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打攪一下。”傑克仍有要事想問他輕咳一聲,引來豬人先生的極度不滿。豬人夫人倒是友善地看向傑克。


    “這個問題困擾我許久,希望智慧的豬人能替我解答。”


    “我來自遙遠的另一個地方,如今無家可歸,如此要怎麽樣才能合法在此定居呢?”


    傑克知道光是波利波波給他的產權圖紙還不夠,他還需要一個在豬人世界合法的身份,這樣豬人議會才不會來找茬。


    這個問題由豬人先生來迴答:


    “我們將這片土地定為豬人居住的領地,那是因為過去的大開荒時代,與我們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魚人,海象族以及蟻族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困擾。曾經黑暗力量最鼎盛的時期,投靠黑暗的異族繁殖能力大增,它們離開自己的領地開始占據其他生物生存的空間。”


    “直到黑暗的詛咒解除,眾族的決策者決定將土地劃分成為各自智慧種族統領的一部分互不相幹,避免造成戰亂,也可以有助於文明的發展。”


    “但是豬人願意接受所有心懷善意的非豬,如果你想要加入豬人,就必須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對豬人社會所作的貢獻。豬豬幣是衡量豬人在社會上的價值貨幣,如果你能獲得一千個豬豬幣證明你對豬人社會的價值,豬王會給予你成為豬人居民的權利。”


    豬人先生說完就再也不理會傑克,豬人紳士出現了,他最近處理裝修的事情住在豬人公寓中,下樓看見傑克非常憤怒,指著傑克痛罵:“愚蠢的非豬,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迴來的,你要給我趕緊迴去。”


    正在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豬人紳士接起靠近門櫃台處的電話,正是布魯打來的,內容不言而喻,接完電話的紳士豬人整一個就焉掉了,見在場豬人和非豬都看過來,立刻挺直腰板語氣傲慢依舊:“你應該感謝布魯大人的恩賜,他赦免了你的罪行,你今後就好好做一個非豬吧。”


    隨後被打臉完的紳士豬人狠狠瞪了一眼傑克,離開了豬人公寓。


    “嚶嚶嚶,他好兇。”豬人夫人的位置正好將紳士豬人的一切舉動盡收眼底,顯然沒有意料到原先一直風度翩翩的紳士豬人對傑克是這副模樣。


    豬人先生拍拍妻子的肩膀表示安慰。


    傑克絲毫不在意來自一頭豬的嘲諷,作為人類世界的魔術師,饑荒世界未來的大魔術師如果現在連一頭豬的嘲諷都要斤斤計較,那就顯得自己反而變得愚蠢了。他隻是猜測是誰幫他解決了一個問題,


    黃昏時間,傑克和蜘蛛人韋伯在小樹林碰麵,討論下麵一步該做什麽。傑克拿出從波利波波那裏得到的產權圖紙,決定再一次前往那片滿是蜘蛛巢穴的地方。這一次有了韋伯,相信一切都會變得順利。


    寂靜的黃昏中傳來瘮人的嚎叫聲,傑克和韋伯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是蜘蛛的活動時間。韋伯看見這麽多蜘蛛巢眼睛亮了,他拿起怪物肉就走過去。


    蜘蛛女皇和他保持中立關係,轉了一會兒就走了。傑克看見韋伯在蜘蛛巢中這麽吃得開也就放心了。等到韋伯收買了一半的蜘蛛,他就把不屬於蜘蛛女王的蜘蛛都清理幹淨,用這些清理得到的肉收買了蜘蛛女皇的黃色跳跳戰士,如此一來一支蜘蛛大軍再一次組建完畢。


    這場戰爭一直持續到天亮才結束。傑克心裏本對蜘蛛懷有一絲絲同情,但是看著韋伯身後收買的大群蜘蛛小弟,這點同情也就消失不見了。


    “下麵你就住在這裏吧,韋伯,我會盡早迴來,你能幫我找一些冬天的糧食嗎?”傑克不知道這個世界秋季什麽時候會過去,冬季來臨還有多少天,但是如果是冬季,植物枯萎,食物缺少是很有可能的。


    韋伯整天呆著也不是事情,他點點頭理所當然同意了,傑克於是建造了一個科學機器,做了七八個晾肉架,希望韋伯可以幫他曬點魚肉。


    怕韋伯吃魚和怪物肉吃膩,傑克又建造了一個大鍋,讓韋伯自由發揮。還有多個冰箱和這片區域裏剛挖到的冰塊,冰塊放在冰箱裏麵製冷又不易融化。


    這片區域沒辦法製造農場,傑克材料充足,也有了韋伯的蜘蛛軍團不害怕豬人強製拆遷,就在靠近蜘蛛巢穴集中地的邊緣建立了四個高級農場。將種子全部交給了韋伯,希望他能多種一點吃的。


