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梅忽然迴林古村,還和幾個女兒大鬧了一場,帶著小夢離開的事。當晚就成了林古村人飯後的閑聊八卦,其中八卦裏最多的一句就是罵張一梅的還有一部分就是都在猜測,路清河失蹤的事,可能與小夢有關。


    路寶之擔心爸爸因為張一梅的事生氣,所以在被張一梅推開,他打了張一梅後,就把爸爸扶下了樓休息,在扶爸爸上床休息前倒了杯水給他,裏加了眼安眠藥。


    不然,院子裏吵那麽大聲,路強怎麽可能不有動靜?


    放安眠藥,都是路雲之在電話裏提醒的,量比平時多了兩倍。但並不會影響到身體,隻是睡覺時間會長不少。


    所以人都散了,李陳麗也被路寶給帶走,院子的門也給關上了,三姐妹坐在大廳裏,一臉愁容。


    “小四,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怎麽辦?我都快支撐不住了。”路美之紅著眼眶說道,太難受了。


    她很害怕,哪天也突然就看到新聞,哪裏有一具女屍之類的消息……


    大姐了吸了吸鼻子,現在隻要一聽到小四,或者清河,她就難受,這種沉重的心情一直壓在心底,確實特別特別的不舒服。


    但是,現在她們除了等就是等,抽了張紙巾遞給三妹:“沒事,小四很快就會迴來了。雲之,你說說逸晨那邊的消息吧。真不知道,小夢怎麽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居然還想著和逸晨結婚……”


    路寶之還有些擔心的是張一梅迴來了,會不會像今天這樣沒時沒羞的來鬧?那個一直護著她的男人,看起來就不是那種普通人。


    “啪!”


    路雲之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憤怒的問大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問的不僅是她剛才說的話,還有兩姐妹通電話時的話,見大姐和三妹同時點頭,路雲之的臉陰沉了下來:“既然小夢的心思不改的話,那就給長鬆叔打電話吧,先把她送進走吧。


    逸晨那邊……聽他說和華莫寧聯係上,有軍方那邊的介入,他說應該很快就會有小四的消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爸爸給照顧好了,爸爸沒事,小四迴來就不會有事。”


    小夢心思不改,現在張一梅這個媽也迴來了,路雲之還真有些擔心她們會再次來鬧。或者再做出一些什麽偏激的事來,小夢對路逸晨的愛,有點像張一梅對爸爸的愛,過於偏著。


    再說了,現在小夢不僅僅隻是嫉妒路清河了,而是帶著恨意,還帶著霸占屬於清河的東西的**。


    一個人一但有了**,做起事來容易發瘋發狂。


    這次是給路清河下藥,那下次呢?


    會不會對路清河下比迷藥更恐怖的東西?


    “好,那就這麽覺得吧,把小夢送進去,等小四迴來了,我也會感覺比較安心。”這是路美之的真心話,她知道爸爸和大姐一樣,把小夢送出國也是因為不忍心。


    但她不同,她和二姐站在同一個線上的,隻有把小夢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搶來,讓她體驗什麽都沒有而絕望的感覺,她才有可能迴頭。如果不送進監獄的話,小夢就像個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炸傷所有人,也炸傷她自己。


    這樣的事,路美之一點也不想再看到了。


    她一點也不想再聽到一點路清河有事的消息了。


    兩天後謝長鬆接到路美之的電話,五個小時後就迴到了林古村,正好路強也睡醒了,他對謝長鬆說的話和路美之的一樣:“把她送進去吧,不然我看到她就難受。隻有送到裏麵了,有你幫壓著,她就逃不出來。不出來就不會對清河有任何的威脅。


    以她的心思與算計就自去了國外,也還會逃迴來,想像這次一樣,說過三年內不許迴國,還是迴來了。”


    這讓路強很惱火。還讓路清河出了這麽大的事,路強就有些後悔了。


    “真的不再考慮了?不如……”


