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先知，榮幸之至啊。”李銘微笑道，語氣很平和。
“閣下謙虛了。”先知的聲音聽不出波瀾，“您的手段，讓我們歎為觀止。”
“閣下的組織也不遑多讓。”李銘眼神閃爍，摸不清楚對方是否知道他幹掉了艾達斯。
而先知並沒有提及艾達斯，道：“請問閣下，能否解決欲望身上的開發進度衰退問題。”
“這個…”李銘並未迴答，而是直接問道：“永寂之星，在什麽地方？”
屏幕中沒有任何聲音，良久後，李銘才聽到先知的迴應，語氣悠長，“青龍閣下，還真是足夠直接啊。”
聖母早有預料，猜出青龍的目的就是永寂之星，隻是對他的直接感到詫異。
先知說道，“我們並不知道永寂之星的下落。”
李銘聞言，聲音顯得漫不經心：“你們不知道？既然幾位來找我聊聊，是不是該有點誠意。”
先知略有些無奈，但心裏對李銘掌握的信息大概有了判斷，知道不少隱秘，但離真相還有一段距離。
這倒也很正常，畢竟都是四千多年前的事情，一些隱秘除了其中的親曆者口口相傳，幾乎從未被外人知道過。
“這涉及聖母教過往的一些事情，出於誠意，我們願意講述給閣下聽。”先知誠懇地說道。
李銘不置可否，關於永寂之星，他了解的的確很少，能開口試探的，也就先驅者和聖母教這兩方勢力。
李銘並不想把青龍塑造的無所不知，那顯得太假，而且容易有漏洞。
見他不說話，先知則緩緩闡述道：“五千年前，前代先知塞爾卡亞，與當時的榮耀聖皇——德墨斯結合，產下了名為亞當的孩子。”
“經過帝國生物科技以及聖母教的特殊方法，亞當的開發潛力，達到驚人的五十七級。”
聽到這個數字，李銘心頭一跳，這…的確有點驚人了。
先知繼續敘述，“這個數字，已經可以擠進皇室曆史前三，在亞當成年之後，我們聖母教更是傾盡全力對他進行培養。”
“又曆經五百年，亞當已經成為s級生命體，並且開發到近乎100%，成為榮耀聖皇最耀眼的後代。”
先知的聲音空曠，隱隱描繪出一片血與火的時代，“不過也正在那時，前代榮耀聖皇——德墨斯突然暴斃，皇室的權力陷入真空。”
“亞當主動向我們尋求幫助，並且承諾，在他成為榮耀聖皇之後，讓聖母教成為星淵帝國境內承認，並且可以廣泛傳教的正統教派。”
廣泛傳教…李銘目光幽幽，以往聖母教都是在高層之間活動，如果獲得帝國支持，在中層間也得到普及，堪稱可怕。
先知繼續講述：“有他母親的保證，加上亞當向來剛正，誠實，我們也願意相信他，並且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又曆經兩百年，終於讓他成為星際權勢頂點之一的，榮耀聖皇。”
先知的聲音終於泛起些許波瀾，“但也正在他成為榮耀聖皇的那一天起，這位剛正不阿的亞當聖皇，便背棄了承諾，不僅拒絕履行，還勒令我們離開星淵帝國，不允許染指哪怕一絲一毫的帝國利益。”
李銘聽得毫無波瀾，在先知口中，聖母教是朵白蓮花，但想想也知道，哪那麽簡單。
先知歎口氣，“迫於無奈以及為了挽迴損失，我們竊取了帝國皇室的一件秘寶，永寂之星，並且讓他的母親，塞爾卡亞聖後，死於非命。”
“永寂之星是帝國皇室的東西…”李銘敏銳地捕獲到這句話，帝國皇室和帝國差了兩個字，但可謂千差萬別。
“在更久的時代，帝國就是皇室的帝國。”先知點頭道，“而上下議院，本就是帝國皇室用來搪塞底層民眾的工具而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上下議院逐漸占據更多的資源，反而把皇室逼得連連衰退。”
“永寂之星，本就是帝國皇室得到的秘寶。”
“得到”，李銘又捕獲到一個詞，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永寂之星不是帝國鑄造，而且還能被帝國一直視為重要的寶物。
莫名地，李銘腦海中浮現幾個字“泰拉克斯”，似乎也隻有來自這個強盛文明的東西，才能讓帝國一直視為至寶，一直尋找。
