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正走在迴屋的路上,不料自己的身後又傳來了白程幻叫自己的聲音。


    小齊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迴頭,他懶得理會白程幻這個大無賴。


    白程幻看見小齊不理會自己,竟直接跑上前去,拉住了小齊的手臂:“小齊,你又怎麽了?”


    “你別煩我,你今天去找墨翼塵做什麽,還說那些話。”


    “我感激他啊。”白程幻激動的說著。


    “你感激他什麽?”


    “感激他救了你,感激你做了他的屬下,感激他讓我遇到了你。”白程幻越說越激動,竟抓起了小齊的手來。


    “你……你撒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小齊警惕的查看著四周,幸好沒有人。


    白程幻這才撒開了手。


    “我是真心要感激他的,沒想到他竟不領情。”白程幻說著,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幸好他不領情,不然就成我欠你的情了。”


    “你本來就欠我的情,你欠我的情三生三世都還不完。”


    “是是是,我真是欠你的了。”


    白程幻正要說什麽來著,不料身後竟傳來一隨從的催促聲:“大公子,咱們可以出發了。”


    “這就來。”白程幻應了一聲。


    “你去哪?”小齊隨即問道。


    “我父親命我去接我姑姑。”


    小齊微微點了一下頭。


    “小齊,那個我先去辦正事了。”


    “去吧。”


    次日,畫歧按照約定的時間,在酒館等著畫七良,不想過了快一個時辰,也不見畫七良。


    畫歧等的有些不耐煩,同時也有些擔憂,怕畫七良出什麽意外,於是他決定直接去找畫七良。


    畫歧來到了清淵族大門口,想著清淵族這些老古板,不知變通的家夥,到時候肯定又是攔著自己,不肯放自己進去,想著還是得靠自己。


    畫歧爬上了清淵族的圍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進了清淵族,他偷偷摸摸的在清淵族裏亂竄著,想要尋找畫七良的住處。


    畫歧邊找,邊驚歎著清淵族裏的一磚一瓦,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心想著不愧是名門望族,什麽時候自己能帶哥哥過上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就在畫歧小心翼翼的轉悠著的時候,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女子,看衣著打扮像是清淵族的奴仆,雖然如此,畫歧還是慌了神。


    “你怎麽走路的?”那女子語氣不是很好,氣衝衝的。


    “我……”畫歧剛想要和那女子較量一番,不想那女子態度突然來了一個180°大轉彎,眉眼帶笑道:“你是?”


    那女子看畫歧長的如此俊俏,還以為他是哪家的公子,隻不過又看畫歧穿著很一般,忽然也有些猜不準了。


    “我……我是……”畫歧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所以然。


    “你是大公子的朋友嗎?”反倒是那女子忽然開口,因為她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白程幻還挺喜歡請外麵的朋友來清淵族做客的。


    “是。”畫歧趕緊應聲。


    “噢,你是在找什麽嗎?”


    “你知道畫七良住哪嗎?”


    “你找他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些事要請教他。”


    “這樣啊。”那女子說著,又指著一條小道說:“噥,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麵走就是了。”


    “謝謝。”畫歧激動的說著,隨後就往那個方向跑去,畫歧跑的極快,生怕被其他人發現,到時候自己怎麽狡辯得過來。


    “你跑那麽快做什麽?”那女子在後麵大聲叫著,她本來還想和這個小郎君好好搭訕一番的,沒想到那人利用完自己拔腿就跑。


    畫歧聽到那女子的叫喚,跑的更快了,心裏默默祈禱:“別喊了,求求你別喊了。”


    畫歧順著小道,確實看見了一處屋子,畫歧心想著還是謹慎點好,先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畫七良的住所。


    畫歧走到屋子後麵,屋子後麵正好有一小窗,畫歧慢慢得掀起一道小縫隙,卻正好看見畫七良酣眠在榻。


    畫歧心道:“好啊,好啊,我在酒館苦等,你倒好,在這唿唿大睡起來。”


    隨後畫歧便打算直接打開窗,爬進屋去,畫歧先是小心翼翼的將窗開到三分之一,見畫七良沒有半分反應,這才直接打開窗戶,大搖大擺的攀爬著跳進了屋內。


    畫歧將畫七良要的那把劍放在桌上後,並沒有叫醒畫七良,而是先打量了這屋子裏麵一番,看到畫七良住的還不錯,心裏也變得安心起來。


    畫歧在屋子那碰這碰,這摸那摸的,發出的聲響驚動了畫七良,畫七良忽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隻見一人在自己屋子裏那翻這翻的,還以為是進賊了,於是直接拔劍而去,霎時間,長刀就已經架在了畫歧的脖子上。


    “什麽人?”畫七良一臉謹慎的問著。


    “哥,是……是我。”畫歧一動也不敢動,聲音微顫的說著。


    “小歧?”畫七良這才收迴了劍。


    畫歧唿了一口氣,轉過身道:“哥,你嚇死我了。”


    “你怎麽來了?”


    畫歧指著桌上道:“噥,給你送它來了?”


    “看我這記性,竟忘了這事。”畫七良忽然想起和畫歧約好在酒館會麵。


    “我在酒館等了一個鍾頭。”畫歧略顯抱怨。


    “這事辛苦你了。”畫七良淡淡的說著。


    “你現在可以走了。”畫七良又說。


    畫歧驚呆了:“哥,哪有你這樣的?我水都沒有喝一口呢?”


    “喝吧。”畫七良聞言,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畫歧。


    “哥,你……”畫歧著實被畫七良這操作給無語到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畫歧無奈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隨後將水杯直衝衝的遞給了畫七良:“我走了。”


    “對了,你怎麽進來的?”畫七良忽然好奇起來。


    “反正不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你別管了。”畫歧說著就準備走。


    “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畫七良又道。


    “知道了。”畫歧接著又從那個小窗跳了出去。


    畫七良看著,無奈一笑,微微搖了搖頭,心想著當年那個頑皮的孩子竟也長這麽大了。


    西門族裏,夜晚時分。


    何千遇和花影從外麵迴來,忽然經過西門族的祭天台,祭天台正對著西門族大門口,一般進來時一眼就可以看到。


    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寂寥的祭天台木桌上多了一把古琴,琴弦正發著微弱的藍光。


    “小遇,那是什麽琴,竟然能發光?”花影指著祭天台的發光之處問道。


    “那是通天寶琴,傳說那琴弦是女媧娘娘的發絲變幻而來。”


    “通天?女媧娘娘,好神奇啊。”


    “這是用來祭天時彈奏的,看樣子祭天大典又到了。”何千遇一本正經的說著。


    “祭天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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