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為養寶”老頭子深深歎氣道“九公子被趕出來後,一直在想著殺迴西海,因為那個海神之位本就是九公子的,再者,他們將九公子趕出西海後,把九公子的母親也給扣上個凡俗夫子意圖顛覆西海海神政權的罪名,給關押了起來,九公子對西海海神一位的繼承看的並不重要,關鍵就是,救出母親”


    “他就他的母親,和傷害周莊百姓,索要童男童女有何關係,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別有遺漏”蕭如是從來沒幹過恐嚇人的勾當,今夜一把靈桃劍扛在肩頭,用武力鎮壓老頭,感覺賊爽,難怪迴有那麽多人喜歡在弱者麵前裝橫,比起他們,蕭如是可不一樣,他的武力鎮壓隻會用在壞蛋身上,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老頭子為救蛟龍性命,不敢有所隱瞞,誠懇道“九公子在西海被逼無奈,沒有辦法,便和我離開了西海,為有朝一日能夠卷土重來,九公子在臨走時,拿了西海的鎮海之寶,天眼,這也是近年來,不斷有西海的海兵不斷追殺我們的原因”


    “說重點”蕭如是不耐煩的提醒他一句。


    “是”老頭子即道“九公子知道,憑借天眼的力量,一定可以殺迴西海,然而沒想到的是,那天眼因為在西海海底埋沒太久,早就消沉,需要七七四十九個童男女的精魂靈魄才能重新恢複神力,所以……”


    蕭如是真是又氣又恨“所以你們就來到周莊,假借河神之名,來掠奪童男童女,就你們如此行徑,就算有朝一日能殺迴西海,又有何資格去做什麽海神”


    “其實做不做西海的海神,在九公子心裏根本不重要,九公子之所以祭祀天眼,為的不過是利用天眼的力量,救出自己的母親,希望蕭公子你念在九公子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饒過九公子這一迴吧”老頭子說話間又忍不住老淚橫流,橫流的淚水裏固然有幾分想施苦肉計來感動蕭如是意圖,更多的還是因為蛟龍的經曆和命運確實也很坎坷,如今蕭如是如一劍下去結果掉蛟龍的性命,那麽蛟龍數十年來祭祀天眼欲用天眼來救母親的願望,也就付諸東流了。


    “蕭少俠,請你放過九公子吧”


    “不行”蕭如是行字出口的同時,抬眼瞪了眼老頭子,老頭子老淚橫流,可憐吧唧的樣子一下子就讓他心弦重顫,像蕭如是從小在金錢山修習,是個打骨子裏真真正正的道士,在道家思想的影響下,心善是肯定的,不得不說老頭子的感情牌打的很好,竟然讓蕭如是心裏萌生出要放過蛟龍的念頭,但是,放過他,鎮民那邊怎麽交代,那數十年來死掉的童男童女的命,又該誰來陪,權益之下,蕭如是道“我可以放過你,以及暫時放過你們九公子”


    蕭如是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亂開條件,他又做思考,道“但是你們得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


    還未等蕭如是說完,老頭子就截口打斷他道“蕭少俠有何條件,盡管說就是”


    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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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道“我有兩個條件,第一,那個天眼在何處,我要毀掉他,此次你們之所以掠奪周莊的童男童女,說到底都是因為這個天眼,需要傷害人的性命才可以使用的法寶,可見不是什麽好東西,必須毀掉,第二,你和你們家九公子盡管去西海救人,等將要救的人救出來以後,你們家九公子必須要用自己的命來償還周莊數十個童男童女的命”


    “說到底終歸要殺”老頭子對於第一個條件沒什麽異議,可第二個,很明顯讓他不樂意,盡管現在受製於蕭如是,他還是表現出不愉快。


    “所以我說,隻是暫時放過,一片孝心當然好,可是周莊數十年來童男童女的生命,也不能不顧”


    “好吧”老頭子很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點頭答應。


    誰能料到向來隻是嘴上懟兩句人腦袋瓜子裏永遠都正經的蕭如是肚子裏也裝起壞水,道“第一個條件你說了當然算,隻是第二個條件,你做的了主嗎,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做不做的了主,不管你願不願意,等你們將想救的人救出來後,我都會殺掉他,以此來償還周莊眾童男女的性命”


    說話的同時,蕭如是並駢中食二指在夜空中劃動,劃出一條又一條的紅色絲線,在夜空中構架成一道之前從未出現符紋,閃耀光芒,蕭如是兩指點在符紋上,那紋符一化為二指,他再出掌,用掌心把一道符紋推入蛟龍身體,另外一道則留在自己手裏,道“我已經在他身體裏種下因緣死生的符篆,等他救出他母親,我便催動符篆,到時候願不願意,都得用命來償,現在,帶我去見那天眼,我要毀掉它”


