頭,就嘴硬吧!說,是要給誰繡東西啊?”白墨熙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十分寵溺。


    倒是顧卿煙有些羞惱地搖了搖頭,和白墨熙撒嬌。


    “真的沒有!我就是想學學您就教教我嘛!”


    白墨熙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女兒大了,心思藏得深了,她管不了咯!


    但是無奈歸無奈,教還是要教的。


    把要用的東西拿出來,娘倆就坐在一起好好研究怎麽刺繡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現在還能這麽安逸,都是因為有人在默默地為她們承接著麻煩。


    此時此刻,楚懷笙正在和顧卿久商量著對策。


    “顧將軍年歲已高,又是長輩,有些話我不好和他說,所以我隻把你給找來了。”


    “臣明白。”顧卿久在來的時候,已經聽清水簡單地說了兩句,知道太子指的是什麽事情。


    他們努力了那麽久,終歸還是紙包不住火啊!


    “三皇子已經知道了顧卿煙假扮你的事情,也找到了證人,那個人我之後會處理掉的,但是你今天迴去之後,也要再肅清一下你手下的人了。”


    他本來以為顧家軍中是不會有叛徒的,可是這人呢,一但有了貪欲,色也好,財也罷,最後的歸路就隻有歧途。


    如果三皇子沒有查出來這件事情,楚懷笙也真的就打算把這件事埋在心底,永不再提,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怎麽勸慰央王,不要降罪於顧卿煙,亦或是輕一點處罰。


    “臣明白,隻是煙煙……”


    顧卿久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這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原本是下了朝準備迴家的,結果這就給他當頭一棒!


    和這場雨一樣來的突然。


    楚懷笙搖了搖頭,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與其等著被人宰割,不妨我們先行出手!”


    他要在楚懷北開口之前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央王,所以,他現在把顧卿久找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他要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明白了太子的心意之後,顧卿久就如實地把這個事情講了出來。


    楚懷笙聞畢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他就說嘛,一向樸誠的顧家父子,怎麽可能會允許顧卿煙如此胡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顧卿久的這個解釋,更加抓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們兄妹兩個,是不是被人給盯上了?”


    先是顧卿久被人暗害,現在又有人對顧卿煙丟暗器,不可能隻是巧合。


    顧卿久沉默了,這個事情,好像確實是不好解釋,因為他知道的也不多啊!


    看他想說又說不出來,楚懷笙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來了,所以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罷了,這個事情先放一放吧,我先去把你妹妹假扮你的問題給解決了,你先迴去把你妹妹安頓好。”


    楚懷笙說完就去了禦書房。


    圖蘭賀婭正在一邊給央王研磨,聽到太監說太子前來,便準備要退出去,結果央王卻攔住了她,“不用,你在這裏聽著就好。”


    央王估摸著太子這會兒過來,應該也不是為了什麽大事,不然也不會在下朝這麽久才過來。


    楚懷笙在看到圖蘭賀婭的時候,倒是有些驚訝,但是馬上就冷靜了下來,給央王請安。


    “怎麽了?”央王放下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楚懷笙看了圖蘭賀婭一眼,稍稍有些猶豫,央王見狀,揮了揮手,不以為意。


    “你直接說吧。”


    楚懷笙聞言,想了想。之前在邊塞的時候,圖蘭姐弟經常去找顧卿煙,顧卿煙對圖蘭賀婭也很照顧,估計圖蘭賀婭不會對她不利吧?


    而且,父王和圖蘭賀婭明顯是在一起正開心呢,他要是一再堅持把圖蘭賀婭攆出去,再說出這個消息,或許反而會讓父王不愉快。


    如此一來,他便當著圖蘭賀婭的麵說了出來,並且下跪認錯。


    “兒臣有罪,沒有及時發現實情,導致您也一直被蒙在鼓裏。”


    央王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於是就很好奇地問了出來。


    “什麽實情啊?你先站起來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其實央王的第一反應是王後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分外緊張。


    楚懷笙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是,關於顧家兄妹的。”


    “哦?”這下央王的興趣就更加大了,顧家還有什麽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楚懷笙捏緊了拳頭,深唿吸了一口氣,就算是和自己打個賭吧。


    “我們,上次出征的時候,隨行的人不是顧卿久,而是顧卿煙,顧卿久在出征前被奸人所害中毒,顧卿煙為了鼓舞士氣,於是化為顧卿久的樣子,代替他出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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