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收迴目光,看向遠方:“我也不知道,我受不了她那樣的眼神,隻要一想到我就想狠狠撕碎她那個樣子,讓她哭著求我。”


    歐暝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瀟,感情他剛剛罵的一點都沒錯,這家夥真的賤的不能再賤了。


    “收起你的眼神,不然我會忍不住想要挖掉它!”白瀟冷冷的說道。


    歐暝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我說真的,你是不是後悔了?”


    “嗯,我後悔了,聽到她那樣說,我後悔了。”這次白瀟承認的非常爽快。


    我謝謝您嘞,您這個時候後悔可真開心嘞!


    歐暝現在隻想迴他的冥水泠,然後把自己藏起來,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我後悔了,可是染兒已經不會接受我了。”白瀟看著自己的掌心,還記得被夜未染推開時的感受。


    “要是我,我也不會接受你,你口口聲聲的愛,真的太殘忍了。”歐暝歎了口氣,這就叫作死。


    他們曾經勸了多少次,可是白瀟從來不聽,一意孤行的執行他破計劃,結果在計劃的最後跳出來說他後悔了,嗬嗬,晚了!


    “鳳子的命運實在是太殘酷了,染兒會死,徹底的死去,我無法接受。”白瀟看著天空上漂浮的雲朵,把它想象成夜未染的樣子。


    “所以你打算用你換她的命,替她走鳳子的命運。”歐暝指了指白瀟的心口,在那裏住著夜未染的命格。


    白瀟摸了摸心口,沒有說話。


    “也許,鳳子不一定全部會死,鳳悠悠那個女人不活的好好的嗎?”歐暝勸解白瀟。


    畢竟鳳悠悠也是鳳子,她可以不死,那麽夜未染應該也可以不死。


    “不一樣,鳳悠悠其實是死了的,你知道為什麽天道會扭曲嗎?”白瀟看著天空。


    他分裂出來歐暝隻是為了吸收他身上的魔氣,大部分的時間歐暝都是呆在冥水泠,並不知道這些秘聞。


    “當初這個世界創立的時候本就不完整,應該作為世界基石的宋昌抽調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強行救下來了鳳悠悠。


    再加上澤神用了陰陽輪迴盤,又舍了神格,加上地府的願力,才留下鳳悠悠,還需要借助染兒身上的鳳氣,才能喚醒她。


    我看到澤神帶著鳳悠悠遊蕩在虛空之中的狼狽,我不想讓染兒經曆這麽痛苦的事情。”


    白瀟的目光帶著痛苦:“第一任鳳子,至今還在遊蕩,不知去向。


    我沒有第一任鳳子的強大,沒有澤神的福運,更加沒有心髒輪迴盤這樣的聖物,我真的不能拿染兒去賭。”


    歐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隻想讓染兒活著,哪怕恨我,哪怕她再也不原諒我。”白瀟握緊了拳頭,抵在自己的心口,這樣才能感覺到屬於夜未染的氣息。


    她的命格在他的心口之中,他們是在一起沒有的分開的。


    “別再去招惹她了,她若是知道所有的一切,她更加不會原諒你的。”歐暝深深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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