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獅相看向這些人,無語之中什麽也不想說。


    倒是林濤實在忍不下來了,這統領冷笑著說:“諸位大人,現在倒是都敢出來了。”


    楊峰幕僚長立即鄙夷的看了林濤一眼,然後冷冷的說:“剛才林統領不也是好好的待在我的府邸之中嗎?”


    林濤頓時語塞。


    這時楊峰又轉頭看向銀獅相,立時轉變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國相大人真是威武不可匹敵!下官本來想和國相一並對付這些膽大妄為的家夥!怎料身體出了一點點小問題,隻能退到後麵稍稍調養了一下,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見到國相大人憑一己之力,將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法度的軍士和軍將嗬斥下去,這種舉動,真是國威不可擋啊!非常崇敬崇拜!”


    旁邊的那些高官也是紛紛擠上來,趕緊附和。


    楊峰頓時一副不甘示弱的神情,極為討好的媚笑著看向銀獅相:“這些事情發生在我的府邸之外,下官也有一定責任,打從心底想和大人一起,據理力爭,讓這些家夥退卻,但是……”


    “嘩啦啦……”


    楊峰正說著,這時就見長街之後,走出一大波軍士;那些人都是身著鐵甲,手執兵刃。


    一眾口裏還在信誓旦旦說希望和銀獅相並肩對抗的高官和權貴,都慌忙不送的退後,那個楊峰更是準備立即就退身逃開,他口裏說:“哎呀!該死的!這個宴席到底是吃了什麽!我的肚子怎麽那麽疼啊!哎呀!該死,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先退下……你稍等,我搞定身體這點不爭氣的小毛病馬上迴來!”


    這個幕僚長轉身想要逃跑,那些高官權貴也是緊跟而上。


    不想銀獅相一伸手,將楊峰幕僚長的肩膀按住;那個延安城的幕僚長頓時擔心非常:難道銀獅相不想讓自己逃走,真是該死,早知道就不應該出來!


    而那些高官權貴見楊峰幕僚長被按住,頓時更加駭然。這些人甚至還想到了剛才模糊聽到銀獅相承諾會給那些軍士一個交代,難道這就是給他們的交代,先假裝撤退,然後等諸人出來之後。再殺一個迴馬槍,逮住這些他們兵變想要抓住的人!


    楊峰心裏也是這樣想,身體微微一動,就想要掙紮逃走。


    但是銀獅相那按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則是非常有力,讓他不能一下掙脫;銀獅相臉上帶桌微笑說:“楊峰幕僚長不用驚慌,你看清楚了,那是我的軍隊!”


    一眾想要逃走的高官權貴頓時都是愣在當場。


    那個想要奮力掙開的楊峰幕僚長,更是尷尬不已;這時他再也不好辯解什麽,隻能是無措的幹笑著:“原來不是我延安城中的守軍啊,難怪看去來完全不一樣。”


    那些想要退逃的高官權貴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對麵的軍隊快速而整齊的走了過來;一個身材高大,腰攜長劍的軍將到了銀獅相麵前,躬身施禮:“國相大人,聽到這裏一些軍士圍住了幕僚長的府邸,屬下擔心發生什麽。故而帶兵前來。看到這裏並沒有什麽異常,看來是我多慮了。”


    銀獅相一笑:“哪裏是你多慮了!這裏剛才的情形,那可是精彩之極!”


    這一頭銀發的國相微微一笑後,拉住那個均將,向楊峰等人介紹:“諸位,這位就是這次和我一同前來邊境,在前麵幾個城市的守護之中都立下赫赫戰功的趙虎均將。你們都親近親近,接下來的對抗十一國盟軍活動中,還要你們配合。”


    那些人本來還擔心那些反叛的軍士們迴來,這時看到國相大人的軍隊都趕到,自然是可以高枕無憂了,一個個這才從那種徹底的驚慌中緩過神來;那些高官權貴趕緊都走上前來。主動和趙虎握手。


    趙虎一陣皺眉:怎麽今天的銀獅相感覺有些反常,


    這時候銀獅相也是熱情的拉著趙虎的手一個個引薦過去:“這是延安城的幕僚長楊峰,後麵就是他的府邸,本次宴席就是他的主導;這位看起來九十多歲的就是延安城的稱手劉建國,其實他才六十九歲;另外這位軍將。就是延安城中的軍部最高均將張旺軍將……”


    銀獅相一路引薦過去,那些得到這種引薦的高官權貴,頓時都感到榮幸非常。


    最後,銀獅相將那些人都引薦完,然後一臉笑意的看向趙虎:“趙均將,這些可都是延安城和躲在延安城的高官權貴,都是我們陝國的軍士內政人才,是他們在這裏,才讓這座城市安然無恙;趙軍將,你看清楚了嗎?