他心中揣測著，先知則繼續道：“亞當暴怒，發動了長達七百多年的戰爭，在這個過程中，聖母教和帝國皇室全都損失慘重。”
“上下議院徹底擴張，永寂之星也在逃亡過程中，遺失在了維度世界中，具體在什麽地方無人得知，就連我們也一樣。”
這是一段波瀾壯闊的曆史，即便先知隻是簡單概括，也用了很長時間。
“連你們也一樣？”李銘摩挲著手指，“那你們非要李銘的種子幹什麽？僅僅是為了培養強大的工具。”
先知不置可否：“閣下，我們的問題已經迴答完了，該您了。”
李銘頓了頓，才道：“不好意思，我解不了。”
先知原本平靜的語氣，一下變得驚疑：“解不了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那種病毒，是我偶然間研發出來的，具有不可逆和極度強大的破壞性。”
“我猜測，芙西應該已經從s級生命體跌落了吧？”
先知沉默不語，何止是跌落。
跌落到a級生命體之後，不代表體內的s級基因種子就這麽沒了，依舊在芙西的身體中，這導致她的身體出現了畸變。
幾乎隻能強行剔除她的s級基因種子，對身體損失極度嚴重。
如今，那位代號欲望魔女高層，精神狀態已經近乎瘋癲，這種一步步看著自己從高等生命體不斷退化的過程，簡直讓人飽受折磨。
即便是先知，聖母，或者組織中的任何一人嚐試帶入其中，都能感受到森然寒意與如墜夢魘的絕望。
而現在，青龍竟然說沒有任何解決辦法？先知第一時間並不相信。
李銘語氣淡漠：“我沒有騙伱，你們已經應該已經檢測過她的開發潛力，歸於0%，這就是病毒的強大破壞力，沒有人能修複。”
為了加強說服力，他又繼續說，“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必要騙你們。”
“我把它命名為“永恆夢魘”，連製造者也解決不了的夢魘。”
夢魘…永恆的夢魘，她想到欲望的狀態，竟隱約感受到森森幽寒撲麵而來。
這種病毒，即便在星際曆史上也能排上號，她甚至想質問青龍，沒事幹了，研究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病毒？
她冷聲道：“閣下的手段連後路都不留，不僅狠辣，而且絕情。”
李銘聞言也隻是淡笑一聲：“我可沒主動招惹幾位。”
聽著青龍的相當無恥的話，先知腦海中隻有八個字，“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說到這裏，她的話不由得冷冽了幾分：“既然如此，閣下為什麽還要談判，把芙西放迴來，這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
“不不不…”李銘搖頭：“我手裏還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自然可以談，至於那位欲望魔女，隻能讓閣下替我說聲對不起了。”
“你們完全可以用更文明，更坦誠的方法，大可不必偷偷派來一個s級的生命體，這會讓我不安。”
“你願意把李銘的種子拿出來？”先知忽略後半句。
“我可以考慮，不過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索要李銘的種子。”緊接著，他強調：“我要的是真相，並非搪塞。”
先知愈發感到青龍的狡詐，但她事前也有預料。
先知語出驚人：“青龍閣下，我們合作吧，共同尋找永寂之星。”
合作？
這個突兀的提議，讓李銘意外，但他不置可否，“誠意呢？”
先知當即道：“我們之所以需要李銘，是因為我們需要五十級開發潛力的生命體，我們有辦法完美繼承李銘極高的開發潛力，並將後代提高到五十級。”
“五十級？”李明思索著，統禦聖象的要求也是五十級，好像五十級是某種門檻似的。
“然後，獻祭這個五十級開發潛力的生命體，我們就能利用某種方法，找到永寂之星。”
獻祭五十級開發潛力的生命體？
