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來重重的踩踏蕭如是,道“很明顯,有人為救那丫頭,一把火燒了畫血堂,我想知道的是,阿言的下落,我也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如果還不肯說,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蕭如是咬牙忍痛,翻身脫離他的踩踏,依靠住牆壁咳嗽幾聲,道“阿言姑娘的下落我還真知道,可是你憑什麽讓我告訴你,你是太高估自己的手段,還是太低穀我的硬氣”


    “哦,你覺得自己很硬是嗎”


    紫來握拳擊出,那一拳正對準蕭如是胸膛,受過數迴重創的蕭如是根本再無能力抵擋那重拳,如一拳落至,蕭如是必死無疑。


    “等等”


    千鈞一發,那位紅衣老道士背係短刀,手執拂塵,走將過來,道“此人身上的所能挖掘出的價值,遠比那丫頭下落要多得多,就拿那把劍來說,劍中熔煉有許多法寶,尤其是那金銀雙劍,都是罕見絕世的上古神器,再者,他體內也有三道高人的氣息,如果可以提煉出來,化為己用,那麽對大王你的神功,有著無窮無盡的幫助”


    “哦,是嘛,我現在紫氣東來的神功已成,天下功法都不放在眼裏,又何須用他體內的三道氣息來修煉神功,道長莫要多言,今日非得除掉他”


    話止,北疆王紫來鐵拳飛出。


    “那如果是洪來子的三道劍氣呢”


    北疆王紫來擊向蕭如是的重拳戛然而止,距離蕭如是胸膛不過半寸,他慢慢迴過頭,道“洪來子的三道劍氣?”


    “不錯”紅衣老道士點頭“確實是洪來子體內的三道劍氣,如果你能夠把他的三道劍氣融入體內,再磨合到紫氣東來裏麵,那麽你的神功會更加的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洪來子乃太虛洞天名宿大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本來就與凡間很難扯上關係,前幾年又傳他已經飛升九霄,跳出三界,不在五行,這臭小子年紀輕輕體內怎麽可能有洪來子的三道劍氣,道長莫非是看錯了”北疆王紫來很難相信。


    紅衣老道士則有條不紊道“你也知道,我和洪來子算是舊敵,也是舊友,同他有過數次對戰,所以他的氣息我不會認錯,況且,方才同他對陣時你也看到了,他所施展出的劍二十,乃太虛洞天不外傳之神術,單單憑借此劍術,就能斷定,他必是洪來子的徒弟”


    “倘若他真是洪來子的徒弟,那麽如果能夠提煉出洪來子的三道劍氣來助我修煉紫氣東來,那麽確實是有大用”北疆王紫來語氣變得低沉陰暗道“隻是道長有把握把他體內的三道劍氣分毫不差的提煉出來?”


    “當然”


    “好,那你便帶他去吧,把他體內的三道劍氣給我分毫不差的提煉出來”


    從他們相互間的談話和舉止能看得出來,紅衣老道士和北疆王並非主仆關係,老道士沒有像其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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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個文臣武將似的去迴答北疆王,他隻是默默的側過臉,結束和紫來的交談,扶起遍體鱗傷的蕭如是,離開暗道,往那個之前是玉花王府,現在已經成為國師府的府邸裏去。


    紅衣老道士攜帶蕭如是離開許久後,戚琨上前去拜見北疆王紫來,舉止恭敬卻聲色陰沉,麵目之中自帶三分狡黠道“如果這少年就是大王您要找的人的話,那麽我今日在長都城中就見過他,還差點殺掉他,就是因為紅衣老道士阻攔,才讓他逃掉,我記得清清楚楚,今日就是紅衣老道士帶走了他,今夜他又將這少年帶走,我怕……”


    戚琨所說的,本來是個值得讓北疆王紫來心中微震的消息,然而他聽後的神情和話語都表現的十分尋常,甚至有些袒護紅衣老道士“你可知道紅衣老道從你手底下帶走那少年,是在救你的姓名”


    “救我!”戚琨想不明白紫來為何如此說法。


    北疆王紫來道“此少年劍術修為俱是一流,我用紫氣東來最高境界,才破了他的劍二十,你覺得以你的能耐,如果真到那個程度,究竟是你殺他,還是他殺你”


    北疆王紫來一番話讓戚琨如涼水浣魂,直覺得背脊發冷,那日老道士如果不帶走蕭如是,他可能會真的葬身在蕭如是劍下,然而,他還是不依不饒揪住紅衣老道士把柄道“可大王,不管怎麽說,那老道士都在刻意維護那個少年”


