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再說了，我真的沒錢了。宏利的事，我真的幫不上忙。別再逼我了好嗎？你真的是要逼我和路強離婚了，把我這個家逼得散了，你們才甘心嗎？”
張一梅很無力的對第四次找上門的張蘭說拒絕的話了，三年前自己有錯，可張宏利也不該跑到林古村去鬧，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去找路強要錢。
這幾年，張一梅過得好也不好；娘家這邊她都會過時過節的給張蘭他們禮錢。三個弟弟那邊，張一梅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管了。大弟當畢家上門女婿也二十來年了，也沒和張一梅好過。
說開店吧，離得那麽近，張一梅這邊有什麽事，也從來沒有說過，過來幫下忙什麽之類的，反到是在玉雲鄉這條集市的馬路上，說了張一梅和路強不少壞話；三弟就更離譜了，結婚，離婚跟玩似的，都換了好幾個老婆了，那禮金都給了很多迴了。
小弟張宏利這邊，張一梅就更無語了，好幾次從他那邊進過來的檳榔不是過期的就是做得質量不行的。這些張一梅都沒有找張宏利賠過。
現在又來找她借錢，半年前，張宏利就自己開著摩托車下來找張一梅借了五千元，說是給沒時間去銀行取錢，先找她墊付一下。結果，就到現在也沒有還，借條還在張一梅的櫃子裏收著呢。
張蘭也知張一梅的難處，可是小兒子說了，玉雲鄉新開的電腦培訓學校和那個幼兒園，都是張一梅開起來送給小夢的。小夢才過八歲的孩子，那麽多錢也用不到。張蘭也不顧張金水的阻攔，跑來找張一梅。
“小梅呀，那可是你親弟弟呀，你不幫誰幫？你現在手裏有那麽多錢，借個十萬八萬的怎麽了？阿利可是說了，隻要機器買迴來的，就能賺大錢，還說，隻要你借錢給他了，他願意分檳榔加工廠的股份給你。”
張蘭不相信張一梅沒錢，肯定有很多錢，聽說有幾百萬呢。
怎麽可能沒錢？
“那可不是我親弟弟，媽，你自己憑良心說說，從我嫁給路強這二十多年來說，我對娘家，對你們和四個弟弟，虧待過嗎？二十多年呀，我自己連口飯都吃不起我也要讓路強有什麽好的好緊著你們。
你們呢？是怎麽做的？
把路清河一個幾歲的小孩，大雪天的鎖到牛棚子裏，高燒四十多度差點就救不迴來。後來呢，我們確實好些了，給你們的錢也多了。二弟又是怎麽對我的？把路清河綁架到廣東呀，你是沒看到，路清河從二弟手裏帶迴來的樣子，全身是血呀。
你們這幾十年來，做的都是挖我心的事呀，你怎麽就不為我想想呀？”
張一梅一邊哭一邊把以前的事，一件一件的數給張蘭聽。
她知道，以前很多時候，並不是全怪張蘭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娘家，更多的是都是怪自己。
她重男輕女的思想，害得她與幾個女兒都不親。
因為她自己拎不清，差點就把這個家給鬧散了。
張一梅，後悔的可不隻是三年，是二十多年。
如果，可以重來，張一梅願意像疼愛小夢那樣，去關心每一個女兒。
隻是一切似乎都晚了，像二女兒路雲之，帶著男朋友迴了玉雲鄉。離超市的家，那麽近，她都不願意迴家來吃住，話與自己更是說得少。若不是路雲之初中畢業就不讀書了，早早就離家的話，張一梅相信，路雲之會像大女兒和三女兒一樣，什麽事，都跟她說，一切都隻聽路強的。
而張一梅這個做媽媽的，卻永遠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女兒的事。
張一梅說到傷心處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三年多來，張一梅基本沒哭過。就連著自己被路強送上那冰冷的手術台，她都忍住沒哭。現在自己的親媽，來逼自己，張一梅不僅覺得自己委屈，還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你們就像吸血鬼一樣，一次又一次找我要錢。我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來的，也不是風刮來的，哪有那麽容易得呀？媽，我早就說過了，我手裏的錢都不是我的，都是路強留給路清河這個’兒子‘的。
你還是跟小弟說，讓他自己想辦法吧。他有錢養小老婆，就該拿得出錢賠生意。你把我的原話跟他說就是，你別不相信，張宏利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當時聽說張宏利在木道縣養了個小老婆，張一梅是不相信的。
還是後來清源村裏的人，跑到超市裏來買東西，說得有板有眼；張一梅去棋林市進貨，順便就拐到了木道縣，清源村村裏人說的商城去看了。看了不說，張一梅還上前跟人找機會聊了起來，才知對方給張宏利生了個兒子。
