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幾天路清河就要迴去了,台灣那邊知道後,便想請路清河一起吃個飯。


    聶亞新做為東道主,怎麽可能讓台灣這邊出麵呢?


    他先是安排大家到梭洋市最具有本地特色的飯店吃飯,又帶著他們一眾人到了梭洋市最大的會所。


    此會所一樓是個特別大的鬧吧,二樓就是比一樓靜一些的清吧;三樓是ktv,四樓是室內運動,五樓就是住宿區。來這裏的都是豐富即貴的人,客人更是一層比一層的要求更高。


    路清河不喜歡唱歌,她不像小夢那有一個好嗓子。在ktv裏聽大家了幾首歌,拿飲料代酒與陳導他們喝了幾口,之後就找借口出來。在二樓找了一個能看到一樓全景的位置,坐了下來。


    路逸晨一點也不意外的跟了出來,幫她點了一杯蘋果汁:“清清,太悶了嗎?要不要我們先迴去?”反正有聶亞新他們在,台灣這邊也不需要他們兩個孩子來陪,早點迴去休息也行。


    “不用,我們在這裏呆一會吧。”說完,路清河就靜靜的看著一樓。


    前世有很長一段時間,在自己與溫元傑的感情當中走不出來的時候,她會乖乖的哄好女兒入睡後,一個人偷偷跑到酒吧,玩至淩晨一兩後再迴家睡覺,五點又起來,送女兒上學,如此反複將近三個月。


    路清河陷入前世的情景不免有些走神,呆在ktv的包廂裏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現在自己的年齡真的還太小,一樓她自然是不能去的,拉著路逸晨跑到可以看到一樓情形的位置,覺得就是過過幹癮也行的。


    “清清,你想下去跳舞嗎?”路逸晨從路清河眼神裏看出了,她對下麵熱切的渴望以及欣喜,和那有一閃的遺憾。這種場合路逸晨和發小們也來過不少,每次也都是坐著一起喝喝酒,看看表演台上的那些女人。


    當然,他並不覺得那些女人有什麽好看的,一點也不好看。


    “那下麵太混亂了,就在這裏看看吧,等你以後長大了,我再帶你來玩。”沒錯,路逸晨眼裏這種地方可不適合路清河,當然,現在也隻能用年齡小來做借口。要知道,這種地方不管年齡大小,都可以玩的,隻要你有錢。


    可也真的是很混雜就是了,就算以後路清河長大了,路逸晨也不希望她能來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可不是好女孩該來的。


    “知道啦,晨晨大媽,你就不能消停一會,讓我靜靜的做一個美少女嗎?”透過若大的玻璃窗看著下麵的年輕男女,路清河多少還是有些羨慕的,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真是愁人!


    忽然想起前世有一次自己喝得記不清迴家的路的時候,有個好心人把她送到了賓館。還幫她開的是總統套房,還幫她準備了一套裙子。酒醒後的她,洗了澡,看到床頭櫃子上還有一張名片。


    名片上的人叫什麽來著?


    不過,她可以肯定是姓路,至於叫什麽,還真不記得了。除了一張名片,還有一顆袖扣。那個袖扣她一直留著,就是在她死的時候,她都帶在身上。


    當時路清河還慶幸遇到了個好人,把喝醉的自己送到那好的賓館不說,還幫自己出賓館的錢,還有那套裙子,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款式,連大小都很適合。那時的她,若不是看到那張名片,她都懷疑是溫元傑出現過,可她也知道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也正是因為那次醉酒,她才真的放棄了溫元傑,把一切的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


    酒吧的dj音樂,一直都能帶給路清河最放得開的心情。


    她在那種特別熱鬧的酒吧裏,聽著音樂,就可以把所有的煩惱都放開。


    其實,也是路清河對自我的一種逃避。


    在被人送到賓館後,路清河就再也沒有去過酒吧了。她覺得自己不會每次都那麽好運氣遇到一個不會傷害自己的陌生男人。


    路逸晨看著出神的路清河,又看看一樓下麵熱鬧的人群,腦海海裏似乎閃過一些熟悉的畫麵,卻又一點也不清晰,是夢嗎?