    “那少年……”北疆王紫來略有所思,雙手負背眸色深沉道“那少年是洪來子的徒弟,洪來子又是紅衣老道的舊交,所以維護故友的弟子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管如何,他到時候將三道洪來子的劍氣交給我就是,倒是你,我得勸勸你,不要想著去打紅衣老道士的主意,他要殺你,不過是動個念頭的事”


    戚琨不再感覺背脊發冷,因為滿頭淋漓的大汗已經令他如惹禍上的螞蟻一樣,他斷斷續續道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就匆忙離去。


    隻剩北疆王一人獨自立在那裏,默默道了句“有趣”


    帶蕭如是迴到國師府,紅衣老道士在偏北處尋了坐月光可以照到的閣樓,卷起長簾,讓月光照射進來,然後在月光最濃的地方,搭建安置了床,以供蕭如是休息。


    “臭小子,我的話你就是不聽,現在倒好,你的命我是暫時救下了,隻是我得把你體內的三道劍氣提煉出體,交給紫來,多虧,莫說三道,旁人就是能得他洪來子半道劍氣,都是莫大的幸運,你得他三道,卻又要沒了,唉”


    早就看破世俗不為凡塵所動的紅衣老道士開始不停歎氣,那月光本來就可以祛除紫氣,對於蕭如是的傷勢有緩解作用,再加上紅衣老道士不停的在耳邊嘮叨,身負重傷的蕭如是很快就蘇醒過來,恢複直覺,因為身子受月光照耀,積攢有許多寒氣,蕭如是蘇醒後不禁打個冷顫,接著他抬頭起身,就看到紅衣老道士正現在樓窗前凝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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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是前輩你救的我,晚輩真不知該如何感謝”


    “你感謝我最好的方法就是趕快離開,我說過許多遍,你卻偏偏不聽”


    “我……”蕭如是低下頭去。


    紅衣老道士背對蕭如是道“現在紫來要你體內三道劍氣,你說我該怎麽辦,取是不取”


    蕭如是陷入沉思片刻,道“前輩兩次相救,如是感激不盡,三道劍氣前輩取走便是,以免那北疆王難為前輩”


    “嗬,他難為我,說句實話,他還不夠格來難為我”紅衣老道士隱藏在目光中的殺氣一閃而逝。


    蕭如是疑問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前輩你是道門中人,又得道成聖,為何要跟在北疆王紫來身邊,做他的國師,眼看著他殺害那麽多人,而置之不理呢”


    蕭如是所說的,顯然是紅衣老道士心中極為沉痛的一塊心病,蕭如是問出這個問題,紅衣老道士眼中的殺氣和憤怒伴隨一種無奈湧流出來,當真是眾生皆苦,強大如紅衣老道士這般有望飛升的道者,也有自己無可奈何的痛處,他緩緩道“如果過去可以,如果以前允許,我會一劍殺掉北疆王紫來,隻可惜過去一步錯,如今步步錯也”


    蕭如是知他心中深惡痛絕,語氣當中已帶三分安慰道“前輩,究竟是怎麽迴事”


    紅衣老道士仰首望月,迴憶往事道“如今的北疆王紫來,他的祖先姓易名秋,乃是位博弈能手,當年我因年輕氣盛,自以為事事勝人三分,便同他賭棋,賭注就是,如果我贏,他便焚棋毀弈,終生不得再沾棋半點。如果我輸,則我便用畢生精力,去護他後世,且輸幾子,便護他後世幾代”


    “前輩輸了”蕭如是猜想的到。


    “不錯”紅衣老道士道“不僅輸,還輸他九子,所以按照約定,我需要護他後代九世,而到現在的北疆王紫來,也正好第九世,待到第十世,也就是紫來他孩兒那一輩時,我與他祖上的約定,才算是解除”


    “原來如此,可是前輩……”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他們這一祖血脈,傳到如今的北疆王紫來身上,變得兇狠殘暴,濫殺無辜,殘害百姓的事時有發生,以老夫我的脾氣,如要管就得動手,動手勢必取名,但若殺掉他,又是違背約定,所以我隻能兩耳不聞,雙眼不見了”紅衣老道士聲氣拉長,心中苦悶道“如今,他要你體內的三道劍氣,我如取,心裏又真心不想把三道劍氣給他,我如不取而放你離開,到時候勢必同他動手,一動手,豈非又違背護他周全的約定你說我是取還是不取?”


    蕭如是聽得很認真很仔細,卻偏偏迴答出句同紅衣老道士所問絲毫無關的話“也就是說我如果要殺紫來,前輩你會阻止我,保護他”


    “,是的”紅衣老道士很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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