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輕攏在她腦後，朝自己稍微一帶，林漾順勢倒在他懷裏。
他聲音晦澀：“明明是我先出現在你眼前的，怎麽你就隻記得他們，唯獨不記得我。”
林漾的心突的絞在一起，有一絲的疼。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怎麽。
她不知道褚宴淮嘴裏的她們是指的誰。
她很小聲的說：“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
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想起，他不知道要自己藏多久，難不成真要等自己全部想起時他才說不成。
哪有那麽多時間因為這些事情耗下去。
褚宴淮目光如炬的在她臉上。
林漾同樣表現的很是堅定，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
“北州路，興鶴…”褚宴淮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緊急的音樂聲響起，將他後麵的話打斷。
林漾隻聽到一半就沒了後續，她有一些著急的想知道他後麵的話，她伸手拉住褚宴淮，後者看她一眼，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褚宴淮起身去接電話。
而他隻說出的那五個字敲在林漾心上，有些密麻的煩躁。
北州路她知道，興鶴是什麽，小區嗎？
褚宴淮拿到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陌生，他心裏多起一層防備，迴頭看了眼林漾，走遠些才接通電話。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褚宴淮下一秒的神情就變得陰沉。
“你拿什麽跟我談？”他聲音也跟著冷下來。
“你以為我會沒有辦法？”
“我想做什麽，還不需要看你們會有什麽後果，你們的後果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輕笑一聲，看向窗外的眼神隱含戲謔。
“從你決定跟我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褚宴淮說完，便不管那邊的人會再說什麽，直接掛斷電話。
林漾看見他放下拿著手機的手，起身走到他背後。
褚宴淮轉過身，看見林漾有些擔憂的眼神。
他隱去些神情中的狠厲，隻是語氣依舊淡然的：“我以前是一個最怕不怕麻煩的人，不管是人還是事。”
褚家事情繁多，父親最常對他說的話就是，他要走的每一步都應該是穩紮穩打，不給自己留下後顧之憂的一步。
後因為林漾，他經曆到更多後發現，有時候就是要使用一些急功近利的手段。
不是他怕對方，而是怕麻煩，拖得越久，就會對身邊人造成更多的傷害，能用最快辦法解決的，就不浪費自己時間。
他不過接了一通電話過來，態度就出現這樣的轉變，讓林漾無法不去想打電話的人是謝時禹。
“他們跟你提的什麽條件？”
褚宴淮看著林漾笑笑。
看來現在想瞞林漾一些事情還是不容易的。
林漾怕是自己想的，可看他一副不著急的樣子還笑得出來，她伸手推了推褚宴淮手臂，讓他正經一下。
褚宴淮這才將電話裏說到的內容講出來：“我放過謝成，幫助謝家度過這次難關，他們會公開在網上澄清，不再繼續散布關於你的事情。”
度過難過這件事，好說，本身就是他做的，不會損自己一分。
就是他怕自己答應的太幹脆，真讓謝家覺得他因為林漾，就怕了他們，以後還用林漾做威脅。
他倒不怕自己被要走多少，隻是那樣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們別太過分！”
林漾聽見，心火立刻燒起。
謝家變得這樣是非不分，貪得無厭。
“是我太忍讓了吧。”
“他們覺得，你在他們家的這幾年，他們隨便拿出去說，你無論如何都不占優勢。”
最落寞的時候出手幫助，她什麽都沒有，依舊愛護這麽多年，他們是覺得自己拿捏住了現在的網絡。
