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吃芝士蛋糕。”尋光叫林稚秋。


    林稚秋連忙起身去開冰箱,可是裏麵已經沒有了,王嫂忘記買了。


    他換了鞋,道:“我去買,你去洗澡換衣服,我很快就迴來。”


    尋光道:“嗯,那我等著你哦。”


    林稚秋看她上樓,心裏亂糟糟的,一下是何君,一下是梅鶴,想了想,給秦淼淼發了個消息:“明天我休息一天。”


    秦淼淼迴了個問號。


    林稚秋放下手機,開車出去。


    何君分手了。


    他會跟尋光在一起嗎?


    他能懂她嗎?他知道她能照亮人心嗎?他能欣賞她的美嗎?


    林稚秋腦子裏一片混亂,忽然對麵一陣強光過來,將他連人帶車撞了出去。


    血從他頭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四周都是嘈雜的聲音,他慢慢抬起頭,抓住手機上的小吊墜。


    是一個小小的尋光。


    他不能死,尋光還沒安排好,公司她還沒接手,要是有人欺負她怎麽辦?


    梅鶴是靠不住的,秦淼淼應該會幫她。


    何君呢,那一大家子人,會把他的寶貝吃幹抹淨。


    他還不能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醫院,多處骨折,其他的是皮外傷,對方酒駕,直接刑拘了。


    被子旁邊還有個腦袋,是尋光趴在那裏睡著了。


    他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渾身無力,疼。


    尋光抬頭,看著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哥。”


    林稚秋忍著痛哄她:“沒事了,哥哥在這兒,累了吧,迴去休息。”


    尋光不肯,邊哭邊說:“我照顧你。”


    林稚秋已經看到了病房裏的護工,道:“有護工在呢,你要是不想迴去,就在這裏睡一會兒,看眼睛熬的。”


    單人病房,有陪床。


    尋光也不肯,等到他拔了吊瓶,才讓護工將另外一張床拖了過來,並在一起,爬上去睡了。


    梅鶴每天都來,想讓尋光迴去,尋光都不肯迴去,非要在病房裏守著。


    秦淼淼幹脆讓王嫂收拾了行李過來,讓尋光住在這裏。


    林稚秋一天天的好起來,這天趁著尋光去洗澡,讓秦淼淼和護工推他去花園裏走走,迴來的時候就看到尋光驚慌失措的坐在床邊,滿臉是淚,滿頭是汗。


    “小秋,怎麽了?”林稚秋連忙拉她。


    尋光緊緊握著他的手,哭道:“你不要去福利院。”


    這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將林稚秋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原來她怎麽都不走,就是怕他會被送到福利院去。


    他也顧不得自己的腿,一把將尋光拉到懷裏:“我沒有去福利院,我馬上就出院了,出院了我們就迴家。”


    他一邊安撫尋光,一邊讓秦淼淼先別走。


    尋光哭累了,睡了過去。


    林稚秋才跟秦淼淼說話:“跟粱教授打電話,讓他明天務必過來一趟。”


    秦淼淼點頭,很快就打電話約了時間。


    林稚秋又問:“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她有沒有什麽異常?”


    秦淼淼仔細想了想,道:“沒有啊,我帶她來的時候,一開始很緊張,後來聽說你沒有危險,就好多了,可能是一下沒見著你,嚇壞了。”


    林稚秋還是放心不下,讓秦淼淼去買蛋糕來,想安慰下尋光,可是尋光連看都不看一眼。


    等到第二天梁教授來了,跟尋光聊了一會兒,神色有些凝重之後,他更加心慌起來。


    梁教授留下幾盒藥,發了消息過來。


    “以後每周看兩次,最壞的情況就是手術治療。”


    林稚秋的手都在抖。


    他提前出院迴家,工作都帶迴了家裏,時時刻刻的陪著尋光,好不容易放開的手,又收緊了。


    梅鶴來的時候,尋光就在他懷裏睡覺,年輕又漂亮的臉半藏半掩,睡的安心。


    她十分緊張:“稚秋,你、你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林稚秋將尋光放在沙發上,拄著拐杖走了出去:“有事?”


    “稚秋,我想帶小秋去國外,我聯係了一個專家,在這方麵是頂尖的,等她好了我就將她帶迴來。”


    林稚秋道:“梁教授也是頂尖的,你想走,就自己走。”


    梅鶴十分無奈:“稚秋,你也該結婚了,小秋跟著你,始終是拖累。”


    “她不是拖累,是我拖累了她,小姨,你走吧。”林稚秋終於又叫了一聲小姨。


    梅鶴隻能離開。


    林稚秋看著梅鶴的背影不見,才慢慢迴到房中。


    除了梁教授,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尋光的近況。


    她沒有出現腦功能上的退化,可是卻越來越嗜睡,去醫院檢查,發現她的器官正在迅速的衰老,生命快速流逝。


    他得陪著她走完這一截路。


    秦淼淼一直在公司忙,這一個月,林稚秋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她,多虧了她曆練多年,有了雷霆手段,才沒有出差錯,還促成了幾樁大合作。


    林稚秋也不接她電話,別墅也關著門,王嫂和小劉都說已經不做了,她找不到人,氣的要命。


    這天正想殺去林家老宅,突然來了位律師。


    “秦小姐,這是林總交代的文件,您隻要簽字就可以,林小姐名下的部分財產,都會轉給您,簽字生效。”


    秦淼淼一時沒反應過來,道:“林稚秋什麽意思,這點東西就想讓我給他做保姆!”


    律師道:“您先看下。”


    秦淼淼覺得莫名其妙,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一點東西,而是玉水集團所有的股份。


    她拿著文件的手都在抖,心裏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這是怎麽迴事?林總是什麽時候準備好的文件?”


    律師道:“昨天。”


    秦淼淼又慢慢想了一會兒,尋光名下還有梅家的一半財產,應該沒什麽大事才對,可能是林稚秋有什麽想法需要她配合。


    到時候轉迴去就是。


    她也沒細看文件,簽了字,端了杯子喝茶:“林總在哪兒見的你,他倒是會偷懶,忙死我算了。”


    律師道:“他沒有見我,文件是很早就留在我這裏的,隻是昨天打了電話給我。”


    秦淼淼道:“他就沒問候問候我?”


    律師道:“沒有,不過林小姐還有一半的財產,都轉到了梅鶴女士名下,我等下還要去辦,對了,林總還有句話,讓您報警,家裏出了點事。”


    秦淼淼手裏的茶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將地毯全汙了。


    她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大聲叫助理備車,又慌慌張張的打電話報警,腦子嗡嗡作響,連律師的詢問也沒聽見,隻想到林稚秋有一次醉酒,跟她說過的話。


    “這世界要是沒有小秋,還有什麽可值得留戀的?”


    報警的電話也說的語無倫次,她完全沒辦法開車,助理驅車帶著她去了別墅。


    警察的效率比她要快,她到的時候,外麵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一個警員攔住了她:“女士,現在不能進去。”


    秦淼淼道:“我是報警的人,我是林總......林總的摯友,我、我......”


    她想知道裏麵的情況,想問一句怎麽了,可是話哽在喉嚨裏,就是說不出來。


    隻有眼淚,沒完沒了,忍都忍不住。


    隨後她便看到有人抬著兩個裹屍袋出來,一名警察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麵裝著一朵被血染透的梔子花。


    秦淼淼軟到在地,剩下的話,永遠也不用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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