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許彥猛地從椅上站起,用力過猛讓他眼前一黑。


    “許,許總...上麵說決定委任費總作為項目負責人,施總,施總落選了...”秘書低著頭說道。


    許彥聞言腿一軟跌迴椅子裏,他感覺自己眼冒金星,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完了!全完了!許彥虛弱地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臉:十五億!已經是許氏目前全部的流動資金了,現在全部都打水漂了。


    施健安!許彥咬牙切齒地低吼:施健安不是和他說萬無一失的嗎?!不是說隻要拍下地就行了嗎?


    這時,許彥突然靈光一閃,當時他看見施健安的簽名之後十分放心,並沒有再和對方交談過,這些話都是許昭秉告訴他的。


    許昭秉人呢?!


    “許昭秉呢?”許彥瞪著雙眼抬頭問秘書道。


    “許,許總監前幾天就離職了。”秘書小聲迴道。


    許彥狠狠一拍桌,大喊著:“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秘書攥緊了懷裏的文件,微微抬眼試探著看向許彥:“您,您知道啊,當時您說他愛走就走,讓他快點滾...”


    許彥提上來的那口氣一下沒了,這個項目讓許氏虧損了如此多的資金,他要怎麽補上這個窟窿?!


    “另外,許總。”秘書突然又說道。


    許彥捂著臉,心情很是糟糕,他悶聲迴道:“什麽事?”


    “有不少家公司要停止和我們的合作,他們都說是我方的問題,違約金加起來大概有三億六千萬。”秘書將懷裏那一遝文件遞給許彥,恨不得下一秒就離開這裏。


    許彥不敢相信,接過文件不停地翻看,然後再度眼前一黑,他現在從哪裏搞這些錢?!


    還沒等許彥打起精神處理這些事情,他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了。


    又有什麽事!許彥心情跌到穀底,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話:“進!”


    許彥本以為敲門的是公司職員,不料進來的卻是穿著製服的警方人員。


    “許先生你好,你涉嫌偷稅漏稅,故意傷害他人,謀殺他人,現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對方進來便開門見山,還沒等許彥反應過來,就被兩位警察押著帶走了。


    ......


    醫院裏,本來得知許彥已經順利將c區拍到手的許老爺子心情不錯,正靠在病床上靜養,等待許彥為他帶來後續的好消息時,許昭秉敲門進來了。


    “昭秉啊,不是我數落你,你是該和你哥哥學學了,沒關係,還會有下次機會的。”


    許老爺子麵容和藹,試圖安慰許昭秉,畢竟接下來的開發項目和許昭秉也沒多大關係,占大頭的是許彥。


    “下次?恐怕沒下次了。”許昭秉微微一笑,並沒有被打擊到反而心情很不錯。


    “什麽意思?你不會說話就滾出去,別在這氣我!”許老爺子皺眉,嗬斥道。


    許昭秉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許老爺子的床頭櫃前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許昭秉調了個頻道,然後示意許老爺子看兩眼。


    電視裏正播放著上麵和費越合作的消息,新區的規劃將在北城落戶,全篇未提c區的消息。


    “怎麽可能?!”許老爺子不相信,連忙拿起自己的手機,他靜養期間手機看的時間都不長。


    今日的新聞頭條都是有關新區的開發,從上往下依次是費越,羅勒,北城以及和羅勒合作的各家公司,而施健安和許氏則是毫無蹤影。


    但是倒是出現了許彥的名字,不過是他被抓走的消息,有營銷號推測許彥這波可能出不來了,而許氏的股價在今日已經跌至穀底,幾乎是所有的股民都在出售許氏的股票。


    許老爺子的手機從手上滑落摔在地上,屏幕都碎了好幾條,他一臉不能接受的表情,捂著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許彥不僅違法還涉嫌殺人,許氏又偷稅漏稅,您這些年借著許氏應該也沒少收錢吧?手底下似乎也沒有那麽幹淨?希望警方找上門來的時候您還能保持愉悅的心情。”