又因為林漾現在有進入娛樂圈的想法，他們覺得這樣的做法能更加讓林漾不敢跟他們有什麽二話。
褚宴淮卻知道，自己雖然不是最了解林漾，但絕對比他們了解，林漾不可能被他們脅迫。
林漾搖頭，手指緊緊抓著褚宴淮的衣服。
“你不要聽他們的，我有辦法，他們別想在從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
她不能讓褚宴淮因為自己被脅迫，謝家如果跟他做交易，一定會獅子大開口。
褚宴淮又笑起來。
“我肯定不會聽他們的，謝成在裏麵死不了，但是你不一樣。”
林漾隱隱有猜出些什麽，她不確定的問：“什麽意思？”
“你不是還想有一番自己的成就嗎，他們怎麽能成為你的汙點。”
林漾確定褚宴淮想要做什麽。
他就是想著，不管謝家跟他提什麽，隻要在他能做的範圍之內，他都會答應。
她就怕他有這樣的想法。
“這算什麽汙點，這要真說出去，別人隻會說我林漾麵對小人絕不妥協。”
這話說的不錯。
褚宴淮被林漾的這段話逗笑，抬手輕揉林漾的頭頂。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更何況，他真的不損失什麽。
謝家也不會知道他做過什麽。
褚宴淮說的也沒錯，林漾暫時找不到反駁他的話。
“難道就真的要任由他們提要求？我們都滿足答應嗎？”
“受傷害的明明是我。”
怎麽到頭，還是被驅使。
林漾越想越覺得憋屈。
自己受到那麽大的傷害，人差點就醒不過來，現在要眼睜睜看著謝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的被放出來，她咽不下去這口氣。
褚宴淮看到林漾氣的不行，伸手輕點了下她額頭。
“你不是想他在裏麵住夠，他不在裏麵多吃些苦頭，怎麽能夠彌補你受到的傷害，這麽放他出來，也太輕易。”
他是好說話，但隻是對林漾好說話，隻對跟林漾有關的事情才好說話，但這都不代表他就沒有脾氣。
褚宴淮終於說出他最真實的想法。
林漾這才知道，他前麵說的那些隻不過是後麵的打算，目前的想法依舊是不準備放謝成出來。
“我真以為你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這件事，怎麽也該是我開口。”
褚宴淮也不能替自己做決定。
她有幾秒鍾真的想，如果褚宴淮真要這麽替自己原諒，她可能會連帶著不想理他。
幸好他不是。
接下來近幾日，林漾依舊借口身體不舒服沒有露麵，謝家那邊想聯係她也一直聯係不上，幾次都是找到褚宴淮，褚宴淮又是一個不好說話，不容易鬆口的人。
謝家現在的人被逼急沒有辦法，更加大力的在網上渲染林漾的問題。
他們做這麽多，好像都隻是為了逼林漾現身。
而林漾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狗急了跳牆的模樣。
林漾出不去，褚宴淮還有事情要做，他不能一直陪在林漾身邊，又怕她一個人無聊會忍不住去看網上的那些言論，惹得她自己不快，幾番糾結，還是將褚棠叫來陪林漾。
不用上班，這樣的差事對褚棠來說，她很樂的做。
隻是林漾看見褚棠出現在自己眼前，明白她的來意的時候，她冷笑了下。
“你哥哥有些太看不起我。”
不過被網上那些人隨便編排兩句，又不真的，等風頭過去要麽澄清，要麽就讓那些言論自己淹沒，她能有什麽不開心的。
“他就是太過於擔心你嘛，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想讓我在這裏陪你，那你也不要告訴哥哥說好不好。”
褚棠心裏開始打起一些注意。
林漾看她盯著自己的眼睛非常明亮，裏麵已經藏著各種鬼靈精怪的的心思。
林漾眉眼帶著笑意，她問褚棠：“你要做什麽？”
不用褚棠自己迴答，林漾就先替她說出來。
“你想我在你哥麵前說你這幾日一直陪著我，哪兒都沒去，實際上你要跑出去玩嗎，讓我替你瞞著。”
褚棠不想去上班的心思強烈，她看著就不是一個能聽話每天去上班打卡的人。
“是這麽個意思，但我也不是要去玩兒，好玩的地方我已經逛遍了，我就是不想上班。”
褚棠越說越委屈，癟嘴坐在林漾身邊。
林漾看褚棠此刻的神情，突然有些能感同身受。
“我替你瞞著也行，但是咱倆互相瞞著行不行？”
林漾也早就待的難受。
