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是站起身,休息片刻後,繼續練劍。


    堡壘裏,王宮中阿言和惜風女王還在交談往事,以及阿言向自己這個姑姑敘說自己近年來的些經曆,待阿言覺得陳請言玉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將話語拉到此行的目的上,道“姑姑,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你可知道苗疆的藍玉在什麽地方,其實我此次除了要迴家外,也是為尋找藍玉,在我的記憶當中,藍玉好像可以醫治百病,療解百毒,我有位朋友中了毒,我想借取藍玉來為他解讀”


    如今位列苗疆女王的惜風察微入質的本領自然不會弱,隻看眼阿言眼神,就將阿言的花花腸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把阿言擁入懷中,道“我看不是你的朋友,而是和你一起來的那些個人的朋友”


    女王惜風微微歎口氣,道“其實現在苗疆南北兩地正在混戰,外人如果進入苗疆,依照我們之前的規定,是要抓去前線充當奴役的”阿言小丫頭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惜風女王也曉她心緒,道“不過你放心,他們是你朋友,我自然不會難為他們,我不是在好好的招待他們嗎”


    “嗯,謝謝姑娘”阿言莞爾輕笑。


    惜風女王道“這幾年你在外麵過的辛苦,可是苦了你了,想想我很是愧疚啊,這些年也沒有派人去尋找你,真的很對不起姐姐和姐夫”


    “姑姑你別這麽說,這些年有李小姐和李先生他們照顧我,我也沒有吃什麽苦,受什麽罪啊”阿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無意間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的姑姑,女王惜風似乎在刻意的逃避藍玉的話題,希望是她想多了,她再次往藍玉的話題上扯道“對了姑姑,那個藍玉……”


    “藍玉的事等會我自然會告訴你的,我們先聊聊其他的事,好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


    “報——”


    “報——”


    就在這個時候,宮殿外麵跑來一個侍衛,侍衛手執長金槍,跪下道“啟稟女王陛下,北苗疆的大將軍孫方野在商水岸上叫陣,指名道姓讓王子殿下前去應戰”


    “孫方野”女王惜月站起身來,長袖一拂雙手背在背後道“孫方野倒也執著,和吉兒交手數十次都敗在吉兒手上,現在竟然還指名道姓的要同吉兒交戰,我怕他此次是有備而來,告訴吉兒,讓他先不要輕易同其交戰”


    “可……可”


    那侍衛一結巴,女王惜風就已經猜到事了,道“吉兒是不是已經走了”


    侍衛道“不錯,鵬吉王子在得知孫方野在商水叫戰,就帶著兵馬前去了”


    惜風女王眉頭一皺,皺出幾分擔憂道“你馬上讓魏無忌將軍帶兵馬前去商水河畔,我怕對方可能會有埋伏”


    “是”


    提起這個魏無忌,在苗疆也著實算是一號人物,不說別的,就說這個斬敵將頭顱的功夫,在軍中就無人可及,據說他少有帥才,十歲時就可以拎的動七十多斤的長刀大矛,現在在戰場上,使用的是把偃月刀,揮動起來風雲變色,無人可擋,能一刀斬下百人頭顱,可謂壯觀。


    接到命令後的魏無忌扛上跟隨自己數十年的偃月刀,領上數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商水湖畔去,從竹林裏練完劍迴來的蕭如是,現在堡壘右側的長廊處,目送隊伍裏來,覺得這個所謂的南疆,就是一個國家啊。


    大約是三個時辰後,浩浩蕩蕩離開的南苗疆大軍,就挫敗而歸,第一次離去的鵬吉,走的時候足足率領了兩萬人,加上後來魏無忌帶去的數千人,可以說是帶走了整個南苗疆五分之二的兵力,現在迴來,卻隻剩幾個老弱殘兵,鎧甲上傷痕累累,手中的鋼刀金槍也全部折斷,很顯然,他們經曆,或者說遇到了股可怕的力量,那個本來已經可以被稱作長勝將軍的魏無忌,也損在這場戰鬥中,被眾人抬了迴來,顯然已經一命嗚唿。


    鵬吉騎在猶如病到骨髓的小白馬,慢慢的,慢慢的迴來,蓬頭垢麵,滿目蕭涼的走進堡壘,迴了王宮。


    已經在堡壘那邊長廊裏打坐打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蕭如是睜眼,將鵬吉大敗而迴的場景覽在眼中,他沒有想到方才浩浩蕩蕩離去的大部隊,會敗的這麽慘,之前在無望海的時候,鵬吉的功術神通他是親眼見過的,如果說連那樣的修為都敗下陣來的話,那麽對方得有多可怕。


    僅存下來的老弱殘兵們,也明顯的是五髒六腑收到強大衝擊,已經活不了多久。每走過幾步,都會有一兩個士兵倒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體在承受如何的創傷,隻隻道,他們的生死,隻在刹那之間。


    待到堡壘裏,正宮殿外時,鵬吉突覺眼前一片昏暗,從馬背上翻落下來。


    “王子,王子”


    “王子”


