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浩進入了考場,就站著沒動,他在等待郭藥師。隻見考場之中,早就有不少的指示牌,引導大家按照序號進入各自的考室,考號坐好,而女子則另設置一間考室,當然不會和男子一起考試。


    而在晏浩背後的郭藥師也很快通過了現場審核,兩人一起進入了考場。


    郭藥師此時居然沒有緊張,似乎對於這一次考試很有信心,晏浩不由得讚了一句,可是他的話這時候還是有點多了。


    “晏浩,你看,這那邊的三四家夥就是我們八寶書院的畢業班的高才生,他們乃是這一屆的舉人的候選人員,而我們則是來體驗的。”晏浩聽到郭藥師的話,也明白為何郭藥師不緊張了。


    “額,晏浩這個李財主的兒子居然也來考試,他是不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他在書院不學無術,隻得過且過,認得幾個字而已,他來這裏考試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晏浩順著郭藥師的手指一看,果然是李財主的兒子,他可是書院中的富二代,身價不少,吃喝玩樂嫖賭,酒色財氣幾乎都精通,就是對讀書這東西七竅通了六竅,剩下的是一竅不通,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浮誇而已,沒想到他居然也來考試。


    不過晏浩也知道一些官場的潛規則,難道他的父親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晏浩聳了聳肩,表示已經知道了。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自己相應的室間,兩人就分開了,為了防止作弊,他們可是分開了各個室間。


    晏浩進入其中,發現這裏光線還是不錯的,在屋子的上房開了幾個琉璃天窗,但是氣味就有點大了,這裏人比較多空氣就不是很流通,加上天氣還是有點悶熱,因此汗水的氣味,人的體味實在濃重,讓晏浩有點受不了。


    一會後,他尋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這裏隻有一張桌子,一個類似榻榻米的席子,桌上已擺放好文房四寶,不過晏浩可看不上這些準備好的東西,他們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洗禮,早就破破爛爛,可是他也隻能將就。


    而在後麵還有一個桶,晏浩還好奇的看了一看其他人的位置,發現每個位置也有一個桶,這不會就是先生所說的那個用來解決問題工具吧?


    晏浩看了看這個黑不溜秋的木桶,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馬桶吧?


    他感覺這一次考試必定是人生的一大考驗,不但考驗他的實力,更是考驗他的神經,在開放式的環境中來一次便便,是大便蹲坐桶,還是站著尿射好。


    事已至此,晏浩也不能夠退出了,而他的思維此時有點活躍過度了,他居然在思考著,下一次省城的考試,應該不會這麽高難度解決生理需求吧?一會有跳躍到了現代文明之中尋求安慰,他記得前世的時候有一個一個人口過十億的大國,沒多少廁所可用,隻能露天解決。相比之下,他這裏還算是文明了,起碼有個馬桶給你,四周隻有一麵可以被人看見而已。


    在晏浩對著這兒這個桶思考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很快,所有的人員已經進入其中,而考試的鍾聲也響起,晏浩也被驚醒過來了。


    此時如果有人還沒有進入場,也不能讓他們進入了。而在考場外真的有人遲到了,就算他怎麽哀求也沒能打動監考人員放行。


    晏浩耳朵還算靈敏,因此他也聽到這些叫喊之聲,他不由得替這個悲劇的家夥默哀一遍,接著他還聽到了一個官員,叫人來把這個這個死懶不走的家夥架走了。


    而很快第二次鍾聲響起了,這一次是催促眾考生迴座位做好,不能再隨意走動了。


    晏浩也坐在自己的位置,可是那種感覺很像坐蠟,那個竹席給他一種很負麵的感覺:破爛,異味,油膩,黑黝黝一塊塊,如同發黴的斑塊,簡直讓晏浩有點忍不住逃離這裏。


    晏浩此時不得不精心誦念大自在真經,壓下心中的負麵狀態。


    “這他媽的髒,難道衙門的人就不會好好地搞搞衛生?”晏浩的心中不停的咒罵,從縣官開始一直往下罵,“是不是沒錢請工人,還想讓你的政績變好,我看我得找個地方好好地投訴一下,讓你的烏沙不保。”


