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這是距離理工大學最近的一座商業化城市，也是銀灰星一行人抵達京南星後的落地城市，頗為繁華。
年假期間，街頭巷尾的人很多，就連懸空軌道上都貼滿了慶祝標語，天氣轉冷，行人穿得都厚實了許多。
偶爾能看見非人類種族，前來體驗藍星獨特的節日。
街道上遊動著紅色大胖頭魚等象征寓意比較好的動物，都是四周商店的全息影像。
每當穿過行人的時候，便會引起一陣歡唿。
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李銘飛有種幻滅之感，他偶爾懷疑，自己並非穿越，而是來到了很多年之後。
不過他曾翻越過藍星的曆史，有似是而非之處，但絕大部分都不太一樣，連人名都沒有重合之處。
“這裏有沒有什麽有趣的地方？”李銘環視四周，隨口問道。
“有趣的地方？”張懷遠暗自嘀咕，他還以為李銘有目標呢。
李哥這是咋啦？
張懷遠不明所以，思慮了一陣後道：“您平時喜歡捯飭些機械玩意，有個地方，您可能會喜歡。”
“哦？”
“文明遺跡古董店。”
“文明遺跡？”李銘驚異，而後追問。
聽張懷遠說，這種店鋪中的物件，基本是星際探險家不知從什麽地方撿到的，沒有來曆的東西。
大部分都很破舊，大概來自某個文明廢墟，也有些是假的。
張懷遠進一步解釋，“有些星際收藏家特別喜愛收集這些東西，運氣好的，還能從裏麵反推出某種科技，從而賣出一大筆錢。”
好像的確很適合我，畢竟我有掌控欄，萬一撿到漏呢？
李銘來了精神，本以為這次釣魚會相當無聊，現在倒是有了些興趣。
讓張懷遠更感到奇怪的是，李銘居然不打算坐懸浮車去，那地方距離他們起碼有十公裏以上，步行得兩個小時。
“體驗下年味。”李銘沒過多解釋。
兩人一路前行，一路上碰見不少慶祝活動，甚至還有人認出了李銘，又是合影又是簽名。
李銘來者不拒，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被他硬生生拖成了四個小時。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臨近大中午。
古星珍藏，還是用木頭刻的牌匾，這地方不在商業鬧區，反而略有些偏僻。
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穿著打扮很古典，手中盤著金屬圓珠。
李銘兩人的氣質與這裏顯得格格不入，引來不少打探的目光。
“我八點方向，紅帽子，白鞋…”李銘停在店鋪前，不知在和誰說話，張懷遠一路上已經聽到好幾次，隱約感覺不對勁，但也沒問。
李銘說罷，才步入店鋪，裏麵頗大，幾排櫃架，上麵擺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像是鏤空的金屬機械球體，又或者斷裂的金屬殘臂，還有熔鑄而成的金屬雕像。
每個物件前麵都有虛擬屏，介紹這件物品的來曆。
張懷遠猜得不錯，他對這地方的確很有興趣，在這裏麵淘金，需要大量相關知識，才能保證不被坑。
服務員迎上來，似乎要為李銘介紹，張懷遠將之打發走。
李銘隨手拿起一件斷裂的金屬構件，看不出原本是什麽，也不能掌控。
沒在意，繼續逛下去，摸了沒幾件，便發現了可掌控物——
【g-3型監控吊墜--e級（破損）：偽裝成精美飾物的監控探頭。
掌控條件：300點
掌控效果：隱匿加持--30%
掌控能力——記錄：記錄宿主周圍3米範圍內的所有事務。】
這小玩意，李銘來了興致，精致的水晶吊墜，不像是藍星風格。
【記錄】能力還算有意思，平日裏基本用不到，但特定的時候會有用處。
上麵有價格，五萬星幣，這個價格頗有些貴。
但李銘現在財大氣粗，說買就買了。
李銘的興致勃勃，摸出一件又一件可掌控的東西，有的著實沒什麽用，不僅破損，各項加持還很低。
