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開口了:“算了,我們走吧!”她去拉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睛是望著我的,肖音攔著不讓走:“哎,就這麽著走啦,要不要過來比劃比劃啊!”


    胖子拉住她:“行了,你也沒別喊了,兔子還有被逼急的時候呢。”


    肖音指著我對胖子說:“我替她不值,她男朋友就是被這貨給搶走的,我還恨我剛才出手太輕了,真應該拿一塊隕石砸過去才是。”


    胖子被逗樂了:“得了吧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吹噓的毛病?就是有塊隕石在麵前,我們也不可能搬得動啊,就算能搬動,你怎麽知道砸的是他們,不是我們自己的腳。”


    “爭不過你。”


    對,好歹胖子也是學霸啊。


    “那這些東西怎麽辦啊?”我們低頭,這擺在腳下的木箱子,裝食物的桶,盆子,刀,還有各種各樣的調料。東西沒吃上兩口,把這些東西搬來搬去的意義,在哪?


    肖音能想到的是,找她男朋友來幫忙,找他幫忙就幫忙,偏偏她還要在我麵前炫,說什麽“功夫蓋世也不如身強體壯隨叫隨到的勞力。”


    “你就得瑟吧!等你結婚以後,看你還能不能這麽得意的說這種話。”我可是見多了,沒結婚之前,殷勤得跑前跑後恨不能將全天下扛下來的男子漢,結婚以後,掃帚掃了都懶得扶的男人。而且還為他們這種大爺似的做法狡辯:“女人做家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電燈壞了,去修一下電燈。”


    男的一抬眼皮:“我又不是修理工。”


    女的也想找修理工,無奈找不著啊,這年頭修理燈泡這種事誰給你服務。無奈之下,硬著頭皮上。但是,很快,她又碰上了別的問題,從凳子上下來的時候看見一隻蟑螂,她習慣性的嚇得哇哇大叫:“啊,小強。”


    結果遭到老公的白眼:“鬼叫什麽,人都被你嚇死。”


    “有蟑螂啊,老公快來。”


    “我又不是滅蟑螂的,你自己不會跳下來踩死它啊,真是矯情。”又是一記白眼。要知道,這在以前畫風可不是這樣,剛談戀愛不久沒結婚之前,若是女人也這樣喊一聲,男的會飛速的奔過來,並且緊張地將女朋友護在身後:“有我在,別怕。”


    仿佛有這句話就像泰山一樣叫人安定和放心。


    我將這些戀愛前,戀愛後,還有結婚前和結婚後比劃給肖音聽,肖音氣得臉紅脖子粗,而胖子呢,她沒心沒肺的大笑。


    “照你這麽說,難道談一輩子戀愛,永遠不結婚了?”


    “永遠不結婚占人群中的一小部分,有的不結婚,是因為條件太差,壓根找不著結婚對象,這找不著結婚對象的一般是太窮太懶太沒上進心且不懂得照顧別人的那一類。還有一種是自身條件很好,可就願意單著。”


    “為什麽?”


    她們沒經曆過剩女時代,不知道未來世界裏大齡女青年的封號,所以,她們不能理解,可能這種純真的姑娘會認為所有的女孩子都跟她們一樣,到了年齡,結婚生子照顧家庭。可能她們的周圍也沒出現過眾人吐槽的大齡剩女。


    因此,兩個人側著耳朵洗耳恭聽。


    我先跟她們解釋了剩男剩女這兩個名詞,當我說到剩女的等級時,她們倆又是一陣子哈哈大笑。“有什麽好笑的。”


    我白了她們一眼:“有些人選擇不結婚,不是因為他們覺得他們負不起那責任,相反的,他們覺得婚姻還有生兒育女的責任實在太重大了,自己這一輩子還活不好呢,哪有力氣照顧別人照顧下一代,所以有不結婚的,也有結婚以後工作學習旅遊,可就是不生娃的。”


    “你不會在說你自己的未來吧!”


    我的未來,怎麽可能啊?


    我在未來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叫小綿羊。


    當然,小綿羊是昵稱。


    “哎,要不要再去附近喝一杯。”


    “行。”


    我們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茶吧,有的習慣一旦養成就會成為終身的,就像我們,雖然有一夜暴富之嫌,可我們還是不太喜歡過於高檔的場合。


    “喝什麽?”


    “照舊。”


    三個小夥伴仍然像以前一樣,坐在一塊喝著飲料無邊無際的聊天,如果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著進行,那該多好。可人世間沒有如果,曾經年少時那麽多的夥伴最終還不是漸行漸遠。我握著杯子喝了一口柚子茶,胖子的臉轉向別的地方。


    肖音將她掰過來:“看什麽呢?”


