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豆哈哈大笑,抓起一塊石頭,“石!”


    拿起一把草,“草!”


    拿起枯樹杈子,“木!”


    他說一樣,小女孩學一樣,兩人興奮的跳來跳去。


    小女孩拿起那根枯樹杈子,放在斷腿少年頭上,期待地看著巫小豆。


    巫小豆眼睛一亮,指著少年道:“木!”


    小女孩連連點頭,抓起一把草放在一個少女頭上,再次充滿期待。


    巫小豆指著那個少女,“草!”


    小女孩笑出了聲,揪下一片樹葉放在另一個少女頭上。


    “葉子!”


    小女孩一愣,看著巫小豆。


    “葉!”


    這次對了,看來他們的名字都是一個字,巫小豆明白了。


    當小女孩跑出去抓了一把土,灑在另一個少年頭上時,巫小豆大笑道:“土!”


    幾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每個人都想知道自己的名字用“神語”怎麽說,山洞裏群魔亂舞,尖叫聲、大笑聲、各種肢體語言輪番表演。


    小巧少女比劃了半天也沒成功,急的趴席子上大哭。


    小女孩的名字不好猜,她跑來跑去表達了一頓,挨個把她的族人往下壓,自己卻昂著腦袋挺得筆直。


    巫小豆知道這些原始人智商不低,小女孩是想顯得自己比族人高,肯定不是真的指身高,應該是智商,也就是最聰明。


    或者是身份。


    其實就算喊“狗、貓”小女孩都會答應,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覺得自己應該尊重這群婦孺,一直在認真分析,既然名字代表特點,原始社會階級不明顯,她的特點不會在身份上,八成指她聰明。


    小女孩也確實聰明,小腦瓜很靈活,於是巫小豆指著她大聲喊道:“靈!”


    最後又猜出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女人編草繩最快最好,靈將草鞋、草席一個勁往女子身上扔,不停撥動著十指比劃。


    巫小豆判斷她是在說這女子手巧、編東西厲害,於是喊出了“巧”。


    其他人就猜不出了,那兩個小男孩估計沒名字,一直被忽略。


    十個人,小女孩叫靈、一個女子叫巧、兩個少女叫草和葉、兩個少年叫土和木,一共猜出了六個人,排除兩個小男孩,隻有兩個女人的名字不知道,當然,還有可憐巴巴的小巧美女。


    接下來,靈也不磨顏料了,拖著巫小豆到處指認物品,吃的、用的、袋子裏的全都翻了出來,看得出她很急於和巫小豆溝通,這個孩子對部落的危機最清楚,她這麽心急並不是為了好玩。


    至於巫小豆的名字,眾人一致喊“巫”,似乎理解不了人名可以三個字,唯有小巧美女喊“小豆”,估計是在報複猜不出她的名字。


    巫小豆毫不在意,今晚的收獲太大了。


    幾人鬧騰到很晚,最後依偎在草席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外麵吵醒了,巫小豆揉著眼睛,失望地走出山洞。


    廣場上人們開始勞作,有打磨石器的、有編製草繩的、有鞣製獸皮的、有擺弄食物的。


    一些成年人準備出獵,正在互相塗抹顏料,隊伍裏竟有不少女子。


    巫小豆他們沒有成年男子,劃給他們的狩獵場就在東邊,離著山洞二裏地,多是些狐狸、野雞、蛇、刺蝟、野鼠、野兔一類的小動物。


    這是一大片荒原,草叢裏點綴著些灌木,有大型猛獸接近很容易發現,這裏的獵物經不起二百多人吃喝,應該是斷糧時候的“儲備倉庫”。


    看來部落對他們確實很照顧,還派了魁梧少年和小巧美女來當向導。


    兩個小男孩沒跟來,在家照顧木,天上有不少猛禽,小孩子在荒野不注意就會被抓上高空。


    靈興奮地到處指東西用“神語”說名字,她學得很快,這讓巫小豆大為驚喜,一點不覺得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清脆的笑聲驚起了片片飛鳥。


    壯碩婦人名字是花,看來這種女人才算美女。


    魁梧少年叫力、小巧美女是雲,反正巫小豆是這樣理解的,喊出名字後每個人都十分高興,似乎用“神語”更顯尊貴的樣子。


    用長矛往荊棘裏一捅,往往會蹦出一隻野兔,幾個人就尖叫著扔出骨矛去刺,雖然刺不中卻樂此不彼。


    靈指了指逃遠的野兔,再指著最後一個女子,期待地看著巫小豆。


    巫小豆哈哈大笑,高聲說道:“兔!”


    眾人一陣歡唿,圍著她叫個不停。


    兔跑的很快,雖然追不上野兔,但還是每次都追,企圖用石頭砸到一隻,看那嫻熟的動作,巫小豆猜測,恐怕她以前真做到過,名字才會和野兔有關係。


    想了想要過一根草繩,砸成一米左右,兩頭拴上石頭綁緊,拿起一頭掄了兩圈,撒手朝著一棵小樹飛去。


    兩塊石頭打著旋纏在樹幹上,大家圍過去看稀奇,靈舉著石索想問名字。


    巫小豆搖搖頭,隨手之舉也不知有用沒,便沒取名字。


    將石索遞給兔,指著自己腿說道:“纏獵物腿上。”


    兔接過石索,試探著掄了起來。


    靈堅決反對吃刺蝟,甚至都不敢靠近那小東西,大家隻好作罷,將精力放在了捉野鼠上。


    幾人找到鼠洞,開始清理雜草,力和土撅屁股就開始挖,巫小豆攔住他們,洞裏又沒糧食費那勁幹嘛?


    他大聲說道:“火!”


    力拿出擦木點了一堆火,巫小豆把鼠洞塞滿幹草,燒著以後就摻上青草,洞口冒出了濃煙。


    拆開袋子,將毛朝外卷了個皮筒,頂在洞口使勁吹。


    吹一會加一會草,很快附近冒起了兩股白煙,過去劃拉了幾下,露出兩個洞口,眾人眼前一亮,明白了他的意圖。


    一隻野鼠躥了出來,被力一矛敲在頭上。


    雖然沒有農田,巫小豆還是喊出了“田鼠”,眾人一起點頭,對獵物有兩個字倒能接受。


    十個人分兩組,有些洞裏熏不出來,估計太深太複雜;有些洞裏能捉到小田鼠,一逮就是十多隻,這樣的速度比挖洞快了太多。


    幾個女人砍了一些棉槐條子和柳枝,巫小豆估計是要編筐用,在廣場上見過有人在編筐簍,以前鄉下也經常見,還有用竹子編的。


    隻是在這裏沒見到竹子。


    太陽剛爬上樹梢,他們就滿載而歸,除了田鼠還有幾條蛇,今天的夥食有著落了。


    一路上,三種語言摻在一起,嘰嘰喳喳迴蕩在荒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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