但有的確很稀奇，特別是一件名為【靈魂麵甲】的殘破金屬麵具，其能力是【靈能幽蔽】，扭曲自身在他人視界中的形象。
雖然隻是d級，應該無法瞞過高級監控探頭，但要是升到c級，甚至更高呢？
這明顯不是藍星的產物，不知道來自什麽文明，驅動能源名為靈能。
李銘都沒聽說過這種能量類型，好在他能直接用體力驅動。
由於沒有驅動能源，店家對其的介紹也含糊其辭，甚至說它是某種土著祭祀用具。
幾排櫃架來迴橫穿，大大小小的東西他都摸了一遍，財大氣粗，有興趣的東西都買了。
如此異常的行徑也引起了店中不少人的注目，竊竊私語。
很多東西破損非常嚴重，甚至看不出原本的用處。
李銘零零碎碎買了四樣東西，加起來三十萬星幣左右。
到了櫃台結賬，起身的是個頭發花白的女人，皮膚枯槁，淡藍色的符號和紋路深藏在褶皺的皮膚中，雙目都是白色，似乎看不見。
“災禍！”她忽然大叫，嚇了結賬的張懷遠一大跳。
然後就看老板顫顫巍巍地握住他的手，然後向上摩挲。
“你幹什麽！”張懷遠叱喝，心中一陣惡寒，下意識向後退卻感覺雙手像是被鐵鏈箍住了，怎麽也抽不出來。
直到那老太太的右手，在他臉上胡亂地摸索一通，才鬆開：“不是你，不是你。”
她似乎很失望，兩顆泛白的眼珠，忽然看向李銘所在的方向——“是伱！”
李銘微微皺眉，不知這是什麽路球。
“這老太又開始忽悠人了。”一旁有人竊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人匆匆跑來，頭發卷曲，垂到肩頭，是個男人，一臉歉意：“我奶奶驚擾到兩位了。”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血與火！”老太太大叫，身上的符號竟然發光。
李銘皺眉，並未表達出進一步探索的欲望，隻是站在原地，直到張懷遠結完賬。
從店鋪離開，張懷遠看著智能終端，皺眉道：“這老太好像是--秘藏史”
“秘藏史？什麽玩意？”
“好像是星際間的某種特殊現象，這群人深刻相信身上的符號與紋路能夠幫他們溝通宇宙，從而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張懷遠說罷，又搖頭：“不過，從來沒得到驗證過，大概是想坑騙我們。”
李銘聳聳肩，倒也不以為意，暗自盤算，以後還真要逛逛這種類似的店。
他仔細詢問張懷遠後得知，這種店極少，絕大部分都是掛著文明遺物的牌子坑蒙拐騙。
這地方還是一個學長帶他來的，信譽還算不錯，一般人都不知道。
兩人聊著，前方的街道上迎來一大群歡慶遊行者，有幾個大型動物，穿著氣囊服，都是些喜慶的動漫或者人物形象。
這樣的歡慶遊行隊伍很多，他們來的時候就遇見了不止一群。
兩人熟絡地側開身子站在街邊等待他們過去。
不過，待他們臨近到某個範圍後，李銘眼神微動，目光落在隊伍中的某個身影上。
其穿著高達三米的氣囊服，形象是甩著大鼻子的擬態人偶，還有兩個角。
好像是個動漫角色，很受歡迎李銘，一路上見過好幾個。
“大鼻子玩偶服。”他拽起領角說了句，張懷遠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而後，四周遊蕩的行人中，有幾個朝這裏靠來，迅速接近那大鼻子。
“居然穿著裝甲，火炬做戲不錯。”李銘暗自琢磨著，他時刻開著【智能輔助】，並且將之升到了c級，覆蓋範圍達到五百米。
為此，他花費了三萬金屬能量，現在隻剩下七萬左右，當真如流水。
那擬態偶服進入覆蓋範圍的一瞬間，他就感到了不對勁，變形的動作，不時凸出來的棱角，沉著的腳步，無一不表明其中的穿戴者是個大家夥。
通過這種細節，他一路上發現了不少探子，都讓暗中的安保給抓了。
響亮的音樂震耳欲聾，張懷遠似乎在說著什麽，但李銘隻能看見他嘴巴開合不停。
也正在這時，他的瞳孔忽然收縮，眼神變得極為驚恐，眼珠中，清楚地映照著他看到的場景——
那大鼻子人偶服陡然從中央被撕裂，露出其中的黑色重型裝甲，四周聚攏過去的人都被他甩飛出去。
