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哥哥同你說的吧,不想他竟還記得我的喜好。”蘇萱敏摸著耳環上的珍珠,麵上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溫柔。


    遲媛媛:???


    !!!


    “我哥......?”她聲音艱難,心中更是猶如狂風刮過,有些淩亂不已。


    “對啊,你哥三年前迴京的時候我曾與他偶遇,當時就是在蓮花池旁,不想他還記得。”


    遲媛媛:“……”


    “之前他中了毒昏迷不醒,我便派人送他遠離了京城,不想出了意外斷了消息,如今也不知他怎麽樣了。”說到這,蘇萱敏眉眼上又染上幾分憂色,問道,“小媛,你不會怪我吧?”


    “媛......”遲媛媛覺得嗓子有些堵,似是吃了一大口的糕點卻沒進一滴的水,幹幹澀澀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所以——


    你救我是因為我是尉遲謁的妹妹,你喬裝打扮去獄中探視我亦是因為我是尉遲謁的妹妹,我真正的名字不是叫尉遲謁,而是叫尉遲媛?


    這到底是什麽操蛋的操作,她居然連男配都不是,而是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女炮灰?


    怪不得這具身體是女的,怪不得她沒能當上楚慕白的幕僚,怪不得情節總是有些對不上號,原來她竟是穿成了一個書中一筆帶過根本未曾出現過的人物?!


    要知道,在原書中,她是寫了尉遲謁有個雙胞胎妹妹,但是出生便夭折,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戲份,如今自己怎麽會變成了她?


    遲媛媛的腦袋現在不是有點亂了,簡直就是要三觀重塑了,要知道每一本書都是作者搭起的一個虛無世界,是思想的結晶,如今被擅自更改,無異於重塑世界觀。


    可她還得忍著,不能讓蘇萱敏看出半分的不對來,以至於她的反應都比平日裏慢了許多。


    其實,她隻要稍微清醒一些,就能想到,自己出獄之時,蘇萱敏麵臨著父兄慘死之重創,如何有時間顧及的了她,便是有那個心思,長公主為了防止皇上猜忌,為了蘇萱敏的安危,也不會讓她在那個時刻亂來。


    而在事實上,長公主自東宮迴去之後,便禁閉府門,誰也不見,誰也......不準出去。


    蘇萱敏亦是與太子沒有傳信過。


    所以,淨身之事是太子所救,命案之事亦是太子保她,雖說其中原因牽扯甚多,但自始至終都沒有過蘇萱敏的求助,一切不過是太子的手筆。


    隻是,現在的遲媛媛思緒大亂,倒也想不了這麽多,隻能擠著聲音道,“不會,我怎麽會怪你。”


    受到的震驚太大,如今說話倒是慢的緊,都好比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了。


    不過蘇萱敏並不在意,隻當她是想到尉遲謁生死不明,心中酸楚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此刻的她心中亦是也沒有好上半分,想到當初的情景,她不由輕歎一聲。


    “當時你為護你哥哥,女扮男裝的駕馬離開,竟是連一聲招唿都不打,我把你哥送出城後雖是一路追趕,卻也耐不住皇城殺手的埋伏,我雖借著你的暗號先一步的找到你,卻也是找到滿身傷痕,九死一生的你,說起來,還是我對不起你。”


    蘇萱敏又看了遲媛媛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你的一身武藝......”


    當初遲媛媛住在秋雨居的時候,蘇萱敏就幾次想說這事,隻是當時遲媛媛的身子還未痊愈,再加上周圍許有皇伯伯的人監視,她也不宜多說,便一直忍著,如今她已不是待罪之身,此處亦是四下無人,她也能坦言歉意了。


    桌上有早就倒好的茶水,許是放得久了,已經有些冰,遲媛媛喝了一口,倒是正好緩了一下有些驚疑不定的心。


    “能護住哥......我哥,我便心滿意足了,更何況我不是還活著嗎,活著便是希望。”


    一下由未來的奸邪逆臣變成一個柔若無骨的小女子,雖說這落差大了些,但左右都是配角,她如今的目的是盡快找到迴家的信物,是男配還是女配,於她而言並無不同。


    就是......


    格外不爽了些。


    蘇萱敏看她的情緒似有些低落,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同為女子,倒沒有什麽授受不親之說。


    “你放心,我早已派了人手,定然會找到謁哥哥的。”


    蘇萱敏當時將尉遲謁送出城後便先行離開了,隻是那些死士還是留在了城外,便是後來出了變故走散,尉遲謁不知所蹤,她也並未將其召迴來,而是一直留在外麵查探消息。


    那些人都是父親專門留給她的,自小跟在她身邊,具是能信得過的。


    “尉......我哥哥怎麽會突然失蹤?”身份轉換的太過突然,遲媛媛有些不大自然的問道。


    “不知,之前追殺時,謁哥哥胸口便中了一箭,但急於迴京,傷口並未仔細處理,更別提那箭頭是被抹了毒藥的,前要趕路,後有追兵,謁哥哥隻能忍著傷痛前行,到了臨京鎮時已經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說到這,蘇萱敏的眉間帶了些不忍,她趕過去的時候,尉遲謁已是受傷多日,因為早前處理的不是很好,胸前的傷口已經發膿,毒素甚至已經蔓延到心脈,嘴唇已是全然的紫色。


    可哪怕這樣,他仍是咬牙堅持著,他原本是派了人打算將尉遲媛送迴桑楠山,不想他這個一向聽話的妹妹突然倔強了一次,中途甩了人折返迴來,於臨京鎮找到了他。


    “你讓幾個尉遲家的忠侍護送他離開,我又派了幾個死士跟著,本是應當暗無一失才是,不想在途徑江州的時候出了變故,有人調虎離山,死士迴去的時候,謁哥哥已是不見了蹤影,隻有幾個被迷昏的侍衛倒在屋內。”


    蘇萱敏的眉毛微皺,似有疑惑。


    “對方似乎並不是兇殘之人,不然留守的侍衛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


    剛接到消息的時候,蘇萱敏有懷疑過是不是皇城司的那些人發現了她們的計策,分了兩路,找到了尉遲謁,可是聽屬下的消息,她又覺得不像。


    要知道皇伯父當時下的命令可是不計一切擒住尉遲幼子,生死不論,連尉遲謁都中了那難解的毒,更何況是一些不明足道的侍衛,怎會留下死士的性命同她匯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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