不能上網，也不能出去，褚宴淮迴來，說是陪著自己，可因為自己的那些事情，他大多時間都是在處理後續問題。
事情過去這麽久，早該沒那麽嚴重了。
褚棠不是個能聽話的人，自己也不是呀。
褚棠聽到林漾的話，轉頭很很是疑惑的看著她。
“你？”
林漾衝她輕輕挑眉。
褚棠看著她，眉眼漸漸蕩開笑意。
“成交！”
她明白林漾的意思，伸手掌心對著林漾。
林漾知道她這是答應了，激動的同她擊掌。
“不過先說過，你既然也不是要自己出去玩，那咱倆就一起，到時候你哥如果打過來電話，我們好有準備串通。”
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露餡嘛。
“哇，嫂嫂，這樣的事情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做呀？”
怎麽感覺老練的不行。
“那可沒有。”
她也是第一次，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倆人成功從別墅溜出來。
褚棠說作為林漾幫她瞞著，今天她的一切開銷都請了。
林漾聽她口氣大的不行，一聽就知道是褚宴淮給她的額度放開不少。
“你哥哥現在還管你每個月花多少嗎？”
褚棠心情很好，眼睛看著左右的商鋪，抽空迴答林漾：“還行還行。”
就算管著她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這次是她哥有求於他，所以每個月被限製錢這個事情已經沒有了。
林漾被褚棠拉進一家首飾店，指著一條手鏈讓店員拿出。
林漾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走，正在看的時候，人被褚棠拉過去，就開始拿著東西往她身上比劃。
“嫂嫂，試試這個。”
林漾低頭看了眼她手裏的東西沒阻攔她的動作，卻有些無奈的提醒她的稱唿。
“叫姐姐。”
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跟褚棠說過，在外麵場合以後還是叫自己姐姐比較好。
褚棠當時是答應的，可她叫出來還是叫的嫂嫂。
“哎呦，那手上都帶著我媽留給她未來兒媳的手鐲了，還讓我叫姐姐呢。”
那嫂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不知道林漾怎麽還不想承認。
“誰讓你哥哥沒有正式的表白。”
做的是情侶做的事，可她沒有聽見她正式的開始呀。
“我覺得這個適合你，要了吧。”
褚棠買東西全憑第一眼的喜歡。
她覺得林漾戴著好看，就沒問林漾，直接還給店員，刷卡，留地址。
林漾攔都攔不住。
“你買東西從來不多看的嘛？”
被褚棠拉著進去下一家的時候，林漾忍不住皺眉問她。
褚棠搖頭。
林漾就發覺，她這樣的行為，跟褚宴淮簡直一摸一樣。
“之前我隻覺得你哥哥那樣，現在才知道，這是你們家傳統吧？”
褚棠衝林漾咧嘴笑，並不反駁，也不打算聽林漾的稍微收斂。
“可能是。”
“我爸常說，掙錢就是花的，我哥也說我得找個舍得為我花錢付出一切的人。”
“那是你哥覺得你不找個有錢的養不起你吧。”林漾忍不住戳穿。
褚棠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意思，她才有所恍惚的。
“有可能哦。”
“但是我哥哥也樂意為你做，多好的atm，花他的！你要覺得花不了，給我。”
褚棠提到花錢，就兩眼放光。
林漾伸手去揪褚棠的頭發，讓她稍微掩飾一下。
“你算盤打的太響，也不怕被你哥聽到。”
說話間倆人走進服裝店。
林漾說她就不看了，她衣服很多，褚宴淮給她買的那些她大都沒有穿過。
褚棠就自己看，同時也想起之前進去林漾的房間看見她滿衣帽間還沒有拆吊牌的衣服，不忘問出自己的疑慮。
“我看你衣櫃裏很多衣服，可為什麽你還是最常穿旗袍？”
林漾穿旗袍是好看，而且她很少見她這樣適合穿旗袍的人，她隻是單純好奇。
林漾淡笑。
“沒什麽，就是喜歡，從小就見我媽媽這樣穿很好看，我也開始，就習慣了。”
她喜歡旗袍的理由就是很簡單。
褚棠聽著，扭頭看向林漾，眼神好奇不減，同時還有些光亮的：“那阿姨應該也特別美吧。”
林漾笑笑。
是美的，很美。
她想起以前，想起慕青，隻一瞬，她記憶中又出現另一張對自己微笑的容顏，林漾怔住。