    可是晏浩氣憤也沒有用,他隻好把身上包袱拿來墊著,好讓自己好過一點。


    鍾聲再次響起,此時晏浩看著考官到來,分發考題,他黑著臉接過試卷,而這個考官似乎也被提醒了一下,這個考場中有個不得了的家夥,千萬得小心對待,不然得罪他,晚上可能讓你的人頭落地,被人殺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晏浩看了看試卷上得考題,發現居然和鄭先生讓他們做的那一份考題,有一點點相同,但是不多。不過這也讓晏浩佩服,鄭先生居然可以碰中了一點題目的邊緣。


    首先的一題是以‘天地’為題作一篇詩詞。晏浩想了一會,還是覺得可以抄襲一下,他懶得自己作詞,他的底蘊可是前顯的很,沒有那種天賦。


    登天歌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晏浩一看到這一考題就作出了登幽州台歌,不過幽州離這裏幾千裏,他不可能到哪裏,於是隻好改改題目,反正現在的唐朝沒有這個陳子昂的詩詞,他也剛好可以借用一下。


    之後他就接著做下去,有幾道題考記憶的,默寫出《論語》、《孟子》某一段。然後以這一段為題,用五百字論述一下。


    晏浩的腦中對於《易經》《詩經》《書經》《周禮》《禮記》《論語》《孟子》這幾本書的記憶那是深刻異常,當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內容默寫出來。


    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也。。。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然後開始把默寫出來的孟子的段修身、立命之說進行一番討論,無非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說,純屬是吹水,不停的說著一些好聽的話語,但終歸還是他自己的一些看法。


    之後晏浩繼續不斷的答題,可是晏浩發現這一份題目的難度真的不簡單,需要掌握的知識絕對不比現代的學生少,而且要求考生對政治時事的要時常關心,還要有獨到的看法。


    不然很多時候,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要說的內容是什麽。幸好晏浩對於朝廷之事還算上心,不然他真的很難有言語可以表達。


    隨著晏浩不斷地書寫,時間飛逝,一個時辰過去了,晏浩完成了題目的一大半,兩個時辰過去了,晏浩已經完成了近四分之三了。


    此時晏浩已經做到了最後一題了,就是論述題:討論治理長江黃河之法。


    晏浩當然不會治理這長江黃河,但是前世他看過不少治理之法,因此他的腦中不斷地迴憶起以往的文章,改變了一些內容,然後以近乎文言文的方式寫出來。


    治理水患之害,堵不如疏。。。


    一番洋洋灑灑的文章,近千字,把他心中的想法,還有以往文章的一些好得注意,在草稿紙上寫出來,字體工整,筆畫大氣,如同他的刀,鐵畫銀鉤,入木三分,接下來他在抄一遍到試題上麵。


    半個多時辰後,晏浩寫完最後一個字,他在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就打算交卷了。


    晏浩此時感覺到膀胱的壓力,還有胃部的咕咕叫聲,而且他一直在忍耐著,四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撒尿聲,大便的那種臭氣,幸好晏浩的位置有一個風口,這才讓他感覺好很多。


    檢查一遍無錯誤後,晏浩就交卷了,他得離開這裏,不在遭受屎尿的荼毒。


    晏浩捂著鼻子舉起手,示意考官過來。


    那個家夥見到有人舉手,本來不怎麽願意動彈的,可是見到是晏浩舉手,他可不敢怠慢,加快兩步走了過來。


    “我要交卷,可不可以提前?”


    “可以,你確定你要交卷,這時候離交卷還有隻好兩個時辰。”


    “是的,是要交卷。”


    “好,卷子交給我,你可以離開了。”


    晏浩聽到可以離開而,於是拿起包袱,就走了,他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而那個馬桶他根本沒用過,很快他就出了考場。


    而那個考官此時也很好奇,晏浩這個被人稱唿為拚命鬼刀的家夥文采如何,一個武夫難道都真的可以文武雙全,他很好奇。


    他首先看了看封麵,隻見他的字體大氣,筆畫流暢,感覺自己的字也不過如此,他點點頭不由得讚歎一句,好筆畫,好功力。


    接著他看了看試題上的答案,隻見登天歌這一首古詩,他輕聲念了一下,雖然不工整,可是那種神韻,那種悲歌之情躍然紙上,讓這個考官不禁為晏浩喝彩。


    他一路看下去,發現晏浩的答題全都正確了,特別是默寫的東西,完全沒有錯誤,而他論述的東西也很出色,論點論據充分,調理清晰,一看就分外明了。


    之後他看了一下治理水患之法,更是讓他知道晏浩真的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居然水患的治理寫出如此之多的辦法,讓他這個官場的老油條也不得不佩服。