    趙虎更加不明白銀獅相的話,但是口裏則是毋庸置疑的迴答:“都看清楚了!”


    銀獅相又問:“真的都看清了,一個個都不會搞錯了吧?”


    旁邊的那些權貴高官立即插口:“沒事,今天人那麽多,要是趙虎軍士偶爾搞錯了什麽,我們會盡快給他奉上一封拜帖!”


    “就是!搞錯也不奇怪的!我們看軍將們都是嚴以利己,我們會極力配合你們的!”


    “都看清楚了嗎?”銀獅相則是不管那麽多,又問了一聲。


    “看清楚了!”趙虎盡管疑惑,還是站直了身體,有力的迴答。


    那些權貴和高官,陡然就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一個個都是嬉笑上前。


    不想銀獅相麵目一沉:“既然看清了,那就好了!”他一揮手:“將這些人給我捆綁起來!”


    一下子就抓了幾十個高官和權貴,將這些混蛋帶迴軍營之後,銀獅相對於接下來該怎麽處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征求了下屬的建議,那些軍將都是各抒己見,根本拿不出統一的辦法,想了想,他就給紫髯鐵冠王去了一封請示的信件。


    不過也是,銀獅相這樣一下拿下的可是延安城這附近的所有高官權貴;他將林濤叫到了軍營中,那個眉目冷凝的青年。隻給他兩個選擇:“第一,殺光這些混蛋,然後說是那些嘩變的軍士所做的事情;第二種辦法,就是立即將這些人放了。然後恭恭敬敬的給他們道歉。”


    對於這兩種辦法,銀獅相都覺得不可行,還好正在他躊躇的時候,紫髯鐵冠王的迴信就到了。


    他在還沒有看過紫髯鐵冠王的迴信後,心中就做了一個i餓比較:若是殺了這些人,但是實在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再說了,依照陝國的軍律,這些人就算是貪汙*,也應該得到一個正當的申訴機會,怎麽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就讓他們死掉;當然。更加不能放了他們,這些人盡管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從那些軍士的情形來看,肯定是這些人殺了陳道;並且,自己也答應了。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肯定不能將這些家夥放掉。


    銀獅相打開紫髯鐵冠王,就看到了他的迴信:“克日我將會派遣一隊公正的金甲禦林軍前來處理這件事情,這些金甲禦林軍會帶上相關的軍法處人員。”


    對這種做法,銀獅相非常讚同。


    過了幾天後,一隊金甲禦林軍就帶著一個軍法處的軍將前來。


    這些人在核實過之後,將那幾十個延安城中的高官權貴都帶走了。在這個過程中,銀獅相盡量把自己盡力能搜集到的一些證據給了這些人;同時這一頭銀發的國相強調:“這是我讓城中能夠搜集證據的人,通過合法的手段收集的證據,這些證據都能確實的證明這些人的罪狀,同時也能更進一步的表明他們每一個人應該遭到的懲罰,另外。還有他們每個人的詳細資料。”


    那個軍法處的軍將嚴肅的接受了這些東西,然後把那數十個高官權貴都押解到一輛車上;同時這個軍將向銀獅相保證:“這些家夥會得到軍法處最合理的處置,整個過程肯定是不違背陝國的律法的。”


    銀獅相對這種完善的做法深以為然。


    那個軍法處的軍將,帶著金甲禦林軍押解著這些混蛋離開,隻有林濤看著這些人。冷笑了一下。


    這些人離開延安城不久,到了一個樹林裏,那個軍法處的軍將就從隨身的包袱中取出一道指令:“奉紫髯鐵冠王指令:判處你們死刑,用任意方法執行!”