他聲音晦澀：“明明是我先出現在你眼前的，怎麽你就隻記得他們，唯獨不記得我。”
林漾的心突的絞在一起，有一絲的疼。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怎麽。
她不知道褚宴淮嘴裏的她們是指的誰。
她很小聲的說：“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
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想起，他不知道要自己藏多久，難不成真要等自己全部想起時他才說不成。
哪有那麽多時間因為這些事情耗下去。
褚宴淮目光如炬的在她臉上。
林漾同樣表現的很是堅定，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
“北州路，興鶴…”褚宴淮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緊急的音樂聲響起，將他後麵的話打斷。
林漾隻聽到一半就沒了後續，她有一些著急的想知道他後麵的話，她伸手拉住褚宴淮，後者看她一眼，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褚宴淮起身去接電話。
而他隻說出的那五個字敲在林漾心上，有些密麻的煩躁。
北州路她知道，興鶴是什麽，小區嗎？
褚宴淮拿到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陌生，他心裏多起一層防備，迴頭看了眼林漾，走遠些才接通電話。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褚宴淮下一秒的神情就變得陰沉。
“你拿什麽跟我談？”他聲音也跟著冷下來。
“你以為我會沒有辦法？”
“我想做什麽，還不需要看你們會有什麽後果，你們的後果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輕笑一聲，看向窗外的眼神隱含戲謔。
“從你決定跟我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褚宴淮說完，便不管那邊的人會再說什麽，直接掛斷電話。
林漾看見他放下拿著手機的手，起身走到他背後。
褚宴淮轉過身，看見林漾有些擔憂的眼神。
他隱去些神情中的狠厲，隻是語氣依舊淡然的：“我以前是一個最怕不怕麻煩的人，不管是人還是事。”
褚家事情繁多，父親最常對他說的話就是，他要走的每一步都應該是穩紮穩打，不給自己留下後顧之憂的一步。
後因為林漾，他經曆到更多後發現，有時候就是要使用一些急功近利的手段。
不是他怕對方，而是怕麻煩，拖得越久，就會對身邊人造成更多的傷害，能用最快辦法解決的，就不浪費自己時間。
他不過接了一通電話過來，態度就出現這樣的轉變，讓林漾無法不去想打電話的人是謝時禹。
“他們跟你提的什麽條件？”
褚宴淮看著林漾笑笑。
看來現在想瞞林漾一些事情還是不容易的。
林漾怕是自己想的，可看他一副不著急的樣子還笑得出來，她伸手推了推褚宴淮手臂，讓他正經一下。
褚宴淮這才將電話裏說到的內容講出來：“我放過謝成，幫助謝家度過這次難關，他們會公開在網上澄清，不再繼續散布關於你的事情。”
度過難過這件事，好說，本身就是他做的，不會損自己一分。
就是他怕自己答應的太幹脆，真讓謝家覺得他因為林漾，就怕了他們，以後還用林漾做威脅。
他倒不怕自己被要走多少，隻是那樣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們別太過分！”
林漾聽見，心火立刻燒起。
謝家變得這樣是非不分，貪得無厭。
“是我太忍讓了吧。”
“他們覺得，你在他們家的這幾年，他們隨便拿出去說，你無論如何都不占優勢。”
最落寞的時候出手幫助，她什麽都沒有，依舊愛護這麽多年，他們是覺得自己拿捏住了現在的網絡。
又因為林漾現在有進入娛樂圈的想法，他們覺得這樣的做法能更加讓林漾不敢跟他們有什麽二話。
褚宴淮卻知道，自己雖然不是最了解林漾，但絕對比他們了解，林漾不可能被他們脅迫。