    好像是的。


    樓下有一道白色的人影,穿梭在各桌子之前。頭上戴著兩隻可愛的兔子長耳朵,穿著的是超短的裙子,路清河指著問道:“那是這裏的工作服嗎?賣酒的,還是服務員?或者....”


    “怎麽那麽像?”


    路逸晨聽路清河嘟喃:“什麽像?”


    還沒反應過來,路清河就拉著他的手,往一樓跑。到了一樓,路逸晨把路清河護在懷裏,人太多了。按著路清河說的方向擠過了人群,來到了一個卡座前,路清河一上前就把被逼著喝酒的女子拉了出來。


    “嘩啦”


    搭在桌子上的酒塔,倒塌,引來一片關注。


    而坐在卡座裏的三男三女也站了起來,賀微被路清河拉出來,整個人都懵逼了,酒也像是醒了。


    路清河看了下,居然還是前世的熟人。


    “喲,這不是路大公子麽?還真是巧,怎麽,你也對這位賣酒小妹有興趣?這個小丫頭是誰,居然敢搶我們陪酒的女人?”


    傅泊鑫從卡座裏走了出來,看到路逸晨這個‘乖寶寶’居然出現在這種地方,還真是意外。當然,意外的是他現在護在後麵的兩個女人中的那個小女孩。


    “這位陪.酒的小.姐,可是我們先請來的。嗬嗬,那就一起坐下來認識一下吧。她的酒和人今晚,我可是全包了,多少也要喝點不是?你膽子不錯。”秦翊眼神一直盯著路清河在打量。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看路清河和那個女人,又看看路逸晨,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


    又像是確定了什麽似的,笑著手指指了下路清河。


    路逸晨更是快一步,坐在路清河和秦翊的之間:“是巧,今天我請客,喝酒的話就不必了。我們還是學生,不可以喝酒。”


    “不喝酒那酒吧來做什麽?路大公子,別說笑了。我看這位小妹妹道是可愛,來跟小爺,嚐嚐這洋酒,很好喝的。”一杯酒就越過路逸晨,遞到了路清河麵前:“你若想為她出頭,那你得喝這桌子上一半的酒,當然小爺,我陪著你喝。”


    長方形的玻璃桌上,小小的酒杯至少裝了有六十杯,搭成了金字塔。


    就在路清河把人拉出來的瞬間,路逸晨就把她們擋在了後麵,他從路清河的擔憂的眼神裏就看出了,那個女人對她很重要:“喝酒的話,就不必了。今天所有的酒水都算我的,她,能不能讓我們先帶走?一次我請傅哥賠罪。”


    路逸晨並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誰,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六個人並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特別是坐傅泊鑫旁邊的那個人,更是不好惹的。


    都是梭洋市一個圈子的,傅泊鑫比他還要大幾歲,彼此也都在酒會上見過麵,說那麽幾句話,剛才傅泊鑫話裏的意思,更是直接提醒他,人,他不可能那麽容易帶走。


    “把你外套脫給我。”


    路清河自然也看到了這六個人,說話的傅泊鑫和他身邊京都人秦翊,她都認識。前世溫元傑最後逼宮她這個正位老婆,簽下離婚協議書的人安小晴就是這個人的幹妹妹。那是在溫元傑在也們結婚後,第一次帶她出席他生意上的酒會。全都是與溫元傑有生意來往的供貨商,或者合作商,眼前這兩位更是溫元傑重點結交的對象之一。


    特別是傅泊鑫提到‘小姐’兩個字直接刺路清河的心。


    路逸晨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路清河披在賀微身上。路清河的話以及路逸晨的舉動,讓傅泊鑫和秦翊帶著一絲興趣,便都不再說話,隻見那個搶他們人的女孩,低聲與那個小姐說著什麽。


    “賀微,你怎麽會在這裏?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路清河此刻對賀微的語氣相當的不好,很不好!


    賀微在她的心裏是特別的存在,前世也好,今生也罷。都是路清河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之一。


    賀微為什麽會出現在梭洋的酒吧裏?


    為什麽他們叫她‘小姐’?


    路清河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


    賀微一再閃躲,就像她被人突然拉開,拍掉手裏的酒杯時,看到是路清河,下意識的就是用雙手蓋住自己的臉。她看出了路清河眼裏的憤怒與擔心,又感受到路清河把別人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想幫自己蓋住那少得可憐的衣服。


    她想逃....


