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為何這樣盯著在下?”


    李洪睿一頭霧水,看著眾人憤怒的眼神十分疑惑的說著。


    自己隻是想來偶遇林妤荷,難不成打擾到他們了?


    “李公子,請問你是有什麽特殊的愛好嗎?”柳公子折扇遮嘴,一臉鄙夷的盯著他。


    “柳公子何出此言?”李洪睿自認為沒得罪過柳相書,不明白他為何要露出這種表情。


    “不然你為何要偷本公子的褻褲?”柳相書怒吼出聲,天知道他發現自己衣物丟失時多麽慌張!


    柳相書想起自己著急的模樣,又見李洪睿好似裝傻充愣,氣不打一處來。


    李洪睿先是呆愣,隨後著急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麽?在下什麽時候偷你,那種東西了!”


    “什麽東西,你說清楚什麽東西,本公子的褻褲怎麽就是那種東西了?”


    柳相書可以理解李洪睿有特別愛好,但是他偷竊就算了,被發現了還要裝自己無辜,當真是氣死他了!


    再說,他的貼身衣服好歹也是用上等雲緞製作的,怎麽到李洪睿嘴裏就變成好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我沒幹過,你別血口噴人!”


    李洪睿不明白為何柳相書要汙蔑他,若在平時他可能會直接動手,反正柳相書他爹官職不高,不敢與他爹叫板。


    但是現在林妤荷在旁邊看著,他不能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需要林妤荷!他不想死!


    “你!”柳相書氣的臉頰通紅,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李洪睿,不明白他怎麽能如此厚顏無恥。


    這時李洪睿也注意到了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東西。


    “這些是?”


    這地上什麽都有,但從款式和形狀上看應該都是男子使用的物件。


    “李公子不認識嗎?”趙景洺嘴角上揚,“這可都是從你屋子裏搜出來的。”


    他這話一出,李洪睿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


    從他的屋子裏?不可能啊!


    “李公子喜好有些特別啊,搜集的物件都是些身材比較纖細的,平時是真看不出來啊。”


    趙景洺語出驚人,這下不僅是李洪睿,其餘幾人也愣住了。


    然後他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是身材瘦弱了些,李洪睿也不至於如此對他們動歪心思吧!


    林灼嘴裏的口水差點噴出來,趙景洺這話在暗示他們李洪睿想壓他們,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我要稟告皇上!你的這種心思明明有地方可以發泄!為什麽非要對我下手!”之前和柳相書爭吵的男人眼角帶淚,他父親官職雖不及李尚書,但他不能受此屈辱!


    他這話就差沒直接說李洪睿可以去找小倌滿足自己的癖好。


    而有了一個人帶頭,剩下幾人也表示要告訴皇上,由皇上定奪。


    李洪睿還沒來及反駁趙景洺的話語,就聽這些人吵吵嚷嚷,言語盡是自己幹齷齪事。


    李洪睿不能容忍幾人這樣汙蔑他,當即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李洪睿真的是男主?怎麽這麽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林妤荷分給林灼一把瓜子,林灼便也嗑了起來。


    他們幾人並不參與,隻欣賞幾人胡扯頭發的場景。


    “哎呦,宿主,現在隻是男主的發育期,他真正強大起來是在補齊命格之後。”0617也在林灼的腦海裏吧唧吧唧磕著機械瓜子。


    “行吧,我隻能祝他成功。”


    當然,成功是不可能讓他成功的。


    “哇!李公子把柳公子頭發薅下來一把誒!”林妤荷嘴上吧唧吧唧,在看到幾人打起來之後她瓜子都停下了,不由感歎出聲。


    原來男人打架也會互薅頭發!


    林灼和林妤荷兩個人排排坐,吧唧吧唧的嗑著瓜子,看起來就像兩隻倉鼠。


    趙景洺看著林灼從之前的漫不經心再到雙眼放光,一下拿捏住了他的心情。


    他故意沒出聲,看著幾人大打出手也不阻止。


    但是趙景洺也不能讓李洪睿真把柳相書他們打了,所以他藏在寬袖下的手時不時丟出幾個不起眼的小石子打在李洪睿身上。


    李洪睿隻覺得像誰趁亂掐了他兩把,完全沒發現自己一直處於挨打狀態。


    “夠了!像什麽樣子!”


    趙景洺看著幾人發泄的差不多了,便出聲製止。


    幾人也發現了自己行為不妥,低下頭站到一旁,露出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李洪睿。


    “你們這是汙蔑!我根本沒做過!你們合起夥來潑我髒水,我要告訴我爹!讓聖上明察還我清白!”


