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是青衫刺客的頭兒!不要放過他!”禦凰雪果斷地大喊了一聲。&#;


    青衫客楞時之時,禦凰雪用腦袋用力往上一頂,正頂在青衫客的下巴上麵。牙齒咬到了舌頭,差點沒咬斷。


    帝炫天就在這時出手,一劍穿透了麵前刺客的喉嚨。


    青衫客一手捂嘴,一手揮刀就要劈向禦凰雪的腦袋。帝炫天的身形猛地撞了過來,如同矯健的獵豹,長劍挑開了青衫客的蒙麵巾,利刃把他的臉割成了兩半。


    禦凰雪被他拉住了手腕,轉了兩圈,倒進他的懷裏,剛想扭頭看那人的下場,就被帝炫天搶先摁進了懷裏。


    “不要看,不要聽。”他低低地說道,一臂摁緊她,轉頭看向那些被他駭得步步後退的刺客們,冷酷地說道:“就讓這些人用汙血,向佛祖懺悔。恍”


    一聲尖厲地嘯聲過後,刺客們又瘋狂地撲了過來。


    “殺,殺,殺了他們兩個!”


    這些人如同瘋狗,不要命地衝過來,瘋狂地嘶咬,妄圖咬斷帝炫天和禦凰雪的咽喉。


    他始終擋在禦凰雪的身前,長劍像在血海裏遊走的蛟龍,所到之處,血浪翻飛。


    禦凰雪沒敢睜開眼睛,血腥味兒已經讓她難以承受了。胃裏早就吐空,此刻直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喉嚨裏撓,癢得讓她想把手伸進去狠狠抓幾下才好。


    突然,鋒利的劍氣拂過了她的臉頰,她本、能地扭頭,耳畔一涼,發絲被利劍給削斷了!


    帝炫天身上的暴戾之氣突然暴漲,拇指摁了摁她的手腕,冷聲道:“蹲下,不要動。800”


    禦凰雪飛快地蹲下去,手撐在地上,幹嘔起來。


    青衫刺客已經倒下了大半,空地上堆滿了他們殘破的屍骨,血淌得到處都是,染紅了土壤,飛濺到了大樹上,草葉上……


    帝炫天又奪了把劍,雙劍在手,每一劍必取一人性命。


    他如此強悍的武功,讓青衫刺客的鬥誌越來越弱,進攻越來越亂,人也越來越少……


    終於,尖嘯聲再次響了起來,剩下的五六個人轉身就逃。


    帝炫天持劍站在一地殘骨之中,白袍袖口和袍擺被鮮血浸透,身前和背上也潑著大片的血漬。他冷傲地注視著那些人逃竄的方向,手一揮,把已經折斷的長劍丟掉,大步走迴了禦凰雪的麵前。


    “不要睜眼睛。”他扶起她,讓她靠在身前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了信號哨,往天上放了一個。


    “眼睛閉緊。”他從禦凰雪的長裙內襯上削下一塊布,把她的眼睛纏上,打橫把她抱了起來,邁過了地上的屍體,想走開。


    “那個領頭的人,是皇族的家奴。其餘人都是買來的刺客,聽口音,是胡族人。他們極擅長夜行,在黑暗裏行走,和在白晝裏無異。”禦凰雪緊抓著他的袖子,急急地說道:“你應該現在馬上就去檢查他們的屍體,不能離開。”


    “沒什麽比你重要,你現在臉色不好。不僅是你,我還要確定孩子。不管是誰策劃了今晚的事,我都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帝炫天冷聲說道,繼續大步往前走。


    禦凰雪張了張嘴,又把話吞迴去,一把抓下了蒙眼的布,水眸安靜地看著他。


    帝炫天狠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狠!眼神是寡絕的狠戾,盯你一眼,仿佛就能立馬將你的魂魄抽離掉。


    難怪帝崇忱忌憚他,知子莫若父,帝崇忱的兒子裏,最像他的人可能就是帝炫天了。他們的血液裏都流著狠絕的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還有常人無法想像的毅力和忍耐力。


    帝崇忱若想保他最喜歡的兒子登上帝位,他是一定要除掉帝炫天的。但他心裏還有幾分父子情份,所以一直遲遲未能動手。


    今晚的事,會是他嗎?


