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撤馬衝到魏國偏將身旁,可手裏的無名揮舞斬殺向偏將,但看著對方堪堪躲他的攻擊,不過頭上的頭盔卻是被無名劍削去一截。


    頓時頭皮都被削去一層的偏將,驚恐的叫道:“你不能殺我,不然我們將來肯定會殺了你們替我報仇的。”


    “唰!”


    “啊?”偏將看著自己握著戰刀的手被削掉,發出痛苦的哀嚎之聲。


    而車越等人卻是收弓快速追了過來,不過看著地上的魏國偏將:“少帥,他該怎麽處理?”


    田啟看著其他魏國兵卒已經有其他精銳軍成員去追擊,也就穩穩坐在馬背上道:“他就交給你們了。”


    車越恭敬的目送田啟離開後,才冷寂的看著滿臉是血的魏國偏將,卻也揮揮手:“來人,先將他的其他三肢給我卸了,為我們曾經那些逝去的親人報仇。”


    隨即就走出兩名精銳軍的成員,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靈丘城麾下,他們從小到大都見到太多親人死在魏國兵卒手裏,所以能斬殺魏國兵卒,他們更是會選擇毫不留情直接斬殺。


    “不要,不要殺我!”魏國偏將看著走過來的齊國兵卒,整人都往後麵倒退這爬。


    可精銳軍的眾人卻是毫不理會,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漠,他們的笑容是留給家人,如今麵對敵人隻有冷酷。


    田啟策馬來到劉集寨前,整個劉集寨的黎民百姓,此時也是已經打開寨門,並且已經開始收斂那些親族的屍體,至於被斬殺的魏國兵卒屍體,則是被隨意堆棄一旁。


    劉集寨的眾人看著田啟到來,也是紛紛湧上來感激田啟。


    但看著從狼煙升起,到響箭亮倘,最後他們中的出現,時間卻是不到一刻(15分)鍾而已,可還是出現十餘人的傷亡。


    隨後將所有行禮的劉集寨眾人扶起,可不等人田啟安撫眾人,申德言卻是親自跑到田啟麵前:“啟稟少帥,我…我們……”


    “有什麽事就直說,何必這麽吞吞吐吐的?”田啟非常不悅的嗬斥道。


    “少帥,你還是親自去看吧!”申德言直接羞愧的低下了頭,但眼睛卻是變得更加冷冰和陰鬱。


    “哪裏?”


    “少帥請跟我來?”申德言卻是立即在前麵帶路,而田啟的馬匹自然有,可劉集寨的卒帥也是吩咐眾人繼續打擾戰場後,也是帶領著兩個青年快速跟上。


    可申德言直接帶著田啟跑了一裏地,當田啟踏入劉集寨麾下一邑之地時,隨即整個臉也是陰沉了下來:“爾等告訴我,這是誰做的?”


    “是…是魏國兵卒幹的,楊冉統領和申德言等人已經追去了。”申德言看著整個一邑之地的眾人被屠殺,臉上也是無比冷著。


    田啟轉身上馬:“通知下去,靈丘麾下的眾鄉勇立即迴各卒邑,其餘精銳軍隨後追殺魏國兵卒。”


    “諾!”周圍的精銳軍眾人憤怒的應道。


    隨即田啟看著跟來的卒劉集寨卒邑:“劉集卒帥,你帶著人替他們收斂屍體,我等絕對不會放過著對方。”


    劉集卒邑也是發現一邑三十多戶人,如今卻是整個被屠殺一空,眼神也是露出無比悲傷應道:“屬下謹遵鄉帥大人之令!”


    田啟眼神冰冷的縱馬快速向楊冉等人追擊的方向而去,他看著一邑的老弱婦孺,以及那些半大的孩童都不放過,他內心的憤怒也徹底點燃。


    他田啟至始至終都沒有認為是個好人,他可以允許麾下自行處置俘虜泄憤,但絕對不會允許示意屠殺,更不允許破壞他所定下的規矩。


    如今魏國兵卒的做法,已經讓田啟起了必殺之心,眼神冷寂的直視前方,不斷讓坐下的戰馬提速。


    而田啟追殺魏國兵卒,高漸離也是遇到迴去傳達田啟命令的申德言,隨後也是知道魏國兵卒退下眾人的事情。


    但高漸離繼續讓申德言迴去傳達命令,而隨即也是快速指揮著八百城衛軍,快速的向田啟等人的方向追去,而內心也是無比擔心田啟的安危。


    畢竟在曾經他跟少主討論過白起,而田啟內心對白起也十分認同,並且他還記得可以屠殺敵國軍足,但卻是不能向普通黎民百姓舉起屠刀,這是田啟最忌諱的事情。


    田啟縱馬追上撤退的魏國兵卒,看著對方還欠著耕牛逃跑,內心也就是更加憤怒,對方搶奪耕牛也就罷了,可但如今連人都給屠殺了。


    “殺!”田啟身體一縱,在坐下戰馬馬頭上上微微接力,快速揮動著無名劍,此時也不顧將對將、兵對兵的規則,凡是穿著魏國兵甲之人都是他殺戮的對象。


    田啟內心的殺意湧現道: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迴。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素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


    田啟漸漸的卻是本能的揮舞著元屠無名,整個人都沉溺無殺意和殺伐中,他此刻整個人都陷入頓悟之中,內心更是明白何為殺一人,從而救萬人的殺道意境。


    高漸離和其餘等人趕路之時,卻是看著整個地方就變成了一個殺戮場,而田啟周圍的千餘魏國軍卒也被屠戮一空。


    但周圍的精銳軍卻是不敢靠近田啟,更是不敢去打擾本能揮舞見的少帥,他們知道他們的少帥陷入了頓悟之中,那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頓悟。


    ……


    九州大地。


    當田啟陷入頓悟而念出的男而行之時,整個諸子眾家突然感受著七殺變得星光芒璀璨,隨即貪狼的也是凝聚收縮,諸家家主紛紛推算其中的原因。


    可突然感受著一股衝天的殺而出,卻是直接降臨至九州,諸子十家紛紛卻是立即從閉關中出來:“這麽強的殺意,難道是白起複活了不成?”


    齊國的陰陽家、儒家;秦國的道家、醫家;楚國的墨家、縱橫等,七國內的諸之十家紛紛再度看向秦國鹹陽,曾經能媲美擁有這麽大的殺意之人,那也隻有走殺道的秦國白起。


    但諸子百家雖然找不到殺意的源頭,可卻隨即仔細感受一番,卻是發現那根本不是白起的殺道。


    畢竟白起的殺道是霸道。


    可如今這驚動九州的殺意,卻是殺伐果斷的情況下,其中還有一股純粹的守護的意誌,隨即眾諸子十家家主明白不是那秦國人屠白起,而是不弱於白起霸道殺意的守護殺道。


    秦國,龍脈驪山。


    當九州大地被突然降臨的一股殺意籠罩時,地脈龍穴入口之處,百名男子同時睜開雙眼,快速穿過層層泥土凝視九州。


    不等百名男子拔出自己的佩劍時,地脈龍首位置的一個棺槨,從其中傳出話道:“都住手吧,這事就讓政兒他自己去處理,我等靜待時機便可。”


    隨即聲音消失,隨名男子送開握住劍柄的手,紛紛再度默然不語的站立原地,眾人身上也漸漸湧現出一層泥漿,最後變成了一副泥湧雕塑。


    地宮也隨即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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