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救下來麻煩,不救也麻煩!”高幸想了想,還在遲疑之下,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聲的獸吼,顯然是有一些異獸正在抄這裏靠近,想了想,高幸隻能硬著頭皮過去,將那女人抱在了懷裏,然後走迴洞穴的中央。


    這女人濕漉漉的,那些濕透了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顯得好似一絲不掛一般;高幸這樣抱著,就感到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滑膩非常;高幸不禁有些麵紅耳赤;這女人的身材過於惹火,那一對洶湧的波濤,被這種濕漉漉的衣服一覆蓋,看在高幸的眼中,讓他瞬間就麵紅耳赤。


    高幸剛抱著那女人走進山洞的中央,就聽到身後傳來“嘩啦”的一聲,一顆碩大的異獸腦袋就從那瀑布的外麵伸了進來,然後在哪裏掃看了一周之後,那異獸才喘息著粗氣離開;這讓躲在一塊巨大鍾乳石後麵的高幸感到格外的提心吊膽。


    要是剛才自己不及時把這女人抱進洞來,這女人肯定就被那異獸發現了,高幸這時是滿頭大汗;擔心非常,不過還好那異獸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麽,就是從那瀑布外探頭進來掃看了一圈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唿!”


    鬆了一口氣的高幸,這時將那女人放在自己身前的,讓她靠著一顆石筍;就著手中的火靈晶亮光,高幸就開始打量這女人,怎麽說這也是他第一次和這種修為達到神境的人如此親密接觸,高幸自然心中十分好奇。


    不過這時的情形透露出一種高幸都說不出來的感覺,盡管眼前的是一個修為神境的強者,不過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濕透的衣服,看過去,有那麽一種很特異的感覺;高幸不得已取出幾塊火靈晶放在身前。然後用自身的玄勁將之激活。


    由於外麵那些異獸的追蹤,高幸在山洞內並不能生火;想要用到光亮和熱量,那都隻能依靠他赤炎腰帶中不多的火靈晶了;這種火靈晶。一旦用靈勁激活之後,就可以散逸出一絲絲的勁氣。然後自然的散發出熱量和光度。


    對麵的女人穿著一身連體長衣,背後那柄長劍赫赫散逸寒氣;她雙目緊閉,身體的肌膚如雪,那些水珠還沿著她的一頭長發往下不住滾流;這種情況之下,高幸心裏暗想:“這樣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這女人應該十分難受。”


    “啪!”


    昏迷中的女人猛的一張口,立時就噴出一口鮮血來,高幸吃了一驚。不過那女人除了嘴角一直在流淌鮮血之外,再也不做其它的任何舉動;整個人完全就好似死了一般,高幸這時鼓起膽子,湊身過去,一把扶住了那女人,口裏致歉一般的說:“這可不是我想的哦,這可不是我想的哦;不過看你現在身負重傷,再穿著這樣濕漉漉的衣服,那可是肯定不行的,沒準就會……”


    高幸看著那女人此時的情況。心中暗想:要是完全不管,這樣的重傷之下,完全就可能喪命。


    “恕罪!恕罪!”高幸口裏說著。然後將那女人扶了站起來,伸手就要將那女人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脫了;他伸手剛解開一個扣子,赫然就感到一股灼熱的鼻息迎麵噴來,這鼻息中還帶著濃鬱的香味。


    “唿!”


    隨即就是一股勁風,高幸趕緊縮手迴來,朝身前看去,高幸頓時嚇了一跳,就見扶著的那個女人已經醒過來,此時正睜眼看著自己。那眼色中充滿了怒火,還帶上那麽一絲羞澀的神情。


    “啊呀!”高幸輕叫一聲。趕緊退身,然後連連擺手解釋:“我可不是有意要碰你的哦。是看你身負重傷,而身上的衣衫又是這樣的濕漉漉,那肯定不好,所以才準備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了,然後再幫你烘幹。”


    高幸退開幾步之後,將身前的那些已經在散發熱量的火靈晶往身前一推,然後尷尬的說:“好了,現在你自己醒過來了,那麽,你自己脫吧!”


