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不知不覺六個小時過去了,沐康平坐得半邊身體都麻了,還是沒有感應到靈氣,難道自己沒有修煉天賦?


    也不對呀,記得當時靈修之法傳開,就是最愚笨的人也能在三個小時內感應到靈氣,並能引靈入體開始對身體的鍛造。


    難道末法傳說是真的?


    水藍星上靈氣早已經斷絕,所以水藍星的修真才慢慢失了傳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了……


    距離靈氣大爆發還有幾十年的功夫,難道真要走武修的路子?


    武修武修,以武修身,是一條最為艱苦卓絕的道路。


    不僅需要強大的毅力,去克服一個又一個心裏上的障礙,去超越身體上一個又一個的極限。


    還要有吃苦耐勞的品質,能吃的下苦,受得了累,能經常忍受身體和心裏的雙重疲勞。


    更需要有持之以恆的心性,任何武學想學有所成,無不是日複一日,長年日積月累之功。


    毅力,品質,心性自己都不缺,自己缺的是時間是資源。


    窮文富武,自古至今放之四海都適用,沒有足夠有營養的食物,沒有足夠補氣益血強身健體恢複疲勞的珍貴藥材,隻知一味苦修,最終隻能落個五勞七傷,身體受損未老先衰!


    更何況自己就是有足夠的資源,想要在武修上有所成就,無論是外功內功或是內外雙休,哪種不是以年為單位的?


    自己有那麽多時間嗎?


    距末世啟示日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還想去鷹嘴崖下看看到底有什麽玄機,離末日的到來也隻有不到二十年,沒有名師的指點光憑摸索自己的武道能走多遠?隻是想想都頭大如鬥!


    如果不修武自己能這麽辦?


    第一次修煉受挫,讓沐康平思緒難平,不僅沒能感應到靈氣不說,還憑借著自身強大的毅力枯坐了五六個小時。


    在這幾個小時,完全是按照最標準的姿勢,中途不動不搖,一直從開始保持到結束。


    長時間的僵坐讓沐康平的四肢早就失去了知覺,一放鬆就再也控製不住全身的肌肉,像隻木偶似的一頭栽倒在床上。


    好在身下的大床足夠寬大,足夠柔軟,沐康平倒是沒受傷害,隻是稍一休息,全身上下無處不酸,無處不疼,肌肉更是腫脹的厲害。


    又累又餓沐康平很快就撐不住了,突然想著,如果有不用鍛煉或修煉就可以變強的方法就好了。


    在沐康平的幻想中,就這樣屁股朝天,以惡狗撲食的怪異姿勢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沐康平又來到腦海中的那片奇異空間,這次沒有讓沐康平久等,幾乎在沐康平進去的瞬間,落羽和符小魚就聯決而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沐康平並沒有和她們說話,就徑直來到靈泉的邊緣,對準外圍的星雲縱身一躍,飛身跳了下去。


    掉進星河中的沐康平很快就被無盡的星光淹沒,緊接著一股虛弱的感覺襲來,沐康平迴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嬰兒,迴到了當初降生的那個地下診所。


    好真實的感覺!


    完全就是往日的情景再現,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也可以明了前身當時的思維想法。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身在其中,這種代入感就像第三者在觀看全息電影一樣,不能操控自己的身體,不能改變當時的思維。


    不過這樣也不錯,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前身的遭遇,用代入的方式全方位了解前身的心裏曆程。


    畫麵很快來到前身重生的那段時光,很快沐康平就徹底沉淪在這種真實的經曆中,徹底代入了前身的身份中,跟著前身一起享受著母親的寵愛,但不過好景不長,很快舅舅就帶人打傷了自己的父親,虜走了母親。


    自己也被一個叫於彪的人在挾持著,向外走去,當於彪剛走到診所門口,就聽一陣陣刺耳的刹車,尖利急促的聲響很快打破了午夜的寧靜。


    一輛軍用越野車和一輛軍用醫療救護車急停在破舊的診所門口,一個個戰士魚貫而出。


    於彪藏忙藏在暗處,小心看了一眼這一行威武雄壯的戰士,暗道僥幸。


    畢竟紅戰士的素質早就名聲在外,要是再晚一步不說不定真被堵在裏麵了,這條爛命就丟在這裏了,低聲啐罵了一句,忙低下頭躲在隔壁小巷子裏。


    跳下車的戰士,迅速從野戰醫療車內取出擔架、保育箱和野戰備用電源,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快速有序,打頭的越野車上,快速跳下兩個大漢。


    老安叔!猴子叔!


