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行被林灼掐著脖子,隻能雙手舉起示意自己投降。


    “怎麽?沒看夠嗎?”林灼來到他麵前,湊近他,挑起祁知行的下巴。


    小樣,還躲著我?這不把你釣出來了?


    “我...”祁知行本來剛要開口,他的眼神卻不自覺看向林灼胸口。


    大概是隨手套了件衣服,林灼的領口敞開,一根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白色的衣服被水浸濕貼在他身上,露出林灼的身材。


    祁知行的眼睛緊盯林灼的胸口,隱隱約約能見到紅色,他的嗓子幹渴,說不出話來。


    “你沒事吧?”林灼的表情有些震驚。


    他為什麽會說這話?我很好啊?


    祁知行呆呆地抬頭看著林灼,不知道他為什麽說這話。


    “你流鼻血了!你還好嗎?”林灼伸手拍拍他的臉。


    誰能想到這人鼻子會突然流下兩道殷紅色的液體啊!


    聽了這話,祁知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發現一手鮮紅。


    “沒,沒事!”祁知行耳根子通紅,心裏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這種程度自己居然就流鼻血了。


    太尷尬了,以至於祁知行立刻想消失在原地。


    林灼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哼一聲:“你要是現在就離開,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身子都看過了,怎麽還不想負責啊?


    “沒,沒有,沒想走。”祁知行越說聲音越小,撇過頭去不敢看林灼的眼睛。


    “你看著我說!”林灼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


    “......”距離太近了!!


    祁知行緊閉著雙眼,以免自己再看見什麽香豔的景色,同時他的雙手放在胸前想推開林灼,不然他怕對方再這麽靠近,自己會忍不住冒煙。


    “你是誰?找我是有什麽事?”林灼覺得自己愛人害羞的模樣還別有一番風味,他舔了舔唇,有點想和對方負距離接觸一下。


    “祁知行,在下有事相求。”祁知行說話的時候還是不敢睜眼,還將自己的臉從林灼手裏解放出來,然後偷偷向後退了兩步。


    林灼看他這番動作有點想笑:不是,咱倆究竟誰偷窺誰啊?誰求人辦事是先偷看對方的啊?


    “嗬,大名鼎鼎的魔尊還有事求我這個小小的修者?”林灼背過身去,將衣服理好,雖然還是會隱隱約約露出肉色,顯得林灼很是誘惑。


    林灼將自己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隨手穿上鞋子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祁知行覺得林灼有些在陰陽他,自己又做虧心事在心,他根本不敢反駁。


    看著林灼離開的身影,祁知行有些不知所措。


    “愣著做什麽,跟上啊。”林灼迴頭才發現這人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祁知行將自己打理好,跟著林灼迴了林灼的屋子,他看著林灼進屋裏就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連忙製止了對方。


    “咳咳!這不合適吧?”祁知行低下頭。


    林灼笑了:“怎麽不合適了?魔尊與我同為男人,我有的你都有,看我做什麽?再說了,這是我房間,我想幹些什麽很合理吧?”


    這不一樣!祁知行在心裏說著,根本不敢抬頭。


    但是屋裏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是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祁知行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林灼見他這副樣子就好笑,這人怎麽有種汗流浹背的感覺,明明之前送禮物還很熟練的樣子。


    “魔尊大人找我有什麽事呢?”林灼換好睡袍,側身躺在榻上,用手托著臉。


    “叫我知行就好。”祁知行抬頭看見林灼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咳咳兩聲又說道:“此次前來,是希望海清尊者可以幫我煉一副藥,用來治愈我身體上的舊疾。”


    聽到愛人有傷在身,林灼還是比較重視的,雖然他絕對會幫對方的,但是這不妨礙自己逗逗他。


    “既然如此,知行也可喚我本名,隨你喜歡。”林灼依舊是用手托著自己,隨後他語氣犀利:“知行你應該知道修真界對魔族的排斥吧?你居然還敢找到我這?甚至還偷窺我?”


    祁知行聽完林灼貌似生氣的話語忍不住懊惱,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幹這種事的!他為什麽不能多控製自己一下呢!


