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將他後背的衣服抓的皺巴。


    “褚宴淮,你…”


    “我在。”他聲音貼在耳邊,溫熱撫過,引的她身體,到達某個灼熱的點,直將眼淚逼出,滴落在他的襯衣上。


    褚宴淮空出手,從床頭矮桌上抽出紙巾,自己用完,又用新的給林漾擦眼淚。


    林漾無助的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幫自己清理,等她緩過神,委屈的開口:“褚宴淮,你欺負人。”


    有眼淚隨著她的說話再次滴落,褚宴淮抬頭溫熱的唇貼上去,親吻她的臉。


    “我隻是不想傷了你。”


    林漾不聽,側頭趴在他耳邊,牙齒用力咬住他的耳垂。


    褚宴淮也不阻攔,任由她發泄。


    林漾累了,在他身上睡著。


    她在醒來,天已經大亮,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昨天自己穿的那身。


    她下床,餘光撇見床邊的垃圾桶,裏麵的紙巾分不清是他幫自己擦眼淚還是擦手扔的。


    昨天的事情還記得清楚,她想著褚宴淮做的那些,臉上出現惱羞。


    明明有發生的前提,最後卻又什麽都沒發生,還是惹得她等下不知道如何麵對。


    她一個人在房間磨蹭很久,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褚宴淮並不在家,看手機時間才知道已經快接近中午。


    他的紙條這次留在了她房間的矮桌上。


    她沒找到人,生氣迴房間時才看見,可她還是在看見上麵寫的是什麽後,隨手將紙團了下扔進垃圾桶,跟昨晚那堆廢紙混合在一起。


    林漾越看臉越燥熱,她忍著氣走出房間,給溱顏打電話約她出來說話。


    剛近下午,茶吧人不多。


    林漾坐在溱顏對象,雙手抱在前麵,自己生氣。


    溱顏見她一副受氣小女子的模樣,忍不住問她:“這是誰惹著你了?”


    “還能是誰!”


    自己現在身邊能惹到自己的男人,也就褚宴淮,溱顏明知故問的。


    而溱顏是真的不知道,她覺得林漾現在跟褚宴淮應該正處於一個沒有任何矛盾的階段。


    “謝時禹?”


    她之前不老是被謝時禹跟謝家氣到嘛。


    她的名字說出來之後,林漾臉上的生氣轉為不理解。


    “你就隻能想到他了嘛?”


    溱顏點頭。


    “那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總不能是褚宴淮吧。”


    後麵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卻發現自己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林漾果然有反應。


    林漾冷哼一聲。


    溱顏微張嘴巴。


    “還真是他呀。”


    “是他很奇怪嘛?”林漾問,溱顏使勁搖頭,林漾繼續說:“你敢相信昨晚都那樣了,最後卻什麽都沒有做。”


    隻是自己失了方寸,他依舊一副道貌岸然的,從始至終,隻是衣服被自己抓的皺了些,連淩亂都沒有。


    “他還說什麽是不想傷我,到底是不想傷我還是不想碰我?”


    林漾自嘲一聲。


    想著褚宴淮自己說的那些話,這個時候都覺得是借口。


    “你們…”


    她一直以為林漾跟褚宴淮在一起這幾天應該是什麽都做了吧,可今天聽她的話,好像是自己之前想太多了。


    可林漾說的太大膽,她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身處什麽環境,也好在人不多,她的聲音也不是特別大。


    不過聽她這意思,褚宴淮最後應該是什麽都沒有做。


    她就更加不理解,褚宴淮竟然會無動於衷,林漾竟會因為這個生氣……


    “那會不會,是…”


    溱顏說一半,有些說不下去的停下來,林漾卻沒心情聽她組織語言。


    “是什麽?”


    她今天叫溱顏出來就想同問一下,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褚宴淮的問題,不過她最想聽到的迴答是溱顏站自己說是褚宴淮的問題。


    “是不是你魅力不夠?”溱顏也是小心翼翼的說出口。


    褚宴淮看著挺正常呀,如果他不正常,也沒必要接近林漾。


    可他接近那樣卻又什麽都沒有讓發生。那最後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林漾有問題。


    “什麽?”


    魅力不夠…“我還不夠嘛?”


    她都不過,要怎麽才算夠。


    “也可能,是他暫時不想,他想留到你們結婚。”


    溱顏也是猜測。


    林漾隻覺得好笑,她嘲笑一聲:“誰要他替我守貞。”


    她都不怕的時候,褚宴淮退什麽。


    “別著急呀,他既然也有行動,那就說明,你們兩個誰的問題都沒有,隻可能是他還有一些顧慮吧,可能他很尊重你。”


    “尊重我就繼續呀!”


    她都想了,他卻沒繼續,這也沒尊重呀。


    溱顏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說。


    有些事順其自然嘛。


    “你們都住到一起了,還怕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這麽說,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想起一件褚棠說過的事。


    會不會真是他,不行…


    溱顏問她什麽事,林漾搖搖頭,糊弄了過去。


    她同溱顏分開,讓跟自己出來的老吳將自己送到了褚宴淮所在的醫院。


    路上遇見幾個認識她的醫護,點頭笑過,還告訴她,褚宴淮現在就在辦公室,她可以直接去。


    林漾說過謝謝,踩著高跟鞋朝他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停到他門口,抬手準備敲門時,她聽到從裏麵傳出的說笑聲。


    “你這樣我還真是沒見過。”


    這聲音,有些陌生,她沒聽見過,但一定不是病人,應該是他的朋友,聽內容隻是在閑聊,應該沒有什麽自己不能進的。


    她再次準備敲門時,那個聲音又響起。


    “別人都是養金絲雀,你是照顧玫瑰花。”


    林漾聽見聲音,敲門的動作再次停下。


    金絲雀,玫瑰花,這些說的都是自己吧。


    林漾選擇不出聲在門口繼續聽。


    “你這樣把她養在家裏,真像是在溫室裏養一朵嬌豔的玫瑰。”說話人說完還笑了聲。


    “不過你這家裏的玫瑰,跟花店的玫瑰區別在哪兒?”


    聲音落在林漾耳邊,這樣的對比,真是諷刺。


    褚宴淮會怎麽迴答,她很想知道。


    很快褚宴淮的聲音傳出。


    “花自然是溫室裏養的最嬌最完美,花店裏的玫瑰出現在人們手裏之前都帶刺,越嬌豔的玫瑰越離不開養花人的嗬護,而養護人往往為了花能好看被買走,都會剪光她們的刺,那樣的玫瑰,是不完美的。”


    褚宴淮的話,林漾隻聽了一半後麵的話,她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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