    老頭子本來的打算其實就是先答應下來,等殺迴西海把該救的人救出來以後再翻臉不認人,沒想到蕭如是是個狠家夥,竟然用因緣死生的符篆來製服和維係這個約定,實在讓老頭子心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無奈的老頭子拄上拐杖,背起昏迷的蛟龍,一步一步走到祭台旁邊那個吐水的巨龍雕像前,道“蕭少俠,請同我來吧”


    說話間化身成靈光從巨龍口齒中飛穿進去,蕭如是亦化身成靈,緊跟進去,那巨龍口齒,實則是個通道,通道裏麵,乃是另外一片天地,可以說福地洞天,輝煌燦爛,在洞天的中心位置,懸浮有一塊玄冰,玄冰裏麵冰封著一顆眼珠子,那玄冰的狀態,正是半凍半溶解的狀態。


    老頭子指住玄冰裏的眼珠子道“那就是天眼,隻是被玄冰包裹住了,每年用一個童男或是童女的精魂靈魄來祭祀,那玄冰就會消融一分,等到玄冰徹底消融的時候,這隻天眼也就可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了”


    蕭如是聽他所言,放眼去看,見那封裹在眼珠子上的玄冰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今年再一年,這所謂的天眼就算是成了?”蕭如是已經猜到個大概,隻是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問。


    “不錯,隻可惜……唉”老頭子又顯現出無奈的苦色。


    “隻可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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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你們的計劃泡湯了”蕭如是拍拍老頭子肩膀道“其實你們要做的事沒錯,隻是你們的方法錯了,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罔顧他人的生命,不管怎麽說,都是有違天道自然的”


    蕭如是對老頭子說話的同時,走近那天眼,拔出靈桃劍“今日就讓你消失,以免又有人因你而喪命,為你而去害別人”


    “嘩”


    蕭如是一劍劈起,正要下落,那顆眼珠子突然搖動起來,彩色繽紛的耀眼神光大作,破冰而出,飛轉出去,從蕭如是劍鋒下逃了出去。


    老頭子大聲尖叫“出來了,天眼出來了,怎麽會,還差一個童女,按理說天眼不應該會出來啊”


    其實世間萬物皆有性,人有人性,物有物性,這眼珠子看到下定決心的一劍劈下,如何能不躲避,不躲避,豈非要灰飛煙滅。


    “哪裏走”


    蕭如是轉身去轉,手中撒出道金黃色的光,那光芒在空中交轉凝合成網,把天眼網在其中。


    “叫你別跑你還非得跑,跑不跑又有什麽區別”蕭如是伸出指頭,在指頭上燃出一道火星,打算燒掉那天眼。


    “唉”


    老頭子又歎氣。


    “啊”


    突然,天眼五彩繽紛的光芒大作,四處閃耀,衝開蕭如是的法網,不偏不倚準確無誤的飛衝上蕭如是額頭,那一刻,蕭如是唯覺得額頭劇痛無比,熾熱難耐,仿佛時間所有的痛苦都湧到了他身上,頭疼欲裂,腦袋瓜子下一秒就要炸開來似的。


    “啊”


    蕭如是丟掉靈桃劍,疼的直在地上打滾。


    “啊,怎麽辦,怎麽辦”。


    老頭子在思忖,自己該怎麽辦,最後,他決定趁人之危,蕭如是已經在蛟龍身體裏種下因緣生死的符篆,如果不趁現在的好機會除掉蕭如是,日後要死的,可就是自家的公子。


    “對不起了,我也是被逼的”


    老頭子甩出手裏拐杖直砸向蕭如是後腦勺,蕭如是如今的心思何其縝密,早就有防備,雖然疼的滿地打滾,意識還沒有糊塗混亂,他猛然迴頭,才要去拿劍來對付老頭子,沒想到額頭上的天眼突然大放神光,一道赤紅色的亮線,莫約中指長短,從天眼中飛射出來,正對老頭子胸膛,將老頭子擊飛過去,砰一聲摔到地麵,急吐口鮮血,昏迷過去。


    蕭如是還沒有疼到渾然不知事的地步,看到天眼輕而易舉就把老頭子傷成那副模樣,心中實在感歎天眼確實厲害。


    “啊”


    又一聲慘叫,天眼在蕭如是額頭上入長的更深,直疼蕭如是滿地打滾也無濟於事,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慘叫,額頭上的天眼則如彩虹一樣斑斕的彩色光芒不斷飛射而出,指哪打哪,嘩嘩的亂擊亂掃,把本來完美如洞天的地方破壞的不成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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