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掩飾下,一輛馬車悄悄地停在了一座酒樓的前麵。


    崔鶯兒從馬車上跳下來,香菱和一個粉雕玉琢的少年也跟上了馬車。


    崔鶯兒瞄了一眼被打扮的如同一個伶官的劉一斤,臉色怪異的道:“你和香菱你們住在對麵的客棧天字號房間裏,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


    “那你呢?”


    崔鶯兒腳步一緩:“我先去會會崔彪。”


    香菱道:“大小姐,這周圍?”


    崔鶯兒擺擺手:“這裏我已經勘察過了,沒什麽危險,再說了,這裏是清水縣,崔彪不敢在這裏胡來。”


    說完,崔鶯兒瞄了一眼被打扮得如同一個伶人的劉一斤:“一會乖乖地待著,若是敢耍什麽花招的話,就讓香菱在你身上捅幾下。”


    崔鶯兒扭頭朝著二樓走去,劉一斤目光愣愣地出神。


    一旁的香菱哼了一聲:“再盯著我家小姐的屁股看,我現在就把你的眼珠子剜出來!”


    劉一斤轉身瞄了一眼香菱的身體:“那是你家小姐的身體本錢足,若是換做是你,我可沒這個閑工夫。”


    “你,無恥!”


    香菱氣的跺腳。


    劉一斤笑道:“無齒是最好的,如果有牙齒了,反而容易被咬到。”


    香菱眨巴著眼睛“你說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終究有一天你會懂的,你現在還小。”


    二樓的包房中,崔鶯兒看著崔彪等人笑嗬嗬地站在一旁,直接坐在主位上:“說吧,有啥事。”


    “表姐。”崔彪率先將酒杯端起來:“咱們再怎麽有矛盾都是內部的矛盾,眼下邊關形勢雲濤詭譎地讓人捉摸不透,我們崔家老寨更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才行。”


    一旁的幾個人慌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更要一致對外。”


    崔鶯兒瞄了一眼這些人,她可不相信這幾個家夥會是什麽好人,至於麵前的酒杯?


    哼,誰知道裏麵到底下了什麽藥。


    看著崔鶯兒沒有端酒杯的意思,崔彪慌忙將崔鶯兒麵前的酒杯拿了過來:“既然表姐害怕這酒水裏有毒,那我就先幹為敬!”


    看著崔彪要喝酒,崔鶯兒直接攔了下來,隨手將自己的酒杯和其中的一位換了一下,後者隨即將酒水喝了下去。


    崔彪笑道:“表姐真是過於小心了,這酒水裏麵怎麽可能有毒呢。”


    崔鶯兒冷哼一聲坐了下來:“說吧,到底有啥事。”


    崔彪歎息一聲:“表姐,我原先之所以想要和彌勒佛教有聯係,是因為我想給咱們崔家老寨找個靠山。隻是沒想到這個彌勒佛教竟然如此不著調。”


    崔鶯兒冷笑一聲:“彌勒佛教本就不行,崔家老寨不能與這樣殘殺百姓的邪教有來往,你這不是給崔家老寨找活路,你這是讓崔家老寨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崔彪慌忙賠笑:“表姐教訓的是,以後我絕對聽你的。”


    崔彪輕輕地給崔鶯兒夾菜,試探著道:“聽說表姐這次來是為了龍宇和劉一斤而來?”


    “龍宇和劉一斤合謀,殺害了二叔,這個仇我自然要報!”


    “表姐,眼下清水縣戒嚴,你根本找不到劉一斤和龍宇啊。”


    “誰說找不到!”崔鶯兒冷笑一聲:“劉一斤已經被我抓住了。”


    崔彪心中一動:“那表姐將他藏在哪兒了?”


    崔鶯兒冷冷地瞄了一眼崔彪:“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問題!”


    崔彪哈哈一笑:“既然表姐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不問。以後我崔彪就聽表姐你的,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表姐,我敬你一杯!”


    看著崔彪一飲而盡,崔鶯兒也是豪爽地喝了一口酒,四周頓時歡唿了起來。


    幾杯酒水後,一個小二提著茶壺走了進來。


    片刻後,崔彪輕輕地喝了一口茶:“表姐,抓到了劉一斤,你打算如何處置?”


    崔鶯兒哼了一聲“自然是在二叔的墳前殺了。”


    崔彪神情一動:“不能殺。”


    “為什麽?”


    崔鶯兒直勾勾地看著崔彪:“為何不能殺?”


    崔彪尷尬的道:“劉一斤畢竟是官府的人,而且還是那麽大的官,如果他突然間死了,朝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我們崔家老寨就麻煩了。”


    崔鶯兒冷笑“殺了劉一斤,然後將罪名按在彌勒佛教身上,讓他們狗咬狗去,與我們崔家老寨有什麽關係。”


    “那更不行!”崔彪搖頭:“表姐,我們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呢。”


    “為什麽不行,我崔家老寨不靠官府不靠彌勒佛教,照樣能夠發展得很好。”


    崔彪心中一動,道:“表姐,如果有人給我們十萬兩白銀,而且還給我們足夠的武器,你覺得如何?”