    對著路清河一連串的問題,賀微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秦翊笑了起來,還是件有趣的事:“路大公子,今天這事,你怎麽賠?”眼神全然都是圍在那個小女孩身上,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吧?什麽時候,這裏的連未成年人也都可以來了?


    真是有趣!


    特別是那看向自己和傅泊鑫那一閃而過的驚訝與厭惡。


    路清河搶在路逸晨先開口:“這位帥哥,你想怎麽賠?今晚你們所有的酒都算我的,能不能讓我把她帶走?”


    秦翊輕哼笑道:“對方好像並不樂意跟你走,再說了小爺我不差酒錢。”


    路逸晨站了出來:“那秦少,你想怎麽樣?”他拍了拍路清河的背,像是安慰她不要急燥。


    確實,路清河先是看到賀微在陪酒,又看到前世兩個讓自己討厭的人,有些不耐煩起來。


    “不怎麽樣,這小姐是來陪酒的,當然,想要把她帶走,要麽像剛才一樣,讓她把酒塔裏的酒喝完。不過,我需要這位小妹妹來喝才行。”秦翊的話一出口,路逸晨臉色就黑了。


    傅泊鑫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堂弟的心思,直接就拒了路逸晨的心思:“逸晨,我表弟的意思你懂了吧。不然,這事不好辦呀。”特別是最後一個字,拉了很長的聲。傅家在梭洋並不比路逸晨家差,秦翊在京都更是身份貴顯。


    就算是路逸晨,也需要讓著三分。


    “好,我喝。”


    賀微突然就站了出來,她酒量早在半年前就練出來了,這些酒最多就是把好快喝進醫院而已,沒什麽好了不起的。但是不能讓路清河,這個小丫頭來喝。


    “你喝?不行,你來,我跟你一人一半。你若是喝完了,今天這事,小爺既往不咎如何?”


    秦翊已經讓服務員,開始把桌子收拾幹淨,重新倒酒了堆好了一個六十多杯的塔。


    “秦少,別強人所難。”路逸晨雙手握拳,周身冷了好幾分。


    “說話算話。”


    路清河拉開路逸晨,把賀微推到他身邊,向前一步。把桌子上倒好的酒分了兩份指著說:“開始吧!”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路清河豪邁的氣勢給驚住了,秦翊也是愣怔了幾秒後才開始像路清河一樣,一口一杯。周邊的音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似乎,全場的人都看著他們這邊鬥酒。


    隻五分鍾後,路清河喝掉最後一杯洋酒,把酒杯朝下向秦翊和傅泊鑫說道:“我先,酒你們自己買單,提成還算她的,我們先走。”剛說完話,就整個人都靠向路逸晨裏懷裏。


    賀微直接嚇哭了:“小丫頭,你,你,你沒事吧?快快,送她去醫院。”


    路逸晨把路清河打橫抱起來,快步往外走。剛上了車,路清河就睜開眼睛,把自己的手機扔給賀微:“微姐,明天我聯係你,現在,你給我迴家。”自己這樣,路清河也不想讓賀微擔心。


    不過,路清河對賀微最多的是生氣。


    賀微流著淚,目送走那輛車,又哭又笑的往自己租的房子走去。


    路逸晨則被路清河嚇了一跳,說要送去醫院,路清河不讓,說送她迴家,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路逸晨知道路清河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就像剛才她說她自己來,他再著急,現擔心,也沒有出手。心底更是下了某種決心,拿出手機給聶亞新打電話,又給家裏的媽媽打了電話,讓她叫醫生過來。


    路清河他們一走,秦翊還在一杯接一杯的把剛才沒有喝完的酒。


    喝掉最後一杯,對著自己的表哥說道:“表哥,你迴去查一查她是誰,居然讓路逸晨那麽護著。還真是有點意思呀。”


    他從小稱王稱霸,居然輸給了一個小女孩。


    “是有點意思,居然把贏了你。”


    傅泊鑫起先還真以為自己的表弟有心讓對方,結果幾杯之後,他就發現,那個小女孩是真的比自己表弟速度快。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比男人還要男人。


    能把一個從小泡在酒桶裏人的給驚愕住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秦翊迴到家,不到兩個小時手裏就有了路清河和路逸晨的資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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