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的眼睛都亮了!


    那些軍士更是都激動非常,有幾個權貴心裏甚至都生出搶奪的想法;要不是基於現場這麽多人,從那些人眼中流露出的火紅色,就不難推斷,這樣東西得被怎樣搶奪。


    高幸想了想,伸手又從身上取出一把玉石,挨個給那些曾經擁護他的軍士,每人一塊。


    “這是上等水靈玉!”一個湊到近前來看畫的老者,忍耐不住的大聲叫起來,頓時惹得幾個渾身圓滾滾肥圓的胖子一路小跑到了近前;這些人,都是長安城內赫赫有名的珠寶商,他們跟著來;完全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權勢的依靠,萬萬沒想到,這裏竟然會出現如此珍貴的玉石。


    那些軍士頓時眼睛都發亮了,那幾個珠寶商眼巴巴的看向高幸。


    高幸卻一笑,根本不理會他們,朝銀獅相微微欠身:“國相大人,不必多禮!”


    這樣一聲喊出,那個身材勇猛的國相,差點就跌摔在地,他趕緊迴頭朝向高幸:“師叔祖,萬萬不可這樣叫我!你這是折煞徒孫啊!”


    高幸心裏暗想:“自己總不能叫徒孫吧!”他微微一笑:“那我該怎麽叫你?”國相理所當然的說:“師叔祖,你叫我贏尚就好了!實在不行,叫我小贏,都是可以的,隨師叔祖高興!”


    這樣一說,那個國相頓時又想打自己嘴巴:“高興!這不就是師叔祖的姓名嗎!這樣直接叫師叔祖姓名,那可是唯上不尊!真是該死!”


    義雲見這老者一副惶恐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就抬手一揚:“贏尚,那就多謝你來迎接我!”義雲這樣別扭的喊了一聲,卻也斷然不敢叫什麽小贏。


    “哪裏!哪裏!我安排不周,讓師叔祖受罪了!這裏還請師叔祖多見諒!”贏尚瞪目看向那被拖走的天夏,心裏暗想:“看來師叔祖並沒有多惱怒,希望他不將那天夏捆綁他的事情傳迴九尺玄宮才好。”


    三個軍督。更是嚇慘了,這樣的景象,將會深深烙印進他們的心裏;盡管他們屬於軍部一係,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些人。除了內政係的高官,長安城中的權貴富豪,還有幾個軍部的高層,都在其中。


    這些人,都是驚疑不定的看向那個平時威嚴非常的銀獅相,畢恭畢敬的走在高幸身邊,那摸樣,完全就像是後輩迎接德高望重的前輩。


    驛站的軍士,更是興奮激動到了極致;一幅天翁說書圖,一把上等水靈玉;這些軍士的命運從今天開始。就理所當然的改變;高幸的這次慷慨行為,直接傳了幾十年,直到多年之後,一個陝國豪富坐在陝國長安城中,還在向他的兒孫講那次遇到高幸的事情。惹得他的兒孫們都是豔羨不已。


    那些一開始給天夏打扮的人,更是恨恨的瞪看向那三個軍督,都是那三人的誤導,才讓他們幫那個賤狗天夏裝扮,反而失去了討好高幸的機會;這些人心中都想,那些軍士不過是擁擠過去膜拜高幸,都沒有做什麽實際的事情。就能得到那樣的獎勵,要是自己不搞錯,給的是高幸收拾,那要得到什麽豐厚的獎勵;這樣一想,心裏就更加深恨那三個軍督,當然。也更厭惡那個被認錯了,還一副理所應當的天夏。


    見到諸事辦完,銀獅相朝前一引:“那麽就請師叔祖屈尊隨我進入陝國國都長安城吧!”


    高幸點點頭,牽過青焰;那些人看到青焰的滑稽摸樣,都有些驚異。當然更多的是好笑;不過鑒於高幸的身份,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來;高幸翻身騎了上去,就慢悠悠朝前走;銀獅相見到這種情形,伸手一捋銀須,讚譽:“師叔祖果然風度非常!”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跟在高幸的身後,銀獅相騎著那匹矯健的黑馬到了高幸身邊,一路給他引路,然後講解兩邊的景致,從這裏過去,就進入一片平原,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嶺下沃原。


    再往前走,就是滻河和灞河,這來條河直接通往陝國的大河渭河,這通達的兩條水道,就將陝國的物產什麽,都運送到國都來,也是由於這兩條水脈交流,才導致陝國的國都長安曆經千年,猶自繁榮昌盛。


    兩人就那麽一路緩緩而行,觀看著沿途的景觀,他們兩人的身後,緊跟著陝國國都的權貴富豪,不下萬人。


    這時正是天高氣爽,如此的帶著這麽多人一路遊蕩,簡直是舒爽極致,高幸本來想過很多抵達陝國後會得到的禮遇,但是卻沒敢想,會有這樣的好大陣勢來恭迎自己;他心中的一股惱火,也隨著懲戒天夏那樣的賤狗,被發泄一空。


    三個軍部軍督,心中卻是忐忑不安:沒想到這小子,真是是銀獅相的師叔祖!


    而那些幕僚則是在後麵小聲的議論:“沒想到這個小子這樣大的來頭,看他的架勢,應該和九尺玄宮中的什麽非凡人物有關!”


    “是啊!是啊!能得國相稱為師叔祖!這小子,他叫國相徒孫看來一點都不過分;哎,倒是我們,怎麽沒想到在一層;要是平常的人,怎麽敢管鎮安城那樣的閑事!”


    “確實,不愧是可以被國相稱為師叔祖的人,發生在鎮安城的事情,難怪他以一個黔國人的身份,也不擔心會被牽扯其中,惹上什麽嫌疑,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而那些知道李軍督所為的幕僚,更是腦門冒汗:那樣無理取鬧的事情,李軍督差點屠城,沒想到這小子會有這樣的底蘊,本來還想到,他得罪了國相,一到長安城,就能被當場擊殺,現在看他完全安然無恙,要是他將事實暴露出來,那可是牽連了一個李氏家族的軍督,這內政的人,肯定不會怪罪李軍督,最後肯定就是將那些罪責都怪到自己的身上。


    這些幕僚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完全有承擔李軍督錯誤做法責任的義務和責任,沒有進諫得夠好,沒有拿出足夠好的計劃,還有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及時報告軍部!


    但是依照當時的情形,那種情況之下,怎麽可能將實際情況上報軍部,甚至後來軍部還下達了軍令,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欺瞞軍部,讓軍部擅自下達錯誤的軍令,這樣的一條罪責,肯定任何人都擔當不起;本來還想到高幸一死,就一了百了,現在看來,這事情,完全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了!這一部分幕僚在後麵走著,完全就是一副火燒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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