他動手之時，距離李銘已經極為接近，雙臂探出三根銳利的合金巨爪，每一根都接近米長。
雙腿的助力結構猛然張開，猶如一輛重型卡車，朝著距離極近的李銘衝撞而來。
四周的人在人偶服被撕裂的時候，已經亂作一團，驚唿著逃竄，混雜著時響時滅的音樂聲。
藏在周圍的隨行外勤臉色頓時劇變，迅速衝來，但明顯來不及。
院長不出手嗎？李銘站在原地沒反應。
張懷遠大叫，示意李銘躲開，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想用手去扒拉李銘，想把他推開。
李銘頭都沒迴，掌控物迅速切換，轉身時，腰肢帶動右腿，甩出一道漂亮的彎月弧線。
轟！
張懷遠頓時呆愣在原地，隻見那如同卡車衝來的重型裝甲，像是迎麵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合金牆壁。
裝甲胸膛整個凹陷下去，沉重身軀竟被甩飛出去，沉重地砸在地麵上，鮮血從關節處滴落。
“嘶——”李銘甩了甩腿，感覺一陣抽疼，畢竟隻是單純的力量加持，反震作用力還是很恐怖的。
張懷遠下意識地吞咽了口唾沫，這就是d級生命體嗎？硬抗重型裝甲？
“火炬的戲，過於足了吧？”李銘心下有些疑惑，而後眼神忽然瞪大，腳下輕點，身體猛然後撤。
而後驚疑不定地落下，一顆黃色子彈懸停在他不遠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阻隔。
有人狙他！
李銘臉色微沉，他能狙別人，別人當然能狙他。
隻是，這分明是朝著弄死他的目的來的，大概率不是火炬的人。
張懷遠愣愣看著那顆懸浮著的子彈，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然出現，捏住那顆子彈，而後看向射來的方向。
轟！子彈猛然炸開，卻被無形的力量桎梏，火焰和金屬碎片凝縮在一起。
“院長？”張懷遠懵了。
“院長！李銘喝道：“您要是想讓我死就直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啊？張懷遠不明所以。
辰景龍皺眉，而後道：“我這不是出手了嗎？”
“您再慢點，我就被爆頭了。”李銘沉聲道：“您知不知道在剛剛的危急關頭，我拚盡全力才讓自己離開原地。”
“那生死間到底有多恐怖，您知道嗎，我答應您做餌，可您也保證我不會有危險的。”
原來是釣魚，張懷遠恍然大悟。
對院長也升起不滿，李銘對他很好，更是他的肩大腿，他可不希望李銘出事。
既然是釣魚，那就要保證裏麵的安全。
院長這事不地道。
“那子彈離你還有幾百米的時候，你就反應過來。”辰景龍輕描淡寫。
他對此事也很驚異，李銘的反應，過於快了。
以他的速度，在這個範圍就能反應過來，絕大部分子彈都很難射到他身上。
隻是剛剛躲避的速度，卻有些慢，是明知道我會動手，故意為之嗎？
而且，他目光從躺在地上的裝甲屍體上收迴，這種力量…過於強大了。
提前幾百米就能反應？張懷遠唿吸凝滯，他也不是沒接觸過d級生命體。
其他人好像沒那麽變態吧？
李銘臉色一垮，他開著【智能輔助】，子彈一進入範圍，他便有所察覺，提前五百米就能躲避。
若非剛剛切換了【力量形態】，短時間內沒法再換成鞋，否則，一溜煙都沒影了。
“這不正是我在生死間才爆發出來的嗎？”李銘再次強調：“而且那裝甲人襲擊我的時候，您怎麽不出手？”
“襲擊者也就是d級生命體，一擊打不死你，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什麽？”李銘則哀歎，“您就這麽…”
“行了，行了，十塊母礦是吧，我會讓人送去。”辰景龍被折騰得不耐煩了。
“哦…這樣啊。”李銘收斂神色，也不覺尷尬，“那您別忘了。”
張懷遠看得瞠目結舌，這變臉也太快了，合著您之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是為了討價還價啊。