    楊峰等人頓時哇哇大叫起來,這樣的一道指令,沒有指出是什麽人,用什麽方法。


    但是那個軍將顯然怕麻煩,很快那些金甲禦林軍就從山林中找到了很多枯木堆在車前,然後一把火就講這些延安城中的畜生全部燒死。


    “證據?”


    那軍法處的軍將拿起手中銀獅相費盡心思收集的那些證據看了一眼,就隨手也扔進了火堆之中。


    很快,一封訊息就傳到了紫髯鐵冠王的手中:那些奉命讓帶迴的延安城中幕僚長和城守等人,路上遭遇到叛軍,延安城城守劉建國,軍部最高執行軍將張旺,延安城幕僚長楊峰等人,都奮力抵抗,結果無一幸免,都是為了陝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九十歲的城守還能戰鬥?


    紫髯鐵冠王看著這信件的內容,隻是一笑,然後在那個信件的下角簽了兩個字:已閱。


    一封信同時傳迴到了銀獅相的手中,這個一頭銀發的國相,自然明白事情是怎樣的,他隻是愣神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簽發出他到邊境以來的最多嘉獎令。


    處理完那些每天都到軍營來哭哭啼啼領獎之後的烈士家眷之後,銀獅相完全的焦頭爛額,這時整個邊境之上,都完全陷入一種格外的凝重之中。


    當第一抹寒風刮來的時候。


    銀獅相站在軍營前,看著那些被風吹得向後翻的旗幟,擔憂的說:“邊境的冬天來了。”


    林濤更加擔心,邊境的冬天,可不比內地,這裏的冬天;伴隨的都是轟雷和不盡的暴雪。


    而整個邊境線上,也隻有延安城這裏稍稍安定,很多地方都傳來急報。


    在軍部的銀獅相的督導之下,處在延安城下方八百裏的天龍城組織了有效的抵抗,和十一國中的三國盟軍會戰三門峽;雙方各自投入兵力一百多萬,經過連番的廝殺,整個對戰的戰場上都堆滿了屍體,並且由於降雪,那些雪落了一層後,講屍體覆蓋,這些人有繼續出戰。


    於是一層白雪一層屍體,就那樣進入瘋狂的絞殺。


    就算是冬天,由於下麵的那些屍體擠壓太多,還是發成了腐臭,整個戰場的方圓百裏都是濃鬱的臭味,但就是在這種臭味之中那些人還在忘我的衝殺!


    這個時候的北部榆林城附近。


    一個騎兵飛快的騎馬縱行,他一路狂奔,帶動著那種濃重的寒氣,就衝進了一個滿是帳篷的地方。


    這樣寒冷的天氣裏,那個騎兵卻是滿頭滿臉的大汗,這人就像是剛從水裏掏出來一般,他跳下馬後,朝著兩個還睡意朦朧的兩個軍士喊了一聲:“高幸統領何在?”


    那兩個守護的軍士對看了一眼,然後不癢不吐的盯看著來人。


    “嘩啦!”


    來人一下打開一張帛書,那兩個軍士頓時愣住,趕緊朝一個方向指:“那邊第一座帳篷!”


    這個大汗淋漓的軍士立即朝那奔走過去。


    守護的兩個軍士則是還處在驚愣之中,來人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卷用血寫成的傳訊,上麵加蓋的卻是銀獅相的大印!


    “該死!這是什麽情況!”


    兩個軍士都是麵麵相覷,同時自然地處於保護高幸的本能,開始到各個軍營去稟告。


    於是正在做晚間健身的王石,正在看春-宮圖的海龍,還有滿臉貼著黃瓜片的鬆楓,這三個副統領都爬起來,然後朝高幸的帳篷走去。


    就是那些由於要忙碌集市的軍士,這時都爬來。


    這種情形,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得事情,不是不可能這樣急吼吼的讓那樣的一個軍士帶著血書跑來。


    於是整個集市中的四一五的軍士都用最快速度匯龍過來,這些軍士在邊境這樣酷寒的地方,在其它的城市中那些軍士都吃不飽的情況下,一個個都是油光滿麵,同時還一副修養過分之後的皮光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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