    “崔彪,你是不是已經投靠了彌勒佛教?”


    崔彪看時間差不多了,當下冷笑道:“崔鶯兒,劉一斤到底在哪兒?”


    “這與你有關係嗎?”


    崔彪冷哼一聲:我看你這個女人是瘋了,你知道劉一斤的價值嗎?連彌勒佛教都不敢輕易殺了他,你倒是想著殺劉一斤,你難道想將崔家帶入萬劫不複不成?


    “崔彪,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崔鶯兒,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你要是不將劉一斤交出來,就休想從這裏出去!”


    崔鶯兒輕蔑地道:“你不會認為就憑借你們幾個人就能留下我吧。”


    崔彪哈哈一笑:“表姐,你運轉內力試試。”


    崔鶯兒嚐試了一下,不由得臉色大變:“你什麽時候給我用的毒!”


    崔彪嘿嘿一笑:“我知道表姐對用毒最在行,所以這一次我用的不是毒,而是春藥!”


    崔鶯兒臉色怒紅:“該死的崔彪,你竟然如此卑鄙!”


    “表姐,你隻要將劉一斤交出來,我就給你解藥,若不然的話,那今天你就隻能便宜我們了。”


    那些嘍囉看著絕美的崔鶯兒,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可是崔家老寨的大小姐啊,平日都是高高在上,若是有機會能有上了,那可是一件做夢都能笑醒的事情啊。


    崔鶯兒冷笑道:“找死!”


    手中長劍冷芒斬出,瞬間殺了三人,崔彪見狀,猛然抽出長刀:“崔鶯兒反了,給我一起上。”


    崔彪手中長刀直接斬了出去,被崔鶯兒直接躲了過去,她身子後彎,一腳踢在崔彪的手腕上,手中長劍直接朝著後方斬去,瞬間又斬殺了一人。


    崔彪神情大變,他沒想到中了春藥的崔鶯兒竟然還有如此的戰力,早知道如何,就應該要求彌勒佛教的人過來幫忙。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啊,還不快上!”


    崔彪直接撲了過去,卻被崔鶯兒一劍斬在肩膀上,撕裂的疼痛。


    崔彪順勢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過去,包廂裏頓時亂作一片。


    這裏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巡街官兵的注意。


    外麵哨聲不斷。


    崔彪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崔鶯兒,轉身朝外走去。


    崔鶯兒眼中噴火,直接將手中的寶劍投擲了過去。寶劍直接斬掉了崔彪的一個耳朵。


    後者哇的一聲直接撲了出去。


    運動了內力後的崔鶯兒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她狠狠地咬牙,直接從後窗跳了出去。


    而在對麵的客棧中,香菱正焦急地看著地麵的情景:“怎麽會有打鬥聲呢,這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劉一斤笑道:“這還能如何,自然是和崔彪打起來了啊。”


    “就算是崔彪他們一起上都不是大小姐的對手,找死!”


    劉一斤嗬嗬一笑沒有說話。


    “你笑什麽?”


    看著香菱憤怒的表情,劉一斤道:“如果我是崔彪的話,我自然會找很多幫手,或者在你家大小姐的酒杯中下毒!”


    香菱一愣,轉身朝外跑去。


    “你幹嘛去?”


    香菱急切地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救大小姐。”


    劉一斤直接攔住了香菱:“如果你這樣過去的話,不僅救不了你家大小姐,可能會將自己搭進去!”


    “那你說怎麽辦?”


    “等!”劉一斤道:“我們除了等還能怎麽辦?”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崔鶯兒踉蹌地走了進來。


    看著崔鶯兒的臉色,劉一斤嚇了一跳:“你這是?”


    崔鶯兒強忍著內心的驚慌與顫抖,對著香菱道:“快,快去給我買藥!”


    香菱轉身就朝外跑去。


    劉一斤剛要站起身,卻被崔鶯兒一把抓住手腕,雙目冰冷的道:“你要是敢跑出去,我現在就殺了你。”


    劉一斤歎息一聲:“你現在中了春藥了,還有心思殺人?”


    崔鶯兒剛要說話,突然臉色更加潮紅起來,那一雙冰冷的眼睛瞬間變得水汪汪的。


    “該死!”崔鶯兒猛然盤坐在那裏,強行運轉內力壓製身體內的燥熱,隻是讓她驚慌的是,身體的內力竟然全部被壓製住了。


    而小腹處一團烈火卻在熊熊地燃燒著。


    “水,給我水!”


    崔鶯兒強忍著顫抖,對著劉一斤猙獰地喊道。


    劉一斤慌忙將茶水送到崔鶯兒嘴角:“讓我來幫你吧,我用內力將你身體中的春藥逼出來。”


    “渾蛋,你休想碰我!”


    崔鶯兒一把抓住劉一斤的手腕:“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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