李銘下意識也是一陣咋舌，這可是能成為x級生命體的潛力股。
就這麽給獻祭了？那永寂之星到底有多厲害啊？
這也是他想很好奇的問題，但並沒有問。
關於永寂之星的下落，他不知道還好，要是連作用都不知道，就不太對了。
李銘第一時間也沒信，畢竟隻是對方的一麵之詞，思考片刻後，他說道：“讓我考慮考慮，過段時間再給你們答複。”
他說罷，便準備結束通信，誰成想，先知在最後時刻又問了句，“閣下可知道塔羅斯這個名字？”
塔羅斯？他們真和那家夥碰上了？
李銘沉吟著，不動聲色道，“塔羅斯？沒聽說過。”
“好吧。”先知結束通信，李銘開始習慣性地複盤，掠過諸多思緒，心中逐漸有了脈絡。
甭管他們需要種子幹什麽，我總要先付出種子，至於之後怎麽用，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這次交談，先知看似說出了非常多的信息，但李銘篤定，他們說出來的，肯定不是最核心的隱秘。
像是永寂之星丟失這件事，他相信先驅者一定知道，星淵帝國也知道。
多年下來，總會有那麽幾個知道的人。
而後來所說，獻祭五十級開發潛力就顯得模棱兩可，更像是打消他顧慮的一種說法。
獲取種子這件事，優先級很高，所以可以暫時忽略芙西，乃至艾達斯的事情。
合作？獻祭？
他心中揣測著，皮膚表麵又泛起元素波動，思緒逐漸歸於沉寂。
又過了幾天，黑洞網絡上終於有關於中樞世界的相關信息流傳。
有一位自稱親曆者，聲稱在中樞世界中遭到了多方勢力的聯合羈押，看管審核與毆打。
根據他的說法，此人在星際上背負著通緝令。
當初前往統禦聖象處，發現有檢測擬態麵具的裝置之後，同樣扭頭就走，第一時間準備離開中樞世界。
但也在他去取飛船的時候，被審查人員找上了，直接進行羈押，確定他的身份。
若非他還有些頭腦和人脈，恐怕很難出來。
“那就是個大坑，幾大帝國級文明和星際聯盟借著這個機會，大肆搜捕被通緝者，以求立功。”
他還在那裏叫屈，引來嘲笑。
“自己幹了什麽事，自己不清楚嗎，還真以為自己是無辜的？”
李銘正瀏覽著，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羅賓沒等他迴應便走了進來，臉色變幻道：“審查士兵來了，就在樓下。”
“我和酒店老板說好，如果有士兵前來找我們，提前告知。”
李銘眼神微動，並不在意。
羅賓則顯得焦躁不安，“咱們要不要先想辦法離開？”
李銘示意他安靜，等了片刻，果有敲門聲響起，短暫而舒緩。
李銘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一隊身穿藍色作戰裝甲的士兵，表麵流動著幽藍的光芒，頭盔部分呈流線型，透明的麵罩內閃爍著數據和戰術信息，
肩部和肘部，鑲嵌著微型的推進器和武器接口，為首者是個b級生命體，端著鐳射槍，眼神冷漠：“布朗，尼特。”
他叫出兩人的偽裝名字，沉聲道：“按照【臨時共同審查條例】，現在對兩位進行身份審查，請不要有任何反抗，出示身份證明。”
李銘側開身子，顯得很配合：“幾位請進來吧。”
見他那麽配合，小隊眾人的神色也舒緩下來，魚貫而入。
羅賓無比警惕，隨時準備動手。
關上門後，卻見眼前眾人的神色陡然變得呆滯無比。
李銘淡淡地說：“這裏已經審核完了，這兩個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為首者目訥點頭，“是，沒有任何問題，”
他拿出智能終端，勾勾畫畫。
羅賓看得瞠目結舌，管家也很驚異，聲音響起，“他居然有心靈能力。”
審查士兵茫然地走出房間，等房門關上之後，他們才恍然醒來。
隊員們麵麵相覷，為首者皺眉，前後看了兩眼，又掃了眼時間，很快便被下一個任務提醒打斷，他沉聲道：“走吧。”
房間中，羅賓愕然，“就這麽簡單解決了？”
“不簡單。”管家為他解釋，“那b級生命體的開發進度超過60%，能直接操控他，心靈能力必然是a級層次。”
羅賓暗自咋舌，難道李銘還是個a級心靈能力者，這怎麽可能啊？