    看著許老爺子一臉憤怒地指著自己,哆哆嗦嗦地似乎是想罵人,許昭秉也不介意,他對這父子倆沒什麽好說的。


    既然沒有人能還他母親一個公正,那就他自己來。


    許昭秉轉身從病房離開,一個項目的失敗倒不至於讓許氏倒閉,但是c區這塊地是真正砸在了許彥的手裏,那邊交通不便,沒有上麵的扶持就算開發出來也隻會是賠錢項目。


    但是許昭秉的心情十分明朗,許家父子的倒台,許氏最後的命運無非就是轉讓,而至於他們倆,也落得了他們該有的下場,隻希望他們能多踩兩年縫紉機,為國家做做貢獻了。


    ......


    林灼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費越:“好好做,別緊張。”


    “自然自然,還得謝謝林總。”費越止不住的彎腰,看起來十分的激動。


    “你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麽。”林灼端起茶杯淺喝一口,不過順手將許彥也送進去罷了。


    就在這時,時勉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哥,有人找你,我就順便帶上來了。”


    費越聞言連忙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和林灼打招唿:“我就不打擾了,下次我再請您和鬱總吃飯。”


    林灼點頭之後費越便離開了。


    時勉帶著跟在他身後的許昭秉坐到沙發上:“我在樓下看見他的,便帶他上來了。”


    “打擾了林總。”許昭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林灼搖搖頭:“並沒有打擾,我現在也沒什麽事。”


    許昭秉垂著眸子:“這次來是向林總道謝的,我剛迴國,不認識什麽人,多虧了林總,我才能報複這父子倆。”


    林灼托著自己的臉,感覺自己也沒做什麽,不過就是找人散播了一下許彥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順便把他舉報了,這都是他身為公民應該做的。


    “你說笑了,利用施健安耍了許彥的不還是你自己嘛,而且我也沒有要許彥的命。”林灼嗬嗬一笑,當時許昭秉一臉認真說要許彥死的樣子他可沒辦法忘記。


    許昭秉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我已經很滿意了。”


    林灼本來想告訴他,不過按照許彥的性子,估計在裏麵沒什麽好日子過,說不定哪天他就自己一命嗚唿了,但是看許昭秉現在的模樣,他也就沒說出口。


    “許氏沒了負責人,過段時間可能會被拍賣,林總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去打探個最低價。”許昭秉說著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當時用許氏做交易,結果現在要被拍賣,許昭秉有些羞愧難當。


    “我不感興趣。”他有一個公司都累得夠嗆,別說兩個了,他還想安穩睡覺,謝謝。


    “不過你不要嗎?按理來說你應該能繼承啊?”林灼看向許昭秉,白撿的他居然都放棄嗎?


    許昭秉搖了搖頭:“我要帶著我母親迴國外去了,我的事情已經辦完,這裏沒有我留戀的東西了。”


    “行吧,祝你一帆風順。”林灼懶洋洋地,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有緣再見了林總。”


    ......


    隨著許家父子陸續被抓,許氏也被轉讓,許家逐漸在a城的舞台上銷聲匿跡;而在他們之後落網的是當時被人追捧的施健安。


    他是第一個得知自己落選的,他當時在自己辦公室又摔又罵,給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接著他就給時勉打電話試圖尋求時勉的幫助,時勉冷笑一聲便將電話掛斷了,施健安隻能無能狂怒。


    之後不久施健安看見時勉出代表飛躍出現在和羅勒的合作現場,他什麽都明白了。


    時勉從頭到尾就是在耍他,所有環節都是對方算計好的。


    在一個深夜,施健安帶著小刀出現在飛躍地下車庫,在蹲守好幾個小時之後,猛地朝出現的時勉撲去,卻被羅皓辰一腳踹到了地上。


    因為肥胖的身體,施健安在地上瘋狂扭動自己的身軀也沒有爬起來,最後被趕來的警方帶走了。


    後來施健安因為非法集資,涉嫌殺人喜提銀手鐲一副。


    ......