    “我自己脫!”女人眼中那種怒意本來已經消減,這時又泛動起來,高幸稍稍一想,趕緊又連連擺手:“好了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高幸這時感到有些驚慌,同時他連連擺手之下,也是覺得自己越說越亂。


    這個女人可是修為達到神境的可怕人物,麵對墨玉狂熊那樣的異獸,都是完全不忌憚,自己要是稍稍一個不留意惹怒了這個女人,她隻用動動手指就能將自己擊殺;高幸這時也是有這種感覺。


    “轉過身去!”


    這時就聽那女人輕吼了一聲,高幸趕緊轉身過去,心中忐忑非常,麵對這樣的神境修者,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算是自己想要反抗,也是螳臂當車;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完全順從。


    見到高幸轉身過去之後,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那種殺意隨即消失,然後這女人就想要運轉玄勁,像她這種修為達到神境的玄者,身上的那種濕漉漉衣服,隻要稍稍運轉玄勁之後,自然就能輕易的烘幹。


    “唿!”


    女人剛一運轉玄勁,赫然就見一道黑色的勁氣在她想要運轉玄勁的身體中猛然一下泛起;她心中不耐煩的想:“該死,那墨玉狂熊的獸能,國讓將自己的身體裏的玄勁凝結!”女人皺眉著,不得已隻好將身上的濕漉漉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從身邊的儲物袋裏麵取出一套衣服換上。


    “該死的畜生!”女人喝罵了一聲,然後將那套濕漉漉的衣服往身前一拋,那衣服一沾染上那火靈晶,立時就被燒成灰燼,同時騰起一蓬水霧。


    高幸聞到身後的那種焦糊味道,心裏擔憂非常,完全搞不清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而另外一邊,距離溫泉村很遠的一處山林中。


    “啊!啊!”少年猛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發瘋似的慘叫著狂奔起來。


    “哎!哎!”秦濤趕緊跟了上去。


    “撲咚!”一聲重物落水聲。


    秦濤往前緊趕幾步,那個瘋叫亂跑的少年已經跌入林間的一個水潭中。


    一躍跳進水潭裏。將林揚撈起來。


    濕漉漉的林揚大張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手腳瘋狂的掙紮。


    “一切有為法。應作如是觀。”一個讓人心情舒爽的念誦聲響起。


    抬頭往前一看,就見一道朝陽透過樹間照下一道柔和的光芒下。一個穿著一身月白僧衣的中年僧者站在溪邊,手裏托著一個暗金色的缽盂。


    “好強烈的恐懼!”中年僧者緩步踏行,一步一穩的走到林揚身邊,握著一串晶瑩剔透水晶念珠的手伸到林揚頭頂:“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一圈淡淡的莊嚴白光柔和的彌漫,神情癲狂的林揚漸漸恢複平靜,軟軟的癱在秦濤的懷裏。


    秦濤唿了一口氣,稍稍放鬆。神情戒備的和中年僧者對望了一眼。


    中年僧者微微斜身,謙恭的施禮迴應。


    “啊!”就在二人都放鬆下來的時候,恢複平靜的林揚淒厲的慘叫一聲,雙眼充血睜圓,手腳一下繃直。


    “嗯?”中年僧者疑惑了一下,握著水晶念珠的手再次伸到渾身濕漉漉的林揚頭頂,口裏迅速念誦起來。


    那淡淡的莊嚴白光再次彌漫,林揚逐漸又轉為平靜。


    “啊!”中年僧者眼中的疑惑未消,就聽已經被白光籠罩的林揚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串晶瑩剔透的水晶念珠顆顆炸開。


    左臂上的那個赤紅印記一下變得灼熱。這種灼熱感迅速擴散全身,極渴的感覺由心而生,林揚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強的恨意!”中年僧者微微驚愕。


    林揚猛的一掙。從秦濤懷裏跳到一旁,雙眼赤紅,發著野獸一般的急促鼻息,仇視的盯著中年僧者和秦濤。


    “唰!”秦濤一下抽出腰間的長刀,後退一步,緊張的盯著中年僧者。


    “一切有為法,應作如是觀。”中年僧者神情凝重的輕聲念誦了一句,手中托住的暗金色缽盂飄飛出去,懸停在林揚頭頂。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咄!”中年僧者雙手合什,缽盂一下翻轉。淡淡的暗金色光芒一照而下,形成一個光罩將林揚籠罩其中。


    看著眼前的情形。退在一旁的秦濤驚訝非常,舉刀擋在中年僧者麵前:“和尚,你想幹什麽?”