他想不明白。
“閣下謙虛了。”先知的聲音聽不出波瀾，“您的手段，讓我們歎為觀止。”
“閣下的組織也不遑多讓。”李銘眼神閃爍，摸不清楚對方是否知道他幹掉了艾達斯。
而先知並沒有提及艾達斯，道：“請問閣下，能否解決欲望身上的開發進度衰退問題。”
“這個…”李銘並未迴答，而是直接問道：“永寂之星，在什麽地方？”
屏幕中沒有任何聲音，良久後，李銘才聽到先知的迴應，語氣悠長，“青龍閣下，還真是足夠直接啊。”
聖母早有預料，猜出青龍的目的就是永寂之星，隻是對他的直接感到詫異。
先知說道，“我們並不知道永寂之星的下落。”
李銘聞言，聲音顯得漫不經心：“你們不知道？既然幾位來找我聊聊，是不是該有點誠意。”
先知略有些無奈，但心裏對李銘掌握的信息大概有了判斷，知道不少隱秘，但離真相還有一段距離。
這倒也很正常，畢竟都是四千多年前的事情，一些隱秘除了其中的親曆者口口相傳，幾乎從未被外人知道過。
“這涉及聖母教過往的一些事情，出於誠意，我們願意講述給閣下聽。”先知誠懇地說道。
李銘不置可否，關於永寂之星，他了解的的確很少，能開口試探的，也就先驅者和聖母教這兩方勢力。
李銘並不想把青龍塑造的無所不知，那顯得太假，而且容易有漏洞。
見他不說話，先知則緩緩闡述道：“五千年前，前代先知塞爾卡亞，與當時的榮耀聖皇——德墨斯結合，產下了名為亞當的孩子。”
“經過帝國生物科技以及聖母教的特殊方法，亞當的開發潛力，達到驚人的五十七級。”
聽到這個數字，李銘心頭一跳，這…的確有點驚人了。
先知繼續敘述，“這個數字，已經可以擠進皇室曆史前三，在亞當成年之後，我們聖母教更是傾盡全力對他進行培養。”
“又曆經五百年，亞當已經成為s級生命體，並且開發到近乎100%，成為榮耀聖皇最耀眼的後代。”
先知的聲音空曠，隱隱描繪出一片血與火的時代，“不過也正在那時，前代榮耀聖皇——德墨斯突然暴斃，皇室的權力陷入真空。”
“亞當主動向我們尋求幫助，並且承諾，在他成為榮耀聖皇之後，讓聖母教成為星淵帝國境內承認，並且可以廣泛傳教的正統教派。”
廣泛傳教…李銘目光幽幽，以往聖母教都是在高層之間活動，如果獲得帝國支持，在中層間也得到普及，堪稱可怕。
先知繼續講述：“有他母親的保證，加上亞當向來剛正，誠實，我們也願意相信他，並且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又曆經兩百年，終於讓他成為星際權勢頂點之一的，榮耀聖皇。”
先知的聲音終於泛起些許波瀾，“但也正在他成為榮耀聖皇的那一天起，這位剛正不阿的亞當聖皇，便背棄了承諾，不僅拒絕履行，還勒令我們離開星淵帝國，不允許染指哪怕一絲一毫的帝國利益。”
李銘聽得毫無波瀾，在先知口中，聖母教是朵白蓮花，但想想也知道，哪那麽簡單。
先知歎口氣，“迫於無奈以及為了挽迴損失，我們竊取了帝國皇室的一件秘寶，永寂之星，並且讓他的母親，塞爾卡亞聖後，死於非命。”
“永寂之星是帝國皇室的東西…”李銘敏銳地捕獲到這句話，帝國皇室和帝國差了兩個字，但可謂千差萬別。
“在更久的時代，帝國就是皇室的帝國。”先知點頭道，“而上下議院，本就是帝國皇室用來搪塞底層民眾的工具而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上下議院逐漸占據更多的資源，反而把皇室逼得連連衰退。”
“永寂之星，本就是帝國皇室得到的秘寶。”
“得到”，李銘又捕獲到一個詞，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永寂之星不是帝國鑄造，而且還能被帝國一直視為重要的寶物。
莫名地，李銘腦海中浮現幾個字“泰拉克斯”，似乎也隻有來自這個強盛文明的東西，才能讓帝國一直視為至寶，一直尋找。
他心中揣測著，先知則繼續道：“亞當暴怒，發動了長達七百多年的戰爭，在這個過程中，聖母教和帝國皇室全都損失慘重。”