年假期間，街頭巷尾的人很多，就連懸空軌道上都貼滿了慶祝標語，天氣轉冷，行人穿得都厚實了許多。
偶爾能看見非人類種族，前來體驗藍星獨特的節日。
街道上遊動著紅色大胖頭魚等象征寓意比較好的動物，都是四周商店的全息影像。
每當穿過行人的時候，便會引起一陣歡唿。
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李銘飛有種幻滅之感，他偶爾懷疑，自己並非穿越，而是來到了很多年之後。
不過他曾翻越過藍星的曆史，有似是而非之處，但絕大部分都不太一樣，連人名都沒有重合之處。
“這裏有沒有什麽有趣的地方？”李銘環視四周，隨口問道。
“有趣的地方？”張懷遠暗自嘀咕，他還以為李銘有目標呢。
李哥這是咋啦？
張懷遠不明所以，思慮了一陣後道：“您平時喜歡捯飭些機械玩意，有個地方，您可能會喜歡。”
“哦？”
“文明遺跡古董店。”
“文明遺跡？”李銘驚異，而後追問。
聽張懷遠說，這種店鋪中的物件，基本是星際探險家不知從什麽地方撿到的，沒有來曆的東西。
大部分都很破舊，大概來自某個文明廢墟，也有些是假的。
張懷遠進一步解釋，“有些星際收藏家特別喜愛收集這些東西，運氣好的，還能從裏麵反推出某種科技，從而賣出一大筆錢。”
好像的確很適合我，畢竟我有掌控欄，萬一撿到漏呢？
李銘來了精神，本以為這次釣魚會相當無聊，現在倒是有了些興趣。
讓張懷遠更感到奇怪的是，李銘居然不打算坐懸浮車去，那地方距離他們起碼有十公裏以上，步行得兩個小時。
“體驗下年味。”李銘沒過多解釋。
兩人一路前行，一路上碰見不少慶祝活動，甚至還有人認出了李銘，又是合影又是簽名。
李銘來者不拒，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被他硬生生拖成了四個小時。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臨近大中午。
古星珍藏，還是用木頭刻的牌匾，這地方不在商業鬧區，反而略有些偏僻。
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穿著打扮很古典，手中盤著金屬圓珠。
李銘兩人的氣質與這裏顯得格格不入，引來不少打探的目光。
“我八點方向，紅帽子，白鞋…”李銘停在店鋪前，不知在和誰說話，張懷遠一路上已經聽到好幾次，隱約感覺不對勁，但也沒問。
李銘說罷，才步入店鋪，裏麵頗大，幾排櫃架，上麵擺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像是鏤空的金屬機械球體，又或者斷裂的金屬殘臂，還有熔鑄而成的金屬雕像。
每個物件前麵都有虛擬屏，介紹這件物品的來曆。
張懷遠猜得不錯，他對這地方的確很有興趣，在這裏麵淘金，需要大量相關知識，才能保證不被坑。
服務員迎上來，似乎要為李銘介紹，張懷遠將之打發走。
李銘隨手拿起一件斷裂的金屬構件，看不出原本是什麽，也不能掌控。
沒在意，繼續逛下去，摸了沒幾件，便發現了可掌控物——
【g-3型監控吊墜--e級（破損）：偽裝成精美飾物的監控探頭。
掌控條件：300點
掌控效果：隱匿加持--30%
掌控能力——記錄：記錄宿主周圍3米範圍內的所有事務。】
這小玩意，李銘來了興致，精致的水晶吊墜，不像是藍星風格。
【記錄】能力還算有意思，平日裏基本用不到，但特定的時候會有用處。
上麵有價格，五萬星幣，這個價格頗有些貴。
但李銘現在財大氣粗，說買就買了。
李銘的興致勃勃，摸出一件又一件可掌控的東西，有的著實沒什麽用，不僅破損，各項加持還很低。
但有的確很稀奇，特別是一件名為【靈魂麵甲】的殘破金屬麵具，其能力是【靈能幽蔽】，扭曲自身在他人視界中的形象。
雖然隻是d級，應該無法瞞過高級監控探頭，但要是升到c級，甚至更高呢？
