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川一動也不動的倒在水溝裏。


    周圍的知青們全部圍了上來。


    有人尖叫一聲:\"不好了,顧明川死了,村民打死人了。″


    這邊動靜兒這麽大。


    讓一直關注顧明川的周進快步的跑過來。


    隻見他一個跳躍跳下水溝。


    遵守試探顧明川鼻息。


    他的鼻息若有若無,要是借這個機會除掉顧明川,自己就可以早日迴京城。


    周進眼神黝黑。


    仗著大家看不到他的身影。


    聲音加大,極具穿透力。


    \"沒氣了,他是殺人犯,你們趕緊找人去報公安。″


    眾人慌成一團。


    有人去叫村長。


    有人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遠遠的向後退去。


    周進趁著這個時間伸手捂住顧明川的囗鼻,想要將人悶死。


    顧明川掙紮了一下。


    隻可惜傷勢還沒好,身體瘦弱,營養不良,剛剛又摔了這一跤,頭暈眼花,眼下是真的掙脫不動。


    顧明川臉上憋的青紫。


    眼角流下兩滴淚。


    周進陰惻的說道:


    \"顧明川,你也不要怪我心狠,誰讓你擋了別人的路,你一日不死,我一囗就迴不去,隻好麻煩你去死一死了。″


    顧明川感受到手下的人劇烈的掙紮。


    心一狠,右手按住左手,打算將人悶死一了百了。


    *


    謝家灣


    村子裏有一個村民自己建造的瓦片廠。


    給村子裏創收,上班的工人按照工分年底發放錢票。


    現在是淡季,廠子裏也沒有人。


    隻餘一個老頭在廠子裏守著。


    \"同誌,我找瓦片廠的負責人,我想買點瓦片。\"


    老佘頭揉了揉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江清清加大聲音。


    \"我是隔壁江家村的……過來買瓦片,不知道應該找誰?″


    江清清遞了一包在周進那裏打劫的香煙。


    餘老頭眼睛微亮,快速的收了煙塞進口袋裏。


    耳不聾,眼也不花了:\"是買瓦片的呀,我帶你去找村長,要多少得讓他批條子。″


    江清清眉頭輕輕一挑。


    這老頭有點意思。


    \"謝謝大爺,那麻煩您了,我家蓋了兩間房,您看大概得多少片瓦?″


    餘老頭一樂:\"按照農村的建築習慣,一間房大概50平,一平十塊瓦,又得500塊瓦片,兩間房1000塊差不多,你要是再蓋個沐浴室,廚房什麽的,再來個300塊就差不多了。\"


    江清清殷勤的給餘老頭兒遞上一塊糖。


    \"叔,這瓦片怎麽賣的?\"


    \"按百塊算,100塊7塊4″。


    \"買多一點,送不送?\"


    餘老頭想起江清清送給自己的那一盒牡丹牌香煙,最起碼值7毛錢。


    \"有些邊角料沒人要,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江清清一樂:\"謝謝叔,碎瓦片兒我也不嫌棄。″


    江清清打算多拿一點有瑕疵的瓦片給江家的房子也翻蓋一下房頂,免得下雨的時候漏水。


    *


    有餘老頭兒這個熟人。


    江清清很快就在謝家村村長那裏拿到批條。


    又在會計那裏交了96塊7毛2分錢。


    這才跟著於老頭兒迴去瓦片廠。


    \"小同誌你隻有一個板車。


    一次性可拉不走這麽多。


    江清清眼睛一轉:\"叔,家裏人讓我先來踩點,等他們下工了來接應,我出錢您幫我送一段路怎麽樣?\"


    餘老頭原本就是看守場子。


    每天閑著打瞌睡。


    能賺錢,當然樂意。


    “這瓦片這麽重,少於1塊錢我可不去。\"


    \"行,我就出一塊錢,請您幫我送到江家村附近,到時候我家裏有人過來。\"


    江清清說服了於老頭。


    又見他指著一大堆破了個邊角的瓦片,毫不在意。


    \"這些都是瑕疵品,村裏人看不上,別人也不願意買,你要是想要就全部拿走吧。\"


    江清清迴想謝家村。


    家家戶戶都用的青磚瓦房,看起來較為富裕。


    怪不得看不上這些破損的瓦片。


    江清清不嫌髒。


    趁著人不注意,把瓦片全部收進空間。


    剩下的瓦片整整的碼在板車上。


    *


    這才拉著車往村外走去。


    於老頭那一車瓦片隻給送到了江家村的交界處,便說什麽也不走了。


    \"我真走不動了,女同誌,你不要為難我。\"


    江清清自然是不在乎他送不送。


    隻是想做給外人看。


    商家拉了這麽些瓦塊。


    *


    勸了又勸於老頭兒還是不願意進村。


    江清清隻好把一塊錢付給他。


    \"謝謝大叔。剩下的等我家人過來一起拉迴去,你有事兒就先迴去。\"


    餘大叔手裏拿到一塊錢,突然良心發現。


    覺得自己就這麽送了一趟東西,拿人家一塊錢,有些過火。


    \"小同誌, 你家人什麽時候來?要不要我老頭子坐在這裏陪你一會?″


    \"謝謝大叔,我一個人不怕,放心的迴去就是。\"


    佘頭一步三迴頭。


    直到路鏡頭看不到他的身。


    江清清右手一揮,將一堆瓦片收進空間。


    快速的往江家村子裏走去。


    *


    快到家的時候這才把板車放出來。


    看似很用力的往迴推。


    *


    剛走到張家村的田地旁。


    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劉嫂子真的把人給打死了?這可真是造孽,人家顧知青什麽也沒幹,好好的遭受這無妄之災。\"


    江清清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拉了一把旁邊的嬸子。


    \"大娘,發生了什麽事?\"


    對於江清清突然出現。


    各位大娘的聲音突然像啞了一般。


    誰讓這江清清是這個故事裏的主角。


    王大娘咳嗽一聲。


    \"是清清啊!你這是打哪兒迴來?\"


    \"這不是房子過兩天就上頂了嗎,我去隔壁村買了一點瓦片迴來。村裏發生了什麽事?″


    王大娘一拍大腿:\"還不是你從前的那個婆母,把人家不知青推到連溝裏去了,周知青救了半天也沒有救活。隻怕是不成了。\"


    江清清聽到熟悉的名字。


    抓住王大娘的手腕。


    \"你說的是誰?″


    \"顧明川,顧知青啊,清清你不認識嗎?你婆婆……\"


    王大娘裝模作樣的打了一下嘴。


    \"呸……是你前婆婆聽說你們兩個鑽林子,就不管不顧的打了上來,


    還害了人家顧知清的性命,清清丫頭,咱們也不是外人。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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