牛麗那麽要強的女人，生了幾個都是女兒，要是知道張宏利在外麵有個兒子，不得鬧翻了呀？
張一梅提出這個，就是想讓張宏利別再來纏著自己了。她有時，也煩這種事，在萬路超市的這幾年，她真的是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婆媽的事。
張蘭被張一梅說得一愣，半天不敢相信：“小梅，你剛才說什麽？阿利養小老婆？”
“是的，他養小老婆。”
“不可能，阿利和牛麗那麽好，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小梅，你不借錢就算了，你不能這樣敗壞你親弟弟的名聲呀，他那麽大一個老板，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也別跟我扯這些了，你就說借五萬，還是借十萬吧。”
張蘭理智上不相信張宏利這個小兒子，會做這種事。但是以她對兒子的了解，做出這種事，也是相當的正常。她的五個孩子，都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這可是從小就教育過的。
所以，張蘭也就是那麽驚訝了一下下，就把話題又轉到了重點‘錢’的份上。
“沒有，一分錢也沒有。媽，你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是被你罵不孝，我也要拿掃把把你趕出去了。你們這樣逼我，我總會狠一次心拒絕的！”對媽媽的反應，張一梅一點也不意外。
她重男輕女，其他四個弟弟也是一樣，不然，每家怎麽都會有那麽多的孩子？
等張蘭怒氣衝衝的離開，張一梅整個人都虛脫了。這段時間真的是被張蘭和張金水纏得沒辦法了，不得不把以前的事挑出來。鬧得張一梅也沒了好心情，本來嘛，迴了一趟林古村，知道路強的事是謠言後，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張一梅就更想表現自己了。
後來五個女兒都迴來，小夢與自己說了不少路強和林古村的事，張一梅就像活過來了一般，越活越年輕的感覺。
隻是娘家這些破事，她真的不想管，可她的性子又狠不了心，扔不下。
唉！
男人有錢就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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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梅很無力的對第四次找上門的張蘭說拒絕的話了，三年前自己有錯，可張宏利也不該跑到林古村去鬧，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去找路強要錢。
這幾年，張一梅過得好也不好；娘家這邊她都會過時過節的給張蘭他們禮錢。三個弟弟那邊，張一梅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管了。大弟當畢家上門女婿也二十來年了，也沒和張一梅好過。
說開店吧，離得那麽近，張一梅這邊有什麽事，也從來沒有說過，過來幫下忙什麽之類的，反到是在玉雲鄉這條集市的馬路上，說了張一梅和路強不少壞話；三弟就更離譜了，結婚，離婚跟玩似的，都換了好幾個老婆了，那禮金都給了很多迴了。
小弟張宏利這邊，張一梅就更無語了，好幾次從他那邊進過來的檳榔不是過期的就是做得質量不行的。這些張一梅都沒有找張宏利賠過。
現在又來找她借錢，半年前，張宏利就自己開著摩托車下來找張一梅借了五千元，說是給沒時間去銀行取錢，先找她墊付一下。結果，就到現在也沒有還，借條還在張一梅的櫃子裏收著呢。
張蘭也知張一梅的難處，可是小兒子說了，玉雲鄉新開的電腦培訓學校和那個幼兒園，都是張一梅開起來送給小夢的。小夢才過八歲的孩子，那麽多錢也用不到。張蘭也不顧張金水的阻攔，跑來找張一梅。
“小梅呀，那可是你親弟弟呀，你不幫誰幫？你現在手裏有那麽多錢，借個十萬八萬的怎麽了？阿利可是說了，隻要機器買迴來的，就能賺大錢，還說，隻要你借錢給他了，他願意分檳榔加工廠的股份給你。”
張蘭不相信張一梅沒錢，肯定有很多錢，聽說有幾百萬呢。
怎麽可能沒錢？
“那可不是我親弟弟，媽，你自己憑良心說說，從我嫁給路強這二十多年來說，我對娘家，對你們和四個弟弟，虧待過嗎？二十多年呀，我自己連口飯都吃不起我也要讓路強有什麽好的好緊著你們。
你們呢？是怎麽做的？
把路清河一個幾歲的小孩，大雪天的鎖到牛棚子裏，高燒四十多度差點就救不迴來。後來呢，我們確實好些了，給你們的錢也多了。二弟又是怎麽對我的？把路清河綁架到廣東呀，你是沒看到，路清河從二弟手裏帶迴來的樣子，全身是血呀。