這明顯不是藍星的產物，不知道來自什麽文明，驅動能源名為靈能。
李銘都沒聽說過這種能量類型，好在他能直接用體力驅動。
由於沒有驅動能源，店家對其的介紹也含糊其辭，甚至說它是某種土著祭祀用具。
幾排櫃架來迴橫穿，大大小小的東西他都摸了一遍，財大氣粗，有興趣的東西都買了。
如此異常的行徑也引起了店中不少人的注目，竊竊私語。
很多東西破損非常嚴重，甚至看不出原本的用處。
李銘零零碎碎買了四樣東西，加起來三十萬星幣左右。
到了櫃台結賬，起身的是個頭發花白的女人，皮膚枯槁，淡藍色的符號和紋路深藏在褶皺的皮膚中，雙目都是白色，似乎看不見。
“災禍！”她忽然大叫，嚇了結賬的張懷遠一大跳。
然後就看老板顫顫巍巍地握住他的手，然後向上摩挲。
“你幹什麽！”張懷遠叱喝，心中一陣惡寒，下意識向後退卻感覺雙手像是被鐵鏈箍住了，怎麽也抽不出來。
直到那老太太的右手，在他臉上胡亂地摸索一通，才鬆開：“不是你，不是你。”
她似乎很失望，兩顆泛白的眼珠，忽然看向李銘所在的方向——“是伱！”
李銘微微皺眉，不知這是什麽路球。
“這老太又開始忽悠人了。”一旁有人竊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人匆匆跑來，頭發卷曲，垂到肩頭，是個男人，一臉歉意：“我奶奶驚擾到兩位了。”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血與火！”老太太大叫，身上的符號竟然發光。
李銘皺眉，並未表達出進一步探索的欲望，隻是站在原地，直到張懷遠結完賬。
從店鋪離開，張懷遠看著智能終端，皺眉道：“這老太好像是--秘藏史”
“秘藏史？什麽玩意？”
“好像是星際間的某種特殊現象，這群人深刻相信身上的符號與紋路能夠幫他們溝通宇宙，從而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張懷遠說罷，又搖頭：“不過，從來沒得到驗證過，大概是想坑騙我們。”
李銘聳聳肩，倒也不以為意，暗自盤算，以後還真要逛逛這種類似的店。
他仔細詢問張懷遠後得知，這種店極少，絕大部分都是掛著文明遺物的牌子坑蒙拐騙。
這地方還是一個學長帶他來的，信譽還算不錯，一般人都不知道。
兩人聊著，前方的街道上迎來一大群歡慶遊行者，有幾個大型動物，穿著氣囊服，都是些喜慶的動漫或者人物形象。
這樣的歡慶遊行隊伍很多，他們來的時候就遇見了不止一群。
兩人熟絡地側開身子站在街邊等待他們過去。
不過，待他們臨近到某個範圍後，李銘眼神微動，目光落在隊伍中的某個身影上。
其穿著高達三米的氣囊服，形象是甩著大鼻子的擬態人偶，還有兩個角。
好像是個動漫角色，很受歡迎李銘，一路上見過好幾個。
“大鼻子玩偶服。”他拽起領角說了句，張懷遠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而後，四周遊蕩的行人中，有幾個朝這裏靠來，迅速接近那大鼻子。
“居然穿著裝甲，火炬做戲不錯。”李銘暗自琢磨著，他時刻開著【智能輔助】，並且將之升到了c級，覆蓋範圍達到五百米。
為此，他花費了三萬金屬能量，現在隻剩下七萬左右，當真如流水。
那擬態偶服進入覆蓋範圍的一瞬間，他就感到了不對勁，變形的動作，不時凸出來的棱角，沉著的腳步，無一不表明其中的穿戴者是個大家夥。
通過這種細節，他一路上發現了不少探子，都讓暗中的安保給抓了。
響亮的音樂震耳欲聾，張懷遠似乎在說著什麽，但李銘隻能看見他嘴巴開合不停。
也正在這時，他的瞳孔忽然收縮，眼神變得極為驚恐，眼珠中，清楚地映照著他看到的場景——
那大鼻子人偶服陡然從中央被撕裂，露出其中的黑色重型裝甲，四周聚攏過去的人都被他甩飛出去。
他動手之時，距離李銘已經極為接近，雙臂探出三根銳利的合金巨爪，每一根都接近米長。
雙腿的助力結構猛然張開，猶如一輛重型卡車，朝著距離極近的李銘衝撞而來。