    “這小施主身上的恨意甚是激烈,定是經曆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慘事。這恨意他日若是宣泄,將要造成多少殺戮,已可預見。”中年僧者沉吟了一下,用一種莊重的語調說:“我願以一己之力,渡他入輪迴,磨掉心中的仇恨。將那可以預見的殺業消於彌形。”


    “渡他入輪迴,你是想殺了這少年嗎?”秦濤握緊手中的長刀:“不行,我已經承諾了一個救我性命的人,一定要將這少年送上清泉派。”


    “施主,貧僧是風穀雪峰淨菩提寺僧者慧樹,並不為殺這小施主,隻為化解他心中的無邊仇恨。”中年僧者輕輕往前踏了一步。


    感到一股強橫的力勁撲麵而來,秦濤不禁血氣翻湧,心中更加驚恐:風穀雪峰是當世三大修仙士聚集地之一,處在北方冰原。無論是在修仙士,還是在凡俗者眼中,地位都崇高無比。


    “我已經承諾他人要將這少年帶上清泉派,還請仙師諒解!”在那股力勁的強壓下,秦濤捏著手中的長刀都有些拿不穩,劇烈的抖動起來。


    慧樹月白的僧袍微動,秦濤退後一步,“哇!”一口鮮血噴吐在地。


    搖搖晃晃的幾乎就要跌倒,“當!”手中長刀插如身前的泥地,秦濤扶著長刀,依舊擋在慧樹身前。


    “施主,殺一人而可避免他日的無邊殺戮,你又何必如此執念。”慧樹輕聲歎了一聲。


    “承諾之事,定當全力為之。”秦濤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


    月白的僧衣微微拂動,秦濤身上的黑鐵甲衣發出“嚓啦嚓啦”的摩擦聲。


    兩人對望著。被露珠吊彎的青草慢慢朝向慧樹舒展,本來呈現下墜狀態的露珠都漸漸被拉長;秦濤扶著的長刀一寸寸逐漸插進身前的泥地裏。


    處在暗金色光罩裏的林揚變得更加狂暴,心中那些慘不忍睹的場景清晰的浮現:為慶祝豐收正聚集在磨坊石屋歡宴的鄉親,突然破門闖入的身影,殺戮、奸⌒淫;風車轉動,逐漸被磨碎的村民發出的慘叫;想要閉上眼,眼皮卻放佛被什麽東西牢牢地扯著。


    睜圓著眼,被慢慢的吊起來,身下是地獄一般的場景,熟悉的鄉親、慈愛的親人都在殘虐之極的手法下,發著痛徹心扉的慘叫。自己想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有眼淚慢慢的流幹。


    “阿彌陀佛。”慧樹輕誦一聲,微微揚起的月白僧衣緩緩落下,四周舒展的青草猛的一迴縮。


    “唰!”頓時響起一片露水落地聲,秦濤滿頭大汗,吃力的抬起頭,長長的唿了一口氣。


    “我亦要到清泉派去,既然施主如此執念,可先將這個小施主體內的仇恨暫時抑製,等到了清泉派後,施主已經履行了諾言,到時候,這個孩子是死是活,大可讓清泉派宗主定奪。”慧樹看向秦濤:“施主,你看如何?”


    在修仙者麵前,凡俗者完全等同於螻蟻,秦鐵隻能點點了頭,伸手想要拔出插入地的長刀,狠狠用勁數次,那把插入地裏的長刀卻仿佛生了根一般,未被拔出絲毫。


    慧樹往前走了幾步,經過那把插入地的長刀一側時,月白的僧衣輕輕一動。


    “唿!”長刀被月白僧衣一拂,頓時輕鬆的被拔了出來,秦濤伸手一把接著,心潮起伏的想:“這慧樹若是真的動手,自己一點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


    看著光罩內,麵目猙獰、雙眼赤紅的林揚,慧樹暗歎一聲,從月白的僧衣內拿出兩件物事來:一條暗紫色的細繩和一顆泛著淡金色光芒的圓珠。


    看著暗紫色的細繩,慧樹心裏思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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