你們這幾十年來，做的都是挖我心的事呀，你怎麽就不為我想想呀？”
張一梅一邊哭一邊把以前的事，一件一件的數給張蘭聽。
她知道，以前很多時候，並不是全怪張蘭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娘家，更多的是都是怪自己。
她重男輕女的思想，害得她與幾個女兒都不親。
因為她自己拎不清，差點就把這個家給鬧散了。
張一梅，後悔的可不隻是三年，是二十多年。
如果，可以重來，張一梅願意像疼愛小夢那樣，去關心每一個女兒。
隻是一切似乎都晚了，像二女兒路雲之，帶著男朋友迴了玉雲鄉。離超市的家，那麽近，她都不願意迴家來吃住，話與自己更是說得少。若不是路雲之初中畢業就不讀書了，早早就離家的話，張一梅相信，路雲之會像大女兒和三女兒一樣，什麽事，都跟她說，一切都隻聽路強的。
而張一梅這個做媽媽的，卻永遠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女兒的事。
張一梅說到傷心處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三年多來，張一梅基本沒哭過。就連著自己被路強送上那冰冷的手術台，她都忍住沒哭。現在自己的親媽，來逼自己，張一梅不僅覺得自己委屈，還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你們就像吸血鬼一樣，一次又一次找我要錢。我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來的，也不是風刮來的，哪有那麽容易得呀？媽，我早就說過了，我手裏的錢都不是我的，都是路強留給路清河這個’兒子‘的。
你還是跟小弟說，讓他自己想辦法吧。他有錢養小老婆，就該拿得出錢賠生意。你把我的原話跟他說就是，你別不相信，張宏利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當時聽說張宏利在木道縣養了個小老婆，張一梅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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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梅提出這個，就是想讓張宏利別再來纏著自己了。她有時，也煩這種事，在萬路超市的這幾年，她真的是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婆媽的事。
張蘭被張一梅說得一愣，半天不敢相信：“小梅，你剛才說什麽？阿利養小老婆？”
“是的，他養小老婆。”
“不可能，阿利和牛麗那麽好，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小梅，你不借錢就算了，你不能這樣敗壞你親弟弟的名聲呀，他那麽大一個老板，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也別跟我扯這些了，你就說借五萬，還是借十萬吧。”
張蘭理智上不相信張宏利這個小兒子，會做這種事。但是以她對兒子的了解，做出這種事，也是相當的正常。她的五個孩子，都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這可是從小就教育過的。
所以，張蘭也就是那麽驚訝了一下下，就把話題又轉到了重點‘錢’的份上。
“沒有，一分錢也沒有。媽，你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是被你罵不孝，我也要拿掃把把你趕出去了。你們這樣逼我，我總會狠一次心拒絕的！”對媽媽的反應，張一梅一點也不意外。
她重男輕女，其他四個弟弟也是一樣，不然，每家怎麽都會有那麽多的孩子？
等張蘭怒氣衝衝的離開，張一梅整個人都虛脫了。這段時間真的是被張蘭和張金水纏得沒辦法了，不得不把以前的事挑出來。鬧得張一梅也沒了好心情，本來嘛，迴了一趟林古村，知道路強的事是謠言後，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張一梅就更想表現自己了。
後來五個女兒都迴來，小夢與自己說了不少路強和林古村的事，張一梅就像活過來了一般，越活越年輕的感覺。
隻是娘家這些破事，她真的不想管，可她的性子又狠不了心，扔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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