“上下議院徹底擴張，永寂之星也在逃亡過程中，遺失在了維度世界中，具體在什麽地方無人得知，就連我們也一樣。”
這是一段波瀾壯闊的曆史，即便先知隻是簡單概括，也用了很長時間。
“連你們也一樣？”李銘摩挲著手指，“那你們非要李銘的種子幹什麽？僅僅是為了培養強大的工具。”
先知不置可否：“閣下，我們的問題已經迴答完了，該您了。”
李銘頓了頓，才道：“不好意思，我解不了。”
先知原本平靜的語氣，一下變得驚疑：“解不了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那種病毒，是我偶然間研發出來的，具有不可逆和極度強大的破壞性。”
“我猜測，芙西應該已經從s級生命體跌落了吧？”
先知沉默不語，何止是跌落。
跌落到a級生命體之後，不代表體內的s級基因種子就這麽沒了，依舊在芙西的身體中，這導致她的身體出現了畸變。
幾乎隻能強行剔除她的s級基因種子，對身體損失極度嚴重。
如今，那位代號欲望魔女高層，精神狀態已經近乎瘋癲，這種一步步看著自己從高等生命體不斷退化的過程，簡直讓人飽受折磨。
即便是先知，聖母，或者組織中的任何一人嚐試帶入其中，都能感受到森然寒意與如墜夢魘的絕望。
而現在，青龍竟然說沒有任何解決辦法？先知第一時間並不相信。
李銘語氣淡漠：“我沒有騙伱，你們已經應該已經檢測過她的開發潛力，歸於0%，這就是病毒的強大破壞力，沒有人能修複。”
為了加強說服力，他又繼續說，“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必要騙你們。”
“我把它命名為“永恆夢魘”，連製造者也解決不了的夢魘。”
夢魘…永恆的夢魘，她想到欲望的狀態，竟隱約感受到森森幽寒撲麵而來。
這種病毒，即便在星際曆史上也能排上號，她甚至想質問青龍，沒事幹了，研究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病毒？
她冷聲道：“閣下的手段連後路都不留，不僅狠辣，而且絕情。”
李銘聞言也隻是淡笑一聲：“我可沒主動招惹幾位。”
聽著青龍的相當無恥的話，先知腦海中隻有八個字，“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說到這裏，她的話不由得冷冽了幾分：“既然如此，閣下為什麽還要談判，把芙西放迴來，這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
“不不不…”李銘搖頭：“我手裏還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自然可以談，至於那位欲望魔女，隻能讓閣下替我說聲對不起了。”
“你們完全可以用更文明，更坦誠的方法，大可不必偷偷派來一個s級的生命體，這會讓我不安。”
“你願意把李銘的種子拿出來？”先知忽略後半句。
“我可以考慮，不過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索要李銘的種子。”緊接著，他強調：“我要的是真相，並非搪塞。”
先知愈發感到青龍的狡詐，但她事前也有預料。
先知語出驚人：“青龍閣下，我們合作吧，共同尋找永寂之星。”
合作？
這個突兀的提議，讓李銘意外，但他不置可否，“誠意呢？”
先知當即道：“我們之所以需要李銘，是因為我們需要五十級開發潛力的生命體，我們有辦法完美繼承李銘極高的開發潛力，並將後代提高到五十級。”
“五十級？”李明思索著，統禦聖象的要求也是五十級，好像五十級是某種門檻似的。
“然後，獻祭這個五十級開發潛力的生命體，我們就能利用某種方法，找到永寂之星。”
獻祭五十級開發潛力的生命體？
李銘下意識也是一陣咋舌，這可是能成為x級生命體的潛力股。
就這麽給獻祭了？那永寂之星到底有多厲害啊？
這也是他想很好奇的問題，但並沒有問。
