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怎麽樣?”餘笙一屁股坐在季子默對麵的椅子上,漫不經心道。


    “90億。”季子默挑眉。


    “嗤,想都別想。”餘笙嗤笑一聲,神色鄙夷。


    她都已經將自己最具有紀念價值的將軍令都交出去了,這家夥居然還想要訛她錢?


    簡直癡心妄想。


    “先別急著拒絕,想必你還沒有理清楚這其中的重要性……”


    季子默還想要說些什麽,就被餘笙冷聲打斷,“別兜圈子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君蘭國女將軍就是我,那個令牌也是我的。”


    季子默:“你就不怕……”


    餘笙:“怕什麽?不就是切片研究嗎?也要他們抓得到我才行。”


    餘笙神采飛揚,說話的語氣十分囂張。


    是啊,隻要她不想被人抓住。


    那她完全可以呆在空間裏,玩兒個活人消失。


    “……你就這麽有自信?”季子默驚訝了一瞬,很快恢複正常。


    他以為,以為餘笙至少會畏懼這件事的。


    沒想到,她倒是想得通透。


    “當我拿出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所以,你大可不必為我擔心。”餘笙坐在椅子上,傾身靠近季子默,兩人四目相對。


    眼神頓時火光四射。


    約莫五分鍾後,餘笙這才幽幽開口,“暮暮,我是為你而來,你不該拒我於千裏之外的。”


    “哦?”季子默驚訝的挑眉。


    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是君蘭國男扮女裝的女皇,而我……是你手下的將軍,也是你的妻子。我穿越時空,隻為了找到你。”餘笙說著,將無名指上的印記露了出來。


    事到如今,麵對季子默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她隻能選擇坦白。


    季子默看著餘笙手上的印記,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眼眸越來越幽深。


    “一個印記而已。”季子默收拾好思緒,淡淡的道。


    心裏波瀾不驚,沒有人任何的感覺。


    早在拍賣會上,他就已經想到,餘笙可能已經換了芯子。


    畢竟,經過調查,曾經的餘笙除了愚蠢之外,一無是處。


    而現在的餘笙,倒是有趣了許多。


    時而畏手畏腳,時而軟弱可欺,時而當機立斷、雷厲風行。


    就像這次拍賣會,她用僅僅一個禮拜的時間,暗中聯係拍賣會,準備假賬戶……


    這套雷厲風行的操作,即使是他,也不會那麽容易辦到。


    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


    那就是……


    現在的餘笙早在她果斷的以命相搏,釜底抽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餘笙了。


    “把手遞給我。”餘笙指了指就這麽無名指上的印記,眉眼含笑道。


    “……”季子默抿唇不語,似乎有些抗拒。


    他抗拒別人的靠近,任何人都不可以。


    “算了,我還是直接畫下來吧!”餘笙撇了撇嘴,“把紙筆遞給我。”


    聲音帶著命令的語氣,這是長久以來已經形成的一種習慣。


    在暮暮麵前,她總是忍不住恃寵而驕。


    “……”季子默皺了皺眉,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從抽屜裏拿出一直簽字筆,和一張a4紙,丟給她。


    餘笙接過紙筆,開始認真的在紙上勾勒圖案。


    不多時,一個心形的同心結出現在a4紙上。


    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餘笙毫不客氣的拿過季子默麵前的文件夾,將同心結的遮住一半,“諾,這就是你手上的同心結印記。你比比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季子默聞言,斂眸看了過去。


    曾經,他無比好奇自己手上的印記,也曾花重金調查過。


    可都一無所獲。


    卻不曾想,這形似符號的印記,居然是一個不完整的同心結!


    這樣的結果,讓他微微驚訝。


    是的,也隻是微微驚訝而已。


    “諾,你再看看另一邊。”餘笙將屬於季子默的那部分遮住,“你看,是不是跟我手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季子默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餘笙。


    那模樣,好似再看一個貨物。


    這樣的目光,讓餘笙心裏抵觸。


    許久之後,季子默緩緩開口,“我們是夫妻?”


    “是的。”餘笙點頭。


    “女尊國家?三夫四侍?”季子默又問。


    “是的。”


    “所以……你上輩子給我戴綠帽子,這輩子亦然?”


    “……”餘笙一愣,目瞪口呆。


    “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會有什麽下場嗎?”季子默勾唇一笑,天地失色。


    隻是,那笑容,在餘笙看來,卻無比滲人。


    “我沒有背叛你。”餘笙辯解。


    “你的身體,沒被其他男人觸碰過?你沒有與其他男人親密無間過?你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沒被麻劍青他們親吻過?”季子默冷笑一聲,眼眸赤紅。


    如果餘笙隻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幹的人,他最多對她小懲大誡,讓她失財免災而已。


    可現在……


    餘笙親口告訴他,她是他的。


    那麽,作為他的所有物,難道不應該保持潔白無瑕?由身到心,裏裏外外都幹幹淨淨嗎?


    既然髒了,那就……


    把肮髒的地方換掉好了。


    想到這裏,季子默上下打量餘笙。


    “……”餘笙啞口無言。


    感受著季子默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那眼神,如同pet-ct一般,企圖將她裏裏外外都掃描一遍。


    “太髒。”季子默皺眉,眉宇間滿是嫌棄的神色。


    “那不是我。”餘笙企圖爭辯。


    “可你擁有她的記憶,所以你能對她的遭遇感同身受。每當你迴想起那段記憶,你的身體……也會做出反應。無論好壞!”季子默一語道破不爭的事實。


    餘笙張了張嘴,應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是啊,隻要迴想起原主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憤怒,忍不住惡心。


    所以,季子默才會說:無論好壞。


    “暮暮,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是我能控製的。那時候……”我還沒來。


    最後四個字還沒說完,餘笙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手術室


    “滴滴滴……”


    “你放心,既然你說你是我的所有物,那我、一定會幫你清除所有的汙穢,讓你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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