    沒了這些糟心玩意之後,林灼的日子一天天平穩的度過。


    冬去春來,北城的開發項目也接近了尾聲。


    在一個尋常的日子,林灼和鬱景黎手牽手在外散步,二人沒有交談,卻默契地往著同一個地點走去。


    “當時你就坐在這裏,我還以為你是失業青年,看你長得帥,我就把我的錢都給你了。”林灼指著那個花壇說道。


    “我當時還沒準備好和你打招唿,你就把東西塞進我手裏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鬱景黎摟著他,聲音低落:“我後來怎麽找都找不到你。”


    “但是你找到我了。”林灼出神地說道。


    還是頭一次,有人如此堅定地選擇他並奔他而來。


    “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你的,我需要你。”鬱景黎扭過他的頭說著。


    林灼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這種時候說這話好煞風景,快,親我。”


    二人在街邊接吻,不僅是慶祝新生,更是慶賀重逢。


    一吻結束,鬱景黎向林灼伸出手:“你好,我是鬱景黎,可以認識一下嗎?”


    林灼一愣,隨後握住他的手:“你好,林灼,很高興認識你。”


    這日是六月十七號,是一個很普通尋常的日子,卻是他們命運轉折的開始。


    ......


    “恭喜宿主再次拿下一個s+,獲得一千積分。”0617嘴上為林灼慶祝,實則看著林灼一捏捏的積分十分之心虛:希望宿主不會發現!


    因為林灼不愛用係統出品的東西,所以用積分的次數很少,基本上都是0617買零食在用。


    而林灼也沒有數積分的習慣,所以他至今沒發現自己得到的積分已經見底了。


    “還差多少?”林灼伸個懶腰問道。


    “上個世界有主神傾情讚助,所以我們總共獲得了兩千積分,恭喜宿主,還差兩千。”0617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


    “快了。”林灼沒想到轉眼這次旅途就要結束了。


    “嗯嗯!”0617讚同道,“沒關係的宿主,你就當度蜜月嘛!”


    林灼聞言失笑,他觀察了一番自己的環境,他現在是躺在一張古典華麗的大床上,他起身準備推門出去,嘴上還和0617說:“什麽度蜜月啊,又沒結婚...”


    林灼的話說一半沒了下文,原因是當他推開門時,他的門口站著一個腦袋缺了一半,身上破破爛爛,手上還提著一把巨型斧子的男人。


    對方身上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殘缺腦袋上剩著的一張嘴正在不停地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


    林灼被驚得頭皮發麻,條件反射一腳將對方蹬了出去。


    對方明顯沒料到林灼會突然出手,猝不及防被他一腳踢開,身體失衡然後撞在牆上,牆上的油畫都被他的身子震掉兩幅。


    其餘房間聽著門外動靜的眾人:臥槽?誰啊?這麽勇的?


    林灼砰一聲又將自己的門關上,聲嘶力竭地問0617:“你管這叫度蜜月?!”


    0617尷尬地笑笑:“我剛想提醒你來著,結果你速度太快了,現在還是半夜。”


    林灼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隻見自己的窗戶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說不清名字的怪物,它們的身體龐大,瞪著眼睛看向林灼,他們見林灼膽大的拉開窗簾,嘴上發出桀桀的笑聲,細長的指甲開始不停地摳窗戶的縫隙。


    林灼突然推開窗戶,掉落下去好幾個不知名的怪物,然後露出來的是天上月牙般的紅月。


    林灼知道他自己在哪了,但是他還是想罵一句這操蛋的世界。


    然後他又砰的關上自己的窗戶,夾到了幾個伸著手指的怪物,他們的喉間發出尖銳的聲音,刺得林灼閉著眼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淦!林灼半睜著眼從屋裏尋了一根棍子,他從立式台燈上拆下來的。


    然後再次打開窗戶,一棒一個將這些玩意全部從自己窗上打落,然後合上窗戶拉上窗簾一氣嗬成。


    還沒等林灼鬆口氣,他的門外又傳來了哐哐聲,似乎是剛才那東西正在用斧頭劈自己的門。


    林灼:草,沒完了是吧?


    還在偷聽的其他人:到底是哪位兄弟如此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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