林漾搖頭，手指緊緊抓著褚宴淮的衣服。
“你不要聽他們的，我有辦法，他們別想在從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
她不能讓褚宴淮因為自己被脅迫，謝家如果跟他做交易，一定會獅子大開口。
褚宴淮又笑起來。
“我肯定不會聽他們的，謝成在裏麵死不了，但是你不一樣。”
林漾隱隱有猜出些什麽，她不確定的問：“什麽意思？”
“你不是還想有一番自己的成就嗎，他們怎麽能成為你的汙點。”
林漾確定褚宴淮想要做什麽。
他就是想著，不管謝家跟他提什麽，隻要在他能做的範圍之內，他都會答應。
她就怕他有這樣的想法。
“這算什麽汙點，這要真說出去，別人隻會說我林漾麵對小人絕不妥協。”
這話說的不錯。
褚宴淮被林漾的這段話逗笑，抬手輕揉林漾的頭頂。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更何況，他真的不損失什麽。
謝家也不會知道他做過什麽。
褚宴淮說的也沒錯，林漾暫時找不到反駁他的話。
“難道就真的要任由他們提要求？我們都滿足答應嗎？”
“受傷害的明明是我。”
怎麽到頭，還是被驅使。
林漾越想越覺得憋屈。
自己受到那麽大的傷害，人差點就醒不過來，現在要眼睜睜看著謝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的被放出來，她咽不下去這口氣。
褚宴淮看到林漾氣的不行，伸手輕點了下她額頭。
“你不是想他在裏麵住夠，他不在裏麵多吃些苦頭，怎麽能夠彌補你受到的傷害，這麽放他出來，也太輕易。”
他是好說話，但隻是對林漾好說話，隻對跟林漾有關的事情才好說話，但這都不代表他就沒有脾氣。
褚宴淮終於說出他最真實的想法。
林漾這才知道，他前麵說的那些隻不過是後麵的打算，目前的想法依舊是不準備放謝成出來。
“我真以為你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這件事，怎麽也該是我開口。”
褚宴淮也不能替自己做決定。
她有幾秒鍾真的想，如果褚宴淮真要這麽替自己原諒，她可能會連帶著不想理他。
幸好他不是。
接下來近幾日，林漾依舊借口身體不舒服沒有露麵，謝家那邊想聯係她也一直聯係不上，幾次都是找到褚宴淮，褚宴淮又是一個不好說話，不容易鬆口的人。
謝家現在的人被逼急沒有辦法，更加大力的在網上渲染林漾的問題。
他們做這麽多，好像都隻是為了逼林漾現身。
而林漾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狗急了跳牆的模樣。
林漾出不去，褚宴淮還有事情要做，他不能一直陪在林漾身邊，又怕她一個人無聊會忍不住去看網上的那些言論，惹得她自己不快，幾番糾結，還是將褚棠叫來陪林漾。
不用上班，這樣的差事對褚棠來說，她很樂的做。
隻是林漾看見褚棠出現在自己眼前，明白她的來意的時候，她冷笑了下。
“你哥哥有些太看不起我。”
不過被網上那些人隨便編排兩句，又不真的，等風頭過去要麽澄清，要麽就讓那些言論自己淹沒，她能有什麽不開心的。
“他就是太過於擔心你嘛，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想讓我在這裏陪你，那你也不要告訴哥哥說好不好。”
褚棠心裏開始打起一些注意。
林漾看她盯著自己的眼睛非常明亮，裏麵已經藏著各種鬼靈精怪的的心思。
林漾眉眼帶著笑意，她問褚棠：“你要做什麽？”
不用褚棠自己迴答，林漾就先替她說出來。
“你想我在你哥麵前說你這幾日一直陪著我，哪兒都沒去，實際上你要跑出去玩嗎，讓我替你瞞著。”
褚棠不想去上班的心思強烈，她看著就不是一個能聽話每天去上班打卡的人。
“是這麽個意思，但我也不是要去玩兒，好玩的地方我已經逛遍了，我就是不想上班。”
褚棠越說越委屈，癟嘴坐在林漾身邊。
林漾看褚棠此刻的神情，突然有些能感同身受。
“我替你瞞著也行，但是咱倆互相瞞著行不行？”
林漾也早就待的難受。
不能上網，也不能出去，褚宴淮迴來，說是陪著自己，可因為自己的那些事情，他大多時間都是在處理後續問題。
事情過去這麽久，早該沒那麽嚴重了。
褚棠不是個能聽話的人，自己也不是呀。