    “她,跟過來了。”


    “誰?”


    胖子弱弱地伸出一隻手指,指向那個一直瞟著我們的女生,那個奇葩女。我的印象還停留在最初與她相遇的時刻,我給她的標簽是彪悍女漢子。


    “我說,她怎麽像冤魂似的跟著我們。”


    “我去會會她。”胖子起身向奇葩女走去。


    由於她是背對著我們,可能說話的氣流被她的身板給阻礙了,因此,我們都不知道她們倆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胖子過來了,一個勁地搖頭:“她說這是巧合。”


    “我不信。”


    其實我也不信,她一個已從大學畢業的學生,沒工作的話那得積極找工作,有工作的話得努力的工作,她閑得無聊吧,巧合的跟我們坐在一家簡陋的茶吧喝著幾塊錢的飲料,而且還是一個人。哦,不對,我轉念一想,假如她是晏子的女朋友是不需要工作的。晏子的家庭條件好,不論他的家庭條件,就以晏子的能力也能確保她可以衣食無憂。


    “算了,她又沒怎麽著,這兒也不是我們的地盤,幹嘛容不下別人。”


    “我一看見她我心裏不爽快。”肖音這個性子倒跟我以前很像,假如仇恨一個人,不管她在做什麽,也不管她待在什麽地方,反正就會沒來由的仇恨,並且我的仇恨會表現得很直接。我跟其它人聊天的時候,就算別人沒有聊到這個令我仇恨的人,我也會不自覺的將此人代入。潛移默化的將我仇恨代入我聊天的人的大腦,說簡單點就是洗腦。


    既然我能洗腦別人,當然也有恨我的人無限醜化誇大我,並且洗腦給恨我的人的朋友。所以,判斷自己的朋友最近是不是特別怨恨自己,不需要看朋友是怎麽做怎麽說,而是看朋友的朋友是怎麽做怎麽說。假如朋友的朋友什麽也不說,隻需要看對方的眼神即可。


    我試過很多次,百試不爽。


    可能我的洞察力實在太強悍了,時間長了,就往孤單的路上一去不複返。可我不介意,別人喜歡我,我可以跟別人多說幾句話,人家不喜歡我,我盡量離遠點。我不想看到別人厭惡我的眼神,更不想被那種眼神影響心情。


    人活一世,開心很重要啊。


    “喝完沒,喝完咱們迴學校吧!最後一個學期了,我們一起好好表現。”


    “哈哈哈!”肖音掩著嘴大笑起來:“得了吧,再怎麽好好表現也敵不過胖子,她才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的定義是,一定要成績好,拿獎學金。


    隻要達到這個標準。


    說到這裏,我一直覺得這是我的硬傷,我逃到這裏念中專,是因為那個高中留下的心裏陰影,我在老師眼裏永遠算不上好學生。年年考,月月考,日日考,可我從來沒有過一次考出一個好成績來。每當看著老師念試卷分數,念到高分的那些同學眼裏流露出很自然的欣慰,當念到差生很低的分數眼神裏那股漠然,我的心情總是沉重。


    其實我逃離的是那種眼神帶給我的沉重感。


    也許在那個老師手底隻需要待一年,一年之後反正要分班,到時候分到文科再轉理科也無需再對著那種漠然,隻要轉去高中時代最後一年我所待的那個班級就好。高三的班主任夠好的吧,不管成績好壞一視同仁,曠課也好,逃課也罷,僅僅也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知道你們壓力大,你們就隨心所欲的學吧!”


    他的這種淡然超脫最終反而成就了他。


    那一年高考,考得最好的正是他帶的那個班級。


    現在是2003的上半年,距離那時的高考近了,我依晰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每一堂課每一堂自習課,教室裏幾十個人,成堆的書籍習題,站在講台上看底下的課桌,除了課桌上堆得厚厚的書和試卷,人頭都難看見,大家都被那些堆得很高的書和試卷給遮擋住了。


    每一堂課不是聽老師講什麽,要麽考試,考試完了以後對答案。要麽就是自習,自己去複習,自己自覺的做題目。


    我每天上著藥學的課,腦袋裏總會想起我的同學參加高考前的情景。


    所以,我也變得很努力。


    記筆記的時候,胖子一直推我:“瞧,那女的又來了。”她跟我同桌兩年多,上課從來沒正兒八經的聽過課,不是東張西望就是扯我衣服,告訴我誰誰又怎麽了,誰誰又跟誰和好了,雞毛蒜皮,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也要跟我匯報。好在我定力很強,總是忽略她跟我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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