    謝長鬆知道路強擔心小夢再做出什麽傷害路清河的事來,但是,總歸小夢是他的女兒。現在,張一梅迴來了,謝長鬆知道她不僅帶了個男人迴來,還把小夢一起給帶走了。


    張一梅也是個能鬧的女人。


    小夢給清河下藥的事,要是真的傳開來,對她的名聲可就不好了。別說迴林古村了,就是連嫁人都會有一定的問題。


    畢竟這可是會追隨自己一輩子的汙點。


    “她不肯出國,那就先關一段時間吧。清河什麽時候能平安迴來,她就什麽時候出來,到時怎麽處理都聽清河的。”做錯了事,總是需要得一定的懲罰的,不然記不住。


    次日一早,謝長鬆就讓老五把小夢坦白承認自己給清河下藥的證據給抖了出來,交到了派出所。


    小夢和張一梅剛跟著史立軍進了古院縣沒半天,人就被帶走了。張一梅直接就嚇愣了,一問才知道過來抓人還是得到了路強這個爸爸允許的。張一梅沒辦法隻能讓人把小夢給帶走了。


    她讓史立軍開車直接迴了林古村,不由分說就闖進去,正好看到謝長鬆和路強坐在沙發上喝茶閑聊。張一梅氣勢兇兇的跑到路強麵前,平生第一次指著路強的鼻子質問:“是你把小夢送進派出所的對不對?小夢可是你女兒,今年才十五歲,是未成年,路強,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是為了報複我的話,把我抓進去了好呀!


    你針對小夢一個孩子做什麽?別拿路清河失蹤做借口,就算小夢給她下了點迷藥,但是綁架的人就是小夢,你們憑什麽把這些都算到小夢的頭上?


    她路清河是你的女兒,小夢就不是了嗎?


    別人家都是偏心最小的孩子,你到好,活了五十多歲人了,還像個保姆一樣管著路清河。我告訴你,這三十來年,我忍夠你了。你立馬打電話讓人給小夢送迴來,不然,我真的就要鬧了。”


    說鬧的時候,張一梅順手就把茶幾上的茶壺茶杯全都推倒地上,瞬間嘩啦嘩啦全都破碎了。做完這一切,張一梅心虛之餘又隱隱約約有一絲報複的快感。


    原來對路強又兇又罵,會是這樣的感覺,全身通爽!


    “一梅,你能不能忍靜一點?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就是一個潑婦。”謝長鬆皺眉剛才若不是幫路強擋一下,那茶壺裏的茶水全都倒在反應比較忙的路強大腿上了。


    心底歎口氣,沒想到張一梅這麽多年一點也沒有長進,終於還是露出了她原來的麵目。


    “謝長鬆,你又有什麽資格罵我潑婦?我現在可是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可沒資格教訓我了!還有,你趕緊把小夢給放了,別以為你現在有點權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小夢還是個孩子,她才不會像我二弟那樣能被你們隨意給安排了。路清河又沒有死,把我的小夢送到那種地方,她還那麽小,你們讓她怎麽活呀?


    老左,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對小夢這個女兒做這樣的事,反正路清河從一出生就是喪門星。都是因為她,我們家才變成這樣……”


    從二弟張宏軍他們夫妻被無限期入住監獄後,張一梅就體會到了權力的強勢對一個普通人的恐怖。


    她選擇跟著史立軍迴國過年,其中一部分的私便是可以借他的勢來向路強炫耀。


    可當她真正的對上謝長鬆和路強堅定的眼睛後,又退宿了。謝長鬆從一個小職員混到棋林市城市建設一把手,那權力並不是史立軍一個常年在國外的人能玩得轉的。河原縣下的玉雲鄉,他說的話基本無人能反抗。隨便關一個未成年那都是小菜一碟。


    再說了張一梅雖然隻是個大個字不識的農婦,和路強結婚三十多年,對謝長鬆的了解也可謂不算不了解了。


    就算如此,張一梅還是不自覺的把一切的錯推到路清河的身上,就像是一種本能。張一梅在提到路清河這個名字,提到以前,她總會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一切錯誤推到路清河的身上。


    不管時間過多久,不管她的思想如何的改變,她對路清河的那態度的恨意就像是刻進了骨子裏。隻要有人一提,張一梅自己一個深思那些下意識的厭惡感就會越來越濃。


    她罵著罵著也患罵不下去了,因為本來她對謝長鬆和路強兩個人。不知而時,路寶之、路雲之、路美之三個女兒也都站在了她的背後。


    路雲之氣得牙癢癢,粗魯的拉著張一梅就外家門外趕:“你出去,我家以後都不許你來了。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媽!”


