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加把勁!挖通了,我們就是此戰第一功!”一名袁軍校尉催促著手下這支掘子軍。


    一名掘子軍士兵賊眉鼠眼地看向掘子軍校尉“頭兒,你說主公會給咱們多少賞錢啊?”


    掘子軍校尉沒好氣地猛拍了那名士兵的頭兩下“你個沒出息的!賞錢?你小子真沒眼力見。知道咱幹的是啥不?這條地道要是成功挖到曹賊下麵,你說會怎麽樣?”


    “偷襲曹軍?”那名士兵瞅了瞅自家校尉,小心翼翼開口道。


    “得,總算沒有蠢到家。這可是擊敗曹賊的首功!別說區區賞錢了,每個人升三級絕不是問題。你想想啊,升了官,你會缺錢嗎?”


    “嘿嘿,嘿嘿。”那名士兵隻顧摸著自己的腦袋傻笑著,手中的活也停下了。


    掘子軍校尉狠狠踹了他的屁股一腳“快幹活!晚一刻便多一分被曹賊發現的可能性。”


    “是是是!”


    大約挖了半個時辰,一名掘子軍士兵卻感覺怪怪的。


    “頭兒,你來看看!”


    “怎麽了?”


    那名掘子軍士兵拾起一塊土塊遞給掘子軍校尉“頭兒,你看,這土塊。”


    掘子軍校尉接過這塊土塊,捏了捏,發現這土塊竟有些濕潤。


    “莫不是誰的水囊翻了還是誰的汗水?”


    “頭兒,我本來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我已經挖了許久,裏麵的土壤卻越來越濕。而且無論水囊如何翻了,也不可能將水浸透得那麽深!”


    掘子軍校尉不由有些蹙眉“咱們就稍微挖偏了些方向也不可能挖到泲水去吧?”


    泲水名濟水,也名白溝水、沙水。源於今河北讚皇縣西南大石門,東北流徑縣南折向東南,流入高邑縣。《詩經·邶·泉水》:“出宿於泲。”即此。其下流屢有遷徙。漢時徑廮陶縣(今寧晉縣西南)入泜水。《漢書·地理誌》常山郡房子縣:“讚皇山,濟水所出,東至廮陶入泜。”唐時流徑今柏鄉縣北,東流入洨水。清時流徑今高邑、柏鄉縣北入寧晉泊。


    同時泲水也是曹軍取水之地,是曹軍的飲水供給地。


    簌簌。


    “這是什麽聲音?”


    就在這名掘子軍校尉和掘子軍士兵思考的時候,一旁傳來了一絲細微的聲音。


    “流水聲?”


    突然,另一名掘子軍士兵一鋤頭砸開了麵前的土層,一道水流從土層中射出,濺了那名掘子軍士兵一臉。


    “這!哪來的水啊?”那名掘子軍士兵用手抹了一把被水濺濕的臉,一臉的疑惑。


    而掘子軍的校尉見到這一幕,心中卻是大駭,他已經想到這是什麽情況了。


    “不好!快跑!”


    轟的一聲!


    土層瞬間裂開,一股巨大的水流衝入了地道之中,直接衝擊在掘子軍士兵們的身上。


    “啊!救我!我不會遊水!”


    “該死!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啊!救救我啊!”


    無情無盡的水流灌入了這條地道,越灌越滿。無情的河水,將這支千人的掘子軍盡數淹死在地道之中。


    原來曹操在得知袁軍掘地道準備偷襲曹營的時候,也命曹軍在營內掘長塹相抵抗,同時將長塹與泲水相連同,也方便了曹軍取水。在那一千掘子軍挖至長塹的時候,就被從泲水湧來的河水盡數淹死,曹操也就此輕易粉碎了袁軍的計策。


    袁軍大帳中,袁紹再次大發雷霆,一劍砍翻了眼前的桌案。這一來二去,曹軍幾乎沒有多少損失就讓他損失了三千弓弩手和一千掘子軍了!


    “曹孟德!此戰還沒結束呢!”


    袁紹怒吼了一聲,隨後坐會了自己的帥位,隨即便有小校上來將那張被砍翻的桌案上的物件收拾好,重新換了一座新的楠木桌案上來。


    “子善。”


    “末將在。”


    顏良上前一步,插手行禮。


    子善,是顏良的表字。


    袁紹直唿他的表字,也說明並沒有過於怪罪。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前些時候被許褚殺得有多狼狽,顏良記憶猶新。說心裏話,許褚他不敢去照麵,但是其他人卻不會畏懼。但有那麽一個克星在,顏良始終有些嘀咕。聽到袁紹喚他,顏良心裏一顫。


    “你開戰前不是與我說,要去曹賊首級嘛?可曹賊的首級,今在何處?”


    顏良聞言,蹭地一下滿臉通紅。


    如果是在私下裏,顏良或許還不覺得怎樣。可在大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令顏良更覺羞愧。


    想他出征之時,何等張狂!多次說要取下曹賊首級!


    自從顏良踏入了超一流境界,他就認為自己絕對能力敵典韋、許褚之流,畢竟這二位也始終止步於超一流初期境界。


    可是來到延津之後,卻被許褚打得大敗。需知哪怕同為超一流初期的境界,底蘊的深厚也是不同的,何況許褚力大無比,連典韋都比不上許褚的蠻力。


    袁紹這一句話,令顏良無地自容,單膝跪地,高聲道:“良明曰當為先鋒,親自與曹賊拚殺,誓取曹賊的首級!”


    顏良激動不已,退迴去之後,暗自握緊了拳頭,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打算明日豁出去了,定要與許褚決一死戰!


    袁紹的目光旋即柔和許多,輕輕點頭,表示讚賞。


    他剛才倒不是真的要責怪顏良,而是用的激將法。顏良和許褚的搏殺,袁紹也不是不清楚,如果單以武力而言,顏良的確是比許褚差了一點。可是打仗靠的可不是一夫之勇。袁紹最怕的就是顏良失去了信心,所以才出言激將。從目前來看,這激將的效果,好像還不太壞!


    有人曾言袁紹外寬內忌,不足為慮。曹操也曾誇口說袁紹算不得什麽,早晚必能敗之。可這並不是說,袁紹真的不行。曆史上的袁紹能成為河北霸主,雄踞四州之地,靠的可不隻是他的出身。而且說他不行,那要看和什麽人比。如果說和曹操相比,袁紹可能差了點。但若是和其他人比,袁紹絕對能稱得上是一位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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