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是非常重要,我承認這一點,但是我認為最重要的應該是人性。無論是魔法、異能還是修真者,人性是每一個個體存在的基礎,力量僅僅隻是一種工具,一種人類自身開發出來的工具、智慧的衍生品而已。人性應該駕馭工具,而不是被工具所左右。


    ——摘自肖克《我的奮鬥》


    陳建兵有一個很土氣的名字,他生於建軍節,所以他老爸隨意在辭典、日曆上扒拉扒拉,選中了這個名字。他身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非常高貴——修真者嘛,那是淩駕於眾生之上的,很自然。陳建兵今年30歲,前30年的生活隻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究其原因,那是因為他有一個地位顯赫的父親。陳琨,國安總部唯一金丹級強者,特殊外勤小隊總管,國內獨一無二可以抗衡美國超人的無敵人類。想來身為一個這般威名遠揚的大拿的獨生子,陳建兵跋扈一些、傲嬌一些大概真的就很正常了。


    國安總部接到周偉的求援之後,立即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陳琨的身份肯定是與會的主要人員之一。對異能者,陳琨一向不怎麽看得起,一點點天生的技能,沒有絲毫的進步空間,和一個久經訓練的特工有多大區別,不外乎人家使用的是熱武器,他們使用的是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罷了。真要說起來,熱武器彈藥用完了我還可以換彈匣,又不費力,你異能用光了,必須等到慢慢恢複,這不是和待宰的羔羊的差不多嘛。


    “讓建兵去吧,他築基幾年,境界早已穩固,可以出去見見世麵了。以他現在的能力,萬四維他們不要說三個人,就是再翻一倍的人數也對付不了他,正好可以和他們還說的那個嫌疑人抗衡。”


    說抗衡,這是陳琨謙虛的表現,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含義,他不過是要替自己兒子掙點功勳而已,沒啥大不了,再說陳建兵一直的表現都很乖巧,沒誰會去多嘴。隻要他把嫌疑人順利捉拿迴來,扔給科學院研究清楚,能夠發展壯大國家的隱蔽力量就達到目的了。於是,原本以為會討論很長時間的會議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決議也立刻發出並通知了周偉他們,讓他們連同萬四維三人一起配合陳建兵的任務。


    類似陳建兵這種人出門肯定不會隻有一個人,如果放任獨生寶貝兒子一個人出門,陳琨會被妻子罵死。說來也奇怪,陳琨的妻子也不過是築基的修為,但他卻偏偏害怕得緊,妻子一有什麽指令,陳琨那是屁顛屁顛跑得比誰都快,所謂一物降一物莫不是如此。


    “小爺,咱們是不是該去和周偉他們會合了?”


    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一間套房裏,一個相貌堂堂、體型魁梧的漢子正微微躬身,一邊敲著套房臥室的房門,一邊放低聲調很是恭敬的請示著裏麵的人。


    “滾,爺不就想多休息幾天,你就呆不住了?讓你也找個小娘皮你還扭扭捏捏,麻痹的,等爺玩高興了再說,屁大一點事情都搞不定,周偉那些人也就是吃屎的命。”


    扔了一句話出去,陳建兵翻了個身把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壓在身下,繼續自己未竟的事業。他早就想出來了,在國安總部憋悶了多少年,自己父母雖然寵溺他,但同時也把他看得很緊,輕易出不得門。這一趟出來沒有一年兩年的他就沒有打算迴去,網絡上見識過那麽多,不趁著這個機會實踐實踐自己豈不是傻逼。陳建兵笑了笑,身體用力往前一衝,身下的女人一聲悶哼,顯然是有些吃不消。


    出門這兩天,韓東很是有些眼花繚亂,他是40年前在和陳琨的打鬥中失敗被擒,陳琨大度沒有當場下殺手,兩人一席暢談之後,他自願給陳琨為奴。時間久了,陳琨一家對他態度一直很親密,陳建兵從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大家處得好像一家人一樣,協議早已被陳琨解除了,但韓東卻從來沒有提過要走的話。


    少爺真的長大了,還懂得玩女人了,嘿嘿,韓東迴到自己房間,坐在那裏喝著茶,他的床上同樣有一個女人正在熟睡。修真者的生命明顯超出普通人一大截,作為活神仙,韓東不認為陳建兵玩幾個女人有什麽過錯,反過來說,這些女人能夠被他們玩才是天大的福分。


    他從40年前跟著陳琨就沒有外出過,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這一次出來猛然發現世界的變遷還在自己想象之上,街上的女人衣服那個短啊 ,韓東才開始簡直是羞紅了臉不敢抬頭。其實他內心真的慶幸還有陳建兵在,網上衝浪多年的陳建兵雖然是第一次實地接觸很多事物,但畢竟有了一些見識作為鋪墊,不至於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那麽出盡洋相。