四周的人在人偶服被撕裂的時候，已經亂作一團，驚唿著逃竄，混雜著時響時滅的音樂聲。
藏在周圍的隨行外勤臉色頓時劇變，迅速衝來，但明顯來不及。
院長不出手嗎？李銘站在原地沒反應。
張懷遠大叫，示意李銘躲開，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想用手去扒拉李銘，想把他推開。
李銘頭都沒迴，掌控物迅速切換，轉身時，腰肢帶動右腿，甩出一道漂亮的彎月弧線。
轟！
張懷遠頓時呆愣在原地，隻見那如同卡車衝來的重型裝甲，像是迎麵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合金牆壁。
裝甲胸膛整個凹陷下去，沉重身軀竟被甩飛出去，沉重地砸在地麵上，鮮血從關節處滴落。
“嘶——”李銘甩了甩腿，感覺一陣抽疼，畢竟隻是單純的力量加持，反震作用力還是很恐怖的。
張懷遠下意識地吞咽了口唾沫，這就是d級生命體嗎？硬抗重型裝甲？
“火炬的戲，過於足了吧？”李銘心下有些疑惑，而後眼神忽然瞪大，腳下輕點，身體猛然後撤。
而後驚疑不定地落下，一顆黃色子彈懸停在他不遠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阻隔。
有人狙他！
李銘臉色微沉，他能狙別人，別人當然能狙他。
隻是，這分明是朝著弄死他的目的來的，大概率不是火炬的人。
張懷遠愣愣看著那顆懸浮著的子彈，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然出現，捏住那顆子彈，而後看向射來的方向。
轟！子彈猛然炸開，卻被無形的力量桎梏，火焰和金屬碎片凝縮在一起。
“院長？”張懷遠懵了。
“院長！李銘喝道：“您要是想讓我死就直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啊？張懷遠不明所以。
辰景龍皺眉，而後道：“我這不是出手了嗎？”
“您再慢點，我就被爆頭了。”李銘沉聲道：“您知不知道在剛剛的危急關頭，我拚盡全力才讓自己離開原地。”
“那生死間到底有多恐怖，您知道嗎，我答應您做餌，可您也保證我不會有危險的。”
原來是釣魚，張懷遠恍然大悟。
對院長也升起不滿，李銘對他很好，更是他的肩大腿，他可不希望李銘出事。
既然是釣魚，那就要保證裏麵的安全。
院長這事不地道。
“那子彈離你還有幾百米的時候，你就反應過來。”辰景龍輕描淡寫。
他對此事也很驚異，李銘的反應，過於快了。
以他的速度，在這個範圍就能反應過來，絕大部分子彈都很難射到他身上。
隻是剛剛躲避的速度，卻有些慢，是明知道我會動手，故意為之嗎？
而且，他目光從躺在地上的裝甲屍體上收迴，這種力量…過於強大了。
提前幾百米就能反應？張懷遠唿吸凝滯，他也不是沒接觸過d級生命體。
其他人好像沒那麽變態吧？
李銘臉色一垮，他開著【智能輔助】，子彈一進入範圍，他便有所察覺，提前五百米就能躲避。
若非剛剛切換了【力量形態】，短時間內沒法再換成鞋，否則，一溜煙都沒影了。
“這不正是我在生死間才爆發出來的嗎？”李銘再次強調：“而且那裝甲人襲擊我的時候，您怎麽不出手？”
“襲擊者也就是d級生命體，一擊打不死你，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什麽？”李銘則哀歎，“您就這麽…”
“行了，行了，十塊母礦是吧，我會讓人送去。”辰景龍被折騰得不耐煩了。
“哦…這樣啊。”李銘收斂神色，也不覺尷尬，“那您別忘了。”
張懷遠看得瞠目結舌，這變臉也太快了，合著您之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是為了討價還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