    張一梅被路雲之就那麽推出了門家,有那麽幾秒她還愣了愣,迴過神來就是自己真的被女兒趕了出來,就像小夢說的那樣,這個家裏所有的人,都隻在乎路清河這個掃把星。


    打開史立軍要來扶她的手,也不顧那地上有多涼,坐在那裏哭了起來:“天哪,我張一梅這輩子是做了什麽孽呀,親生女兒被爸爸送去坐牢不說,現在親生女兒還要把我趕出來,生她養她那麽多年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們路家人就是這樣欺負人呀……路強,我為你生五個女兒,你跟我離婚,我半點話都沒有說。你教唆幾個女兒不和我親近,我也不追究,但是你現在必須把我的小夢還給我。


    不然,我就坐在這裏一輩子都不走。還有這些屬於路清河的醜照,一定要發給大家看看的,你們今天要是不放我的小夢,我就……路強,你夠狠心的你偏心偏到天上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小夢不迴來一天,我就讓寧靜不了一天!!!”


    其實張一梅讓史立軍還幫忙帶了一個包,裏麵全是當初路清河和華莫寧的接吻相片。


    張一梅相著用這樣的相片和路逸晨做個交易,後來才發現路逸晨根本就不在林古村。而想著與路強談條件,但是……現在,連三個大女兒都對自己露出嫌棄的眼神時,張一梅心像是被刺刺。


    圍觀的林古村人,沒怎麽聽到張一梅的謝長鬆以及路強前麵的爭吵,但是後麵路雲之把推到門外的,都聽到後,開始各種腦洞大開,猜測起來也就**不離十了。


    開始有人很小聲的議論:“不會吧,張一梅那話的意思是小夢被阿強送去坐牢了?”


    “應該是的,之前就聽她們姐妹吵架,好像是小夢害了清河……這事不好說,怎麽看著也不像呀。想想清河對小夢好,多疼愛呀,小夢不該會做那樣的事的孩子呀?”


    “我想是真的,你們還記得元旦那天之後,小夢就哪也沒有去過嗎?阿強生病住院那麽久,小夢都沒有去身邊……小夢從小就聰明是個有主意的女孩,可那心思還真遺傳了張一梅的。你們是不知道一年前,我還看到她在廁所裏寫情書是送給……”


    張一梅一直在那裏數落著路清河從小到大,對這個家帶來的各種各樣的麻煩,還把幾個女兒也罵了個遍。把一個農村潑婦做得淋漓盡致,史立軍這個新男朋友,站在那裏尷尬極了。


    這和他在國外認識的那個純樸、單純、張一梅完全不一樣。


    “行了,你罵也罵完了。這事不可能改,張一梅你還是趕緊離開我林古村吧,不然,我會忍不住對你再出手。”


    這是路強第一次當所外人的麵警告以及威脅張一梅,三十多年夫妻情份,在張一梅把張宏利送走,基本就用完了。


    而後的連續幾天,張一梅都花錢請一些人來林古村鬧林古村鬧完又出錢帶著路寶一起去玉雲鄉的派出所鬧最後還是史立軍出麵把張一梅說服,把人帶迴了古院縣過年。


    “媽,你別在看我了,我就是陪著張一梅撒了兩迴潑。再說了,不是你同意我去和小夢爭取點家產麽?不過三弟這幾天到是沉得住氣,那外麵傳路清河活著的希望基本沒可能了……”


    路寶從張一梅那裏小得了一筆橫財,迴來和李陳麗匯報了下結果,順便打點自家老媽那嫁妝的主意:“媽,派出所那邊說了,要看小夢可以,得給不少孝敬。就像張一梅去三哥家鬧事一樣,用錢總能使鬼推磨的!”


    不然以林古村路強家的名聲,誰敢來找事?


    那些人不就是因為錢來鬧麽?


    反正隻要進林古村,站路強家隨便罵上幾句就有一千塊錢,就算被林古村的人揍了,除去醫藥費還還有好幾百賺呢。


    所以,路寶最渴望的還錢,最希望的就如張一梅說的那樣,路清河一輩子也迴不了林古村,反正過年完後,小夢就能從裏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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