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早已成為了不夜城,甚至於現在連宵禁都取消了,每晚的大街上都是人頭攢動,這更讓繁華的臨安城錦上添花。


    雲家的作坊帶動了很多的江南富人,特別是紡織業,江南的紡織本就是這世上最盛行的地方,更別說還有雲家最先進的織布機,現在的南唐織布業已經全都更新換代,所產的布匹直接銷往周邊國外,大量所積累的金錢使得臨安城的百姓的生活變得天翻地覆。


    有錢就能帶動別的行業,娛樂業就是最明顯的標杆,全城新開的酒樓跟青樓已經超過了江寧城,每年的花魁大比已初露端倪,快變成臨安城的一個重要節日,在青樓大把花錢的人數不勝數,把一個盛世繁華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最大功勞自然來自於葉星河,也一樣離不開南唐朝廷女帝的改變之心,就因為她的大改革,換新血,抓官場,治六部,才有了如今百姓的美滿生活。


    西湖邊朝南靠近臨安城就是雲家,湖邊對岸靠西就是白衣山莊,兩家人就是中間隔著一個西湖。


    今天的白衣山莊燈火通明,山莊內也是人聲鼎沸,一是為了給少莊主和新夫人接風洗塵,這第二麽自然是來了全北齊和南唐,最難一見的那些老怪物,齊聚在白衣山莊,山莊的餐堂很大,裏麵已經擺好了四桌酒宴,各桌之間自然間隔有點遠。


    桌上當然是最好的食材,整個中原最有錢的人就是這山莊的主人,晚宴自然是山珍海味,飛禽走獸,很多都是普通人見都沒見的食材。


    最上首的一桌誠然是坐著夜帝和兩位夫人,還有親家夫婦,再加上七八名老者,中間還空著一個位置那是留給葉星河的新嶽丈吳青弘的。玄渡大師早在葉星河出外平叛時,他就已經離開遊曆天下去了。


    另一桌坐的是葉星河跟五位夫人,還有李虎跟羽叔小六等人,還有一桌是家裏的福伯等山莊的管事高層。還空著一桌卻一個客人都沒有。


    眼見晚膳時辰已到,這時候外麵響來了一個生硬的聲音道;“葉莊主,還有各位老友莫某來遲了”。


    聲音隨著腳步聲已經來到了大堂門前,一行大概八人,全都是當年的黑道或者是不知正邪之人,其中有還有三位老太婆,夜帝忙離席上前迎道;“不遲,各位前輩就等你們了,快快請進入席”。


    他們八人也都進了餐堂,餐堂之人全都站了起來,但是大家並沒有見禮,八人來到了空桌前大家坐定,現在就隻剩下吳青弘了,見客人全都入了席,晚膳時辰已到夜帝不能再等,就站了起來端著杯子。


    對著場中之人說道;“在坐的各位前輩,親家公母,還有山莊的新老之人,今天我兒跟兒媳歸來,蒙大家看得起白衣山莊屈尊前來參加晚宴,葉某代表白衣山莊歡迎大家,來各位一起幹一杯,葉某先幹為敬”。


    說完就把手裏的杯中酒幹了,其他人都說了“莊主請”,也都幹了杯中酒。包括那些黑道老家夥們。


    喝完第一杯,下人們把酒又給大家滿上,這時候泰山老怪站了起來,手拿酒杯道;“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今天就用葉莊主的酒,迴敬一杯白衣山莊,葉莊主請”。


    說完那桌的老家夥全都舉杯幹了杯中酒。


    過了半晌也不見另一桌迴敬主人,這時候大堂中靜了下來,第二杯迴敬主人是禮數,就算你莫問天年紀最大,那也是客人就算你不起來,其他人也該站出來迴敬,何況這樣的場合也不一定就是他莫問天武功最高,這明顯就是倚老賣老,看不起白衣山莊。


    這時候離山雙母的離大娘聲音響起道;“不會是邪道就不懂禮數吧,做為客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嗎”。離山雙母是暴脾氣,說話根本就不給對方麵子。


    那桌的其中一個女子迴道;離大娘這可不是你的山莊,難不成你還想當山莊的女主人不成”。


    離大娘聽了以後立馬還嘴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公孫家的幾個騷狐狸,難怪不懂禮數”。


    那三個女的突然一拍桌子道;“離山倆騷貨,你們是不是嘴巴硬了,要不要我們姐妹幫你們拍拍”。


    “來呀”離山姐妹剛出聲,那邊的桌上忽然飄起一杯酒向著離大娘而來,離大娘不敢大意,也伸出手向著空中酒杯而去,那杯酒眼見直直的朝離大娘而來杯酒,突然就停在了半空,場中還是很靜,隻聽到那杯子好像跟什麽東西的摩擦聲,聲音極其刺耳。


    兩女人半斤八兩一時之間好像都勝不了對方,然後就各自暗中加大力度,突然那空中的杯子慢慢旋轉起來,速度越轉越快,猛然間一聲炸響,那酒杯在空中炸裂開來。


    炸裂的杯酒碎片全都釘在了牆壁中。場中每桌的高手各自出手,罩住了大堂中人才沒讓其他人受傷,但是那杯中的酒卻並沒有掉下來,繼續掛在空中。


    那叫公孫的黑道女子和離大娘全都後退了幾步,但那空中的酒水肉眼可見,慢慢的變成了一根水簪子又急速朝離山雙母而來。


    那是公孫三人中另一個女子又出手了,這邊的離二娘也伸出手掌,隻見她手掌突然緊握,那水簪子立馬就在空中停了下來,然後水簪子慢慢的轉了過來又飛了迴去。


    公孫三女出手之人也加大了力度,那酒水又在空中轉起圈來,猛然間兩女都大喝了一聲,那水簪子眼看又要炸開,所有人都準備護住自己的桌上人,但最後卻沒炸出來,而是眼見著那水簪子慢慢的飛出屋外,一下子就在夜色中不見了。


    莫問天突然站了起來,這時外麵有個聲音響起道;“來做客還要糟蹋主人的酒水好沒道理”。


    話音剛落見門外緩緩的走進一人,一個中年的儒雅男子,夜帝急忙站起來上前迎道;“親家來了,實在不好意思,隻因客人全都到了,沒等親家到就先開席了,恕罪,恕罪”。


    吳青弘也還禮道;“已經是自家人了哪需要分的那般清楚,是我遲到了,親家一起入席,晚宴繼續”。說完拉著夜帝一起走迴上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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