    幾個老弱病殘的士兵全都上去攙扶,原本站崗在宮殿兩側的守衛也紛紛圍將上去,那王宮總管見情勢不妙,連奔帶跑的向正宮殿去,向女王稟報,片刻,阿言扶著神情慌亂落腳已有些不穩當的女王惜風慌慌忙忙從正殿裏出來,火急火燎來到近前,看到自己孩子嘴唇幹裂,麵色蒼白,不由的心就像被揉碎碾破,痛的十分。


    “快,快帶到藥王閣去,讓白老藥王給看看,快”


    “是”


    一侍衛上前,背起鵬吉就往藥王閣跑,藥王閣居住著位老頭子,名叫白歸,是那個幾年前叛亂苗疆,如今的北苗疆王紫來的師弟,自從北苗疆王紫來叛亂後的他就正式接管了藥王閣,雖然說白歸是師弟,可他對於醫理藥物的研究以及治愈療人的造詣,是絕對在紫來之上的。


    士兵背著鵬吉到達藥王閣的時候,藥王白歸正在給閣前藥田裏栽種的各種草藥澆水,看到今天來的病人是女王惜風的女子,當今苗疆的樣子,他哪裏敢怠慢,上前去從士兵背上接過鵬吉的那瞬間,兩指已經按壓在他手腕,替他把脈療傷,從藥王閣外到入閣,將鵬吉安置在床上,這個短短的過程裏,藥王白歸已經通過望聞問切把鵬吉的傷勢看查的一清二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藥架上抓藥,龍角,山藥,紫芝什麽的信手拈來,待藥抓好,他喚來閣中藥童,前去煎藥。


    惜風女王也在後緊跟而來,她舉動慌亂的坐到床前,注視躺在床上的鵬吉,不禁的眼眶就濕潤了,柔和的手掌扶在鵬吉臉上,道“孩子,你沒事吧,快醒醒啊,孩子”


    拭掉眼角淚水,女王惜風問道“白藥士,不知鵬吉他傷勢如何,為何到現在還不見醒來”


    藥王白歸不說話,隻沉默。


    女王惜風瞬間就覺得心如死灰“為什麽不說話,莫非我兒鵬吉他……”


    “沒有,女王,我在想該如何向你說明這件事,畢竟此事……鵬吉王子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是要救他,卻也要費些功夫”


    惜風急問道“既然傷勢並無大礙,為何救他卻有困難,需要什奇珍異寶,珍貴藥物,你盡管說來,不管是什麽,我都會派人去給你找”


    陪同女王惜風二來的阿言心裏也很是擔憂,忙言“是啊,白爺爺,有什麽需要的,你盡管說就是,我們會盡力去找的”


    藥王白歸沒有說話,把自己的目光移到阿言身上,女王惜風是個聰慧的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握住阿言的手道“阿言啊,你幫姑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好嗎”


    “嗯”阿言點頭“姑姑不要擔心,鵬吉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出了藥王閣,到樓閣後麵的煎藥坊去。


    目見阿言離開,女王惜風道“白藥士,難道要醫治鵬吉,就得……”


    “不錯”藥王白歸點頭道“此次如果我所料不錯,對方將軍孫方野,肯定是找來了法寶五火七毒珠,並用此珠來對付我們的大軍”


    “五火七毒珠?”


    “不錯,五火七毒珠,此珠乃是上古兇物,珠中含有上古五種混沌之火,又有七種可以瞬間置人於死地的毒氣,隻要珠子祭起,那五種火焰伴隨七種毒氣就會同時散出,無孔不入,哪怕是大羅金仙,也不能抵擋,好在鵬吉王子身懷異術神通,隻是被火燒傷,但那火焰與毒氣畢竟同在一珠,所以鵬吉王子體內還是侵入了少許的惡毒,此珠中的毒乃是上古毒物,能解毒的草藥早已絕種斷代,如果真要解救鵬吉王子,那就非藍玉不可”藥王白歸扶須說完這些話,就不聽的長籲短歎,因為就中內情,他比誰都清楚。


    女王惜風,亦什不愉快,歎氣許久,道“不行,姐姐和姐夫就這樣一個女兒,絕對不行,另想他法吧”


    “報”


    此事,藥王閣外又傳來侍衛的長聲傳報,隻聽侍衛跪在閣外,說道“啟稟女王陛下,敵軍將領孫方野不知從哪裏得來一珠,珠子祭起,瞬間天昏地暗,風雲變色,根本抵擋不住,現在他們已經憑借那顆珠子,打到鐵鳳嶺了”


    “什麽……”這個消息對於惜風女王來說無疑是沉重,南疆長都距離鐵鳳嶺沒有多遠的路程,照敵軍目前的速度打的話,那麽不出半日,就要攻到長都來,到時候南苗疆豈非是要覆滅,自己想替姐姐和姐夫收拾舊山河的心願,也要煙消雲散,她把希望寄托在白歸身上,道“白藥士,你可知道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對抗那五火七毒珠”


    白歸其實心裏早有計較,因此有條不紊,寧靜平和道“迴稟女王陛下,如果說要對付五火七毒珠的話,那麽世間隻有一件法寶可行,那就是蔽天傘,不過”他聲音轉向低沉“不過這蔽天傘傳說是神來國的東西,神來國又早就消失在昆侖境內數百年,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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