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聽了陸知淵的話,當即笑道:“道友這話的意思,是我即便答應了從心真人的要求,她也不會出山助我?”


    陸知淵搖頭道:“不,她會的。不夠不是她親自出手,而是還會叫我來幫你。”


    王豐聞言,怔了片刻,笑道:“她要是去做買賣,說不定會成為富豪。”


    陸知淵笑了一下,又道:“王公子可知道那六兒的來曆?”


    王豐訝道:“聽你的意思,莫非六兒的來曆還很不凡?”


    陸知淵點頭道:“倒也算是宗室血脈!乃是襄陽王後裔。襄陽王在二十年前被先帝治罪,後死於非命。王世子當時逃難在鹿門山。那位世子頗有文采,長得俊朗,為人又風流倜儻,很得門中女弟子喜歡。”


    王豐聞言,忍不住道:“莫非從心真人當年也是那位襄陽王世子的仰慕者?”


    陸知淵不由翻了個白眼,道:“王公子可真會想!從心真人當時便早已經金丹巔峰,正在潛心修煉,準備衝擊分神境界,哪有精力去談情說愛?不過從心真人頗為看重的一位弟子,卻最終與襄陽王世子走到了一起。為此還甘願放棄修行,和襄陽往世子一起下山去了。不想八年前,那女弟子突然重傷迴山,懷中便抱著一個不足月的嬰兒,正是如今的六兒。”


    王豐聞言,皺眉道:“怎麽迴事?”


    陸知淵歎道:“隻因那六兒出生之時,滿室紅光,異香撲鼻,惹來了附近精怪的覬覦。要知道天生異像之人,必然氣運極隆,對於精怪來說,乃是大補之藥。若是吞吃了,雖有可能惹來天罰,但也有可能吸收到一絲氣運,從此大開心智,修為突飛猛進。此外,邪魔外道之士,也喜歡抓走這些鍾天地氣運之人,或是收為弟子,或是煉成傀儡。那襄陽王世子乃是待罪之身,故此住在荒郊野外的漢水之濱,六兒生下之時,正被附近精怪發現,衝入搶人。襄陽王世子被精怪吞吃,六兒的母親奮力殺出,輾轉逃迴鹿門山,將六兒托付給從心真人之後,便油盡燈枯,也隕落了。”


    王豐沉默了片刻,道:“這六兒的身世的確可憐!那些精怪呢?”


    陸知淵笑道:“大多都被從心真人和我殺了,隻有一隻烏鴉精,一隻烏魚精逃掉。不過也不要緊,等到六兒長大,當能自己手刃仇敵。”


    王豐微微點了點頭,道:“聽道友的意思,也認為六兒以後會是明主?”


    陸知淵笑了一下,道:“便是再精準的推算之術,也難以盡知今後之事!六兒確實命格不凡,但最終能否蛟化為龍,卻還是未知之數。從心真人平素行事從心所欲慣了,難免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王豐道:“我豈是小肚雞腸的人?出了鹿門山,此事便算揭過了。況且願本就是我有求而來,從心真人提些要求,也不算過分。談不攏就算了,卻也不至於會有芥蒂。”


    陸知淵點頭道:“王公子的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你此來,是想求助。我雖不能親去幫你,卻也有一份陣圖相送,或可助你攻破毒龍島。”


    說著,陸知淵抬手取出一張陣圖,遞給了萬分。王豐當麵展開,細細看了一遍,道:“這是什麽陣法?道友,我對陣法所知不多,還請你為我講解一下。”


    陸知淵笑道:“此陣名為大衍四九陣,又叫遁一生化陣。當然,海外的修士也稱之為毒龍望海陣。蓋因毒龍島的護島大陣便是此陣,毒龍島名聲極大,此陣因島得名,反將本來的名字都給掩蓋了。”


    王豐訝道:“原來這就是毒龍望海陣!不知這陣法是如何生克變化的?”


    陸知淵當即指著陣圖細細講解了一邊,最後道:“當然,凡陣法,必依山形水勢而建,同樣的陣法,不同的人來布設,抑或是布設在不同的地方,其威力也是不同的。我不知道毒龍島的地勢,但潮水的漲落,日月星辰的運轉,卻總有規律可循。仔細推演之後,我發現這陣法威力雖強,但每隔四十九個時辰,總會露出一絲破綻,雖然一閃而逝,但隻要能夠抓住,縱身一躍,便能直接穿透陣法,直入島內,到時候隻需破壞掉陣基,此陣便算破了。隻是進島之人,卻可能會麵對毒龍島眾人的圍攻,若是戰力稍差,便有可能羊入虎口,死於非命!”


    當下陸知淵將計算的方法告知了王豐,王豐認真揣摩明白,這才稽首道:“道友為我講解陣圖,隆情厚誼,我記下了。且容日後報答!”


    陸知淵笑了一下,道:“不用以後!我聽說那獨龍島上有一株刀味核,九百年才能成熟一次,每次結果當在數枚至十數枚之間。那毒龍島十三毒龍之所以能在盡數修成地仙,並在海外闖下偌大名聲,便是因為他們幼時各吃了一枚刀味核!算算時間,或許就在近前,也或許短則三五年,長則三二十年,那刀味核便將再次成熟。你若是攻破了毒龍島,得到那刀味核時,送我一顆,我便感激不盡了。”


    王豐笑道:“這有何難?若我真攻破毒龍島,而又的確得到了刀味核,便絕少不了道友這一顆。”


    當下王豐向陸知淵告辭,再次駕劍遁往東海行去,行至揚州地界時,王豐忽然心下一動,身形當即一閃,落入了自己的生祠之中。


    公孫九娘見王豐到來,當即現身相見。王豐對公孫九娘點了點頭,這才看著生祠之中,仰麵躺在一張條案上的一名白衣人道:“道友是誰?何以在我的生祠之中盤桓不去?”


    那白衣人聞言,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王豐一眼,道:“你就是王豐?我堂弟白道元將你說的天花亂墜,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王豐聞言,心下一動,道:“道友是白道元的家人?那麽說,道友是從白玉京來的?不知怎麽稱唿?”


    那白衣人笑道:“我叫白於玉,白道元的確是我堂弟。聽說你手中有辟除心魔的法寶和靈藥,我這才來見你。開個價吧,你的法寶和靈藥我都買了。”


    王豐聞言,搖頭道:“道友說笑了,哪有將自己心愛法寶賣掉的道理?至於辟除心魔的靈藥,我的確還有一些。道友若是有意,便賣些給你也無妨!隻是不知道友用什麽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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