    林子裏有悉索的聲響,是行宮的侍衛趕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帝炫天的人也經小道上了山。


    夜月之下,一道黑影靜立山頭,冷冷地注視著這邊發生的一切,黑鐵麵具遮住他的臉,隻露出一雙烏黑冷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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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有驛館,滿身是血的帝炫天抱著同樣滿身是血的禦凰雪闖進去的時候,把裏麵的人都給嚇壞了。


    於默把人清出去,令侍衛匆匆燒了二十多桶水,讓二人清洗身上的血汙。


    “一共死了五十六人。”於默把幹淨的衣服從門縫裏遞進去,向他報數。


    帝炫天平靜地關上門,緩步走到浴桶邊。


    禦凰雪正泡在裏麵,烏發浮在水麵上,小臉還是慘白的顏色。瘦小的身子在水下還在微微地顫抖。


    她不是膽小,而是這場浴血廝殺,把她帶迴了那個可怕的夜晚,她的腦海裏全是兄弟姐妹們悲慘的死況。


    她越抖越厲害,水麵上的漣漪越來來密,越來越急。已經


    tang換了很多迴水了,水麵上還是有淡淡的紅色。


    帝炫天立刻放下了衣服,一步跨進了浴桶裏,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皇叔,我害怕……”禦凰雪一貼近他的胸、膛,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他懷中鑽。


    “別怕。”帝炫天攬緊她,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撫挲。


    “真的怕!”禦凰雪抬起蒼白的小臉,泛著白的嘴唇也哆嗦起來了,“我怕我父皇母後不會讓我去見他們……我怕兄弟姐妹們恨我怨我……皇叔不如我們算了吧……”


    “為什麽要算呢?小禦兒,你告訴我,這裏麵有沒有我?”他滾燙的掌心覆蓋在她的雪團團上,用力地摁下去,去感受她的心跳。


    “不知道……”禦凰雪連連搖頭,不肯承認。


    “你知道的,不然為什麽想和我變成一個人?”帝炫天低低地問道。


    “現在不知道了。”禦凰雪還是搖頭。


    “不要退讓,不要躲避。不要讓我們的敵人,覺得他贏了。小禦兒,和我站在一起,相信我。”帝炫天一手輕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可是真的很難哪,你姓帝,我姓禦,我十三哥還活著,他一定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我隻有這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你讓我怎麽選?若因為他的事,而讓你受到磨難,你又讓我怎麽辦?炫天皇叔,你和我之間橫著邁不過去的鴻溝呀!”


    “這世上哪有跨不過去的鴻溝,就算你我之間隔著海,我也要把海給填平了。”帝炫天擲地有聲。


    “但我害怕啊,我的心現在……現在要裂開了!”禦凰雪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匆匆說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話,有我在的一天,你便一天不得安寧。我就是你的致命傷,你的弱點,他們會拿捏著我,去威脅你,去威脅十三哥,還會用十三哥去威脅我……讓我在你和十三哥之間做選擇。你讓我怎麽選?選你?選十三哥?”


    “你不必選,我會把你的十三哥還給你。”帝炫天眉頭微擰,嚴肅地說道。


    “怎麽給啊?你現在隻是一個不受待見的王爺,你每一步棋都得謹慎地下,錯半招,就會滿盤皆輸。”


    “你覺得我真鬥不過他們?”帝炫天低下頭,額頭和她緊抵著,啞啞地問。


    “我不想打賭,我的心很小,已經塞滿了太多血淋淋的身影,我不可能再塞一個血淋淋的你……炫天皇叔,我……”


    “我會贏的,為了你,一定會贏的。”帝炫天吻住了她的嘴,用唇舌把她的話堵了迴去。


    “隻要你信我,站在我身後,像今晚一樣不亂跑,不亂猜,把命交在我這裏,我會好好地捧著你的命,也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掌心。若有一日我負你,你可以刺穿我的心髒,但你最終還是會發現,我的心髒上刻著禦凰雪的名字。”


    “你說這麽好聽、說這麽好聽幹什麽?”禦凰雪樊緊他的肩,嗚咽著哭了出來。


    “我現在確實走得步步驚心,但我既然能在五年中不死,以後更不會死,小禦兒,你真是我的心肝,若你越亂走亂跑,把我的心肝帶走了,我那才叫真的死了。你聽懂了嗎?”帝炫天離開她的唇,喃喃地說道。


    二人的唇之間,一道清亮的線相連著,是她的淚,她嘴裏的蜜,還有他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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