    “不過嘛...”林灼突然話語轉了個彎,引得祁知行再次看向他。


    “如果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對我言聽計從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幫你。”林灼朝他眨眨眼,像隻狐狸般狡黠,祁知行感覺自己的魂都被對方的眼神勾走了。


    “什麽願望?”祁知行無意識說道。


    “你過來,我告訴你。”林灼衝他勾勾手。


    這下祁知行是真的魂飛了,在他心裏還抱有遲疑時,他的腳已經不聽使喚地靠近林灼的床邊了。


    他半蹲在床邊,視線與林灼齊平,惹得林灼輕笑著摸了摸祁知行的腦袋。


    這麽軟?林灼很喜歡對方頭發的觸感。


    林灼雙手環上祁知行頸間,身子貼在他身上,腦袋湊到祁知行耳邊,衝他吹了一口氣:“滿足我,我就幫幫你。”


    !!!


    祁知行腦袋都要被熱氣衝昏過去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林灼,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卻發現對方似乎是認真的。


    “怎麽?你不行嗎?”林灼用手指在祁知行胸膛上畫圈圈。


    祁知行一把抓住他的手,伸出殷紅的舌尖舔弄林灼的手指:“試試就知道了!”


    “宿主,你挑釁他到底有什麽好處嗎?”0617不明白林灼為什麽要說這種話,最後腰疼的不還是他自己嗎?


    林灼看著爬上床反客為主正在脫衣服的祁知行,伸手去摸祁知行的腹肌:“就是多說兩句我才能今日開葷啊!未成年係統別管!”


    “......”你贏了!但我不是未成年係統啊啊啊!


    0617的咆哮聲被自動屏蔽馬賽克係統掩蓋全部阻擋,它隻能迴到自己的“小黑屋”裏找點事做,順便詛咒自家宿主明天下不了床。


    不過令它失望的是,林灼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來了。


    林灼伸伸自己的身子,不僅不酸痛,還十分幹爽,一看就是某人處理過了。


    “你醒了?喝點嗎?”林灼正想著,祁知行就推門進來了,手裏還端著熱騰騰的白粥。


    林灼搖搖頭,看見白粥他立刻辟穀,喝白粥是不可能喝白粥的。


    “陸眠呢?”林灼想問祁知行有沒有看見。


    祁知行將白粥放到桌上,把衣物放到床邊,可以給林灼穿衣服:“去修煉了,他既有天賦又有耐心,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


    祁知行為林灼穿戴完畢後,下意識在林灼額上落下一吻。


    在林灼捂著額頭看他時,祁知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昨晚在床上厲害得很,怎麽今日又害羞起來了?


    不過他個樣子林灼也蠻喜歡的,但他不會告訴祁知行,他很淡定地迴複:“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怎麽能不上心呢?!


    祁知行心裏失落,但他也明白這種事急不得,卻還是沒忍住開口問:“昨晚,你感覺如何?”


    “還不錯,我會幫你煉藥的,這段時間你就先住下吧。”林灼表示祁知行可以先住在自己右手邊的院子,因為左邊住了陸眠。


    “記得藏好自己的魔氣,被發現了我可不管。”林灼伸了個懶腰,然後拍拍衣服,也不管祁知行便出門去了。


    他今天要去教陸眠布陣,配合對方的絲線靈器應該會事半功倍。


    “知行,你那邊如何?”在林灼走後,祁知行接到了藍止的通訊,“我們這邊大概還得有一陣子,你呢?”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居然和小灼共度良宵了!”祁知行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還時不時掐一下自己。


    “什麽東西?”我問的是這個嗎?


    “我還有事,下次說。”說完,祁知行就掐斷了通訊。


    “砰”!


    紅羽揮舞著比自己體型大八倍的巨型柱子將又一個叛亂者領隊的腦袋打爛:“知行說了些什麽?”


    藍止表情冷漠:“我看他是喝多了,在說夢話。”自己不該讓他去治病的,就應該讓他去治治腦子。


    “啥?”


    ......


    “師尊!”正在運用絲線布陣的陸眠看見走過來的林灼。


    “練的怎麽樣?”林灼揉揉他的腦袋,問他。


    “絞殺陣還是不太行,我有點...”掌控不了時機。


    陸眠盯著林灼脖子上的紅印話語逐漸消失在嘴裏。


    “嗯?有點什麽?”林灼歪頭。


    “啊?哦,我有些隱藏不好自己的氣息,把控不好時機。”陸眠迴過神撓了撓自己的頭。


    林灼讓陸眠給自己演示了一遍之後,指了指他的手腕:“不要這麽刻意,你似乎不擅長這方麵,但是絲線類的靈器在暗處更能發揮實力。”


    陸眠將絲線收迴,點頭說自己知道了,自己會更刻苦練習隱藏這部分的。


    卻被林灼敲了敲腦袋:“你知道什麽了你就知道了,換部功法,會更適合你,也不需要在布陣時來迴翻轉你的手腕。”


    林灼從自己的空間裏挑挑揀揀,然後丟給陸眠一本書籍:“從頭來,按照這個練,不要那麽死板,老是依靠手腕,試試將靈器與你整個人結合起來。”


    陸眠抱著書狠狠點頭,他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張開詢問林灼:“師尊,你脖子上這是?”