關於永寂之星的下落，他不知道還好，要是連作用都不知道，就不太對了。
李銘第一時間也沒信，畢竟隻是對方的一麵之詞，思考片刻後，他說道：“讓我考慮考慮，過段時間再給你們答複。”
他說罷，便準備結束通信，誰成想，先知在最後時刻又問了句，“閣下可知道塔羅斯這個名字？”
塔羅斯？他們真和那家夥碰上了？
李銘沉吟著，不動聲色道，“塔羅斯？沒聽說過。”
“好吧。”先知結束通信，李銘開始習慣性地複盤，掠過諸多思緒，心中逐漸有了脈絡。
甭管他們需要種子幹什麽，我總要先付出種子，至於之後怎麽用，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這次交談，先知看似說出了非常多的信息，但李銘篤定，他們說出來的，肯定不是最核心的隱秘。
像是永寂之星丟失這件事，他相信先驅者一定知道，星淵帝國也知道。
多年下來，總會有那麽幾個知道的人。
而後來所說，獻祭五十級開發潛力就顯得模棱兩可，更像是打消他顧慮的一種說法。
獲取種子這件事，優先級很高，所以可以暫時忽略芙西，乃至艾達斯的事情。
合作？獻祭？
他心中揣測著，皮膚表麵又泛起元素波動，思緒逐漸歸於沉寂。
又過了幾天，黑洞網絡上終於有關於中樞世界的相關信息流傳。
有一位自稱親曆者，聲稱在中樞世界中遭到了多方勢力的聯合羈押，看管審核與毆打。
根據他的說法，此人在星際上背負著通緝令。
當初前往統禦聖象處，發現有檢測擬態麵具的裝置之後，同樣扭頭就走，第一時間準備離開中樞世界。
但也在他去取飛船的時候，被審查人員找上了，直接進行羈押，確定他的身份。
若非他還有些頭腦和人脈，恐怕很難出來。
“那就是個大坑，幾大帝國級文明和星際聯盟借著這個機會，大肆搜捕被通緝者，以求立功。”
他還在那裏叫屈，引來嘲笑。
“自己幹了什麽事，自己不清楚嗎，還真以為自己是無辜的？”
李銘正瀏覽著，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羅賓沒等他迴應便走了進來，臉色變幻道：“審查士兵來了，就在樓下。”
“我和酒店老板說好，如果有士兵前來找我們，提前告知。”
李銘眼神微動，並不在意。
羅賓則顯得焦躁不安，“咱們要不要先想辦法離開？”
李銘示意他安靜，等了片刻，果有敲門聲響起，短暫而舒緩。
李銘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一隊身穿藍色作戰裝甲的士兵，表麵流動著幽藍的光芒，頭盔部分呈流線型，透明的麵罩內閃爍著數據和戰術信息，
肩部和肘部，鑲嵌著微型的推進器和武器接口，為首者是個b級生命體，端著鐳射槍，眼神冷漠：“布朗，尼特。”
他叫出兩人的偽裝名字，沉聲道：“按照【臨時共同審查條例】，現在對兩位進行身份審查，請不要有任何反抗，出示身份證明。”
李銘側開身子，顯得很配合：“幾位請進來吧。”
見他那麽配合，小隊眾人的神色也舒緩下來，魚貫而入。
羅賓無比警惕，隨時準備動手。
關上門後，卻見眼前眾人的神色陡然變得呆滯無比。
李銘淡淡地說：“這裏已經審核完了，這兩個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為首者目訥點頭，“是，沒有任何問題，”
他拿出智能終端，勾勾畫畫。
羅賓看得瞠目結舌，管家也很驚異，聲音響起，“他居然有心靈能力。”
審查士兵茫然地走出房間，等房門關上之後，他們才恍然醒來。
隊員們麵麵相覷，為首者皺眉，前後看了兩眼，又掃了眼時間，很快便被下一個任務提醒打斷，他沉聲道：“走吧。”
房間中，羅賓愕然，“就這麽簡單解決了？”
“不簡單。”管家為他解釋，“那b級生命體的開發進度超過60%，能直接操控他，心靈能力必然是a級層次。”
羅賓暗自咋舌，難道李銘還是個a級心靈能力者，這怎麽可能啊？
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