    韋伯能靠怪物肉過活,但更願意吃人類食物,所以對這個提議表示支持。傑克離開後,韋伯就帶著蜘蛛軍團過起了逍遙自在的生活。以至於傑克迴來的時候看見滿冰箱的食物都驚訝了。


    如果一直趕路,按照傑克的行走速度,他從早上起沿著和豬人波利波波的路線就趕到了豬人城市。


    這座石牆包圍的城市比上次來熱鬧多了。傑克一路走過,也許是這次衣冠楚楚,與之麵對麵的豬人都向他友好地問候,不再用眼神窺視他。


    他們各有各的職業分工明確,並且表示如果傑克有他們想要的商品,他們可以用豬豬幣交換。


    這正好解決了傑克的困擾,他終於知道該如何賺到豬豬幣了,無非是做一些生意將他擁有的東西賣給豬人。


    但是豬人每天一般隻做一次交易,而且金額也是一塊一塊的,一天下來傑克得到了四十豬豬幣,這距離一千個豬豬幣太遙遠了。


    傑克想要快點在冬季之前獲得豬人的居民許可,他懷揣著這四十個豬豬幣,心裏明白這種簡單的商品交易太慢了,而且他的資源有限一次,兩次……十次可以,但是幾百次就不是他可以提供的了,況且他自己也要用。


    特別金子隻能換五個普通豬豬幣,本來就是稀缺資源,傑克覺得有點坑。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波利波波請求他來幫忙,他的鳥籠和一些東西還在那。波利波波的家很快就在眼前,今天霧氣稀薄傑克看清楚了湖對岸的建築群。


    那是由鐵鑄就的城市,黑色的高樓林立,從外表上看去一塊一塊鐵板和釘子構建的樓房看起來堅不可摧。


    “你終於迴來了。”波利波波高興地衝過去給了傑克一個大大的擁抱,傑克也摸了摸波利波波的腦袋,發現這次的波利波波身上一直不散的蠅蟲不見了,連同消失的還有長年累月下來厚厚的一層黑色角質。


    “你最近都做了什麽?怎麽弄的這麽幹淨的?”傑克早就想要洗澡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這次他從波利波波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和盧布斯去了一趟宮殿,拜訪豬人藥劑師,她邀請我們去上城區泡澡。告訴你傑克,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瞬間,我保證在我媽媽肚子裏那會兒都沒有這麽舒服。”


    “豬人藥劑師?”傑克似乎聽盧布斯提到過。


    “是的,盧布斯說她是一個非常偉大的藥劑師,明天盧布斯要陪她去找蜂巢,聽說如果能夠成功就可以喝到蜂蜜。”


    “哦,”傑克不再對此感興趣,他問波利波波:“是你和盧布斯幫助我的嗎?聽起來你並不驚訝我迴來。”而是很高興。


    “是的盧布斯認識布魯他是宮殿的攝政官。”波利波波如實交代。


    “謝謝你。”傑克聽見攝政官布魯就知道他認識的盧布斯是豬人社會中隱藏的大姥了,他就知道金手指老爺爺不可能就送裝備的。


    但是傑克沒有想過委托盧布斯叫布魯給他找一份高薪工作,一個萍水相逢的老豬人願意將行走手杖給他,他就很滿足也無以迴報了,如果再來點人情,傑克會覺得太沉重。


    “你知道哪裏有工作,可以賺很多豬豬幣的那種嗎?”


    波利波波一拍腦袋,從書架上翻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招聘單。


    “這個嗎?每次去上城區都會看到這些花花綠綠的傳單波利波波覺得它們很好看就留下來了。”


    這些傳單都是用紙做的,並非莎草紙,而是那種比較劣質用樹根書皮等製造的簡易紙。這些單子上用染料畫著形象的畫,不用讀懂字傑克也看得懂上麵的內容。


    這些招聘單上麵有的表示招聘廚師助手,工人,有的表示招聘園丁裁縫。薪酬用近似阿拉伯數字的文字和豬豬幣圖形表示,日期畫著月亮和太陽很容易讀懂。


    最吸引傑克的是一張畫著阿拉伯數字的豬人招聘單,上麵一個正襟危坐的豬人皺緊眉頭對著賬本。很好理解這是一個管理賬目的工作。


    這是關於一家公司的短期賬目處理,日期是十五天,薪水傑克看不懂,但看上去有很多金色的豬豬幣獎勵。


    記賬這個工作對已經大學畢業幾年的傑克完全都不是問題,豬人的數字也和阿拉伯數字有點相似,傑克可以在一晚上之內掌握它們。他把這張招聘單收迴口袋裏,決心第二天早上就去應聘試試看,不知道豬人會不會雇傭非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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