    他們兩個竟然是軍人?沐康平感知到從越野車上下來的兩個大漢也是萬分驚訝。


    這讓沐康平又想起了前世不堪迴首的往事,當年自己家毀人亡,如喪家之犬狼狽逃竄的時候,如果不是老安叔和猴子叔四方奔走打點,尋找渠道,自己還真不一定能順利逃出國內。


    隻是他們當時並不是軍人,而是香江開辦了一個保全公司,名字好像叫鐵臂安保,公司地址就在尖沙咀天瀾大道,也不知道現在開起來了沒?出去後一定過去找找看看。


    在沐康平驚喜中,還沒來得及細看,隻覺身體一緊,就被抓著胸口快速遠去,感知也迅速中斷。


    在於彪帶著沐康平離開後,隻見其中一個大漢不斷的催促道:“快快快!一定要確保母子平安!”。


    另一個稍稍文弱點的男子擺手道:“行了老安,你不用催了,再催也快不了多少,反而會導致忙中出錯,瞎耽誤時間。


    我們進去看看吧,這小子一眨眼間孩子都有了,這次迴去估計少不了要吃上一頓老竹筍炒肉片。”


    “哈哈,我看就挺好的,突然多出個孫子來,說不定還能給老首長個驚喜。


    嘿嘿,政委要不咱迴頭咱買兩斤西瓜,蹲門口看看熱鬧?”


    “估計是驚嚇吧!再說了,你小子討打是不,這就忘了老師長皮帶的滋味了?”


    “嘿嘿……”


    政委正說著呢,沒得到迴音,用肩膀碰了碰安以軍道:“喂喂,你怎麽了!”


    扭頭看老安的麵色不對,一雙牛眼瞪的血大,暗叫糟糕,忙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去,隻見昏暗的房間一片淩亂,沐青龍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由大驚。


    兩聲怒吼同時響聲:“小龍——!”


    “軍醫,快!快!——”


    軍人的速度還是很快,馬上就有人衝了上去,經過簡單的急救和檢查後,其中一個軍醫上前報告道:“經初步檢查,病人頭部受到鈍器重擊,肋骨斷裂兩根,多處軟組織受損,一隻**碎裂另一隻嚴重充血,現在病人已休克,需要立即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安以軍隻覺氣血翻湧,怒發衝冠,拔出手槍,衝了過去一把抓起癱倒在地上的診所醫生,用槍頂著對方的太陽穴大聲吼叫道:“說,怎麽迴事?”


    “老安,冷靜下!”政委按住安以軍的手臂。


    診所醫生驚魂未定,剛走了一夥暴徒又來也一夥更兇暴的大兵,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暗自發誓隻要平安度過今天,以後再也不當醫生了。


    還是在政委的耐心安撫下才顫顫驚驚磕磕巴巴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


    安以軍聽後抓狂的大吼大叫著:“啊,啊——”


    政委剛在這邊剛問清楚兇手的走向,安以武就大叫:“弟兄們抄家夥,給我追!”


    “老安,等等!現在是敏感時期,你不能這樣追出去!”


    “那要怎麽樣!難道眼睜睜看著小龍被打成廢人,老婆孩子被搶走!我是一分鍾都等不了了!兄弟們,跟我走!”


    “都給我停下!國事重要還是私怨重要,要是因為私怨影響了香江的迴歸,你我百死難辭其疚,不要說國法難容,就是老師長都要先斃了你!


    別忘了現在香江還是在英獒人的手裏,我們現在隻是協議下的先遣部隊,使命就是要確保平安過度,而不是成為英獒和國際上輿論的借口,知道嗎?


    再說了,都去報仇去了,青龍怎麽辦,你不要他的命了!”


    “啊——!”


    憤怒、委屈、不甘,折磨得安以軍抱頭痛哭,七尺大漢就這麽蹲在地上,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政委按下安以軍後吩咐道:“留兩個戰士,其餘盡快送青龍迴軍區醫院,一定要確保人身安全。”


    目送戰士們帶著重傷的沐青龍離開病房,政委蹲在安以軍身前柔聲道:“我也是老師長的兵,當年也是老師長背下火線的傷員,要是沒有老師長背了十五公裏穿越敵人火線把我送到了後方,我的屍骨還不知道在猴子的哪片山上做肥料呢。


    你以為我不心疼青龍,他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的心比誰都疼,但要知道我們是軍人,要明白老師長對我們的期待,我們不能做國家和人民的罪人,更不能給他老人家的臉上抹黑!”


    “哼!”安以軍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政委拍了拍安以軍的手臂道:“別小孩子氣了,多大的人了,真不想報仇了?快起來換衣服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不能以軍人的身份,但沒說不能用民眾的身份去。”


    安以軍聞言跳了起來,一拳錘在政委胸口興奮道:“好你個陸猴兒,感情你是耍我呀。”


    “兄弟們,換裝,出擊!”


    “是!”


    油麻地興隆街,於彪背靠著垃圾桶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裏咒罵著:“小娘皮的赤狗,追了你彪爺大半夜,要不是你彪爺命大,今天這兩百斤就交待在著了。”


    看了看手裏已經變涼的嬰孩,罵道:“真他媽的晦氣!”


    隨手扔進了背後的垃圾桶內,抬頭看了看東方已經發白的天色,暗道:“天亮要是登不上船,真要出事了,老子真**命苦。”


    於彪說完,顧不得休息,就向港口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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