    陸眠知道那是什麽痕跡,但是還是想確認一下,他沒聽過林灼提過自己身邊有什麽人啊。


    “哦,這個啊?”林灼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出門時沒看,但是看陸眠的反應也大概猜到了是什麽東西。


    “和道侶的一些親密接觸罷了。”林灼理直氣壯,並不害羞。


    成年人嘛,有些需求多正常,有什麽好遮掩的。


    “啊?”陸眠吃了一驚。


    師尊有道侶?自己怎麽一點不知道?明明自己就住師尊隔壁啊?


    “那師尊,你道侶人呢?”


    “你師娘啊?屋裏待著呢。”林灼原地坐下:“接著練,我再看看你其他方麵,你除了絲線還喜歡用些什麽?”


    林灼和陸眠後來說的這些話陸眠都沒聽進去,陸眠滿腦子想的都是林灼嘴裏的師娘。


    師娘,這麽奔放嗎?


    ......


    奔放的祁知行在林灼的院子裏打了個噴嚏:奇怪,誰念叨他?


    “師弟!我給你帶點心來了!”推門進來的蒼雲澤腳步停在原地。


    跟在他身後的蘇梓麒探了個腦袋,在看見院子裏正在泡茶的祁知行之後,他神色大變,慌亂地後退了幾步。


    瞧瞧這是誰?祁知行瞟了蘇梓麒一眼。


    “你是?”蒼雲澤有些尷尬,他沒聽林灼說這幾天有客人啊。


    祁知行還沒想好怎麽迴答蒼雲澤的問題時,就聽後方傳來林灼的聲音:“我道侶。”


    !!!!


    除了跟在林灼身後的陸眠,在場的幾人都很震驚。


    祁知行已經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沒睡醒,不然自己怎麽會聽見這麽舒心的話語從林灼口中說出。


    蒼雲澤衝祁知行尷尬一笑,走到林灼身邊,扯著他袖子將其帶到一旁:“師弟,你開玩笑呢?”


    林灼挑眉:“我看起來說得像假話嗎?”


    “什麽時候的事?師尊知道嗎?”


    “剛找的,還沒告訴師尊呢。”林灼說。


    “你怎麽突然想著找道侶了?”蒼雲澤納悶,明明前段時間和林灼出門時都沒聽他提起過。


    “看對眼了。”林灼看了一眼後麵略顯緊張的祁知行,笑了。


    蒼雲澤見林灼笑得這麽高興,縱使一肚子話,他也沒有再問。


    蒼雲澤心裏想:算了,我多注意,別讓師弟被騙了就行。


    蒼雲澤也看了一眼祁知行,不禁點點頭,這人長得這般英俊,勉強配得上他師弟,就是不知實力如何。


    但是一旁本來見到祁知行感到深深恐懼的蘇梓麒不能接受林灼的話。


    沒人比他更清楚祁知行的身份,魔界的領導者,光憑一個魔字,他怎能與海清尊者相配?


    蘇梓麒憤憤地剛想將祁知行的身份說出口時,卻見對方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蘇梓麒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突然冷靜了下來,自己有什麽資格說祁知行嗎?他自己也是魔族的一員。


    蘇梓麒嗓音沙啞,僵硬轉頭看向身邊站著的陸眠,對方正在用絲線翻花繩。


    “你知道海清尊者有道侶嗎?”他還是不能相信魔尊能和林灼扯上關係。


    “當然知道啊。”雖然也是今天知道的。


    蘇梓麒咽咽口水:“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確定關係的嗎?”


    陸眠頭都不抬,懶得看蘇梓麒,聽到他還繼續和自己說話,陸眠狠狠皺眉:“我師尊的生活和你有什麽關係嗎?你是以什麽立場問我這些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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