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痛得厲害,顧卿煙也沒有心情解釋了,坐迴原地閉目養神,哥哥的踏雲馬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就趴在她身邊,把頭貼過來,蹭著顧卿煙的手背。


    楚懷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的,感到有些驚奇,但是放眼望去,他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顧卿久的戰靴,怎麽像是小了好幾圈?


    因為光線不好,他第一時間還不是很確信,所以就假意說自己要在久弟的身邊休息,湊過來後,仔細檢查那雙戰靴,與自己和周圍的人比對比對,好像真的小了很多!這樣說起來,楚懷笙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就要蜷成一團的顧卿煙,怎麽感覺這體型也是小了兩圈呢?


    顧卿煙咬著嘴唇,注意力都在肚子上,根本就沒有想到,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裏麵,身邊的太子已經快要把她給看透了!


    感覺到身上一沉,顧卿煙終於睜開了眼睛,不解地看著身上的玄色披風。


    楚懷笙有些嫌棄地拍了拍盔甲,道:“這上麵的血腥味太重了,還是讓久弟代我保管吧!”說完了之後,還扭頭看了一眼清水,“你也把那個扯下來給久弟吧,我可不想讓我的東西都染上那麽重的腥味!”


    清水表示很無辜,自己本來是要墊在地上的,可是奈何他手裏幫太子拿著東西,隻能聽命。


    顧卿煙怔愣地看著麵前的兩塊布,總感覺那人是知道了什麽,但還是硬著頭皮收下了,“是,卿久一定會妥善保管的。”


    說是保管,等她睡著了的時候,都被楚懷笙打開披在了身上。


    楚懷笙守在她身邊,一夜未睡,他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是顧卿久了,可是為什麽顧卿久沒有來呢?這個人又到底是誰?明明是一個女子,還和顧卿久有一模一樣的臉,難道她是……


    找到答案的楚懷笙有點懵,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的人,突然又笑了,沒有出聲,但是看起來很開心。


    清水是要保護太子的,所以不睡是自然,可是看到太子突然就笑了,這是咋迴事?


    “殿下,您笑啥呢?”


    這要是在平時,太子一定會說的,就算是不說,也會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可是這迴,太子卻突然變臉,不開心了。


    “噓——別吵,一邊守著去!”


    清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不就是問了一句嗎?有什麽不能說的?


    生氣又委屈地溜到一邊的大樹後麵,清水還是想不明白,披風也都給顧少將了,太子還要親自守在少將身邊,就算是少將有病在身,太子的關心也是有點太過了吧?根本就不像是體恤臣子,更像是哄媳婦兒!


    雖然他沒有上過戰場,但是無論走在哪裏,臣子都要保護太子這個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可是現在完全就是反過來了,他也是搞不懂了,顧少將對太子一向都是尊敬的,出了什麽事情也都會擋在太子麵前。


    可是不管是在撤退的時候,還是現在睡覺,少將都是一改常性,這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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