褚棠聽到林漾的話，轉頭很很是疑惑的看著她。
“你？”
林漾衝她輕輕挑眉。
褚棠看著她，眉眼漸漸蕩開笑意。
“成交！”
她明白林漾的意思，伸手掌心對著林漾。
林漾知道她這是答應了，激動的同她擊掌。
“不過先說過，你既然也不是要自己出去玩，那咱倆就一起，到時候你哥如果打過來電話，我們好有準備串通。”
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露餡嘛。
“哇，嫂嫂，這樣的事情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做呀？”
怎麽感覺老練的不行。
“那可沒有。”
她也是第一次，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倆人成功從別墅溜出來。
褚棠說作為林漾幫她瞞著，今天她的一切開銷都請了。
林漾聽她口氣大的不行，一聽就知道是褚宴淮給她的額度放開不少。
“你哥哥現在還管你每個月花多少嗎？”
褚棠心情很好，眼睛看著左右的商鋪，抽空迴答林漾：“還行還行。”
就算管著她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這次是她哥有求於他，所以每個月被限製錢這個事情已經沒有了。
林漾被褚棠拉進一家首飾店，指著一條手鏈讓店員拿出。
林漾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走，正在看的時候，人被褚棠拉過去，就開始拿著東西往她身上比劃。
“嫂嫂，試試這個。”
林漾低頭看了眼她手裏的東西沒阻攔她的動作，卻有些無奈的提醒她的稱唿。
“叫姐姐。”
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跟褚棠說過，在外麵場合以後還是叫自己姐姐比較好。
褚棠當時是答應的，可她叫出來還是叫的嫂嫂。
“哎呦，那手上都帶著我媽留給她未來兒媳的手鐲了，還讓我叫姐姐呢。”
那嫂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不知道林漾怎麽還不想承認。
“誰讓你哥哥沒有正式的表白。”
做的是情侶做的事，可她沒有聽見她正式的開始呀。
“我覺得這個適合你，要了吧。”
褚棠買東西全憑第一眼的喜歡。
她覺得林漾戴著好看，就沒問林漾，直接還給店員，刷卡，留地址。
林漾攔都攔不住。
“你買東西從來不多看的嘛？”
被褚棠拉著進去下一家的時候，林漾忍不住皺眉問她。
褚棠搖頭。
林漾就發覺，她這樣的行為，跟褚宴淮簡直一摸一樣。
“之前我隻覺得你哥哥那樣，現在才知道，這是你們家傳統吧？”
褚棠衝林漾咧嘴笑，並不反駁，也不打算聽林漾的稍微收斂。
“可能是。”
“我爸常說，掙錢就是花的，我哥也說我得找個舍得為我花錢付出一切的人。”
“那是你哥覺得你不找個有錢的養不起你吧。”林漾忍不住戳穿。
褚棠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意思，她才有所恍惚的。
“有可能哦。”
“但是我哥哥也樂意為你做，多好的atm，花他的！你要覺得花不了，給我。”
褚棠提到花錢，就兩眼放光。
林漾伸手去揪褚棠的頭發，讓她稍微掩飾一下。
“你算盤打的太響，也不怕被你哥聽到。”
說話間倆人走進服裝店。
林漾說她就不看了，她衣服很多，褚宴淮給她買的那些她大都沒有穿過。
褚棠就自己看，同時也想起之前進去林漾的房間看見她滿衣帽間還沒有拆吊牌的衣服，不忘問出自己的疑慮。
“我看你衣櫃裏很多衣服，可為什麽你還是最常穿旗袍？”
林漾穿旗袍是好看，而且她很少見她這樣適合穿旗袍的人，她隻是單純好奇。
林漾淡笑。
“沒什麽，就是喜歡，從小就見我媽媽這樣穿很好看，我也開始，就習慣了。”
她喜歡旗袍的理由就是很簡單。
褚棠聽著，扭頭看向林漾，眼神好奇不減，同時還有些光亮的：“那阿姨應該也特別美吧。”
林漾笑笑。
是美的，很美。
她想起以前，想起慕青，隻一瞬，她記憶中又出現另一張對自己微笑的容顏，林漾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