    而晏浩的提前離開讓在這裏考試的人也很好奇,而在晏浩旁邊的兩個考生此時則很有壓力,他們聽到了晏浩和官員的對話,知道了晏浩居然完成答題了,可是一對比自己,感覺到什麽叫差距,他們沒幾道題可以完整的做出來,這樣的答題效率簡直讓人貽笑大方。


    而晏浩出來後,隻見考場外麵不少人在等待著。


    他們見到晏浩都感覺很奇怪,一般縣試沒有幾個人提前出來的,除非是作弊被發現才會轟出考場的,還有就是提前做完了試卷,可是提前一半時間做完,這不是笑話嗎?


    於是一些吃瓜的群眾開始議論起晏浩了,有人說他是作弊被發現了,然後被趕出來了,有人卻說,他應該是覺得自己考不好了,於是就提前交卷了。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晏浩是已經完成試卷了,然後才走的。


    而天鼎書院的那個老學究見到晏浩出來,黑起來的臉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似乎才猜想到晏浩這個武夫隻適合練武,學文這個東西可要靠腦子的,你這麽快出來,不可能完全做完了題目,應該是自己放棄了。


    此時見到他在不遠處走來,於是他笑著對身邊書院先生用不低的聲音說:“你們看這個武夫的臉色,難看之極,完全沒有一點做完題目的那種輕鬆之感,十有八九是考砸了。武夫就是武夫,他不該來考場,應該去闖蕩江湖,或者去戰場廝殺。”


    在一旁經過的晏浩聽到了這個老家夥的話啊,但是他沒有多嘴,反而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但是看在天鼎書院的那一群家夥的眼裏,晏浩就成為了如同懦夫一般,臨陣逃脫那樣的不堪。


    於是他們更加認定晏浩乃是考砸了,或者作弊被人識破了。


    晏浩快步走出來後,左右亂瞧,想找個廁所用,但是完全看不到,幸好他看到了八寶書院的鄭先生了,連忙走過去,問:“先生,廁所在哪裏?”


    本來鄭先生還想怪責晏浩為何這麽快出來,試題做完了,還是被逐出考場,但是聽到晏浩這麽不著調的問話,鄒著眉頭一指不遠處,那邊的一個小房子。


    晏浩立刻飛奔而去,雙腳別扭之極,看得鄭先生直搖頭,而天鼎書院的老學究此時也一搖三擺的走過來,春風得意之極,他看到了鄭先生的眉頭,又看到了晏浩極差的臉色,就是自以為是猜想了晏浩考砸了。


    “你的高足似乎考砸了,你看看他走起路來也這麽古怪,沒希望了。”老學究有點陰陽怪氣的對鄭先生說,不知道他的自信心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他為何這麽在意八寶書院。


    “這與你何幹,我看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學生吧,特別是那個偷東西的家夥。”鄭先生的語氣明顯是想打架,一點情麵也不給老學究。


    聽到這話,老學究那個氣啊,他的嘴張大了,可是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此時根本沒有一句可以反駁的話。


    “不動尊卑的人,哼,我懶得和你說話。”老學究憋了一會才說出這句話,然後就轉頭了。】


    鄭先生懶得和他計較,他還在等著晏浩出來,此時晏浩在廁所中聽著老學究和鄭先生的對話,也覺得好笑。


    很快他就出來了,一臉的輕鬆樣子,就是肚子有點餓了,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於是就叫上了鄭先生還有與他一起的兩位先生,他們幾人一起來到了一家酒樓。


    幾人坐下後,鄭先生不由得問起晏浩:“考得如何了?沒考砸吧?”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這個問題呢,一路上你也憋了很久了,看上去樣子不比我憋尿的時候好看。”晏浩不由得笑這說,“我當然沒有考砸,也沒有被趕出考場,隻是寫字的速度快了點,提前交卷而已。”


    幾個有點好奇的先生聽到晏浩的話,紛紛不敢相信,這個孩子居然寫字快一點,就比別人考了快了兩個多時辰,你不會哄我們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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