    陳建兵出門之前,陳琨專門塞了兩個卡給他和韓東,卡裏的金額是多少兩人沒問,反正陳琨說了一句。


    “隨便用,不要吝嗇錢財,這是公務。對了,每人給你們裝了一些現金,在手包裏,韓東負責拿著就行了。”


    萬事有錢開道就好說,就算偶爾什麽地方出點洋相別人也會認為你這是幽默。所以,本來應該是自己照顧陳建兵的結果成了自己被陳建兵照顧,韓東覺得萬分愧疚,對陳建兵的態度越發恭順。就像剛才,陳建兵發了脾氣,韓東也無所謂,男人嘛,沒點脾氣怎麽成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不過,少爺懂得真多,韓東砸吧砸吧嘴唇,迴味了一會兒這兩天經曆的種種無法言表的美妙,尼瑪,這幾十年是活在狗肚子裏了。以前呢,隻懂得打打殺殺,後來呢,隻知道閉門修煉,原來人世間還有比修煉美妙幾十倍,不對,至少好上幾百倍的爽事。


    少爺說那啥雙飛什麽的,今晚一定要嚐試嚐試,韓東走進浴室,沒見什麽動作,身上的衣服自行飄飛到衣架上掛著,一塊塊結實的肌肉看著像20來歲天天鍛煉的健美教練,要是有人知道他已經將近百歲,恐怕會驚訝得眼球掉落一地。


    洗完澡出來韓東覺得自己興致高漲,想起剛才陳建兵那邊的聲音他就盎然勃發,手一揮,床上的被子淩空而起飄往地上,眼裏流露出一絲狠厲,床上趴著昏睡、滿身傷痕,時不時嗯哼一聲的女人同樣淩空飛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身,雙腿扭曲成奇怪的形狀飛向韓東。


    一聲慘叫,女人睜開眼,痛苦的臉色皺成一團,她知道,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惡魔又來了,麻痹的,為了包裏的那一萬塊,老娘忍了!當然,這時候她已經落在床上了,韓東很是注意著盡量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特異之處,畢竟陳琨交待過——我們雖然是修真者,但還是要低調,忍無可忍的時候出手那是另一迴事。


    “爸,什麽情況我才會忍無可忍呢?”


    韓東記得當時陳建兵還專門問過這個問題,他也很認真的聽著,觸犯什麽都比觸犯陳琨的戒條嚴重,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你啊你,兒子,你不開心就是忍無可忍,這樣可以了吧?”


    拿兒子沒辦法的陳琨大笑著迴答,同時也給了韓東一個定心丸,隻要不招惹少爺,或者隻要少爺喜歡的,那就是可以做的!


    王誌堅被驚了一下,他猛地後退了一步,差點一腳踩空掉下樓去,那就鐵鐵的成了第二天的頭版標題“警察為愛殉情、夫妻先後跳樓。”僅僅是聲音,他已經聽出來,這是肖克在說話,隻是想,他怎麽會在自己家的樓頂,難道,王誌堅一把拔出黑星,瞄準了肖克身邊的小苟。


    “我知道我打不中你,我也知道你不害怕我的手槍,可是,苟堅強總躲不過子彈吧?肖克,我隻要你迴答一個問題,是不是你殺了我老婆?”


    看著緊張到極限、一個字不對也許就立即崩潰的王誌堅,肖克無奈的聳聳肩,小苟卻不緊張,他甚至還在心裏盤算著,自己全力運轉內功能不能抗住這一槍。就算扛不住也沒有關係,啞巴就在自己身邊,他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你不是很厲害的警察嗎?你不會愚蠢到看見我們在這裏就認為是我們殺了你妻子吧?”


    防護罩其實早在肖克出聲之前就已經發動,一個橢圓緊貼著小苟的身體,也即是說小苟的前麵豎立著一大塊擋箭牌。肖克還真的不敢大意,萬一小苟被一槍打中頭部怎麽辦,這個誰敢拍胸口啊。


    猙獰的血絲從眼球表麵散開,王誌堅隻不過是那一時的衝動,稍一鎮靜他立即想明白了裏麵的道理。他先是舉起兩隻手,然後慢慢的放下,把黑星插進槍套,走了幾步站到水箱下方,抬頭看著肖克,認真的說道。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你下來我們談談,可以嗎?放心,我不會通知任何人,我想,你也許也有事情要告訴我。”


    又把手機掏出來,當著兩人關了機,直接扔在地上,王誌堅轉身靠在水箱上,再次點上一支煙,耐心等著頭頂兩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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