    李洪睿捂著自己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大著舌頭喊道。


    “要和朕說什麽?”帶著臣子的趙今朝剛來就聽見有人提到他。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這發生什麽事了?”


    但是卻無人迴答,甚至連挨打的李洪睿都低著頭閉上嘴。


    “沒人說?那就讓景王說說,讓朕聽聽。”趙今朝仗著大臣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偷偷對著趙景洺擠眉弄眼,示意他快說來讓自己聽聽。


    “這幾位公子今日丟失了一些貼身的物件。”趙景洺手點了點站在旁邊的幾位,柳相書他們點點頭。


    “然後暗衛在李公子的屋子裏搜到了,李公子說自己是清白的,是這幾位汙蔑他,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皇上,小人真是清白的!小人真的沒做過這種事啊!”李洪睿說著還露出了自己慘不忍睹的臉。


    “你這臉?”


    “都是他們打的!皇上,皇上您要為小人做主啊!”


    李洪睿哭喊著跪在地上不起來。


    他根本就沒幹過這種事!誰會喜歡硬邦邦的男人啊!


    “皇上,臣相信臣的兒子沒做過這種事,定是有人汙蔑他!”李尚書說著和李洪睿跪在一起,還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毆打了李洪睿的幾位公子。


    “請皇上明察!”李尚書磕了一個響頭。


    趙今朝看了看臉色不變的趙景洺,心裏明清他弟肯定參與了,他也不說,隻點了點頭:“當然,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來人,徹查!”


    他身後的太監領命而去。


    在這等待的時間內,趙今朝坐到趙景洺的旁邊,一肚子疑問想詢問趙景洺,他太想知道來龍去脈了,心裏就像有貓爪子在撓。


    但是趙景洺老神在在,不給他哥一個眼神,趙今朝隻好將話頭憋了迴去。


    他本想著聽了之後迴去講給皇後聽哄她高興,現在看來,還是得私下問。


    在趙今朝沒有別的吩咐之前,大家都在這個院子裏活動。


    林灼內心慶幸,還好自己剛才和林妤荷她們尋了個座,不然站那麽長時間累都累死了。


    林灼看著麵前的桌子,打了個哈欠。


    院子裏十分安靜,但卻也能聽見受害者們正和他們的親人訴說此事,幾位官員的臉色變來變去,也有些不悅。


    這種事情,簡直傷風敗俗!不知道李尚書到底怎麽養的兒子!


    林灼眼皮沉重,想把自己腦袋放在桌上,這些人也不說話,光靠眼神交流,整得他沒事可做,好困。


    “報!”


    趙今朝身旁的太監一路小跑過來,在趙今朝的耳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趙今朝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一臉委屈的李洪睿。


    太監稟報完之後在趙今朝的命令下示意後麵的人可以進來了。


    進來的幾人都身著黑衣,右領口上似乎有刺繡一直蔓延到衣服左擺,但都是暗色,所以林灼並沒看清花紋是什麽。


    他們似乎都是趙景洺的暗衛,因為服飾和之前出現在趙景洺身後的暗衛一模一樣。


    他們一人抱著一個箱子,向趙今朝行過禮後,打開了箱子,將裏麵的東西一一擺在地上。


    林灼在裏麵看見那條被他親手丟進李洪睿屋子裏的自己的腰帶。


    但是,到底為什麽有這麽多其他的東西?他真的沒動手!


    “小七,李洪睿他真的不是同嗎?”


    不是自己幹的,那就隻有一個答案了。


    從他搜集的東西來看,貌似他真的有些小癖好。


    “啊這?宿主你要相信劇情大概走向,李洪睿真的隻喜歡女人!”


    “但是你看,那個拐角有龍陽圖誒!”林灼有些好奇,甚至有點想上前打開看看。


    “不是說是從別人那來的,肯定不是他本人的!”


    “但是他為什麽要搜集這種圖呢?”


    “?”0617的cpu有點想停止運行。


    對哦,李洪睿沒那方麵的喜好為什麽要搜集龍陽圖呢?這又不是宿主丟的!


    深藏不露啊,男主!


    “李大人。”趙今朝朝著李尚書微笑,他看這狗東西不爽很久了,沒想到他兒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臣在。”


    “你自己看看你兒子藏的這些好東西吧!”趙今朝示意李尚書自己上前看看這堆在李洪睿屋子裏搜出來的東西。


    李尚書麵色古怪,有些不敢相信,他迴頭看了一眼臉色無辜的李洪睿,深吸一口氣,他是相信他兒子的!


    但隨著他蹲下在這堆物件裏翻了翻,甚至翻到了一根不知道是何用處的銀鏈子的時候,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陛下,這些?”李尚書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趙今朝挑眉:“都是在李公子屋裏找到的,甚至有些還有他的題字,愛卿沒看見嗎?”


    李尚書當然看見了,而且用詞之浪蕩,讓他看了都老臉一紅,羞愧難當。


    他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李洪睿的字跡,所以他的臉色才黑如鍋底。


    “孽子!”李尚書衝上去就要揪李洪睿的耳朵:“你都背著我幹了什麽?”


    李尚書萬萬沒想到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居然有龍陽之好,居然偷藏其他男人的東西,甚至還舞到皇帝的眼皮底下,這孽子是嫌他尚書的位置坐的太安穩了嗎?


    “爹?爹!我冤枉啊!這些真不是我幹的!我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別說了!迴去你就去祠堂懺悔你的所作所為!”意思就是要罰李洪睿禁閉。


    但是李尚書自作主張的行為引來了其他公子的不滿,認為這事不能這麽算了!他們仗著自己有理,還在聖上麵前,請求聖上裁斷。


    趙今朝便下令讓李洪睿將失物歸還給原主人,並由李府承擔賠償原主人的損失,而李尚書管教不嚴,罰一年的俸祿,李洪睿就按李尚書所言,關祠堂禁閉,三個月不許出李府的門。


    柳相書幾個雖還有不滿,但也不再發作,反而主動承擔起歸還物品的任務,他們表示一定要讓山莊的所有人都知道李洪睿的所作所為。


    當那條熟悉的腰帶被歸還到林灼麵前時,林灼笑的很勉強,雖然但是,他是真的不喜歡這條腰帶,奇異的土黃色總讓他想到些不好的東西。


    “林公子,記得向李大人索要賠償!”還林灼腰帶的是柳相書,他還特意提醒林灼別忘記要錢,林灼隻能點點頭說知道了。


    “清平啊,怎麽發生這種事不和爹說啊?”要不是柳相書來還腰帶,已經站在兒女身邊的林尚書都不知道自己兒子也是受害者之一。


    清平是林灼的字,聽了他爹的話,林灼隻能歎口氣迴答道:“不是很喜歡,所以想著丟了就丟了。”


    “下次要注意些,可得離李家公子遠點,你們倆都是!”林尚書不放心的拍拍兄妹二人的手囑咐道。


    太康思想開放,喜歡同性這種事情也並不少見,基本上是不會受到歧視的,但是林尚書唾棄的是李洪睿明明有這方麵的喜好,不僅遮遮掩掩,還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一看就上不了台麵。


    李洪睿:你再罵?!


    林灼和林妤荷對視一眼,然後朝著林尚書點點頭。


    鬧劇結束,大家紛紛離場。


    隨著柳相書他們去歸還其他人的物品添油加醋了一番,人們口口相傳,當日整個山莊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家公子李洪睿有特殊的癖好,並叮囑親朋好友看好自己物品,別被他搜刮了去。


    李洪睿無論經過哪裏都被人戳脊梁骨,卻隻能無能狂怒。


    還沒迴李府,李洪睿還沒開始受罰,所以他還可以在山莊裏自由行動。


    他額上青筋爆起,朝著某個方向恨不得飛奔而去。


    到底怎麽迴事?!他明明沒做過,為什麽那些東西會出現在他屋子裏?究竟是誰在害他!


    這時的李洪睿恨不得利用邪道將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吸幹,但是不行。


    一是他還很弱小,這種吸取別人氣運的陣法他還隻能將其布置在固定的點,不能隨心所欲。其次就是殘缺的命格使他發揮不出陣法的全部功效,這就表示他可能隻能吸取對方一半的氣運,甚至不足一半。


    李洪睿腳步飛快,終於在這個院門後見到了他尋找的身影。


    “王爺請留步!”


    李洪睿的聲音讓前方的趙景洺帶著來福停下了腳步。


    趙景洺側過身,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李公子是有什麽事嗎?”


    “王爺您今天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他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景王之前說話時在暗示別人。


    李洪睿氣急上頭,說話的語氣很衝,而且聽起來很像在質問趙景洺,讓來福直皺眉。


    沒禮貌的東西!


    來福剛想開口責罵李洪睿,卻被趙景洺製止了。


    趙景洺攔住來福,然後背著手問李洪睿:“李公子這話本王有些聽不懂,莫非是本王該知道些什麽嗎?”


    李洪睿剛想繼續說,就看見趙景洺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讓他渾身血液發涼的小東西。


    趙景洺捏著那個青白色的小瓷瓶,眼神陰暗,嘴上卻帶笑:“不然李公子先給本王解釋解釋什麽叫春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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